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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55章 这便是《Fate\/Zero》(月初求月票)

    作品:《从柯南元年开始建立穿越者联盟

            肯尼斯和Lancer是用一辆有些紧凑的丰田Corolla前往港口的。

        这辆车辆无疑是Lancer“借来的”,而且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由于骑士的荣耀并不鼓励偷窃。

        因此,Lancer是特意从酒店的停车场挑选了一辆无人认领的旧车。

        放在过去,看到Lancer为他寻来的是一辆有违贵族风范和自身品味的车辆,恐怕肯尼斯会有些恼怒吧。

        但当时,他内心却熄了这样的心思。

        肯尼斯甚至都没有要求Lancer换一辆车,而是简单地检查后,用水银加固了一些破损的地方。

        反正,这样寻常的车辆,也能带来一点聊胜于无的“隐蔽性”。

        后备箱并未能塞下这位魔术师打算用来构建工坊的材料。

        此刻肯尼斯身边的座位,以及空置的副驾驶位,都堆满了那些带有魔力的东西——

        水晶、金属,就装着它们的匣子轻微碰撞发出声音。

        “哐当哐当……叮咚叮咚……”

        而肯尼斯则望着窗外。

        天气仍然灰蒙蒙的,在那些“伴奏”下像是某种毁灭的序曲。

        而且,随着他们逐渐驶向港口,路边的行人就越发稀少。

        停在路边闪烁着警灯的车辆,仍提醒大家注意安全的广播话语,让肯尼斯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是预兆的一部分。

        “由于可能的风暴影响,请所有居民注意安全,避开港口、海滨公园等离海岸、河岸较近的地点。”

        哼,倒是省下来了我布置驱散闲人的结界的术式。

        肯尼斯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以省下一部份材料。

        但不知为何,他便有一种开口的念头——即便此刻他所面对的是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他仍想要说些什么。

        于是他也便开口了。

        “看样子……那天的暴风雨的确吓住了很多人。”

        Lancer的注意力,原本都在小心地“驾驶”这辆车辆上。

        他脊背挺得笔直,像是骑着战马一样,双手以握住缰绳的方式握着方向盘。

        没有【骑乘】这一技能的Lancer理应是不会开车的。

        但以【英灵】超人的素质,以及圣杯在召唤他时赋予的一定常识,他还是在几分钟内学会了它。

        毕竟身为骑士,总不能让自己的主君开车吧。

        而听到肯尼斯的话语,Lancer立刻意识到,这是主君在试图和自己聊天。

        他踌躇了一瞬,最后还是降低了一些车辆的速度。

        “是,主君。虽然当时女神只在我面前开了一个‘孔’,但根据我当时的观察来看,气旋应该波及了很广的范围,绝非自然之象。”

        肯尼斯似乎在回答他,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一座130万人的城市啊……希望,我们最后能活着退出吧。”

        “请您放心,主君。”肯尼斯的话语让Lancer神色一凛,“我一定会保证您的安全。”

        保证说多了便会让人厌烦,做不到的保证尤其如此。

        肯尼斯嗤笑一声,有些烦躁地开口:“如果那位女神对我出手呢?你挡得住吗?”

        在Lancer回以无言的沉默后,他继续开口:

        “总之,今晚的战斗一定不要恋战,这里可没有给你展示你的骑士道的地方。”

        “而且,Lancer,如果你没有能为我取到破解Geasa的方法,那么我就会用最后一道令咒——”

        肯尼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但Lancer十分清楚自己主君的意思。

        “是,主君。请您无需顾虑我的意愿。”

        骑士的回应一如既往。

        ……

        也许这就是一些细微的改变,最后汇聚而成的洪流。

        在肯尼斯试图“理解”自己从者想法,甚至为此做出一些本不会做的举动时——比如向自己的使魔解释自己计划——Lancer也同样试着进行一些“改变”。

        就比如,此刻对于主君的“忠诚”,就因为这份“理解”,而稍稍胜过了对于“骑士道”的尊崇。

        毕竟,自己之前的“忠诚”似乎又酿成了苦果。

        “如果自己遵从女神的建议,以一种善意的方式对主君进行隐瞒……也许如今肯尼斯主君,就不会这样的痛苦了。”

        Lancer的内心便升起一股悔意。

        “自己不过是……将自己要面对的艰难抉择,抛给了本不应该承担的君主罢了。”

        作为自凯尔特神话时代走出的英灵,Lancer他再清楚不过——

        对于“荣耀”的斗争,与对于“生存”的斗争,是截然不同的。

        为了过冬的村落,选择去掠夺弱者为数不多的储备,即使他们也许已经有了看似足够的木柴。

        毕竟,谁又能说清楚这个冬天会有多久呢?

        天灾便是这样的事物,就和神明的喜怒一般无常。

        为了生存下去,人们会偷窃、会杀戮……会抓住一切机会,做出一切不得不为之事。

        既已身处弱势,再固执于“骑士之道”,无异于自取灭亡。

        总之——

        自目睹了主君被迫做出艰难的抉择,和也许要降临的牺牲后,Lancer便一直在心中,这样不断告诫自己。

        “效忠主君”和“遵循骑士道”,对于以前者作为愿望而现界的Lancer来说,并非是很难的抉择。

        虽然也许有些晚了,但迪卢木多此刻终于下定决定:

        他将视其为一场并无什么荣誉的纯粹厮杀,一场只为达成“效忠主君”心愿的征战。

        于是他犹豫片刻,还是低声补充道:

        “只要能为您带来胜利,即使是……即使是做一些违背我原则的事情。”

        对于此刻Lancer诚恳的发言,肯尼斯只是冷哼了一声:

        “这本来就是你身为使魔——英灵该做的事情。”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种有些自豪的意味。

        “反正,即使你不这样说,也避免不了我通过【月灵髓液】来命令你行动。”

        毕竟虽然消耗了一划令咒,但肯尼斯还是尽力做出了一些弥补。

        由于Lancer并未抵抗肯尼斯埋入体内的造物。

        此刻【月灵髓液】已经和其【灵核】相交互。

        如果他与自家御主有所分歧,显然那些“缠绕”在身上的液态金属,不会站在枪兵的那边。

        当然这也有一定的坏处,那就是此刻的Lancer已经丧失了【灵体化】的能力。

        不过,考虑到此刻索拉正在使用【三基之魔力炉】供魔,以及【月灵髓液】带来的助力,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

        而在抵达海港前,肯尼斯则向Lancer告知了他的决定——

        一旦战局溃败至无可挽回,那么为了防止诅咒同样应验在索拉身上,肯尼斯会用令咒让Lancer“退场”。

        他会用自己和Lancer生命为代价,立刻向索拉发出“逃跑”的信号。

        由此可见,肯尼斯对于自己的胜利有多么悲观。

        这位一度傲慢的魔术师,已经认定了自己必将葬身与这场圣杯战争里了。

        ……

        也许,这便是索拉的幸运,以及命运的奇妙。

        若非她今早在肯尼斯离去时,赠予他的那一吻,此刻的肯尼斯绝不会有如此的勇气与恐惧。

        他说不定会在理智地计算利弊后,选择永远缩在那个异空间里,试图蛰伏至【圣杯战争】结束,再思索找回与现实相连接的办法。

        毕竟,单论房间里的食物来看,撑过一周绝对绰绰有余。

        继续圣杯战争说不定立刻就会死掉,那为何不选择另一种活得更久的可能呢?

        甚至,正是这样的恐惧,一种超过了对于死亡恐惧的害怕——对即将赢得的爱情与幸福,骤然消逝的惧怕——驱使着肯尼斯奔赴战场。

        就好像有千千万万个自己在内心和灵魂中呐喊,告诉肯尼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

        不过,肯尼斯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态。

        随着远处的冬木港口,于越来越阴沉的天色浮现出一个轮廓。

        原本平静的心态,原本觉得自己已经能坦然面对的情绪,又一次的波动了起来。

        冬木市码头的货港,在暴风雨后的今天,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天,毫无疑问将是停运的状态。

        肯尼斯的目光看着码头边堆放的那些集装箱堆。

        他觉得它们就像是钢铁的鬼魂一样,在那些被锋利棱角刮破的大风里徘徊,甚至接下来自己也可能要……

        他几乎觉得自己陷入了某种精神上的分裂。

        一来到此地,内心好像立刻涌现出一种无可挽回的悲伤。

        “不,事情也许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只要能击败Saber,也许我和索拉就还有救。”

        肯尼斯强迫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转到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以及眼前将要进行的布置上。

        对于此次圣杯战争的胜利,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

        一旦取得解除诅咒的方法,他会立刻带着索拉离开此地。

        在他看来,既然那位神明指名道姓要Lancer与Saber在今晚与之一战,那么显然最后的胜者,便能得到解决诅咒的办法了。

        这也是在说完近乎遗言的告别后,肯尼斯立刻带着Lancer赶到此地的原因。

        虽然不清楚Saber和Lancer实力上的差距,但毫无疑问,因为敌方看完了整场Lancer战斗,己方的信息已经泄露了大半。

        那么情报上的失利,就只能从其他地方找回来了。

        此刻,看着Lancer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肯尼斯面对着这里的环境皱起眉头。

        “距离天黑还有大概三个小时,要将此地全部布置好结界——”

        “啧……麻烦的开阔地界。”

        由于结界无法进行复合的刻画,以及容易单面的突破,开阔地带是最不适合结界术式的地形。

        好在众所周知,【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尤其考虑到应该不会回到工坊这件事。

        他还将除了索拉房间外,其他结界里还能利用的部分,拆下来了。

        ……

        而就和肯尼斯所想得一样,确实已经知晓了Lancer的真名。

        那柄醒目的红色长枪与黄色短枪本就是最鲜明的标志,再加上他右眼下方那颗能魅惑女性的泪痣,以及精湛绝伦的武艺——

        “原来是费奥纳骑士团的‘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

        此刻,正在和爱丽丝菲尔于海滨公园里闲逛的Saber,就一边警惕着随时可能来犯的敌人,一边对于昨日的Lancer的战斗,在脑海中进行复盘。

        坦白而言,Saber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那位名为久宇舞弥的女子的行动。

        “夫人、Saber,今天白天应该不会发生战斗。”

        当时,久宇舞弥就这样说着,然后将一部发信器塞给爱丽丝菲尔。

        “除了今晚与Lancer于冬木海港的约战,你们只需像昨天下午一样,自由活动就好。”

        别说是Saber了,就连爱丽丝菲尔也对这道命令感到疑惑。

        ——“像昨天下午一样自由活动”。

        这句话的意思,干脆就是让她们享受街上的闲逛、到处的拍摄,或者购物之类的活动。

        而再怎样神经大条、毫无防备,也不会在先一天晚上刚发生了战斗后,立刻转回轻松愉快的氛围和态度上。

        爱丽丝菲尔轻轻摇了摇头,向舞弥投向担忧的目光:

        “那你和切嗣呢?还有舞弥,你的身体最好——”

        在爱丽丝菲尔看来,久宇舞弥的情况完全算不上乐观。

        肉体上的伤害倒是其次。

        作为【第三法】的造物,爱丽丝菲尔在尝试治愈舞弥时,甚至难以感受到舞弥的存在。

        她【灵魂】与【肉体】的连接似乎就异常的松散,甚至好像一松手就要消散一样。

        “我没事。”

        久宇舞弥只是有些坚定地摇了摇头,从床上起身,走向着宅邸的大门。

        ——因为昨晚情况的紧急,她们是在切嗣早已买下来的一个有些老旧的宅子里休息的。

        她解释道:“切嗣那边还需要我的帮助,今晚的情况可能不会乐观,我需要过去帮助他。”

        阿尔托莉雅走上前来。

        她握住这位看起来非要勉强自己的女性的手,同样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舞弥小姐,能告诉我们能做些什么吗?”

        对于Saber来说,昨晚任由一个普通人来替自己和英灵作战已经令人害臊了。

        如果让她此刻仍然目睹着“重伤刚愈”的久宇舞弥去为了圣杯搏命,她内心实在无法接受。

        想起“计划书”上曾经提到过的一个预案,久宇舞弥最后点了点头。

        在爱丽丝菲尔有些疑惑的神情里,久宇舞弥拉着Saber走到屋外。

        “Saber,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Saber的回应毫不犹豫:“请务必告知我,我愿竭尽所能。”

        ……

        舞弥没有立刻回复这个答案,而是向阿尔托莉雅确认——她必须确认阿尔托莉雅不会向任何人泄露此事。

        “不,也许这样说有些卑鄙,但Saber,我需要你以你的愿望发誓。”

        她稍作停顿,凝视着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低声补充道。

        “我保证这绝不会违背你的原则。只是为了爱丽丝菲尔的安全,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显然不是一个能轻易应承的请求。

        对Saber,对与【阿赖耶】订下契约的阿尔托莉雅而言——

        夺取圣杯,完成拯救不列颠的愿望,是无论如何都难以轻易拿做承诺的。

        看着有些为难的Saber,久宇舞弥理解地笑了笑。

        “啊,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希望Saber你能始终握紧夫人的手,确保她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的安全。”

        “这不用承诺我也会去做。”Saber立刻回应道。

        她望向正悄悄推开门缝,试图偷听两人交流的爱丽丝菲尔,眼中闪过一丝温和。

        实际上,相较于与切嗣之间疏离的合作,Saber与爱丽丝菲尔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骑士与被守护的公主”的良好关系。

        “我并非是以从者和御主之间的联系来保护她,而是以骑士的身份,立下保护爱丽丝菲尔的契约的。”

        “那样得话,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说了。”

        舞弥轻声说道,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补充:

        “啊,如果非要说的话……就麻烦你和爱丽丝菲尔在今晚前往海港前,从海滨公园那一边过去吧,毕竟夫人还没有见过那样的景致。”

        Saber头上的呆毛动了动。

        那根“雷达”和直觉告诉她——舞弥并没有完全说出实话。

        但由于刚刚自己同样因为隐情而未能答应舞弥的请求,阿尔托莉雅没有多说些什么。

        “大概是切嗣在海滨公园设下了什么布置吧。”

        她如此想着,最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

        然而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

        此刻,面对眼前一片漆黑的大海,Saber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

        在乌云压进,好似已经来到了午夜的下午,她与爱丽丝菲尔行走在早已空无一人的海滨步道上。

        远处的海面上,那些成团聚集的风暴,将带着寒冷潮气的北风吹遍整座公园,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Saber和爱丽丝菲尔在公园里走了一个来回,但还是没有发现切嗣的踪影。

        “难道真的像舞弥小姐说得那样,切嗣只是为了让爱丽丝菲尔看看大海吗?”

        Saber不禁暗自思忖。

        “唔,Saber,我说了吧!”

        此刻,或许是冬日的冷风,又或者是因为这件事产生的喜悦所致,那白皙的面庞有些发红。

        习惯了故乡严寒的少女丝毫没有在意这夜晚的寒冷,就活泼地绕着自己的骑士转了一个圈。

        脸上就漾开笑意,开口宣布自己在打赌中获胜。

        “一定是切嗣还记得我当时的抱怨,所以才特意这样安排的。”

        是的,最后Saber还是没能拗过这位古灵精怪的少女的请求,告诉了她舞弥离开前的对话。

        爱丽丝菲尔内心,便为丈夫还记得自己偶然间一句“想要看海”的话语,而有些欢心雀跃。

        Saber思索了一下,一时也想不出其他解释。

        她少有地露出一丝意外的神情。

        “应该也是这样的原因,他才让舞弥小姐故意将今晚的战斗,选在港口吧。”

        不过,听到Saber的发言,爱丽丝菲尔却突然想起来她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说起来,这一点的确和切嗣过往的作风有点不同呢。”

        “有所不同吗?”

        “嗯。”爱丽丝菲尔略带不好意思地撩起耳边银白的长发。

        “其实我对切嗣的过去了解也不深。但就像Saber你所见到的那样,他本该是那种会提前做好万全准备的人。”

        在爱丽丝菲尔看来,这一下午她居然没有听到海港那边传来爆炸声,或者接到切嗣已经以“约战”作为诱饵,暗杀掉Lancer的御主的消息,才是一件怪事。

        而Saber的思绪仍停留在“那个男人居然也有温柔与浪漫的一面”的惊讶中。

        于是,误以为仍在讨论“切嗣准备的惊喜”的阿尔托莉雅,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低头望向远处漆黑的海面,略带歉意地开口:

        “这里应该白天来看的……”

        爱丽丝菲尔却并不在意。

        她只是凝望着逐渐被夜色吞没的海平面,聆听着潮汐来回涌动的声音。

        “没关系。晚上的大海也很漂亮……好像一面映照出夜空的深邃镜子。”

        爱丽丝菲尔的话,让Saber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不过下一秒,爱丽轻快的声音打断了她细想下去。

        “身边有一位‘男士’陪伴在陌生的城市逛街,这样的感觉居然会如此快乐——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呢。”

        下意识地,Saber轻声回应:

        “爱丽丝菲尔,即使陪在你身边的,只是一位假扮成男性的女人……这样也足够了吗?”

        ……

        “足够了,简直无懈可击。Saber,今天的你是一位非常迷人的骑士。”

        ——响起的却并非眼前两位女性的声音。

        站在河岸的对岸,卫宫切嗣凝视着面露笑容的妻子,一字一句地说出了她即将出口的下一句话。

        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甚至就精准到令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感到悚然的地步。

        他知道,接下来爱丽丝菲尔会与Saber谈起“是否喜欢大海”的话题。

        然后是关于“约会”的话题、关于“卫宫切嗣个怎样的人”的讨论……

        甚至,此刻的他,便比爱丽丝菲尔更加了解“她自己”。

        他看着爱丽丝菲尔沉默下来。

        看着她心中想着——“丈夫现在应该也潜伏在这座城市的某处,为了相同的心愿奔走”。

        切嗣死死盯着那个身影,呼吸变得急促。

        “呵……这就是你们要给我看的‘命运’吗……”

        他知道这一切。

        起码,知道被展示的那一部分。

        而它们,正一字不差地发生。

        一种彻骨的恐惧如同冰针刺入骨髓。

        而更多的则是愤怒,对于命运的愤怒,就如火焰般于心底烧灼起来。

        “不可能……少胡扯了…少胡扯了!这怎么可能!!”

        看着那晴朗无云,映衬出星星和月亮的夜空——这一切简直荒谬到可笑!

        为了下一次圣杯战争继续,所以这一次注定失败?!

        ——若一切早已被写定,父亲的死、娜塔莉亚的死,还有夏莉的死又算什么?

        该死!该死!该死!

        【卫宫切嗣】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

        “咚——!”

        然后一拳接着一拳,他就任由着拳头被粗糙的树皮擦破,任由鲜血顺着破口流下。

        那压抑不住的情绪,很快扭曲成痛苦的嘶吼:

        “给我变回乌云啊!混账东西——!!!”

        ……

        就像柯南一直所强调的那样,【联盟】的敌人,从来不是这场圣杯战争中的任何一人。

        四战的【历史惯性】,便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次它其实什么都没有做。

        命运就是这样可怕的事物。

        它无需行动,无需言语,只因它“理应如此发生”。

        为了抗击“命运”,却最后迎来了“归零”的命运。

        这便是《Fate\/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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