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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33章 威远侯的决断,齐公子的秘技

    作品:《寒门权相

            威远侯的呼吸变得粗重。

        但他不是在激动。

        而是在恐惧。

        身为勋贵当中难得能掌实权的侯爷,他的脑子可半点不笨。

        听了卢先生的话,他很快便从不解中醒悟过来,明白了楚王的意思。

        比起救自己,楚王更想要的是齐政死!

        自己想让楚王帮忙,可以!

        杀了齐政,楚王就会倾尽全力帮自己。

        而且,这还只是楚王口头上的允诺,到时候能不能实现还是两说。

        这一刻,他对这位贤名远扬的王爷,终于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难怪人家能在当初昭文太子尚在之时便布局夺嫡,就这凉薄冷血的心,就非枭雄不能有!

        这份眼看势大难制,便果断下手肉体消灭的果决,也充满了常人难及的狠辣。

        他咽了口口水,声音微微发颤,看着坐在对面的卢先生,“如今那齐政据说已成了文宗弟子,我若贸然行事,只恐殿下也护不住我,不若先解决了此事,再细细谋划。请殿下放心,此事在下一定为他办妥!”

        卢先生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侯爷,正是因为他成了文宗弟子,殿下也少了拿捏他的手段,这才需要下狠手。你这不是因果错乱,本末倒置了嘛!”

        他看着威远侯,“侯爷手下能人众多,总不至于没点洗清嫌疑的办法吧?”

        听着卢先生的话,威远侯的心彻底凉了。

        不是因为卢先生说了什么,而是因为在自己抛出了一个新的提议之后,卢先生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给出了明确的回答。

        这代表了什么,代表楚王已经有了极其明确的态度,并且不可动摇。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那请容在下好生谋划一番。”

        卢先生拱手告辞,“那就静候侯爷佳音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开口。”

        威远侯在心头暗骂一句,将卢先生送上马车。

        看着离开的马车,威远侯站在院中,只感觉到四周一阵凛冽的凉意。

        此刻的他,想起了曾经他帐下,那些犯了事的军头。

        想活命,可以啊,你去把对方主将干掉。

        陷阵、斩将、夺旗、先登,你随便做到一样,本帅不仅不杀你,还给你请功。

        但那是一条十死无生的路。

        现在,曾经坐看手下搏命的他,也成了那个没有退路的过河卒。

        楚王要他去和齐政搏一个生死。

        他该怎么办?

        站在烈烈风中的威远侯心头,没有任何的豪情万丈,只有左右为难的无奈。

        他有两个选择,要么,就去赌仅靠自己就能闯过这一关;

        要么,听从楚王的安排,去当那个过河卒。

        前一个选项,他对齐政这个人越了解,就越是心惊。

        卫王如今的崛起,几乎是全仰仗此人之功。

        被对方“斩落马下”的,不乏前户部尚书魏奇山、前南京巡抚马有昌、大通钱庄俞家这样的重量级人物。

        自己真的能扛住对方的算计吗?

        但第二条路,同样难走。

        杀齐政,可以预见的后果是:卫王暴走,文宗癫狂,陛下震怒。

        那时候,楚王又真的愿意保自己,又真的能保得住自己吗?

        当然,也还有第三条路。

        那就是找卫王求和。

        但官场也好,沙场也罢,真正走到高位的人,是少有首鼠两端的。

        今日自己可以背叛楚王,改日就也可以背叛卫王。

        卫王敢用他吗?楚王会放过他吗?

        那才是彻底没了根。

        至于找卫王做交易,按照方才卢先生的态度,楚王恐怕会想尽一切办法给自己搅黄了。

        想到这儿,喋血沙场的勇气悄然浮现。

        既然没得选,那就干脆搏出一条生路来!

        他要反过来给齐政也设一个局,在暴露逍遥庄情况的同时,将齐政引诱出来。

        杀了齐政,毁了逍遥庄,最后将罪责全部推给山匪,顺便还能将治安不力的脏水泼给卫王。

        同样身为上位者的他很明白,一个人,只有在体现了自己价值之后,才能够得到赏识与支持。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府中。

        再出来时,他将带着一个完整的计划。

        在与威远侯府紧邻着的宁远侯府内,宁远侯刚刚结束了晨练。

        他从婢女的手中,接过温热的布巾,擦了把汗,另有两名侍女拿着热布巾给他擦拭着赤着的上身。

        汗水擦干,换上干衣,浑身舒坦。

        他淡淡道:“小姐在做什么?今日为何没来练武?”

        “小姐自从前日自周山归来之后,便似有心事,已经两日未曾练武了。”

        宁远侯皱了皱眉,穿好衣服之后,便在下人的带领下,找到了正拄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女儿。

        “你若看上那个叫什么齐政的,就去,我梅霖的女儿,不要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一样!”

        被惊醒的梅心竹扭头看着自己父亲,一脸无奈,“爹,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那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卫王府帮你问。”

        “不许去!”

        梅心竹连忙制止,起身之后,难得羞恼道:“女儿只是觉得他有些本事而已,没有说钟情于他的意思啊。”

        “那你就去接触一下,看看到底他到底是个什么成色,好就当个如意郎君,不行也别虚耗光阴。”

        梅心竹惊讶地看着自己父亲,无语道:“我在府里是碍着你什么事了吗?”

        丧妻多年的宁远侯同样无语地白了她一眼,“爹去上职了,你自己决定好,要么就给我振作起来,要么就去把这心思付诸行动!”

        看着父亲的背影,梅心竹苦恼地揉着眉心。

        老实说,她真的只是觉得齐政此人有才华,有风仪,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同辈,但那文弱的样子,怕是能被她一拳打晕过去,她还真没往那方面想过。

        但被父亲这么一说,似乎也不是不行?

        一向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她,难得地纠结了起来。

        卫王府,齐政刚刚回来。

        一大早出门,是去送别了聂锋寒和李仁孝。

        前来逗留了十余日的两国使团,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同时启程回国。

        关于他们此行除开周山诸事之外的事情,他们没说,齐政更没问。

        一切就都只是三个世间出众少年的纯粹友情。

        他们没有约定再见,他们都知道此生恐难再见,便不必【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

        “齐兄!李兄!走了!”

        “齐兄!聂兄!告辞!”

        齐政目送着一马向北,一马朝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马车,朝着中京城归去。

        靠在车厢里,他压下心中离愁,完善着他的计划。

        斗争一旦开始,便没有无疾而终的,与其等着被缓过劲儿来的威远侯算计,不如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为此,他设计了一个很完备的计划。

        但这个计划,现在有个并不算问题的问题。

        对于一向追求完美的齐政来说,有点麻烦。

        他主动打草惊蛇,要的就是让威远侯对自己动手。

        他相信,以楚王当日的所作所为,不会放过这个自己营造的好机会。

        你在谋算我,我在谋算你,身处在这样的局中,谁能保证自己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呢?

        每个人能做的,无非就是尽量看明大势,顺应大势,然后努力在自己这一端,多加上些砝码。

        齐政手上,恰好就有个看似不重要,但却非常关键的砝码。

        这也是他谋划这一局的基础。

        可问题就在于,这个砝码要怎么用,是很有讲究的。

        用好了,能有奇效。

        但用不好,就是徒增笑料。

        一路思考着,马车缓缓回到了卫王府。

        刚下马车,乔三便迎了上来,“公子,有人找。”

        齐政诧异地看着他,敏锐地听出了他言语之中的异样,是有人找,而不是有人求见。

        再看着他那张憋笑古怪的脸,皱着眉头,“谁啊?”

        “宁远侯府梅小姐和太师府辛小姐。”

        齐政一愣,继而眼前一亮,“她们在哪儿?”

        “就在迎客厅。”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齐政匆匆动身,快步朝那边走去。

        看着这一幕,乔三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看来即使如公子这等神仙人物,也免不了和我们这种大老粗一样啊!

        呵,男人!

        当来到迎客厅外,齐政的脚步悄然变得从容了起来。

        “二位姑娘大驾,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瞧见齐政的身影,二女都大方地起身。

        梅心竹更是主动道:“我二人贸然造访,该请齐公子见谅才是。”

        即使在这个时空的大梁,没有理学当道的压制,风气还没那么压抑,但女子登门拜访男子的事情,还是会让人有些羞恼。

        不过以二女的心性,来之前,在路上,或许会害羞担忧,甚至脚趾扣地,来了之后,在人前,便不会有什么扭捏。

        齐政笑了笑,“不知二位姑娘前来,有何指教?”

        梅心竹在来时便已想好了说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天赐那孩子,之前与齐公子有过些龃龉,他年幼无知,我这个当小姑的,希望再为他解释一二,也希望齐公子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以齐政如今截然不同的地位,梅心竹再来给个解释,求个准话,合情合理,也是难为她能想到这个借口了。

        齐政挑眉一笑,“在下听说,宁远侯和威远侯,似乎闹了些不愉快?”

        中京城就这么大,这等事自然也瞒不过谁,梅心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错,家父是与威远侯有些不愉快,两座侯府如今也算是断了往来。但这么久的感情,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这倒也是。人心都是肉长的。”

        齐政缓缓点头,而后看着梅心竹,“既如此,梅姑娘帮在下给小侯爷带个口信,当日之赌约,咱们意思一下,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梅心竹微微一怔,记起来当日在青云台,梅天赐在打赌输了之后,的确答应过齐政,要答应他一个要求,一直还未曾履约。

        于是,她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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