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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孙子

    作品:《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烟

            “……归途中你厨中起火,火势不偏不倚偏偏蔓延到了翊国公郭勋、内阁首辅李时的帐篷……”

        说到这里,鄢懋卿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定定的盯着夏言的眼睛。

        “……”

        夏言虽面色微变,但表面上依旧镇定如常。

        鄢懋卿知道一些什么?

        还是单凭臆想的阴谋论?

        不过这件事情皇上早已知晓,事后还因他没有独自揽下罪责,严厉责备于他,并未生出疑心,亦并未追究。

        何况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多,他也早会如愿坐上了内阁首辅的宝座,就算鄢懋卿胡言乱语,也绝不可能伤到他分毫。

        只是……

        夏言的余光忽然注意到,陈英达与一众庶吉士此刻正因鄢懋卿这番话,一齐目光狐疑的望向他。

        他们显然已经被鄢懋卿引导着,对此事产生了浮想?

        不得不承认,鄢懋卿此刻那欲言又止的语气,以及这件事中因果利弊,的确很容易引人浮想!

        而浮想便会产生流言。

        流言猛于虎也!

        难道这就是鄢懋卿的目的,老夫若定要“公事公办”,他就要甩老夫一身屎,败坏老夫的名声?

        呵呵呵,想多了,此等故事老夫有的是拨乱反正的法子!

        留白了片刻之后,见夏言迟迟没有就范的意思。

        鄢懋卿决定再加大一些力度,紧接着又道:

        “如今上疏弹劾翊国公郭勋的刑道科给事中高时,其实是你私下的知己好友……”

        “!”

        夏言冷笑,这攻击力还差点意思啊。

        这又是在公然质疑他公私不分,结党营私?

        不过那又如何,老夫是清流,高时亦是清流,清流与清流之间怎能叫做结党,只能说是欣赏!

        只是……老夫与高时平日里只有私交,知道我二人之间关系的人朝堂中都是凤毛麟角,鄢懋卿这么个新科进士怎会知道?

        难道是郭勋查了出来,私下告诉他的?

        若此事被皇上知道,是否会因此生疑,扳倒郭勋的事还能办成么?

        见夏言还是没有太大反应,鄢懋卿当即又道:

        “乾清宫掌事太监高忠……”

        “够了!你随老夫进来!”

        才刚开口,夏言眼皮便猛然一跳,终于不敢继续托大,厉声打断了鄢懋卿。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掩住口鼻一马当先走进了一旁的值房。

        别的事都还好说,这件事却绝不能外传。

        高忠是除了黄锦之外,最受当今皇上宠信的太监之一,否则又怎能成为乾清宫掌事?

        而在皇上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中,交结内官绝对名列前茅!

        最重要的是,他与高忠的确私交甚密。

        此前因事被皇上恼怒的时候,他不仅通过高忠的门路进献玉器脱了罪,许多朝政大事也时常互相通气,以求知己知彼。

        这些事情皇上如今还被蒙在鼓里,不过若是通过鄢懋卿之口传言出去,皇上心生芥蒂有意去查,想来查个透彻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此一来,非但高忠恐怕大难临头,他这个内阁首辅也极有可能深受其害!

        尽管仅凭这件事就想让他倒台也没那么容易。

        但是一个人捏死一只蝼蚁不值得称道,可倘若捏死这只蝼蚁的时候被咬破了皮,那便已是大亏特亏!

        为了区区一个鄢懋卿付出如此代价,实在得不偿失!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鄢懋卿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秘事的?

        这就不可能是郭勋透露的了。

        否则他不断指使御史言官弹劾,郭勋那个直肠子为了报复,早就已经将此事禀报了皇上!

        “是,阁老(孙子)。”

        鄢懋卿终于不再多言,微微笑着跟进了值房。

        ……

        “……”

        看到这令人始料未及的一幕,陈英达与一众庶吉士面面相觑,掩饰不住脸上的错愕与震惊。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鄢懋卿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他对夏阁老如此不敬,夏阁老非但没有当众发作,像此前那般公事公办,还将他叫进了值房秘谈?

        高时是谁?

        高忠又是谁?

        鄢懋卿刚才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话都只说了一半,如此吊人胃口难道就不怕遭雷殛了?

        “景卿贤弟,你这又是何苦……”

        高拱亦是越来越看不懂鄢懋卿,内心担忧不减。

        通过昨晚的秉烛夜谈,他与鄢懋卿的关系如今又近了一步,已经不再以“年兄”互称,而是以字表兄弟相称。

        可是他依旧捉摸不透鄢懋卿的心思,正如这货昨晚满口答应前来翰林院报到,似乎已经是一副振作起来的样子,今早到了翰林院却忽然又拿出了一纸病状要求续假一般。

        最重要的是,那病状上所写的病情还是肺痨。

        难道他会不知道一旦拿出这纸病状,就算成功续上了假,同时也将永远断绝了他的前途?

        而且高拱心里确信,鄢懋卿根本就没患肺痨。

        高拱此前在家乡又不是没见过痨病鬼,昨夜两人秉烛夜谈,大半夜鄢懋卿甚至连咳嗽都没咳嗽一声,这是痨病鬼的表现?

        再者说来,他还听说痨病鬼是不能饮酒的,受了酒水刺激极有可能丧命。

        可鄢懋卿昨夜明显没少喝啊……

        想着这些,高拱不由又想起了鄢懋卿昨夜在房内与他说的事情,尤其是为大明一劳永逸解决鞑子威胁的策略。

        尽管直到现在,高拱对这个策略依旧心存疑虑,无法判断鄢懋卿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但是细想起他当时的语气来,倒是多少有那么点临终托孤或临行托事的味道。

        所以……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又究竟要做什么呢?

        ……

        值房内。

        “老夫只问一个问题,你究竟意欲何为?”

        与鄢懋卿保持着距离,夏言目光警惕的问道。

        “安全致仕(孙子)。”

        鄢懋卿的回答极为简短,也极为笃定。

        “致仕?为何?”

        “意欲偷鸡不成,惹来满朝愤懑,又遭皇上厌恶,不尽早致仕还能如何(孙子)?”

        听到这话,夏言终于收起了意外的表情,同时放下了掩着口鼻的手帕:

        “你倒是个聪明人,押注不成,激流勇退。”

        “你既然将病状开成了肺痨,这是已经决意安全致仕之后,此生再不踏入官场一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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