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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八十一章 你不做厂公谁做厂公?【求月票】

    作品:《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烟

            “……”

        听了鄢懋卿的话,最先有所触动的,竟是院内詹事府的一众官吏。

        他们一个个望着鄢懋卿那站在梯子上,一边耸动着肩膀大笑,一边却又微微摇头的背影,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他们看不到鄢懋卿此刻的表情,亦摸不透鄢懋卿此刻的心思。

        但结合他口中说出的话语,他们从这个背影中看出了万般的无奈……

        是啊。

        皇上虽然给了詹事府堪比西厂的特权,但是詹事府又何时使用过这项特权?

        詹事府里也并非全是忠臣,既有一心只想惩奸除恶、重整吏治的正直之人,也一定有心怀鬼胎,欲借特权以惩奸除恶之名谋取私利的奸邪小人。

        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但是绝大部分詹事府官吏,这几日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若非鄢懋卿这个上司始终压着,命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否则严惩不贷,只怕詹事府早已如同曾经的西厂一般,在朝堂中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倘若果真如此,这些人今日来的多少还有些道理。

        可是现在,詹事府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还不是一样成了众矢之的,引来这些朝臣的谩骂与围困?

        这一刻。

        无论是詹事府的官吏无论心性如何,无论是正直之人,还是奸邪小人,心中都涌现出了相同的委屈。

        或许是应该做些什么了,这是詹事府的立足之战!

        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退让,否则即使手握至高特权,詹事府也休想在朝堂之中抬起头来,今后岂不任人拿捏!

        “景卿贤弟,让他们仔细瞧瞧你在鞑靼人面前的风采!”

        高拱攥紧了拳头,望向鄢懋卿的目光中透出坚定与期待。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治军如此,治人亦是如此,牛笔山人,做吧,责任我与你一同承担!”

        沈坤身上散发出一丝平日深藏的铁血,他祖辈皆是军籍,自幼文武双修。

        “鄢部堂,今日便告诉他们知道詹事府算什么东西……”

        孔简、陈英达、李成志等一众此前被鄢懋卿划入讲读堂的官员,亦是不自觉的绷直了身子。

        “小姨夫,你早该如此,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严世蕃肥胖到没什么褶子的脸上,隐隐发出丝丝红光,独眼中闪烁起了奕奕的神采,

        “虽然詹事府这干蠢材恐怕帮不了你太多,但是不必忧心,外甥我这回一定全力助你!”

        “鄢部堂,这回无论你做了什么,我吕某人绝不再向皇上密报一字,这是咱们詹事府自己的事……”

        甚至就连屡次前往乾清宫告密的太子冼马吕茂才,都咬着牙在心中暗自起誓……

        除了鄢懋卿之外,谁都未曾意识到。

        仅是鄢懋卿几句话的功夫,非但瞬间震慑住了院外的一众朝臣,亦在顷刻之间将整个詹事府拧成了一股绳,出现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

        “……”

        院外的一众朝臣也随之陷入了沉默。

        詹事府加在一起一共四十余名官员小吏,此前都无法做到同心同德。

        何况这些本就鱼龙混杂、各怀鬼胎的朝臣,这里面多的是滥竽充数的人,也多的是拱火闹事的人,还有更多明哲保身、沽名钓誉的人。

        若非这回是来找詹事府的事,而并非像此前大礼议中的“左顺门案”一样直指皇上,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多人。

        毕竟这回可是一下三百多人,而“左顺门案”中在左顺门跪请世宗改变旨意的人,才只有两百余众。

        这种规模的对比,已经可以看出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人心怀鬼胎。

        何况此前“左顺门案”的时候,还有把持朝政多年、又有从龙之功的内阁首辅杨廷和在位,而那场抗议活动亦是杨廷和的儿子杨慎牵头号召。

        而这回呢?

        即使鄢懋卿尚未来得及一一确认他们的身份,亦知如今朝中根本就没有人拥有杨廷和当时的能量与声望。

        没有真正的大佬牵头号召,滥竽充数的朝臣比例又如此之高。

        现在到了考验他们“真有一头牛”的时候,你能指望他们真正做到团结一致?

        这就是他们忽然没了声音、互相开始左顾右盼的原因。

        因为除了少数几个愚忠耿直的朝臣之外,大多数人内心已经开始动摇,谁也不愿真正为此付出代价,哪怕只是可能付出代价。

        甚至有人已经心生退意。

        尤其是少部分此前并未掷出笏板,甚至根本就没有携带笏板的朝臣。

        他们不想继续暴露,免得被鄢懋卿记住。

        因为鄢懋卿已经把话挑明了,此刻他们面对的已经不再是一个太子詹事,而是一个准备行使特权的西厂厂公。

        西厂厂公究竟是做什么的,谁会心里没数?

        就在这时。

        一个身着绿色朝服、胸口补子为溪敕的官员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直视着鄢懋卿的眼睛,正色问道:

        “你方才说,你没有一日不想着如何使皇上收回成命,此话你如何证明?”

        “你又是何人?”

        鄢懋卿目光微冷,反口问道。

        这朝服就是个七品文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极有可能是个给事中。

        如果对面是个滥竽充数的官员,大抵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如今再被鄢懋卿询问身份,如果不是已经将笏板丢进詹事府院内的话,自然也不敢正面回答。

        “如鄢部堂一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现任行人司右司副,赵贞吉。”

        “你就是赵贞吉?”

        鄢懋卿微微一怔,上下打量着这个三十来岁的七品文官。

        此人也不是个一般人,日后也是要入阁成为阁臣的,不过还要等到下一朝隆庆年间。

        而且在后世的那部电视剧中,他其实是被黑的最惨、也最冤枉的一个人。

        因为电视剧里的杜撰人设,使得他一度被后世网友认为是整个剧集中实至名归的“大明不粘锅”。

        但真实的历史其实并非如此。

        鄢懋卿查过资料,赵贞吉是个比高拱脾气更加暴躁的人,为人好强,容易发怒,甚至从不审时度势。

        就这么说吧,从嘉靖这一朝开始,一直到下一朝隆庆年间。

        此人几乎把历任内阁首辅得罪了一个遍,先是严嵩,然后是徐阶,还有后来的高拱、张居正,他都曾不给任何面子的据理力争,坚持己见,一旦发起脾气来连上司的面子也不给,直接直呼其名。

        直至最后被高拱给收拾了,致仕回乡养老。

        最终在穆宗驾崩之后,因哀毁过度而患嗽疾,于家中端坐而逝……

        也是因为这个性格,他的仕途十分坎坷。

        早在嘉靖十四年乙未科殿试的时候,担任读卷官的左都御史王廷相称赞他的殿试答卷,可与汉朝贾谊的《治安策》相媲美,内阁也将其拟为一甲第二名。

        结果朱厚熜看过他的殿试答卷之后,不喜欢他在答卷中写的几句大实话,于是坚持将其置于二甲第二名。

        就因为如此草率的原因,赵贞吉失去了成为新科榜眼的机会。

        不过没过多久朱厚熜就又后悔了,优先将其钦点为了庶吉士。

        然后学成三年散馆的时候,赵贞吉留任为翰林院编修,于是又上一道反对朱厚熜沉迷玄修、荒疏朝政的《乞求真儒疏》,因此惹恼了朱厚熜,不得不请假回乡治学。

        再接下来,赵贞吉的仕途虽然依旧坎坷,但纵观整个过程,就有点像现在的鄢懋卿的另一个翻版了。

        几年后他出教司礼监,后来又升任詹事府右中允,管国子监司业事。

        随后便是詹事府左德谕,户部右侍郎,直至到了朱厚熜驾崩之后,进入隆庆元年,出任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掌詹事府事。

        再到隆庆三年,以礼部尚书入阁,继续协管詹事府事,掌都察院事,加太子太保、荣禄大夫,赐蟒袍、鸾带……

        总之,中间起起落落,却也参与了许多大事。

        比如鞑靼人南下掳掠,直逼京师的“庚戌之变”。

        彼时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只有他一人敢奋袖大喊,直抒己见。

        再比如后来的“隆庆和议”,他亦是功不可没。

        在这些事件中,赵贞吉都能在纷乱时局里冷静审视国情时势,务实地作出利国利民的精准决断。

        也是因此。

        尽管在嘉靖一朝中,他的仕途极为坎坷。

        却也始终受到朱厚熜惦记,屡次贬黜都因朱厚熜一句“赵某何在”,令吏部官员不得不重新举荐拔擢。

        而在得知朱厚熜驾崩的消息之后,赵贞吉也失声痛哭,长叹一声“先帝知我”……

        说实话。

        这种奇奇怪怪的君臣情谊,一直以来都是鄢懋卿无法理解的。

        一个抖S,一个抖M,宛如一场又臭又长的虐恋。

        何苦来哉,有病?

        如果非要从两人之间选出谁病的更重的话,鄢懋卿觉得一定是朱厚熜,简直病入膏肓。

        既然喜欢人家,干嘛不对人家好点?

        神经病!

        “鄢部堂还未曾正面回答下官的问题,你果真没有一日不想着如何使皇上收回成命?”

        赵贞吉点了点头,依旧盯着鄢懋卿的眼睛,紧接着又问了一遍。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

        哪知鄢懋卿闻言忽然又咧嘴笑了起来,

        “今日受尔等这般欺辱,祸及詹事府同僚,我已经不需要再想了,是你们替我做出了选择。”

        “斗争一旦开始,再想结束就不是你们一厢情愿的事了,除非我也同意!”

        “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当我詹事府是什么地方,当皇上的圣旨是什么东西?”

        “街边的公用旱厕咩,擦屁股的草纸咩?!”

        “我是谁?是残酷暴虐的西厂厂公?还是辅佐储君监国的太子詹事?全由你们决定!”

        “行刑!”

        话音刚落。

        “啪!啪!啪!……”

        詹事府院内随即响起了阵阵打板子的声音,期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哀嚎,无比清晰的传入院外的一众朝臣耳中。

        有人已不可避免的面露恐慌之色。

        甚至还有人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却,藏于一众朝臣身后准备伺机溜走。

        “鄢懋卿,你!”

        赵贞吉闻声则是目眦欲裂,一听开口的音量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也的确还有一小撮人不退反进,上前一步站到了赵贞吉身旁,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准备一同声讨鄢懋卿。

        “我知道!!!”

        拿着喇叭的鄢懋卿却又适时用更高的音量将他们打断:

        “我知道,你们之中尚有些人并未向我投掷笏板,亦有一些人并未携带笏板,以为可以侥幸避过我的缉拿。”

        “不过不必忧心,宫门侍卫自会认真记下你们每一个人的出入记录。”

        “自此刻起,除了被皇上召见的三位阁老,所有离开皇宫的官员皆在缉拿之列。”

        “我将确保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宁死不屈的气节和共同进退的决心,也助你们心想事成,坐实了我这西厂厂公的恶名。”

        “……”

        一听这话,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朝臣面色都已发白。

        因为此时此刻,任谁都听得出来,鄢懋卿心思如此缜密,显然是已经认真了,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就在这时。

        “厂公!呸呸呸!部堂,有人……快不行了!”

        院内忽然传来一个小吏的禀报。

        “打了多少杖?”

        鄢懋卿微微偏头,淡淡的问道。

        “回禀部堂,才打了二十六杖……”

        “泼醒了继续打,依《大明律》扰乱宫廷秩序之罪,就算咽了气也要打足一百杖。”

        鄢懋卿冷声说道,随即又回头看向一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面色更加难看的朝臣,

        “此刻正在受刑的几人,无一不是与你们志同道合的同僚,在你们静坐歇息的时候,他们仍在奋力擂门恸哭,不知你们是否感同身受?”

        “我倒也不是不能大发慈悲,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不过他们能不能活,却要由你们来决定。”

        “拿来!”

        说着话的同时,鄢懋卿从院内接过几条小吏递来的廷杖,逐一从院墙上扔了出去,似笑非笑的审视着一众朝臣:

        “若你们一人挨上一杖,应该可以替这几人打完剩下的廷杖,我便答应不再对他们用刑。”

        “!!!”

        听到这话,院内的严世蕃当时就不淡定了,目光灼灼的望向鄢懋卿。

        厉害了我冒青烟的小姨夫!

        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心中的楷模,你不做厂公谁做厂公?

        我只想过杀了他们的人,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还要诛了他们的心。

        此刻他们若是替这几人受了剩下的廷杖,好歹还能不因此事留下道德污点,却也让詹事府在此事中完全占据了上风!

        倘若有人不愿站出来代受廷杖,那便证明他们皆是罔顾同僚性命的明哲保身之人,此事便将成为他们一生都洗不净的道德污点,这些人也将被视作一群没有节操的乌合之众,他们的政见主张还有何说服力?

        只是有一件事严世蕃一时没看明白。

        鄢懋卿扔出去这几条廷杖又是什么意思?

        “鄢部堂的意思是……我们自己打?”

        外面已经有朝臣望着从院内扔出来的廷杖,试探着问出了严世蕃心中的疑问。

        “詹事府如今人手不足,请便。”

        鄢懋卿无所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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