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尔冰凉的身躯抱紧她，低头在她耳畔轻语：“流安，你是我的小女仆，未来也会是跟我共度永生的人，你只有我一个选择。”

    流安笑了一声，“艾瑞尔大人，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跟你共度永生？”

    艾瑞尔手指拂起她的金发，嗓音温柔的要溺死她，“谁觊觎你，我会杀了谁。”

    流安不禁起了逗他的心思，她笑得开怀，“如果我都不要呢？”

    “我会在你快死的时候，把你初拥，你会获得永生。而我，作为血族唯一的王，我会把你禁锢在我身边。”

    艾瑞尔亲密的抱着她，像一对深爱着的恋人。

    “这样，”艾瑞尔说，“你最后也会是我的。”

    “为什么现在不初拥我，强制把我留在你身边？”

    “我不想强迫你，”艾瑞尔亲吻她的脸颊，“我给你一生的时间去考虑，等你寿命到头，我必须初拥你，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死。”

    流安在黑暗中摸索着，她脱离他的怀抱。

    艾瑞尔抚摸她的动作一滞，垂下眼睫。

    “艾瑞尔大人，”流安摸着他的脸，手缓缓滑到他的唇畔，“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她踮起脚尖，在黑暗中，温热的唇瓣触碰上那片冰凉的唇。

    冰火两重天。

    艾瑞尔身形一怔，等反应过来，他搂着她的腰，将人抵在墙边，低下头加深这个吻。

    寂静的房间内，只有两人细微的喘息。

    良久，艾瑞尔才将她按进怀里，喉结滚动，哑声说：“你真的好香。”

    他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头里。

    流安埋在艾瑞尔怀里，等气息平复，才仰着小脸，“艾瑞尔，你现在想初拥我吗？”

    “想，早就想了，”艾瑞尔低笑，“但是我要给你一点时间。”

    流安跟兰斯的对话，艾瑞尔在打架的时候听到了。

    他有点不舍得让她停止心脏的跳动，不舍得让她失去温度。

    她这么活泼灵动，要是变成血族，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死气沉沉的？

    流安摸着他的腰，手不老实的乱动。

    艾瑞尔把她抱进棺材里，“等你想好了，我就初拥你。”

    流安平躺在棺材里，看着右侧也躺进来的艾瑞尔，眨了眨眼。

    “我们……”

    艾瑞尔侧着抱住她，“这房间太黑了，又冷又吓人。”

    “艾瑞尔大人不是一直在这房间睡觉吗？”

    “可我现在怕了。”

    触碰过她的温度，听过她的心跳，见过她的笑容，他又怎么会愿意重回黑暗里，当一个如同死人般的吸血鬼呢？

    流安在他怀里蹭了蹭，艾瑞尔低声诱哄，“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好。”

    棺材里正好容下两个人，流安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流安是在一阵酥麻中醒来的。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正在吸食自己血液的艾瑞尔。

    流安咬了咬牙，“艾瑞尔！”

    “好香，”艾瑞尔不舍的停止动作，嗅着她的香味，迷恋地说，“抱歉，早上起来有些控制不住。”

    流安又把他头按下去，“吸吧。”

    只要不吸死她，就没关系。

    反正她也挺舒服的。

    就算吸死了也没关系，艾瑞尔会初拥她。

    流安算来算去，她也不亏。

    ……

    流安迈出棺材的时候，两眼有些晕眩。

    等艾瑞尔抱着流安出去的时候，米娅在客厅里愣了一下。

    咦？这么快吗？

    艾瑞尔抱流安回床上，带着歉意说：“我把我的血给你喝。”

    流安虚弱的看他一眼，“我不想喝血，我想吃肉……”

    “我懂，我去给你做。”

    艾瑞尔迈着大长腿走出去，米娅规矩的一句没多问。

    艾瑞尔说：“米娅，弄点人类吃的肉，要好吃的。”

    米娅：“是。”

    .

    兰斯想了一晚上，他越想越觉得喜欢。

    可有艾瑞尔在，他是不可能得到小女仆的。

    兰斯趴在桌子上，他想，人类……人类是什么感觉呢？

    心脏会跳？有温度？

    血管里流的是红色的血液？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碰了碰自己的手，又盯着自己的血管看了半天。

    他拿了一条绳子，固定在天花板上。

    他多用了几个长钉子，怕固定的不够结实。

    兰斯踩着凳子挂上脑袋，他想试试自己会不会死。

    想试一下，心脏有没有什么变化。

    他刚踢开凳子，房子的门被人踹开。

    “兰斯！哥他跟小女仆——”

    兰德话没说完，看到视死如归的兰斯。

    “啊啊啊啊！”兰德上去把兰斯踹下来，“城堡里不能荡秋千啊兰斯！要是被父亲看到了，他会让莱卡把你城堡收回的！”

    兰斯有气无力的看他，兰德以为兰斯想说感谢他的话，主动把耳朵递过去。

    兰德宽慰道：“兰斯，荡秋千得去外面，城堡会损坏的。”

    兰斯气的内出血，“我次奥你爹！”

    刚踏进门的诺隐：“？？？”

    诺隐看着他俩，“你们干嘛呢？”

    兰德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不知道，一进来就看到兰斯在房顶上荡秋千，我救了他，他还骂我爹。”

    “……我们不是一个爹吗？”

    “……”

    兰斯气晕过去。

    等他醒来，兰德跟诺隐坐在他的桌子旁喝茶。

    兰斯气的跳起来，“你们都不扶我一把？这就喝起来了？”

    兰德懵逼地说：“你不是太困睡着了吗？”

    兰斯：“……”

    他气的冲过去把兰德的茶一饮而尽。

    “你们两个过来干嘛？”

    兰斯把兰德踢飞，自己坐了下去。

    诺隐淡定地说：“没什么，就是听说——”

    兰德爬起来接上话，“艾瑞尔抱小女仆了！”

    兰斯一噎，“你怎么知道？”

    兰德：“我躲在艾瑞尔的庄园里，亲眼看到的。”

    诺隐：“抢了手下从人间带来的望远镜，从窗户那儿看到的。”

    兰斯：“……”

    他唾弃地骂了一句，“你们两个真变态！”

    兰德委屈，“兰斯，你怎么了？以前咱俩多好？你现在老骂我。”

    兰斯又喝了一杯茶，想起小女仆，有些红了眼。

    “我真喜欢小女仆啊。”

    ……

    晚上，流安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走到地下室，躺进艾瑞尔的棺材里。

    艾瑞尔低笑着看她，捞过来亲了好一会儿。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流安面色微红，“不是你说害怕吗？我来陪你。”

    艾瑞尔侧躺着，下巴抵在她肩上，冰凉的手指搭在她腰际。

    流安被冰的颤了颤。

    “小女仆，我在这里躺了千万年，”艾瑞尔轻声说，“我以为我早就适应了孤独跟黑暗，可遇到你之后，我才发觉，我其实是适应不了的。”

    “艾瑞尔大人……”

    “会一直陪着你家大人吗？”

    艾瑞尔亲吻她，从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再到她的脸颊，她的唇还有下巴，他一寸都没有放过。

    流安面色红润，她颤颤巍巍地说：“会。”

    她偏过头，脖子上的青筋明显。

    艾瑞尔喉结剧烈的滚动了几下，流安娇软着说：“给你吸血。”

    艾瑞尔淡金色的眸子黯了黯，带了些嗜血的红，他低下头吸取她的血液。

    ……

    “等我再当十年人类，”流安搂着他的脖子说，“我就让你初拥。”

    让她再玩几年，再吃些美食，等她玩够了，就让艾瑞尔初拥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