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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98章 雨天打牌的人(求月票!)

    作品:《1994:菜农逆袭

            看着一黑一白两只狗崽子,不惧风雨的冲进菜田里,陈家志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星期就养野了,快了点。

        但菜农养狗都这样,野趣天成,宠物狗都能养成土狗,更何况本来就是农户养的土狗。

        下了雨,雨又不是特别大,巡田也没啥好多看的,整地整不了,间苗等其他活也要淋雨,犯不着。

        唯独担心的是豇豆。

        已经移栽了一个星期,运气不错,成活率很高,多余的苗完全能补齐死掉的苗。

        但豇豆苗期不需要那么多水分,基本上就是旱不死就往死里旱,而最近其实雨水不少~

        他也挺纳闷,前世这一茬豇豆是怎么结那么好的?

        即使他现在这个季节来种,都得小心翼翼,感觉一个不好就要翻车。

        在豇豆地里停留观察了十来分钟,苗已经有20来公分高。

        遮阳网可以揭开准备搭架了,同时再过10来天还要打顶摘心~

        又去确认了一番才播的菜心和芥兰芥菜种子没问题后,陈家志就回了家里。

        两只狗崽子不出意外的沾染了一身泥,尤其是白狗仔,洁白的毛发成了泥浆的一团,回来一甩,就到处都是泥点,惹来阵阵骂声。

        两只狗呜咽了几声,就去找李秀了。

        这时,敖德海和敖德良也来了家里,正和戚永锋聊着,看到他回来,便问道:“老板,早上有活吗?”

        一般来说,下雨通常会休息,休息时也没有工资。

        陈家志想了想:“趁雨还在下,给菜心追点尿素吧,小苗再搭点复合肥,如果雨停了,记得再泼点水。”

        “好的。”

        追肥是撒施,难免会掉在菜心叶心里,泼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叶心和叶片上的肥料抖落进土壤。

        如果没有这一步,雨停后,菜就容易从中间腐烂,不算太严重的问题,但很体现管理细节。

        陈家志强调了下,敖德海三人就感觉又学到了。

        陈家志又说:“撒了肥,如果还在下雨,就回去休息吧,上午撒肥的人还是记半天工。”

        “好的。”

        三人都有些高兴,半天工也有4块钱了,淋点雨算什么?

        易定干也听到了陈家志安排工作,说道:“家志,你还真要追肥啊!”

        陈家志:“当然了,说到做到,你地里底肥没施足,最好也追点肥下去。”

        易定干:“你以为都是你啊,提前囤了那么多肥料,现在肥料多贵,都舍不得买,不信你问李明坤和满仓,他们还有多少肥料。”

        说着说着,他还真就喊了起来。

        “明坤,明坤!满仓,满仓!”

        “喊什么喊!”

        “你们家里还有多少肥料?”

        “没多少了,快见底了。”

        “满仓呢?”

        “差不多吧,最近肥料涨的厉害,没去买。”

        易定干又回头看着陈家志:“听见了吧,你以为都像你,想追肥就追肥。”

        “……”

        陈家志想了想,又冲隔壁喊道:“老郭,你前阵子不也囤了一点肥料吗?”

        郭满仓:“用得差不多了,后面一直没买。”

        陈家志很想问问他前阵子到底囤了多少。

        是不是就只买了几包肥啊?

        没看到他是一吨一吨的买吗?

        但他也没再多说,得了便宜,还是别再卖乖了。

        搞了半天,最终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实现了肥料自由。

        雨一直下。

        陈家志虽然没参与施肥,但也打着把伞时不时的去地里看看。

        雨中的蔬菜叶片显得更加翠绿,天空也充满了昏黄的色调。

        好在已是六月下旬,持续阴雨的风险很小。

        台风季也要再等十多天。

        所以追肥的时机很合适。

        这肥料一施,再搭配着这雨,两三天时间,菜心就要长很高一节。

        …

        大约10点时,敖德海三人给所有菜心都追完了肥,陆续回了到了水泥坝子上。

        “再闷一手,老李,我今天要闷到底,劝你牌不大就赶紧丢!”

        “跟,怎么不跟,我看了牌的,还怕你一个闷的不成。”

        炸金花啊!

        三人都听到了某间屋里传来的说话声,戚永锋有些心痒痒。

        “你们两个玩不玩,要不要一起加一个进去?”

        敖德海两人也有些心动,一天天的光在地里干活挣钱又累又无聊。

        两人刚想点头,陈家志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对三人说道:“要玩牌也回家先换一身衣服再来,别弄感冒了。”

        三人虽然披了肥料袋制作的雨衣,但雨也不小,又施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肥,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浸湿了。

        戚永锋说:“行嘞,德海,德良,你们也先回去,换了衣服再来,反正时间也还早。”

        敖德海看了看陈家志:“陈老板,你怎么没去玩牌?”

        陈家志笑道:“我对炸金花没啥兴趣,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补一会儿觉呢,你们要想玩就玩,小赌怡情,也要劳逸结合嘛。”

        “行,那我们也来玩一会儿。”

        “先回去换衣服吧。”

        炸金花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的都玩嗨了,吼得很起劲。

        前世陈家志也偶尔玩,今天之所以不玩,也是怕他一去就把场子给砸了。

        别看隔壁吼得凶,但每把底注只要一毛钱,封顶就是闷八毛,跟注两块,保守一点玩一场牌顶多输一两天工资,都能承受。

        陈家志如果参与,铁定就是把把封顶。

        那样就没意思了,很多底火不足的菜农都没得玩。

        牌不大就把把丢,输多了的人也会很快下桌,人气直接就散了。

        还不如现在这样,玩得小,但桌子拍得震天响,男女也都能参与,欢乐声也是此起彼伏。

        过了一会儿,换了衣服的敖德海两兄弟带着钱准备来大杀四方。

        路过陈家志房门的时候往里看了看,哪里有睡觉的人,只有一个在桌子上看书的侧影,还有一个在看看书的人~

        敖德海不由愣了愣。

        难怪以前都叫陈老板秀才,现在也有人还时不时这样叫。

        他也没出声,到隔壁去玩牌了。

        一直到结束离开的时候,他又透过窗户往屋里看了看,书还在桌子上,却没人影。

        下意识往菜田里看了看,雨停了,一人两狗又刚从菜田里回来。

        他在原地等了片刻。

        “陈老板,需要给菜泼点水吗?”

        “不用,早上的雨也不小,肥料都抖落进了土里,也都开始化了。”

        陈家志心情不错,这雨下得真好,又问道:“你们打牌赢了没?”

        敖德海:“德良赢了点,我手气不行,把把闷,结果把把没牌,输了五块多~”

        陈家志:“那也还好,放松一下嘛,谁赢得最多啊?”

        敖德海:“李明坤,他拿了把三个10,易老板一直闷,又闷出了牌,刚好被他逮住了~”

        看来易哥又被李明坤狙击了。

        “行吧,先回去吃饭吧,下午正常上班,你们两的豇豆要搭架子了,估一下竹竿差多少,早点给我说。”

        “好的。”

        顿了顿,陈家志又问:“李明坤的三个10没吃到喜钱吧?”

        “没有,他好像一把没闷,跟牌都没几把,但赢了估计有好几十块。”

        “……”

        还是熟悉的味道。

        在炸金花里,拿了顺金和豹子都有喜钱,一般豹子是每家给牌主两块,但前提是至少不看牌闷一圈。

        李明坤没闷,就吃不到这每家两块钱。

        但这才是李明坤,明人不说暗话,我跟牌了,那我就是有牌,打了几十年牌都是这个风格。

        种菜也是如此。

        除了遇到天灾人祸,一辈子都四平八稳~

        “哟,难得呀,看易哥打扫卫生,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都还稀奇。”

        陈家志进易哥家里时,牌桌子已经散场,易定干正低头轻扫地上的杂物,后门传来锅铲翻炒声,阵阵肉香味传来。

        易定干抬头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他输了钱,可不得好好表现一番。”二姐陈家芳多少带点气愤,眨眼间就和李秀端了一盆菜出来。

        “还扫什么,下雨天你这是越扫越脏,净帮倒忙!”

        见气氛有些不对劲,陈家志说:“吃饭,吃饭,饿了,你看两只狗都围着桌子打转了。”

        中午是土豆炖排骨。

        对工厂和学校来说,最近可能吃土豆、冬瓜吃腻了,想吃点青菜。

        而对他们来说,则是天天吃青菜吃腻了,早就想吃点其它菜。

        最近伙食也一直不错,肥肉也吃腻了,土豆炖排骨就不错,软烂入味,易定干见菜上桌后,也不装了,直接就上桌。

        “兄弟,喝点酒?”

        “说好的戒酒,哪能半途而废,想想你的三轮车~要喝你喝吧,我是不喝的。”

        他其实也有点馋,但想着老爹老娘两个酒鬼,这酒真得趁年轻给早点戒了。

        易定干:“你这牌不打,酒不喝,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把烟也戒了得了。”

        “……”

        烟他也有想过戒,但有点难,也就不去强求自己了。

        陈家志:“对了,易哥,你输了多少钱?”

        易定干:“……”

        兄弟,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也就在他这句话说出口后,陈家芳就把他的酒壶给抢了:“喝什么喝,前几天你才答应的戒酒,转头就忘了?!”

        易定干有些凄凉,愤愤的看着陈家志,陈家志老神在在的的啃了块肋排,然后将没啃干净的骨头扔给了桌下的黑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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