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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京城变天!

    作品:《大明:开局被凌迟,老朱求我别死

            北镇抚司衙门,大堂。

        蒋瓛手里捏着一本册子,另一只手随意地从面前那堆抄没来的珠宝里,捻起一支金步摇。

        步摇上的珍珠圆润,光泽内敛,是上好的东海珠。

        他只看一眼,就把东西扔回那堆金银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下一箱。”

        他的声音让站在下首的锦衣卫千户心头一紧。

        “佥事大人,这是从蓝玉府上西跨院库房里清出来的最后一箱了……”

        千户躬着身子,不敢抬头。

        蒋瓛没说话,只是翻动着手里的册子,指尖点在其中一行。

        “和田玉马,一对,高六寸。东西呢?”

        千户的冷汗“刷”地一下就冒出来。

        他赶紧示意手下人上前,从箱子最底层小心翼翼地捧出两个用黄绸包裹的物件。

        黄绸解开,一对玉马出现在烛光下。

        玉质通透,雕工精湛。

        蒋瓛拿过其中一只,拇指在马背光滑的曲线上轻轻一推。

        他的动作很慢,很稳。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只听见烛火爆开的“哔剥”声。

        “蓝玉是武将,喜欢的是汗血宝马,筋骨雄健。”

        蒋瓛的手指停在马臀的位置。

        “这对玉马,雕的是供皇家游园用的仪仗马,肥硕,温顺。”

        他把玉马放回桌上,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蓝玉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千户的腰弯得更低,头几乎要触到地面。

        “大人明察……这……小人不知……”

        “你是不知,还是不敢知?”

        蒋瓛抬起手,旁边立刻有校尉递上一块温热的布巾。

        他仔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把刚才触摸过玉马的触感,一点点抹去。

        “这对手串,成色倒是足。”

        他看也不看那堆珠宝,像是自言自语。

        “比总旗张三上个月给他老娘祝寿时,当掉的那对,看起来还要好一些。”

        千户的身体剧烈地一抖,整个人都快趴到地上。

        “大人!属下该死!属下治下不严!”

        蒋瓛把布巾扔回托盘里。

        “蓝玉的案子,是陛下钦定。抄没的家产,一针一线都要入国库。”

        他站起身,走到千户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对方完全笼罩。

        “咱家吃的是皇粮,不是断头饭。”

        “谁的手不干净,我就亲自帮他剁了。”

        “回去告诉张三,东西我替他收着了。让他自己来我这儿领。”

        千户连滚带爬地叩头:“谢大人!谢大人不杀之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小校飞奔而入,单膝跪地,声音急切。

        “大人!宫里来人了!”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灰袍的小太监已经一阵风似的飘进来。

        他脸上没有血色,嘴唇发青,见到蒋瓛,连礼节都顾不上,直接开口。

        “蒋佥事!陛下口谕!”

        蒋瓛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准备跪下接旨。

        那小太监却一把拉住他。

        “不必了!事急从权!”

        小太监凑到他耳边,用一种又快又尖的声音飞速说道:

        “陛下口谕!命锦衣卫指挥佥事蒋瓛,即刻调拨亲军三百,前往孝陵!”

        蒋瓛的动作停住。

        小太监的声音继续钻进他的耳朵里,带着一股让他心底发寒的颤音。

        “一个时辰内,封锁孝陵全境!”

        “任何人不得进出!”

        “一只鸟,都不准飞出来!”

        小太监说完,退后两步,整个人缩在墙角的阴影里,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大堂内,一片死寂。

        蒋瓛站在原地,没有动。

        孝陵。

        不是皇宫,不是诏狱,不是任何一个部院衙门。

        是孝陵。

        是朱元璋特定安息的地方,是马皇后长眠安息的地方!

        更是那位早夭的皇长孙,沉眠十一年的地方。

        深夜,调动锦衣卫亲军,封锁皇陵。

        这道命令里,每一个字都透着血腥味。

        这不是抓人。

        也不是办案。

        蒋瓛的手,不自觉地按在自己腰间的绣春刀上。

        刀柄冰凉。

        他感觉到了。

        今晚南京城要变的这个天,比蓝玉谋逆那天,还要黑。

        他没有问为什么。

        作为皇帝的刀,他只需要执行命令。

        “传令!”

        蒋瓛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北镇抚司第三、第五百户所,全员着甲,一刻钟内,衙门前集合。”

        “告诉他们,今晚的差事,只带耳朵,不带嘴。”

        “谁敢多问一句,就地正法!”

        他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

        诏狱。

        京城里最阴暗的角落。

        这里的光,永远是浑浊的,空气里永远弥漫着血腥、腐烂和绝望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刘三此刻正缩在牢头王大的值房里,搓着手,一脸的兴奋。

        王大四十多岁,一脸横肉,眼小,常年不见光,看人时总是眯着。

        “就为了口吃的?”

        王大眯着的眼睛里闪着算计。

        “给了你这么个宝贝?”

        “可不是嘛!”刘三凑过去,压低声音。

        “头儿,我看的真真的!那小子快饿疯了,看见肉,眼睛都绿了!我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玩意儿值多少钱!”

        王大冷笑一声。

        “你懂个屁!”

        他往后一靠,肥硕的身体把那张破椅子挤得“嘎吱”作响。

        “这是蓝玉的干儿子!跟着凉国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他会不认得这玉的成色?”

        刘三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那……他这是为啥?”

        “为啥?”

        王大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他这是在拿这玩意儿当鱼饵,钓咱们呢!”

        “他一个死囚,明天就要千刀万剐了。他不怕死,但他怕死得没价值。”

        王大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刘三的脑袋。

        “他这是告诉咱们,他身上有货。有比这块玉佩,值钱一百倍,一千倍的货!”

        刘三的呼吸一下就粗重起来。

        “头儿……你的意思是……”

        “蓝玉搜刮了半辈子,富可敌国。抄家是抄了,你真信锦衣卫那帮狗东西能把所有老鼠洞都翻出来?”

        王大的声音里全是贪婪。

        “这小子,就是蓝玉藏在外面,最值钱的一笔私产!”

        刘三的眼睛亮了,他已经看到数不清的金元宝在向他招手。

        “那……那咱们……”

        “他明天就要上剐刑台了。”王大嘴角咧开。

        “到了地方,割成什么样,谁还认得清?”

        “咱们今晚,把他弄出来。”

        “找个地方,好好‘问问’他,剩下的宝贝都藏哪了。”

        刘三听得心惊肉跳,却又无比激动。

        “弄出来?怎么弄?这可是诏狱!”

        “这几天城外不是闹瘟病,死了不少没人收的流民吗?”

        王大轻描淡写地说。

        “花十两银子,买一具身形差不多的尸首,换进来。”

        “明天天一亮,往法场一送,谁会多看一眼?”

        “等风声过去,这小子问完了话,咱们把他往秦淮河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

        刘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脏“怦怦”直跳。

        这是掉脑袋的买卖。

        可要是成了……

        他这辈子都不用再闻这牢里的臭味!

        “头儿!你真是……高!”

        他对着王大竖起一个大拇指。

        王大很受用,他抓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碗浑浊的米酒。

        “光靠吓唬可不行。”

        他拿起一碗,递给刘三。

        “咱们得先给他点甜头,让他觉得有活路。”

        王大拿起另一碗,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把里面灰色的粉末全都倒进酒里,用手指搅了搅。

        “这酒里,我加了点好东西。保证他喝下去,问什么,答什么。”

        他端起那碗加料的酒,站起身。

        “走,咱们哥俩,去送送这位财神爷。”

        地字号牢房的尽头。

        朱熊鹰靠在的墙壁上,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计划,应该是成功了。

        那块玉佩,就像一颗石子,投进这潭死水里。

        现在,他要等。

        等那块石子激起的波澜,变成能掀翻一切的巨浪。

        他等的人,是蒋瓛。

        是锦衣卫。

        一阵脚步声传来。

        不是他预想中,大队人马的沉重脚步。

        是两个人,脚步虚浮,带着一股轻车熟路的懒散。

        朱熊鹰坐直了身体。

        牢门上的小窗被拉开,透进一束昏黄的光。

        两张脸,一前一后,出现在小窗外。

        是狱卒刘三,和他那个一脸横肉的上司,王牢头。

        王牢头的手里,提着一个黑陶酒壶,脸上挤满笑容。

        “小兄弟。”

        “这么冷的夜,哥哥们怕你冻着,特地给你送碗热酒暖暖身子。”

        他把那碗下了料的酒,从窗口递进来。

        “喝了这碗,明天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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