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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十五章 吴敬中的雷霆之怒

    作品:《谍战吃瓜,从潜伏洪秘书开始

            “余夫人?

        “她一个村妇,还能打伤他?”

        吴敬中指着熊一般的张大志,满脸的不可思议。

        “站长。

        “她可不是一般的村妇。

        “就一脚把我踢飞了,要不是根宝他们及时救我,我就死那了。”

        张大志一脸郁闷的控诉。

        说到这,他嘟哝:“说真的,我连她怎么出招的都没看清楚。

        “太快,太狠了。

        “除了刘科长和津海那些老把师,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是吗?”

        吴敬中不信邪的撩开他的衣服。

        只见胸口上一个乌紫的大脚印,跟烙上去一样。

        他年轻时候也学过两手。

        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下的手。

        “白日见鬼了。

        “没听则成说过她媳妇练武啊,不是,你招惹她干吗?”

        吴敬中背着手左右踱了两步,问张大志。

        张大志不敢吭声看向刘雄。

        刘雄把中午在八王村接站的事,仔细托出。

        “她还带着手雷!

        “她一个养猪的哪来的手雷?”

        吴敬中惊然大问。

        “站长。

        “冀北那一带,游击队十分活跃。

        “过去他们打鬼子。

        “现在偷鸡摸狗进县城盘大户,或者买粮食、医药。

        “咱们津海中统局、驻军有人专门跟那边的保安旅勾连倒东西,转手一卖赚好几倍的差价。

        “这个陈翠平的拳脚,寻常三五个好手近不得身,就连我也丢了手艺。

        “送她来的那个人,也是鬼鬼祟祟,看我的眼神跟掘了他八辈子祖坟一样带刀子。

        “那不是汉奸,就是红票啊。”

        刘雄分析道。

        吴敬中背着手越走越快。

        这事很麻烦啊。

        余则成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她的太太又成了游击。

        而且刘雄的直觉、眼光向来毒辣、精准。

        那是在日占时期,他们出生入死打鬼子得到过验证的。

        余太太要没个合理解释。

        他想保,都找不到借口。

        “站长,你想想。

        “当初站里多次催促太太们进城。

        “就余主任,千呼万唤不来,这中间明显有问题啊。”

        刘雄继续说道。

        “查。

        “查余则成的结婚记录!”吴敬中正然指示。

        “查了。

        “余则成的婚姻登记表是吕宗方填的。

        “当初在山城时,毛人凤的侄子被政保总署扣押了,派毛森携黄金去京陵谈判,走到汉口黄金就被偷了。

        “这茬到现在那都是毛森的黑历史。

        “后来查出来,是吕宗方给红票透的风。

        “吕宗方和余则成在京陵执行刺杀李海丰任务时,毛人凤秘密派人除掉了吕宗方。

        “吕宗方这一死,这份结婚登记表真实性就无从考究了。

        “我要说是伪造的,余则成肯定咬死不认。”

        刘雄把查获的信息一一说来。

        “那就从他老家易县查,保媒拉纤的,县长、民政局的章子。

        “我还就不信,红票是神仙,办事会天衣无缝了。

        “对了,还有那个押车的,为什么不抓起来。”

        吴敬中眼一瞪,指着刘雄威严问道。

        “当时碍着余主任,没敢下手。

        “不过,我已经差人去了,那边有土匪和红票游击,抓人可能得费点劲。”刘雄道。

        “务必抓着这个人,要不定不了数。”

        “余则成呢?

        “他媳妇打人,就没跟你解释、道歉吗?”

        吴敬中又问。

        “站长,有您护着,现在站里一个余主任,一个洪秘书,尾巴早翘天上去了,他们眼里能有谁?

        “尤其是洪秘书,一个劲的给余则成打掩护。

        “要不昨天在车上,我就能盘了那蠢娘们。”

        刘雄冷笑一声道。

        “查,狠狠的查。

        “一个也别放过。”吴敬中愤然下令。

        顿了顿,他补充:“我说的是余主任夫妇,洪秘书先别动。”

        “站长,伱这……”刘雄有些无语。

        “澳岛的事,还得他去办。

        “你要查,等他办完差,查他十八辈祖宗也由着你。”吴敬中低声提醒。

        “好。”

        这么说,刘雄就踏实了。

        他对吴敬中贪钱是纵容的。

        打鬼子时,大家都拎着脑袋玩命。

        好不容易熬到光复,戴老板、老吴想过点好日子,完全可以理解。

        追剿红票这种苦差,自己扛下来就是了。

        “老刘,今晚吃饭。

        “到时候你也去,咱俩一块会会余太太。”吴敬中吩咐。

        刘雄大喜:“谢谢站长。”

        “哎,老刘。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给你洋房,你不要。

        “给你钱,给你保媒漂亮大学生,你也不要。

        “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看着你天天过苦行僧日子,我心里难受啊。”

        吴敬中目光一柔,看着他笑着叹了口气。

        “站长,在青浦时我就跟您了,金山卫战斗时,我跟您带着佛龛那些学生奉戴老板的令,留下来玩命。

        “我被炸伤了腿,是您和佛龛把我从死人堆里捞出来的。

        “后来,这一路跟了您这么多年,从上沪、北满洲、北平,再到津海,一起出生入死。

        “在我心中,您就是我的兄长。

        “我不图什么,就希望您和党国能安然、无恙。”

        刘雄看着他,少有的真情流露。

        “是啊。

        “一晃这么多年,你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岁月不饶人啊。

        “没记错的话,你是佛龛的训导员?”

        吴敬中笑问。

        “是,当时行动班的班主任是余乐醒,老余主教爆破、毒理学,我教他们刺杀。

        “也称的上一声老师吧。”

        一提到佛龛,刘雄两眼放光。

        “你们的关系可不止师生这么简单。

        “你那会儿经常买烧鸡给他开小灶,一身本事全传给了那小子,可比亲儿子还器重。

        “就说这个李平,我看他身上满满都是佛龛当年的影子啊。”

        吴敬中感慨笑道。

        “是!

        “佛龛的确是我最满意的学生,李平比他还差的远。”刘雄毫不吝啬赞美。

        “是啊。

        “也只有你这个学生,才能瞒天过海潜进延城。

        “连戴老板也惊为天人,称他是咱们的王牌,只待战时建奇功。”

        吴敬中赞许道。

        “哪里,是站长运筹得当。”刘雄谦虚道。

        “佛龛那边调查的怎样了?”吴敬中问。

        “还没回复。”刘雄道。

        “嗯,别催,让他见机行事就好。”吴敬中点头。

        “对了,李平熬的差不多了,放出来,向余主任道个歉。

        “没证据时,办事做人收敛点。

        “这样你的敌人才会放下警惕。

        “你要把抓红票时的精明,放一丁点到办公室人情这块,很多事会更好办。”

        顿了顿,吴敬中又点了他一句。

        “明白。”刘雄领命。

        “去吧。“这个余太太如果真是游击,一旦狗急跳墙会很危险。

        “凡事注意安全。”

        吴敬中拍了拍他。

        “是。”

        刘雄双目微红,感激涕零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吴敬中脸色渐渐阴沉。

        他猛地抓起桌子上的文件,揉成一团狠狠砸在了纸篓里。

        “好啊,游击打到老子家里来了。

        “我让你搞钱。

        “你想搞老子的命。

        “则成,你别自作孽,不可活啊。”

        “咚咚!”

        门响了。

        “进来!”

        余则成夹着文件走了进来。

        吴敬中立马一脸春风的调侃:“则成啊,怎么来的这么早,我还琢磨着你今儿下不了床,得睡到大正午去了。”

        “久别胜新婚,可比挖菜窖还累啊。”

        “老夫老妻,比不得年轻时候了。”余则成憨笑。

        “瞎说,三十出头正是卖力气的好时候,勤快点,早搞出点动静,党国的未来还需要你们的孩子接班啊。

        “咋样,我让陆处长购置的东西还满意不?

        “缺啥尽管招呼薛科长和桥山。”

        吴敬中把他引到沙发边道。

        “让老师费心了,齐当了。”余则成感激道。

        “则成,待会去水屯监狱监刑,你知道怎么做吧?”吴敬中道。

        “老师请指示。”余则成道。

        “监狱里那个徐斌是我密派的人。

        “这人跟杜建时有点关系。

        “眼下秋季到了京陵,夫人很重视他,那是跟戴老板发了火的。

        “戴老板亲自指示,秋季的事必须得有个交代,得见血。

        “站里动刑,老板给我圆了过去。

        “监狱那一块必须扛责,所以这个徐斌万一喊冤会很麻烦。

        “杜建时今早给宋明杰打电话求情,宋明杰把球踢我这来了,我现在很难办啊。”

        吴敬中为难的拍了拍手背。

        “老师指示,我照办就是了。”余则成平静道。

        “杜先生跟我是老朋友,这点面子得给。

        “这样,你不是认识那个小管事吗?

        “让他下手。

        “徐斌一向很狂,在监狱里肯定得罪过不少犯人。

        “让小管事找人做掉他。

        “这样杜建时也挑不出理,戴老板那咱们也好交差。”

        吴敬中双眼一眯,出起了毒计。

        “明白了。

        “只是洪秘书跟廖三民关系更近些。

        “廖三民喜欢唱片,曾托他跟美佬买过东西。”

        余则成不想把自己跟廖三民扯一块,这样有事一个也逃不了。

        “他不行。

        “他那个什么狗屁中美班,光学跳舞、玩女人了,杀人见血还得是你们这些青浦、临澧生。

        “你主办,他协从。”

        吴敬中指着他下令。

        这与考验无关。

        要说搞门路、关系,私下做买卖,洪智有在行。

        要论杀人、敲诈、擦屁股干脏活,余则成更稳重。

        这两人各有所长,而且不可重叠。

        两只手套。

        一只黑。

        一只白。

        缺一不可,能用一天是一天。

        “是。”余则成领命。

        ……

        水屯监狱。

        余则成和洪智有下了车来。

        廖三民插着兜,正低着头踱步,浓密的头发倒背着,军靴铮亮,帅的一塌糊涂。

        “廖长官。”余则成打了声招呼。

        “二位,上次勒索殴打秋季的人已经抓起来了。”廖三民开门见山。

        “宋狱长呢,这事你做不了主。”余则成暗示他别插手。

        “打牌去了。

        “这事只能我做主。”廖三民淡淡苦笑。

        吴敬中甩锅有一手。

        宋明杰也不差。

        “好吧。

        “上峰有令,这个人必须除掉!

        “你立即安排。

        “怎么干不用我教你吧。”

        余则成从公文包里,摘出了徐斌的照片资料。

        “放心,这地方我比你门会玩。”

        廖三民冷冷一笑,暗示他不用担心。

        他早知道徐斌是津海站的探子。

        正愁没有机会。

        简直天赐良机啊。

        “两位,跟我来吧。”廖三民往里走。

        到了里边。

        他让心腹叫来了几个犯人,凑在耳边叮嘱了几句。

        “快放风了,看戏去。”

        廖三民到了关押囚犯的大院。

        三人站在窗户边,关注着操场上的动静。

        随着一阵喇叭。

        犯人们依次走了出来。

        这些人三三两两在操场上抽烟、散步闲聊。

        大胡子徐斌满脸淤青,穿着一身囚服叼着香烟,领着几个人蹲在太阳底下吹牛皮。

        “玛德,倒了八辈子霉,这次折姓秋的手里了。”他吐了口痰,骂骂咧咧。

        昨天被宪兵按着打了一宿。

        要不是家里找了杜建时,都能打死他。

        “徐哥,你不说您是吴站长的人吗?

        “有他保你,准保没事的。

        “廖长官不说了吗,他已经帮你向吴站长打了报告,等着吧。”

        边上有犯人小弟安慰他。

        “那是,那是。”徐斌得意大笑。

        杜建时、吴敬中两位大员保他,他还就不信了,抓了个卖药的还能咋样了。

        “滚开,这是老子的地。”

        正说着,另一伙犯人走了过来,足足二三十号人。

        领头的满脸横肉,两米多高。

        正是水屯监狱出了名的恶霸,王泰福。

        “王泰福,瞎了你对狗眼,没看到徐爷在这吗?

        “忘了过去徐爷咋炮制你的了?”

        一旁的小弟立马起身叫嚣。

        “以前你是徐爷,是站在外边有身皮。

        “现在,你特么进来了。

        “在老子的地盘还敢嚣张,信不信我弄死你。”

        王泰福一口浓痰吐在了徐斌脸上,扯着魄罗嗓子骂道。

        “曹尼玛!”

        徐斌哪吃过这亏,两伙人扭打在一块。

        人围的越来越多。

        徐斌很快被人流湮没了。

        嘟嘟!

        边上警戒的卫士吹响了口哨。

        刺耳警报声响了起来。

        随着全副武装的士兵进场驱散了人群。

        却见徐斌满嘴血沫子躺在地上抽搐。

        整个喉骨被人生生捏断,胸口更是被拳头砸的凹陷了进去,眼看是进气少出气多,活不成了了。

        ……

        晚上还有两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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