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婉就站在他身边，一张猪头脸肿到不行，却依稀可以辨出她得意的神情。

    “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个病毒没处理，我先去干正事了。”

    顾客脑子转得快，手脚更是麻利，几乎是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到了门口，一丝犹豫都不带的。

    慕珠珠低着头偷偷掀了掀眼皮，没想到自己能去干什么正事。

    要不说自己要去掏鸟蛋吧。

    “慕珠珠，跟婉婉阿姨道歉。”

    “我不——”慕珠珠正想拒绝，声音却在看见慕琛眼神中的阴郁与愤怒后戛然而止。

    完了，爸爸这次是真生气了。

    ……

    “琛哥，你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小孩子不听话，教教就行了。”

    江婉婉见慕琛一副要教训慕珠珠的模样，别提多得意了。一边哎呦哎呦卖着惨，另一边开始端着绿茶后母的样子装上了。

    “慕珠珠，道歉。”慕琛又重复了一遍，双眸死死盯着慕珠珠，声音低沉。

    珠珠才没错……

    慕珠珠低着头，瘪着嘴不说话。

    “慕珠珠，没听见我说什么？耳朵聋了？”慕琛的音量已经拔高了一个度。

    顾客趴在门口，听到这声音暗叹一声不好：完犊子，这大少爷是真生气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这么生气？还是为了江婉婉那个蠢女人。

    “没妈教的都这样。”江婉婉对眼前的场景十分受用，欢快地笑着朝慕珠珠走去。

    她已经调查清楚了，住进慕家老宅的只有这个小丫头，没有女人。

    看样子是去母留子。

    一个四岁的小丫头，那还不好对付？

    江婉婉说着伸出修长的食指要去挑慕珠珠的下巴，“没学过上流社会的礼仪，自然不懂——”

    结果手指还没碰到，就见小丫头唰一下把头撇开了。一双大眼睛死死瞪着她，写满了不服气。

    “呵。”江婉婉嗤笑一声，抱着双臂低头瞪她。

    “琛哥，小丫头倔得很啊。”

    “慕珠珠，要是不肯道歉你就走吧。我慕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慕珠珠听到这儿猛得看向慕琛，眼神有些受伤。

    慕琛直视她的目光，眸光淡漠没有一丝波澜。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慕琛再次开口：“慕珠珠，我没有太多耐心。”

    慕珠珠咬着下唇，紧紧攥着拳，好半天才开口：“粑粑，珠珠没错。”

    奶呼呼的声音满是倔强——虽然越说音量越低。

    门外的顾客都快被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奶化了，慕琛却依旧冷冰冰地说：“你没错？你几岁，她几岁，她大你几十岁，开口嘲笑她的缺陷是你一个晚辈该有的教养？”

    “十几岁……”江婉婉忍不住开口纠正，见两个人都没理她，默默又闭了嘴。

    不过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珠珠也可以大几十岁，珠珠明天就——”

    “慕珠珠！”慕琛突然用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语气震怒。

    这声音响到门外总裁办的人都听到了，纷纷钻出办公室打量情况。

    “我再说最后一遍，道歉，不然就滚！”

    慕珠珠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死死握着小拳头，到底还是松了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