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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二十四章 让你的秘书闭嘴

    作品:《谍战吃瓜,从潜伏洪秘书开始

            “谢了啊,陆代站长。”余则成接过,笑着感激道。

        “客气啥。”

        陆桥山抬起屁股往沙发上一坐,笑容和煦的叹了一声:

        “哎呀。

        “戴老板这一走,军统也该改姓了吧。”

        余则成一边拆信,一边道:“是啊,戴老板在军统深耕多年。

        “一朝天子一朝臣,委座肯定是要洗一批的。

        “搞不好军统局撤销,你我就被炒,像站长说的那样,回家抱孩子了。”

        “回家抱孩子不至于。

        “军统治94军、汤恩伯或许有点难,但对李宗仁、白崇禧他们绝对是把利剑,老头子是不会放手的。

        “我跟各位打个赌,接下来的人事安排:郑介民任局长,唐纵任副局长。

        “毛人凤这个主任恐怕要被架空。”

        陆桥山轻笑道。

        “李士珍不是要把军统从警务系统踢出去吗?

        “我看警察局可能要独立出去,多半是唐纵负责。

        “如此一来,军统可能得郑长官一家独大。

        “老陆,你这副站长是稳了。”

        余则成吹捧道。

        “老弟,你想的太简单了。”

        陆桥山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

        “我有内部消息,建丰要大力整治贪腐。

        “委员长已经点头同意,这就是打明牌要扶了。

        “力度我估计不会小,肯定要搞出动静把建丰立起来的。”

        “整治贪腐啊,不会拿咱们津海开刀吧。”洪智有佯作很感兴趣的搭桥顺话。

        “据说第一刀专砍最肥的上沪。

        “这是个大工程,需要很多的人手和心腹。

        “建丰的铁血青年团大部分缺点资历,我估计他会派站长去上沪任职。

        “别忘了,上沪、杭州历来是戴笠、毛人凤的基本盘。

        “针插不进,水泼难入。”

        “毛森这些年在那边待的太舒服了,如今肯定得让他挪挪地了。”

        陆桥山又道。

        “你的意思是站长位置要换人?

        “那不就是老哥你吗?”余则成惊讶奉承道。

        “别,别。

        “按照规矩站长一职最次得是上校,像津海上沪一般得是少将。

        “我这衔级摆在这呢。”

        陆桥山笑着摆了摆手道。

        “陆代站长……”

        眼看余则成要说话,洪智有赶紧道:

        “你们先聊着,我去总务室给你们挑几盒茶叶去,滇南那边的人送给站长的。

        “根本喝不完,堆在库里也是落灰。

        “我给二位分分去。”

        “好,好。”陆桥山欣然点头。

        洪智有就是不太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按照历史,建丰在上沪反贪吃了大瘪,根本就整不了孔家等大财阀,最后只能忿忿离沪。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砸人家金饭碗,那是要玩命的。

        建丰金刚护体,百毒不侵。

        站长能行吗?

        别说杜月笙那些人,当初一个漕帮张四,他都不愿意牵扯是非。

        再加上高血压、前列腺炎。

        以站长的精明,他是不会陪建丰去上沪的。

        陆桥山别说做站长,克星李涯一来,副站长也只能干瞪眼。

        当然。

        还有个原因,他知道老余要套干货了,自己在场不合适。

        这点洪智有还是很佩服老余的。

        看着老实、温和,套起话来几如春雨,润物无声。

        果然,洪智有刚走,余则成就侧身细语:

        “老陆。

        “实不相瞒,我和智有现在对这个站长、副站长位置,比你还紧张。

        “你说要总部派个不熟的将官来,都不知道怎么伺候。

        “万一再来个刘雄、马奎,我还活不活了。

        “我俩现在都眼巴巴盼着你上位呢。

        “跟着你别的不说,每个月能多发两套西服、皮鞋,多往家里拎几袋大米吧。”

        “你俩的心思我知道,现在就卡在衔级是硬指标,找关系也没用啊。”陆桥山下巴轻点,叹了口气道。

        “不见得吧。

        “上次开会我听你说,马奎在搞什么红票。

        “你得把这活揽过来啊。

        “要不像上次一样,马奎都被抓土匪窝里去了,总部还给他记了功。

        “你呢,狂奔百里去捞他。

        “清剿地下红票。

        “脏活累活包干,结果广播表彰时,连个‘以及津海站相关人员等’都没捞着。

        “老陆,你太厚道了。

        “我是真心替你不值啊。”

        余则成颇有几分痛心疾首的说道。

        陆桥山斜眼看着他,微笑不语。

        “老哥,你别这么看着我啊。

        “我就是个少校,能有什么坏心思?

        “无非就是怕站长调走了,想靠着你这棵大树好乘凉。”

        余则成脸不红心不跳的笑道。

        陆桥山咬了咬牙嘴角,点着头笑道:

        “老弟,要不说你我是朋友,咱俩能聊到一块呢。

        “实不相瞒。

        “这是站长布下的一盘大棋,那是要把津海地下一锅端的。

        “具体的我不能说。

        “老吴下了死命令,但凡泄露半点必须处分。

        “但军调那个女代表左蓝是关键……”

        “老陆,我,我就是难忘旧情。”余则成憨笑解释道。

        “难忘个屁。

        “马奎早盯死了那个咖啡馆。

        “前台有个姓关的掮客,专门拉人喝酒赚差价的,大背头瘦脸,喜欢拉着个脸的那个。

        “那就是个红票分子。

        “他去过德龙客栈。

        “那家客栈你知道吧,红票有个叫三少爷的以前跟……

        “算了,你瞧我这嘴。

        “不说了,你和智有的心思我领了,立不立功看命吧。

        “你自己小心点吧。

        “别为了下半身把前途和命搭进去了,不值得。”

        陆桥山拍了拍他的肩,警告道。

        余则成暗自松了口气。

        他要的就是“下半身”效果。

        过去在山城,他追左蓝很凶,俩人经常出现在互相单位。

        稍微一调查不难发现,情感很深。

        而且,自己是更主动的一方。

        如今旧情复燃,表现的上竿子一些,甚至有点沉迷、小失智,更能说的通一些。

        正说着。

        洪智有拿着茶叶走了进来。

        一人分了三块纸包的茶饼。

        “这可是好东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着。

        “用来做咖啡茶,再合适不过了。

        “老弟,谢了啊。”

        陆桥山爱讲排场,欣然接受了。

        “老余,老家有事?”边说着,陆桥山问。

        “翠平的堂兄结婚了,让我俩回去。

        “你说这信早不来,晚不来的。

        “卡在站长去了京陵,机要室一堆活呢。”

        余则成有些郁闷道。

        “是啊,邮政那边马队长管。

        “他就是故意卡你的。

        “你说从冀北到津海,你就是蜗牛,这封信也早爬到了。

        “赶到跟边前,无非就是想恶心你。”

        陆桥山笑道。

        “好了,不说了,下午得开会,我得准备下会议内容通稿。”

        说着,他站起身拿着茶饼走了出去。

        “又要开会。

        “早上开,下午上班开,下班前用车还得开小会。

        “老余,你说这开会也会上瘾吗?”

        洪智有往门外瞅一眼,见老陆走远了,不禁笑道。

        “有吧。

        “往上边一坐,多威风多气派。

        “换我做代站长,我也开,过过当站长的瘾。

        “现在这年代,情报系想升将官比见委员长还难!”

        余则成打趣笑道。

        旋即,他收起笑容,正然道:

        “智有,你说马奎这次出的什么招?”

        “简单。

        “这封信是明着发来的,把翠平调回去。

        “我要是马奎,在半截上,让那两个叛变在半路上接她。

        “都是熟人,又是一个队里的同志。

        “就嫂子那大嘴巴,两句话就得一五一十全吐了。

        “赶车的再随便带个德国新进口的那种小录音机,把话一录音,那就是实打实的证据。

        “别说站长,戴老板在天之灵都保不了你。”

        洪智有抬眉看着他,冷声道。

        “有,有这种录音机?”余则成很诧异。

        军统用的情报工具一直是最先进的。

        监听设备,可以比硬币还小。

        只要铺好了信号线,就是在普通茶楼、包间也可以做到随时监听。

        微型相机就更不用说了。

        执行特派的都摸过。

        但微型录音机,余则成着实没见过。

        “有。

        “站长有个天网计划。

        “当时戴笠亲批的,特意从美佬、德佬手里买了很多新型的设备。

        “我现在不是兼着总务助理吗?

        “早上我借着检查库房,进去看过。

        “其中就有一种微型录音机。

        “大概就是本小册子大,携带起来很方便。”

        洪智有说道。

        站里一共也就三台。

        这种新式设备极其昂贵,管控也很严,属于有价无市。

        要不后来许宝凤把李涯的收音机弄丢了,老谢气哭了呢,李涯是真能撕了他啊。

        “马奎调走了两台。

        “一台是站长批的,一台是这几天拿的。

        “摆明了,就是留着搞你的。”

        顿了顿,洪智有继续说道。

        “老弟,你又救了我一命啊。”余则成顿时汗流浃背。

        马奎这招可谓阴毒无比。

        若非孙兴泄密,翠平肯定会被套的死死的。

        “给钱。”洪智有伸手。

        “古董我已经让龙二兑钱了,估摸着这两天就能收到。”余则成道。

        “老弟,你鬼点子多,给我出出主意。

        “咋破马奎的招?”

        余则成给洪智有倒上茶,问道。

        “钱。”洪智有道。

        “有,雍先生从北美回来了,给我带了不少现钞。

        “回去我给你五百美金。

        “要能破这一劫,再追加五百。”

        余则成竖起五根手指道。“怪不得翠平说你抠。

        “我跟谁做买卖,不是四位数起步?

        “到你这,五百、五百的,好像多稀罕你似的。

        “三千美金。

        “少一分,免谈。”

        洪智有道。

        “好,好吧。”余则成肉疼道。

        他还想攒点钱,回头组织重建交通站,帮忙贡献点经费呢。

        “你还记得我上次在喜子口被刘雄抓住的事吗?

        “……”

        洪智有凑近,低声说起了计划。

        “吁。

        余则成听完,指着他松了口气道:

        “站长老说咱们是臭皮匠。

        “我是真臭皮匠,你就是个姜子牙、诸葛亮啊。”

        “少吹。

        “晚上回去我要见到钱。”

        洪智有才不吃他这一套。

        ……

        京陵。

        委座站在凭栏边,眺望远处的紫金山。

        “父亲,毛人凤和汤恩伯的人回来了。

        “从部分遗物,以及青岛返航的刘玉珠、特工人员证词,戴笠的确就在失事的那架飞机上。”

        建丰站立在他旁边恭敬道。

        “雨农,哎!”

        “当初,从鸡鹅巷起,对红票、鬼子、以及孙先生的那部分党国遗老重臣,雨农是立过大功的。

        “可恨我痛失了一把利剑啊。”

        回忆往昔,他心头不免唏嘘。

        “父亲对他仁至义尽。

        “戴笠在京陵的豪宅、家产数不胜数。

        “光他的秘书叶子明,贪墨就有数十万美元之多。

        “而且此人广立山头,军统上下呼其为老板,称兄道弟,帮派作风横行。

        “很多地方的市政军要员,甚至不知党国,不知父亲您,惟老板唯命是从。

        “戴笠甚至连夫人也不放在眼里。

        “勾结科克,出卖海防更是堪称国之巨贼。

        “如今遭此横祸,纯粹咎由自取。”

        建丰对戴笠并无好感,说话比较直白。

        “是啊,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

        “我视雨农为心腹。

        “他却视我如猛虎。

        “当务之急是集中军力、财力,对付盘踞在延城的票匪。

        “我们不需要海军,至少现在不需要。

        “军舰的大炮,也打不到西北。

        “美佬不是财神爷,更不是上帝,军舰大炮是需要巨额资金的。

        “而且一旦建成,我们的海防就全在外国人的手上了。

        “杜鲁门想让我做慈禧。

        “想要我三万万华夏子民作奴隶。

        “狼子野心,天下皆知。

        “可惜雨农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委座手杖顿了顿地,摇头叹道。

        “他这一死,万事皆休。

        “父亲,现在舆论都认为是马汉三是凶手。

        “要不要借这事敲打下李宗仁?”

        建丰道。

        “嗯,他那个北平行辕主任坐的太安稳了。

        “别查狠了。

        “红票一直在争取李德邻。

        “狗急了会跳墙。

        “吓一吓,敲打一下就行了。”

        委座冷笑一声道。

        “知道了,父亲。”建丰道。

        “还有你查贪腐一事,我其实是不赞成的。

        “水至清则无鱼。

        “打孙先生奋发以来,这滩水就浑的厉害。

        “这不是一代人,两代人能解决的事。

        “不过,你提前摸摸党国的底,摸摸那些人的良心也不错。

        “去吧。”

        委座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期许之色。

        “是,父亲。

        “我会注意分寸的。”

        建丰点头领命而去。

        “不反,国危。

        “反之,党危。

        “难啊。”

        委座眺望远处山色,叹息了一声。

        ……

        建丰回到了官邸。

        “吴敬中到了。”副官低声道。

        “叫他进来。”建丰面露喜色道。

        很快,吴敬中恭敬走了进来,正然行礼。

        “坐,都是老同学了,别这么拘束。”

        建丰笑引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泡了茶,感怀了一番求学的过往,建丰转移到正题:

        “怎样,在津海待的还习惯吗?”

        “挺好,上了年纪吃点清淡的豆浆果子,养身。”吴敬中放开了些,但坐姿依然是一丝不苟板板正正。

        “父亲想让我成立反贪污委员会。

        “戴笠、毛人凤在上沪经营多年,上到市政军,下到帮派,都争着给他抬轿子,当吹鼓手。

        “现在他人不在了,我想从那边开刀。

        “但缺乏一个有资历的人坐镇。

        “你是军统局的老资历,手段也够,我想推举你做上沪站站长,协同我的行动。

        “你意下如何?”

        建丰说着,给吴敬中倒了杯茶。

        吴敬中一听,人险些当场逝世。

        上沪是啥地?

        龙潭虎穴啊。

        早五年,他去也就去了,搏个好前程。

        现在嘛。

        岁数一上来,在津海小富小贵一手遮天正好。

        去上沪,哪哪都是菩萨。

        孔、宋、陈跟洋人,在那边是根深蒂固。

        查贪腐,不就是跟这帮爷对着干吗?

        万一出了事,建丰一拍屁股被委座提走了。

        谁来保他。

        到时候失职、背锅,他甩都甩不掉。

        更别提,那边打黑枪的贼多。

        他老同学张师在上沪干的好好地,为啥辞职去湾岛当农场主了。

        那就是让人打黑枪给吓的。

        他傻啊,放着津海悠闲的养老日子不过,跑去上沪跟人撸袖子玩命。

        “我,我能有啥意见。

        “但听上峰作主呗。”

        吴敬中恭敬一笑,旋即眉头上挑:

        “我,我能去趟卫生间吗?”

        “那边。”

        建丰抬手道。

        接下来就是聊这事。

        一杯茶的功夫,吴敬中去了六趟卫生间。

        这让建丰不禁皱起了眉头。

        “对不住。

        “上了岁数,我这前列腺老造反。

        “一晚上得去七八趟卫生间。

        “都是当年在北满洲,被鬼子撵的,冰天雪地的到处躲,落了老病。”

        吴敬中连忙躬身致歉。

        “没去看大夫吗?”建丰问道。

        “看了。

        “底子熬坏了,医生说只能慢慢调养。

        “现在是一到晚上八九点,困的就睁不开眼,多走几步就腿脚酸疼。

        “我女儿还说,等清完红票,彻底胜利了。

        “让我去北美,找那边的洋医生给治治。”

        吴敬中一脸苦相的说道。

        “岁月不饶人啊。”

        建丰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不快,知道吴敬中是在哭惨打退堂鼓。

        “是啊,敬中不才。

        “就怕到了上沪,给您拖了后腿。

        “总部的沈处长年轻,也是少有的老资历,我看他或许比我更适合做上沪站长。”

        吴敬中借机委婉说道。

        “沈醉太跳脱了,父亲不喜欢他。”建丰摇了摇头。

        “老同学,我这身体只怕……”

        吴敬中说到这,起身鞠躬九十度,不再言语。

        一声老同学叫到建丰心坎里去了。

        从日占,到现在青红对立。

        太多的旧人故去。

        吴敬中过去从西北碾转东北,日子的确不好过。

        如今年近五十,两鬓生白,好不容易在津海捞了个安稳,无心颠沛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办贪腐,面对的是豺狼虎豹。

        他需要年富力强的助手。

        吴敬中早已不是昔日的铁血青年,如今只讲圆滑世故,办事怕是……

        想到这,建丰抬手笑道:

        “你我不是外人。

        “用不着这么多弯弯绕绕。

        “你不想去上沪,可以明言嘛。

        “不想去,那就不去!”

        待拉着吴敬中坐下,建丰又温和笑道:

        “父亲的意思,让咱的老同学庭炳接管军统局,他是黄埔生,复兴社老书记,背景资历都够硬。

        “过去在西北、华北区,他就是你的老领导。

        “你就继续安心留在津海做你的站长吧。

        “当然,在那边也得盯紧贪腐一事。

        “多点开嘛。

        “上沪抓,津海也得抓。”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配合上峰的雷霆行动。”吴敬中立即起身,欣然领命。

        “嗯。

        “再说说戴笠的事吧。

        “你那个小秘书去见过马汉三?

        “戴笠的事,得有个交代。

        “梁若节、马汉三、刘玉珠这些人迟早是要处理的。

        “你得让那个秘书闭嘴。

        “永远的闭嘴!”

        建丰眼神一冷,提示道。

        ……

        报告各位站长:正在写第二章,可能要很晚啊,手速实在提不上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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