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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80章 时安,救我!

    作品:《寒霜千年

            宴会持续了好久,从下午开始,一直到傍晚时分。

        日落西斜,终于是要散会。

        几乎每一个人进士都喝好了。

        甚至还有那种喝醉了,歇了一会儿后,酒稍微又醒了一些,然后继续喝的。

        酒桌文化发展至今,那绝对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在古代,缺少娱乐的情况下,酒就是唯一的精神支柱。

        古人喝酒那可比现在的酗酒要离谱得多,著名的英雄天子高洋,还在酒后钻到老妈的床底下,把床顶起来请老妈坐摇摇车。

        孙权在高台上喝酒时也说过,今天要是不喝掉下去几个,就不算喝好。

        那都是常态。

        而这些进士们本就不胜酒力,这么一搞之后,全都七七八八的瘫倒了。

        一般进皇宫是不能坐轿的,连皇子都不可以,除了有急事请离国公那样的大佬可以特例。可今日,专门为这些学子单独行使一辈子就一次的特权——每位进士都是由四位太监抬轿,往宫外送。

        “我去送送进士。”

        在昭明宫里的吴王,在进士们都准备离去时,做出礼贤下士的样子,走出了宫殿。

        而靠坐在位上的晋王,微笑的看着这个已经慌乱到失去阵脚的弟弟,颇为欣悦。

        就说了,有时候少说少做,反而是对的。

        吴王现在很慌。

        其实在说出那句话,被宋时安所救场时,他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再后面,基本上没怎么继续酗酒。

        尽可能的保持着清醒,就是担心再口无遮拦!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何才能够收回?

        关键在于,怎么去把这一关给过了!

        有智囊为他出谋划策,他倒是可以果断的抉择。可是让他来又想又做,那就有点难为人了。不是不能做,就怕做不好。

        他现在终于懂晋王了。

        不做也比做不好强。

        出了殿后,太监抬出的轿子,陆续的将人送走。

        而在这时,一个在最后的轿中,探出的头,回望向了宫殿。

        是宋时安,他也在等自己。

        “不用扶。”

        吴王支开太监,快步上前。在轿子上的宋时安也有些踉踉跄跄的下来,主动迎上去,并且在接近时缓缓行礼。

        同时小声道:“殿下做错了。”

        听到这个,吴王一下子就安心了。

        不是说错了还乐,而是宋时安来教自己过关了。

        于是他也带着笑容,然后小声道:“我知道,可该怎么办?”

        宋时安行礼时很慢,依旧是趁机交流道:“殿下知道陛下为何让您和晋王一起吗?”

        “给天下人看,破除掉吴晋不合的流言。”

        “是。”

        “我确实是逾矩说了不该说的话,那是要以酒后胡言为由认错吗?”

        “要哭。”

        宋时安带着微笑抬头前,最后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时安,回去好好休息,准备就任。”

        这十几秒一过,说小话的机会没了,吴王只能对其关切的客套。

        而后,二人就这样分离。

        宋时安醉醺醺的上了轿子,离往皇宫。

        要哭,这两个字也太精炼了,到底该怎么理解啊?

        但吴王只知道,以酒后胡言为由辩解被宋时安否了。

        确实有酒后胡言这一说,但更多的,那都是酒后吐真言。

        自己就是做了没规矩的行为,甩锅给酒,只会更加让皇帝厌恶。

        哭,哭?哭!

        吴王依旧不解,但他已经在酝酿眼泪了。

        然后,对一旁的太监道:“陛下现在在哪?”

        “回吴王殿下,在神御宫。”

        “带本王去神御宫。”

        ………

        神御宫内,皇帝将一些奏章批阅完毕后,对一旁的陈宝问道:“宴会结束了多久?”

        “刚一炷香的时间。”陈宝说,“要召晋王殿下和吴王殿下一起来吗?”

        “不。”皇帝道,“跟他们说,让他们各自回府休息,不用来问安。琼林宴有任何需要汇报的,等酒醒再说。”

        皇帝确实是不喜欢自己儿子逾越规矩这一点,可能怎么办呢,杀了他?

        权当是他喝醉了,胡言乱语,放过这一次,下次再也不这样就行了。

        但是,他如若真的觉得这次就这么过去,甚至都‘忘记了’……

        那可就一点儿都没把自己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是。”

        陈宝准备下去通知。

        可就在这时,外面一名太监进来,禀报道:“陛下,吴王殿下请求觐见。”

        哦,直接就来了?

        皇帝没想到能这么快。

        而后,问道:“在哪?”

        “回陛下,就在殿外。”

        “宣吴王进殿。”

        皇帝靠在龙椅之上,稳若泰山的等待这个儿子来跟自己狡辩。

        他是多么无心,是多么无辜。

        “宣吴王殿下进——”

        很快的,吴王走了进来,明显是有些醉的,但他却极力的表现出清醒。

        一到皇帝面前,他扑的就跪了下去:“父皇,儿臣做错事了!”

        语气里,带着颤抖。

        “你做错什么事情了?”

        皇帝看着‘脆弱’的他,问道。

        下一瞬,他抬起头时,眼眶已经有些湿润,并且明显哽咽的说道:“儿臣自作聪明,坏了父皇的事。”

        “哦,琼林宴你做了什么?”皇帝假装好奇的问。

        于是,他便将今日在宴会上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了皇帝。

        听到这些,皇帝的表情稍有严肃。但始终保持着平和,看不出丝毫的怒气。

        “儿臣觉得,扬州仕人如此之多,以往也是科考的大州。可是,今年只有三个扬州的进士。儿便推测,是父皇对扬州世家联合互保,疏离朝廷不满。于是……”吴王说着说着,哽咽的更加厉害,“于是就说了那种话,打压和提醒扬州人。”

        “你猜的很对,朕确实有不满。尤其是在姬渊北犯时,更反感扬州那些人。”皇帝完全承认,并问道,“那你怎么就觉得,是自作聪明,做错了呢?”

        “儿臣以为此举能够让那些扬州人感念圣恩,从而与朝廷更加亲近。”吴王尤其懊悔的说道,“可说完,看到那些士子恐惧的反应后,儿臣才反应过来做错了。那句话,只能够引起不安和动乱,导致与进士们更加疏离……”

        在哭着哭着认错时,吴王才逐渐理解,宋时安到底是什么意思。

        认错,但不是认僭越了这个错误。

        或者说,他很大条,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样做是把自己当成了皇帝。

        他只是想到父皇生扬州人的气,替父亲出气。

        他只是想,父亲现在烦恼此事,要替父亲解忧。

        他做错了,但错在哪?

        错在给父亲添了麻烦,坏了事。

        所以,懊悔和伤心的哭了。

        幸好有宋时安教自己,不然这一关,是真的过不了啊!

        吴王没有嚎啕大哭,但他看起来,是真的那般自责。让皇帝都有些恻隐,关切道:“子盛,你说对了。你的确是做错了,但错不在别处。而是你不懂,如何才能够拉拢出属于是我们的势力。”

        “请父皇指教。”他老实巴交的望着皇帝。

        “我们当然要打压扬州,但不能够一棒子把所有扬州人打压。”皇帝道,“反而,要提拔、重用扬州那些心向朝廷的人。这,才是对余下那些根深蒂固世家的打压。”

        “父皇圣明!儿臣…恍然大悟。”吴王流露出理解的表情,并说道,“那过后,是否能让尚书台单独召见这三位扬州进士,拉拢过来?”

        “对。”皇帝笑了,抬起手,“这,就是恩威并施。”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而且,并不只是修复,而是一棒一甜枣,完成拉拢。

        没给父皇添大的麻烦,吴王彻底安心了。

        “何必哭哭啼啼呢。”皇帝少有慈爱的说道,“说错一句话,并不意味着就彻底完了。”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谨记。”

        吴王逐渐梳理情绪,平复道。

        “下次再有琼林宴,你就有经验了。”皇帝轻描淡写道。

        这句话,让吴王心中化开。

        下一次的琼林宴,还是让自己来。

        虽然没有说是不是抛开晋王单独来,但怎么样,他都是皇帝心仪的继承人选。

        过关了!

        “儿臣,自当砥砺,再也不犯此等愚蠢的错误。”吴王匍匐一拜。

        而在他低下头时,头顶上的皇帝,传来平和的声音:“这些话,是宋时安教你说的吗?”

        …………

        这吴王,不会跟皇帝说是自己教的吧?

        宋时安比较在意这点。

        只要他在那里哭,基本上就能够过关。

        毕竟皇帝也不是什么恶魔,他只是要敲打皇子,锻炼他的能力和城府,不至于说就这区区一件小事,将他踢出局。

        那也太扯了,不纯暴君吗?

        反正别提我就行。

        宋时安坐着轿子,出了皇宫后,便下了车。

        在宫门外,便有朝廷的马车,送诸位进士回驿馆。

        不过盛安的那几位就不用了,都是世家公子,直接有家里人来接。

        “公子,请。”

        宋淦让人先将醉得更严重的宋策搞上马车。

        宋时安则是在一旁,等待上车。

        “小伯爷,我扶着您……”

        “不用,我微醺。”

        宋时安直接拒绝,就在边上等着。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宋时安转过头,受到公主委托,想见一下宋策的心月正准备开口……

        突然,迷迷糊糊的宋时安,一个重心不稳,往她身上倒了上去。

        见状,心月连忙的伸出双手,接住他。

        就这般,把他的腰给搂住,双手轻轻搭在后背。

        “你怎么每次喝酒,都一定要醉成这样?”

        心月刚吐槽,便感觉对方再次一坠,全部的重量都往她身上靠。

        害怕这家伙跌倒,她抱住的腰的手,一下子紧了。

        可下一刻,宋时安的双手也更紧的搂住了她。

        心月脸微红,然后无语抿嘴。

        啧,又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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