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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五章：倔强的关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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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听到李儒京的话眸光闪烁，她看得出来李儒京是在强调胡立伟并非是简单的道德瑕疵作品也谈不上伟大。
以此来驳斥作者道德上的瑕疵，不影响作品的伟大的谬误。
而关俊飞则是通过力证胡立伟作品的优秀，反向论证作品和人品无关，封杀胡立伟的作品存在着不合理之处！
李儒京固然逻辑清晰明确，但关俊飞的表现也绝不含糊！
李炫明在李儒京说完以后也是忍不住开口提醒关俊飞说道。
“关俊飞，你慎言！”
肖世昌闻言则是一副笑眯眯待人宽厚的长者模样开口说道。
“理不辩不明，只是讨论而已，还是要给年轻人说话的机会嘛！”
这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是专门为关俊飞撑腰打气，还是秉持公心就事论事。
可是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家都有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言论自由嘛，谁有理就听谁的。
常委会都讲民主，何况是一个座谈会！
李儒京也是继续语气冷淡地开口说道。
“关于对某人作品的处理，是汉江省有关部门做出的决定。”
“你或者任何人有意见，都可以向有关部门反映，但是你和我说这个，那是找错了对象。”
关俊飞被怼得有些不太舒服皱着眉头对李儒京说道。
“我并不是向您反映问题，我只是在说明一部难得的优秀作品被封杀的问题。”
李儒京闻言摇头对着关俊飞开口说道。
“对不起，我实在无法赞同你对这些书的评价，因为那和我的三观不合！”
关俊飞闻言怔了一下，三观不合？
但是他反应过来随后便是立刻开口反驳道。
“恕我直言，您的三观不能作为衡量一部作品是否优秀的客观依据，所以你的不赞同也不能代表着绝大数人的意见！”
李儒京闻言微微一笑反问关俊飞开口说道。
“那么你的评价，就能代表着绝大多数人的意见吗？”
关俊飞听到这个话面色不变地对着李儒京开口说道。
“所以我们才要讨论，才要讲道理明是非，举办座谈会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
夏雨荷听到两人的话双眼放光，在心里暗暗想着怼的漂亮啊！
她越发觉得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口才过人，魅力十足。
惭愧啊，说起来自己还没有好好拜读对方的成名作品呢！
而在座的代表们也是暗暗点头，不仅是因为站在相同的身份立场上。
他们更是因为关俊飞不卑不亢的风骨和言之有理的回答让他们十分欣赏。
尹致轩和童锦茗暗自苦笑，其实关俊飞的言论真的没毛病也就是政治有点不正确。
所以他们担心，若是让李儒京下不来台恼羞成怒该怎么办？
但要是强行打断关俊飞的发言那也不妥，在座代表不乏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士。
刚才郑桦就明确表示了支持关俊飞的态度，万一激起反弹情绪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儒京不想讨论，因为他不想在和自己工作无关的事情上浪费口水。
但是架不住冥冥之中自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总会安排他遇到这样的剧情，让他不得不做出回应。
于是李儒京脸上没有一丝恼火的表情，反而点着头神色认真地开口说道。
“讲道理，明是非？好，那我们就仔细讲一讲道理，明辨一下是非！”
“我不喜欢胡立伟的作品，并不是因为他在书中用充满灰色的文笔，描写了那个年代所经历的沉重苦难。”
“在看他的作品之前，我拜读过童锦茗老师等在座大多数人优秀作品。”
“在这些作品当中，让我深刻体会到那个年代的人们，包括我的父辈究竟吃了怎样的苦、受了怎样的罪。”
“这也让我们更真实地了解到那个年代落后、愚昧和悲哀的一面。”
“在我看来这些老师的著作才是当之无愧的优秀时代文学作品！”
听到这里，在座各位作家不禁面色一肃看向李儒京的神色不禁地多了几分重视。
别的不说，只看对方能准确无误地说出作品的观后感，他们就能判断得出这位李书记也是个文化人！
尤其童锦茗更是面露意外之色，他都没想到李儒京竟然读过他们的作品。
同时也不免有些小得意，心里暗暗想着，这小李你还是有眼光的！
夏雨荷听到李儒京的话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能感觉到李儒京说出这些话，不是为了卖弄才学。
他也不是为了拍奶奶等人的马屁，而是为了下一步的言论做铺垫。
果然，李儒京接下来的一连串话语将胡立伟损得体无完肤啥也不是，只见他淡淡地继续说道。
“同样是描写那个年代的作品，为什么我只否定了胡立伟的作品价值？”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写作动机和写作目的和其他老师不同！”
“在他的作品中，只有绝望，没有希望，只有丑陋，没有美好，只有黑暗，没有光明！”
“他几乎把所有的负面词语都给了自己的故乡却对他国不吝夸奖。”
“他依靠揭示故乡社会的不公、故乡人性的阴暗而取得了众多的荣誉。”
“但是却说自己能够得奖和故乡无关，全都是他个人的成就。”
“在他的逻辑中，所谓的文学艺术，就是要暴露自己国家的黑暗，揭露自己国家人性的阴暗。”
“而这样的作品才能真实反映每个国人的真实生活面貌。”
这话一出同时也让某些人目光闪烁，心神不宁。
关俊飞正要开口反驳，但李儒京根本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
“不需要否认，社会上确实存在着种种黑暗和不公的现象。”
“我之前曾经和夏雨荷同志就这个问题做过一次探讨。”
“我说，我亲自侦办的一些案件当中所展现的人性比起你想象和间接搜集的素材，还要阴暗和丑恶十倍。”
“但是你能不能因为个别案件，就对全部的人性给予否定？”
“以此类推，你能不能因为每次的负面新闻事件，就对整个国家和社会给予全盘否定？”
“我们扪心自问，我们的社会环境是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糟？”
“我一直赞同一位作家前辈说的那句话，那就是文学艺术，永远不是歌功颂德、粉饰太平的工具。”
“但同样，它也不是某些人用来逢迎国外自我否定赚取名利的阶梯。”
这是李儒京的肺腑之言，在上一世他遭遇挫折，萎靡不振，但依然能客观地看待自己经历的人经历的事。
这个社会，固然不像新闻联播描述的那样完美。
但非要坚持认为非白即黑，到处都是黑暗到处充满不公，那就是非蠢即坏了！
李儒京话音落下的时候会场里，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静。
忽然被点到名的夏雨荷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不禁又是恼火又是尴尬。
她在心里想着你姓李的说话就说话，扯上我干什么？
我和这件事又没……呃，确实是有关系的！
如果不是她和关俊飞提过这件事，关俊飞未必会有今天的提问。
而没有提问，李儒京也就不可能扯上她。
所以说，有因必有果……
尹致轩、童锦茗几人看向李儒京的目光中包含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文学素养有，思维深度有，再加上清晰的逻辑、锋利的言辞……
这不怪人家年纪轻轻就是正厅级，果然是两把刷子加两把刷子，这有好几把刷子了啊！
而同时他们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李儒京的反应确实是在讲道理明是非，而这样的讨论气氛怎么说呢，还不算糟糕！
关俊飞听到李儒京的话也是沉默了几秒钟，再度开口说道。
“李书记，我仍然觉得，您对这本书存在着一定的偏见。”
“既然书中描写的是事实，那我们就要尊重事实，正视事实。”
“而关于您对作者写作意图和动机的评价，属于您个人的判断……”
李儒京闻言神色淡然地对着关俊飞开口说道。
“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事实确实需要尊重也确实需要正视，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一点。”
“就比如胡立伟作为一名文艺工作者因道德败坏被双开，这就是一个需要正视的事实。”
“这样的事情应该批评，应该指责！”
“但是我问你，你能不能就此下定论，认为整个汉江甚至全国的文艺工作者普遍存在着这样的事实？”
关俊飞被这个话顿时问住了。
是的，他明知道对方这句话就是当时李儒京对夏雨荷所说的那句话的翻版。
那就是当发现一个胡立伟的时候，实际上在文艺界里像这样品行败坏的无良之辈已经比比皆是了！
可是他却依然无言以对，因为他不能也不敢！
李儒京继续对着关俊飞开口问道。
“如果你觉得刚才的比如没有道理，那么这本书通过深度刻画过往年代的苦难和落后并对侵略者进行暧昧的美化。”
“同时把这些事情用来讽刺当今社会存在的问题，道理又在哪里，动机和意图又是什么？”
关俊飞听到这个话还是无言以对。
而李儒京则是神色平和的关俊飞开口说道。
“我们都清楚当一部作品创作出来甚至是打算创作的时候，它就已经承载着作者思想和态度上的主观倾向性了。”
“我要赞美什么，我要讽刺什么，我要揭露什么，而透过这些，最终我想表达什么……”
“这些都无不渗透和流露在字里行间当中是想藏都藏不住的。”
“所以某些人在大肆批判的时候，到底是真的为了国家好，还是见不得国家一点好，其实并不难分辨也不难判断！”
“最后，我可以明确地回答你最开始提出的问题，有的人是道德败坏，而不是道德瑕疵。”
“用伟大这个词来形容他的作品，是对伟大这个词汇的侮辱。”
“我就先讲到这里吧，谢谢你的提问。”
啪啪啪……
先是尹致轩和童锦茗等人带头鼓掌，随后整个会议室里又一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对比之前的敷衍心态，在座代表的这次鼓掌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三观相合的，自然觉得李儒京之言深得我心。
而三观不正的就会嗤之以鼻，认为李儒京身为领导干部，当然要屁股决定脑袋站在官方的角度说话。
但这些人却忘了，他们当中不少人明明也是吃着国家的饭干的却是砸着国家锅的勾当！
李儒京前世今生，从来都是一个坚定的爱国者。
他从来不觉得承认自己爱国，是一件感到难以启齿羞于表达的事情。
每一个正常的国人，都希望自己的国家越来越好，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好。
他能用理性和客观的态度，去看待国家存在的短板和不足，而绝不会用阴阳怪气的话语将自己的国家贬低得一无是处！
而放在后世一个常见的现象就是，每逢国家取得了成就，下面就会出现一帮键盘侠。
他们要么嘲笑这个成就和他们的外国爸爸差远了，要么就是经典话术影响我一个月三千的工资吗？
如果出现了负面新闻，键盘侠们更是蜂拥而至，肆意嘲讽谩骂。
但你要是把上面事件发生的场景地换成国外，那便是另外一种画风了。
什么这才是真正的人类之光啊！
这才是造福全人类的伟大进步啊！
他们为什么那么快乐啊？
羡慕他们没有房贷啊！
睁开眼睛看世界吧，你们还不反思吗？
哪怕出现了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的大规模伤亡和街头丧尸游荡事件。
这帮键盘侠和公知也会十分通情达理地表示瑕不掩瑜，并一再解释和强调要看人家其他方面的长处不要总盯着人家的不足。
是的，看外国就盯着长处猛劲夸，看国内就盯着短板可劲骂，贱不贱呢？
为什么爱国，是因为国家给所有人创造了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一个优越便利的生活条件。
同时这也是因为作为国家的一员，有着天生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那么键盘侠们爱他们的外国爸爸，又是为了什么？或者说外国爸爸给了这些键盘侠什么？
难道是自由香甜的空气？还是物美价廉的甜甜圈？
有些人是跪了太久站不起来，而有些人是自己跪着不算还要拉着别人一起跪。
还有一些人把自己包装成为当代周树人，整日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
不是反思这个就是反思那个，唯独不反思自己，似乎全国上下就他们最聪明最有思想，别人都是愚民都是傻瓜。
别说他们也确实很聪明，知道通过传播所谓的普世价值观和挑动对立情绪。
这样就可以吸收一部分草履虫为拥趸，很容易就让自己名利双收，赚得盆满钵满。
千万不要以为那些公知是吃饱了撑的，或者真是出于一颗悲天悯人的公心。
键盘侠可能是打白工，但公知是肯定不会下场白玩的！
比如胡立伟，为什么被双开后还依然坚持发表篇文章。
这当然是因为他此刻有恃无恐，而且有利可图。
别的不说，单单是一个润笔费就大大滴有！
以此来驳斥作者道德上的瑕疵，不影响作品的伟大的谬误。
而关俊飞则是通过力证胡立伟作品的优秀，反向论证作品和人品无关，封杀胡立伟的作品存在着不合理之处！
李儒京固然逻辑清晰明确，但关俊飞的表现也绝不含糊！
李炫明在李儒京说完以后也是忍不住开口提醒关俊飞说道。
“关俊飞，你慎言！”
肖世昌闻言则是一副笑眯眯待人宽厚的长者模样开口说道。
“理不辩不明，只是讨论而已，还是要给年轻人说话的机会嘛！”
这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是专门为关俊飞撑腰打气，还是秉持公心就事论事。
可是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家都有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言论自由嘛，谁有理就听谁的。
常委会都讲民主，何况是一个座谈会！
李儒京也是继续语气冷淡地开口说道。
“关于对某人作品的处理，是汉江省有关部门做出的决定。”
“你或者任何人有意见，都可以向有关部门反映，但是你和我说这个，那是找错了对象。”
关俊飞被怼得有些不太舒服皱着眉头对李儒京说道。
“我并不是向您反映问题，我只是在说明一部难得的优秀作品被封杀的问题。”
李儒京闻言摇头对着关俊飞开口说道。
“对不起，我实在无法赞同你对这些书的评价，因为那和我的三观不合！”
关俊飞闻言怔了一下，三观不合？
但是他反应过来随后便是立刻开口反驳道。
“恕我直言，您的三观不能作为衡量一部作品是否优秀的客观依据，所以你的不赞同也不能代表着绝大数人的意见！”
李儒京闻言微微一笑反问关俊飞开口说道。
“那么你的评价，就能代表着绝大多数人的意见吗？”
关俊飞听到这个话面色不变地对着李儒京开口说道。
“所以我们才要讨论，才要讲道理明是非，举办座谈会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
夏雨荷听到两人的话双眼放光，在心里暗暗想着怼的漂亮啊！
她越发觉得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口才过人，魅力十足。
惭愧啊，说起来自己还没有好好拜读对方的成名作品呢！
而在座的代表们也是暗暗点头，不仅是因为站在相同的身份立场上。
他们更是因为关俊飞不卑不亢的风骨和言之有理的回答让他们十分欣赏。
尹致轩和童锦茗暗自苦笑，其实关俊飞的言论真的没毛病也就是政治有点不正确。
所以他们担心，若是让李儒京下不来台恼羞成怒该怎么办？
但要是强行打断关俊飞的发言那也不妥，在座代表不乏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士。
刚才郑桦就明确表示了支持关俊飞的态度，万一激起反弹情绪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儒京不想讨论，因为他不想在和自己工作无关的事情上浪费口水。
但是架不住冥冥之中自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总会安排他遇到这样的剧情，让他不得不做出回应。
于是李儒京脸上没有一丝恼火的表情，反而点着头神色认真地开口说道。
“讲道理，明是非？好，那我们就仔细讲一讲道理，明辨一下是非！”
“我不喜欢胡立伟的作品，并不是因为他在书中用充满灰色的文笔，描写了那个年代所经历的沉重苦难。”
“在看他的作品之前，我拜读过童锦茗老师等在座大多数人优秀作品。”
“在这些作品当中，让我深刻体会到那个年代的人们，包括我的父辈究竟吃了怎样的苦、受了怎样的罪。”
“这也让我们更真实地了解到那个年代落后、愚昧和悲哀的一面。”
“在我看来这些老师的著作才是当之无愧的优秀时代文学作品！”
听到这里，在座各位作家不禁面色一肃看向李儒京的神色不禁地多了几分重视。
别的不说，只看对方能准确无误地说出作品的观后感，他们就能判断得出这位李书记也是个文化人！
尤其童锦茗更是面露意外之色，他都没想到李儒京竟然读过他们的作品。
同时也不免有些小得意，心里暗暗想着，这小李你还是有眼光的！
夏雨荷听到李儒京的话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能感觉到李儒京说出这些话，不是为了卖弄才学。
他也不是为了拍奶奶等人的马屁，而是为了下一步的言论做铺垫。
果然，李儒京接下来的一连串话语将胡立伟损得体无完肤啥也不是，只见他淡淡地继续说道。
“同样是描写那个年代的作品，为什么我只否定了胡立伟的作品价值？”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写作动机和写作目的和其他老师不同！”
“在他的作品中，只有绝望，没有希望，只有丑陋，没有美好，只有黑暗，没有光明！”
“他几乎把所有的负面词语都给了自己的故乡却对他国不吝夸奖。”
“他依靠揭示故乡社会的不公、故乡人性的阴暗而取得了众多的荣誉。”
“但是却说自己能够得奖和故乡无关，全都是他个人的成就。”
“在他的逻辑中，所谓的文学艺术，就是要暴露自己国家的黑暗，揭露自己国家人性的阴暗。”
“而这样的作品才能真实反映每个国人的真实生活面貌。”
这话一出同时也让某些人目光闪烁，心神不宁。
关俊飞正要开口反驳，但李儒京根本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
“不需要否认，社会上确实存在着种种黑暗和不公的现象。”
“我之前曾经和夏雨荷同志就这个问题做过一次探讨。”
“我说，我亲自侦办的一些案件当中所展现的人性比起你想象和间接搜集的素材，还要阴暗和丑恶十倍。”
“但是你能不能因为个别案件，就对全部的人性给予否定？”
“以此类推，你能不能因为每次的负面新闻事件，就对整个国家和社会给予全盘否定？”
“我们扪心自问，我们的社会环境是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糟？”
“我一直赞同一位作家前辈说的那句话，那就是文学艺术，永远不是歌功颂德、粉饰太平的工具。”
“但同样，它也不是某些人用来逢迎国外自我否定赚取名利的阶梯。”
这是李儒京的肺腑之言，在上一世他遭遇挫折，萎靡不振，但依然能客观地看待自己经历的人经历的事。
这个社会，固然不像新闻联播描述的那样完美。
但非要坚持认为非白即黑，到处都是黑暗到处充满不公，那就是非蠢即坏了！
李儒京话音落下的时候会场里，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静。
忽然被点到名的夏雨荷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不禁又是恼火又是尴尬。
她在心里想着你姓李的说话就说话，扯上我干什么？
我和这件事又没……呃，确实是有关系的！
如果不是她和关俊飞提过这件事，关俊飞未必会有今天的提问。
而没有提问，李儒京也就不可能扯上她。
所以说，有因必有果……
尹致轩、童锦茗几人看向李儒京的目光中包含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文学素养有，思维深度有，再加上清晰的逻辑、锋利的言辞……
这不怪人家年纪轻轻就是正厅级，果然是两把刷子加两把刷子，这有好几把刷子了啊！
而同时他们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李儒京的反应确实是在讲道理明是非，而这样的讨论气氛怎么说呢，还不算糟糕！
关俊飞听到李儒京的话也是沉默了几秒钟，再度开口说道。
“李书记，我仍然觉得，您对这本书存在着一定的偏见。”
“既然书中描写的是事实，那我们就要尊重事实，正视事实。”
“而关于您对作者写作意图和动机的评价，属于您个人的判断……”
李儒京闻言神色淡然地对着关俊飞开口说道。
“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事实确实需要尊重也确实需要正视，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一点。”
“就比如胡立伟作为一名文艺工作者因道德败坏被双开，这就是一个需要正视的事实。”
“这样的事情应该批评，应该指责！”
“但是我问你，你能不能就此下定论，认为整个汉江甚至全国的文艺工作者普遍存在着这样的事实？”
关俊飞被这个话顿时问住了。
是的，他明知道对方这句话就是当时李儒京对夏雨荷所说的那句话的翻版。
那就是当发现一个胡立伟的时候，实际上在文艺界里像这样品行败坏的无良之辈已经比比皆是了！
可是他却依然无言以对，因为他不能也不敢！
李儒京继续对着关俊飞开口问道。
“如果你觉得刚才的比如没有道理，那么这本书通过深度刻画过往年代的苦难和落后并对侵略者进行暧昧的美化。”
“同时把这些事情用来讽刺当今社会存在的问题，道理又在哪里，动机和意图又是什么？”
关俊飞听到这个话还是无言以对。
而李儒京则是神色平和的关俊飞开口说道。
“我们都清楚当一部作品创作出来甚至是打算创作的时候，它就已经承载着作者思想和态度上的主观倾向性了。”
“我要赞美什么，我要讽刺什么，我要揭露什么，而透过这些，最终我想表达什么……”
“这些都无不渗透和流露在字里行间当中是想藏都藏不住的。”
“所以某些人在大肆批判的时候，到底是真的为了国家好，还是见不得国家一点好，其实并不难分辨也不难判断！”
“最后，我可以明确地回答你最开始提出的问题，有的人是道德败坏，而不是道德瑕疵。”
“用伟大这个词来形容他的作品，是对伟大这个词汇的侮辱。”
“我就先讲到这里吧，谢谢你的提问。”
啪啪啪……
先是尹致轩和童锦茗等人带头鼓掌，随后整个会议室里又一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对比之前的敷衍心态，在座代表的这次鼓掌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三观相合的，自然觉得李儒京之言深得我心。
而三观不正的就会嗤之以鼻，认为李儒京身为领导干部，当然要屁股决定脑袋站在官方的角度说话。
但这些人却忘了，他们当中不少人明明也是吃着国家的饭干的却是砸着国家锅的勾当！
李儒京前世今生，从来都是一个坚定的爱国者。
他从来不觉得承认自己爱国，是一件感到难以启齿羞于表达的事情。
每一个正常的国人，都希望自己的国家越来越好，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好。
他能用理性和客观的态度，去看待国家存在的短板和不足，而绝不会用阴阳怪气的话语将自己的国家贬低得一无是处！
而放在后世一个常见的现象就是，每逢国家取得了成就，下面就会出现一帮键盘侠。
他们要么嘲笑这个成就和他们的外国爸爸差远了，要么就是经典话术影响我一个月三千的工资吗？
如果出现了负面新闻，键盘侠们更是蜂拥而至，肆意嘲讽谩骂。
但你要是把上面事件发生的场景地换成国外，那便是另外一种画风了。
什么这才是真正的人类之光啊！
这才是造福全人类的伟大进步啊！
他们为什么那么快乐啊？
羡慕他们没有房贷啊！
睁开眼睛看世界吧，你们还不反思吗？
哪怕出现了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的大规模伤亡和街头丧尸游荡事件。
这帮键盘侠和公知也会十分通情达理地表示瑕不掩瑜，并一再解释和强调要看人家其他方面的长处不要总盯着人家的不足。
是的，看外国就盯着长处猛劲夸，看国内就盯着短板可劲骂，贱不贱呢？
为什么爱国，是因为国家给所有人创造了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一个优越便利的生活条件。
同时这也是因为作为国家的一员，有着天生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那么键盘侠们爱他们的外国爸爸，又是为了什么？或者说外国爸爸给了这些键盘侠什么？
难道是自由香甜的空气？还是物美价廉的甜甜圈？
有些人是跪了太久站不起来，而有些人是自己跪着不算还要拉着别人一起跪。
还有一些人把自己包装成为当代周树人，整日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
不是反思这个就是反思那个，唯独不反思自己，似乎全国上下就他们最聪明最有思想，别人都是愚民都是傻瓜。
别说他们也确实很聪明，知道通过传播所谓的普世价值观和挑动对立情绪。
这样就可以吸收一部分草履虫为拥趸，很容易就让自己名利双收，赚得盆满钵满。
千万不要以为那些公知是吃饱了撑的，或者真是出于一颗悲天悯人的公心。
键盘侠可能是打白工，但公知是肯定不会下场白玩的！
比如胡立伟，为什么被双开后还依然坚持发表篇文章。
这当然是因为他此刻有恃无恐，而且有利可图。
别的不说，单单是一个润笔费就大大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