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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七十三章-最危

    作品:《寒苦流年

            痛,痛,痛!

        罗庭迷蒙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头顶的悬梁。

        缓缓抬起手,揉着太阳穴。忽然的,他感觉到了撕裂般的痛感。

        这才想起来,为了夺剑,自己的手被割烂了。

        费尽全力的,他终于坐起身来。

        然后就看到大堂内,十几个士兵东歪西倒的在地上,或背靠背坐,或直接躺。

        这一幕,让他当即火冒三丈,一拳头捶在了铁案上。

        但下一瞬,就露出了痛苦面具。

        忘了伤口……

        被轰隆的一震,睡着的众人直接被惊醒。

        其中那位百总看到罗庭醒了后,连忙的跑过去扶着他:“将军你没事吧?”

        “无妨。”痛苦的皱了皱眉,罗庭望着这些人,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连忙的,百总回答道:“六殿下已经控制了全城的军队,将辎重运输到了城外。郡府也被军队封锁,不允许我们离开这里一步,直到天明。”

        “还封锁?你个蠢货,你去看看门口还有没有人!”罗庭气得伤口开始疼了。

        一名士兵跑了出去,到了门口观察,只看到一个士兵靠在门上睡着后,迅速跑了回来,支支吾吾道:“将军…门口只有一个人值守。”

        其余人也都惊呆了。

        一个人,把他们困了一整晚?

        不,就算没有那个人,他们也不敢离开。

        六殿下指的生路就是待在这里哪也不去,这种时候,敢去敲个门,那都是要被切成臊子的,没有人敢赌这个。

        “恐怕现在整个琅琊,就只剩下你们这几个兵了。”

        罗庭艰难的起身。

        身旁的百总紧跟的搀扶。

        就这样,他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郡府的门口,天已然微亮。

        空气中,都带着一日之计的淡淡湿润。

        而见到门口逐渐人多,一位在不远处守着的士兵,也赶紧的跑过来。

        他得到的六殿下的命令就是,等到罗将军苏醒后,再向他禀报一切。

        “将军。”

        行礼过后,士兵开口道:“六殿下将城中绝大多数的辎重运输出去了,但因为船只不够,大概还有一半的粮草,以及小部分军械在外面,他让您醒了后把军资归库……”

        “还用他说!”

        罗庭现在的情绪差的一批,本来想着真心待人的他,被设计搞了这么一下后,直接就对魏忤生粉转黑了。

        情绪复杂的他,只能补救道:“发动城中所有的百姓,将辎重迅速运回城内,然后紧闭城门,派轻骑请求附近驻军分兵过来暂时驻守,在雍城那边派兵前,整日高度戒备。”

        说完这些,罗庭又抬起手:“拿纸笔来,我要八百里加急,向盛安参六殿下…还有那个宋时安!以及,另外一个女人。”

        虽然只知道六殿下带来的是一个县令,但这种事情还用想吗?

        六殿下,只带了一个县令过来。

        不就是那个‘若个书生万户侯’吗?

        这混账小子,写诗写魔怔了,到我北凉来造F了!

        “还有。”

        罗庭有很多事情要做,而偏偏这些事情,每一个都相当的急切,优先级是同等的。

        “将军?”因为他欲言又止,旁边的百总问道。

        “你乘小船一艘,打上我的军旗,到朔风一趟。”罗庭说道。

        “……”百总有些不安道,“是去找六殿下要回辎重吗?”

        “吃下去的东西,怎么可能吐的出来。”

        闭上眼,罗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无奈道:“运完辎重后,让殿下把水军放回来吧。守城那点水军派不上用场,但落到姬渊手里,那就麻烦了。”

        ………

        运输船队的头船上,背靠着船体,坐在木板上,双手抱着膝盖,低着头的心月,阴郁的都快变成怨灵。

        看着她这样,宋时安也感到唏嘘,递去了一块跟砖头一样硬的炊饼,到她的面前。

        心月拿过后,依旧是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慢啃。

        在她的对面,宋时安缓缓坐下,而后安抚道:“昨天晚上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快了,挟持罗庭夺权,跑路,赶路,煽动禁军,基本上每一件,都关乎生死。你全程需要紧绷,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哪怕是结束了,也不自觉的以为还要跟什么人战斗,所以就顺路跟我走了,这根本就不关乎忠诚,变节,n…逆反云云。”

        她就是在害怕这件事情。

        到了船上后,全程都是这种内耗的不安状态。

        作为殿下的亲卫,竟然下意识的跟着宋时安走了……

        “殿下不会这样想。”

        心月头也不抬,看着手中握着的炊饼,冷峻道。

        见状,宋时安劝慰道:“殿下这个人很大度的,不会记这个仇的。”

        心月终于抬起头,看着他,平平的开口道:“你找了个死士,培养了好多年,花了很多的钱,用高官厚禄优待。某天,你把他借给别人用了一下,才半天,再碰面的时候,他就想也没想的上了别人的马车。”

        “这肯定不行啊……”

        话音未落,宋时安缓缓的用手掌,捂住了嘴巴,深吸一口气,从上摸到下巴,低下了头,陷入了苦思冥想:“这,这难搞啊。”

        他,完全懂心月的心情了。

        宋时安以前看火影的时候,就觉得根部的忍者培养机制有点太严苛,甚至说离谱了。

        但到了古代后才意识到,这就是常态。

        心月这种,绝对就是无可辩驳的背叛。

        不过宋时安好像,能够理解那一刻她的‘本能’。

        在他看来,魏忤生就是一个热血但中二的皇子,虽然拥有很多想法,但目前还相当的稚嫩。

        而心月,仿佛就是为这种时刻而生的。

        所以,昨夜的刺激经历让她的心脏仍然与自己同频。

        就连结束了,都还未意识到。

        这妮儿,神秘的。

        “你睡吧,我们交替值守。”

        没有解决途径的困境,怎么想也只能浪费时间。心月摇了摇头,不再内耗。或者说,不再全身心去内耗。

        “行的,但你别想不开自杀啊。”

        这样叮嘱一句后,宋时安就在一旁,躺在板上,直接的睡下了。

        现在船还没开到朔风,这些士兵必须要盯着,不然让他们夺了权,那是非常可怕的。

        毕竟守琅琊是可能危险,但守朔风是一定危险。

        没有士兵,是主动愿意去的。

        就这样,过度疲惫的宋时安倒头就睡。

        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直到一个硬物,在他身上怼了怼。

        宋时安睁开眼,便看到的是心月拿着剑柄戳了戳他的肩膀。

        “哦哦抱歉,我睡了好久吧。”宋时安坐起身。

        “没事,换你了。”

        靠着船身坐着的心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清秀冷漠的脸庞,仿若静谧的雪国。

        她安静的就像是一幅画。

        但这只是平静的表象。

        哪怕是入睡中,她握着剑的手,依旧如绷紧的弦。

        这是殿下哪淘来的人才?

        宋时安起身,伸了懒腰。而后,站在船头,感受着湍急的赤水河里,大船顺流而下。

        仅仅是北凉的一条大河就这样,那‘千里江陵一日还’,该是多么的壮观?

        水路,确实是比陆路便利太多

        大军,就这样朝着终点逐渐迫近……

        ……

        “那就是吗?”

        在数个时辰后,船上的宋时安,目之遥远处,看到了一座泛黄的轮廓,坐落于北凉谷地,仿若一张巨大的棋盘,不由得激动起来。

        心月被声音吵醒,缓缓的睁开眼。站起身,便看到了宋时安双手扶在船头,对一座危险的城池,展现出了莫名的向往。

        望向远方,带着笑意,宋时安感叹道:“这,就是我们的葬身之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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