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

    知罪？

    凌天见状不乱，轻蔑一笑：“刘总管，此话怎么说起？”

    “呵。”

    刘瑾也知道鬼面厉害：“先生，你何必要继续掩饰？”

    “陛下暗卫早已遍布了整个天下，虽然之前你做的很隐蔽，甚至难以察觉。”

    “不过你出现在三山镇的事情，依然被暗卫捕捉在眼。”

    “甚至你勾结宫家，开设专场的事情，就不要我继续多言了吧？”

    恩？

    凌天挑眉：“难道就这就是死罪？”

    “先生。”刘瑾提高了一点语调：“难道你抢夺镇北王府财宝，这还不是死罪？”

    “迂腐。”

    凌天不屑：“六皇子天价聘礼，乃是皇室物品，分明是价值连城，可惜却只因为有了皇室两字，可以说是形同废品。”

    “如今，我这么做也不过是让这些珠宝，去发挥他们应有的价值。”

    刘瑾没想到鬼面就这样承认了，不由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先生，你可知你这么做，已是犯下了必死之罪。”

    “蠢货。”

    凌天骂道：“我莫非没告诉你，我这么做只是让天下人能在这个时候，共同沐浴到天子恩泽。”

    天子恩泽？

    刘瑾一下倒是不知要如何应对了，只能轻哼道：“先生，按照宫家能量来说，这次聘礼完全可以拍卖出天价。”

    “我就是不知，你在得到了这些银两后。”

    “你又想如何做？”

    银两？

    鬼面不屑：“蠢货，当然是用来研制天花了。”

    “这次怀通一行，谁都看的出来，这无非就是武帝想要六皇子陨落，这才找了个理由，将其送到了关中地带。”

    “毕竟天花并非是才刚刚出现，有记载开始，就已有天花踪迹。”

    “只是你们没想到的是，在六殿下身后站着我，就是那天花克星。”

    凌天之言，格外自信，刘瑾却是身子一颤：“先生，不可妄言，陛下绝无如此心思。”

    妄言？

    凌天鄙夷：“刘总管，你何必要在这个时候睁眼说瞎话呢？”

    “是否妄言，其实一切早有定数。”

    “亦或者是说，你觉得满朝文武都能看清的问题，我会不清？”

    “岂不是太过羞辱我。”

    刘瑾愣了片刻，只能道：“就算是研制天花，也绝不可能花费这么多。”

    多？

    凌天摇头：“你这老家伙跟在武帝身边也有数十年了，你如何能说出如此不要脸面的话来？”

    “任何物品研制都要花费大量人力和物力。”

    “你不会当真以为是随手一提，就能弄出来的吧？”

    “况且武帝如此抠门，这次前往怀通，要让六殿下前往赴死也就算了，他最起码别做的如此出格啊。”

    “在离开之前，压根就没给一点银子，甚至还带了一千人，这一千人难道吃喝拉撒不要银子？”

    “还是说你觉得是能去跟土匪一样抢夺？”

    “亦或者是说六殿下有银子垫付？”

    刘瑾被怼的没有一点脾气：“先生，就算如此，那也用不了这么多白银，老奴估算过，这次聘礼一旦拍卖出去。”

    “应该是有五百万白银上下。”

    五百万？

    凌天倒是没隐瞒：“我约莫算了下，好像是七百万。”

    “什么？”

    刘瑾闻言巨颤，这么多白银可相当大乾一个季度的税收了，真有那么值钱不成？还是说这是在诈自己？

    凌天不屑：“刘总管，看你这心态也不行啊，这才哪跟哪儿，你就被吓成了这样。”

    “将来你可如何在武帝身边做事？”

    刘瑾被羞出了怒火：“先生，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你倒是说说，这剩下的白银，你又将如何？”

    “莫非你是想谋逆不成？”

    圈套！

    刘瑾这么问，压根就是想试探凌天，可惜他终究是小看了凌天：“刘总管，你该不会如此天真吧？”

    “本座明有大才，却要相助六皇子，难道就没有一点所求？”

    求财？

    刘瑾压根就转不过弯来，这真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鬼面么？

    不求财。

    不求名。

    只求洒脱？

    为何今日所见，鬼面也逃不了俗气？

    凌天负手：“刘总管，你还有什么其他问题没有，我可为你一一解答。”

    “你……”

    刘瑾本想继续深究，现场却是传来一道轻轻咳嗽，吓的现场所有人，齐齐转身，刘瑾更是紧张：“陛下。”

    武帝？

    凌天挑眉看向了前面酒楼大厅，此时大厅房门缓缓打开，面色威严的武帝，此刻负手立足门口，那一双深邃眼眸。

    也在这个时候，上下打量着凌天。

    似是想要看穿凌天内心所想，可惜凌天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陛下，看来你终于舍得露面了。”

    “先生，你造次。”

    刘瑾转身轻喝，却听武帝轻哼：“刘瑾，退下。”

    “陛下。”

    “好了。”武帝道：“让所有人都退下吧，先生刚刚所言，确有道理，有些事情，的确是朕做的不够好。”

    刘瑾闻言愣了下，武帝这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要知武帝脾气倔强非常，岂能轻易认错？

    难道武帝就这么服软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帝王么？

    沉吟之时，刘瑾躬身离开，武帝看了一眼鬼面，负手转身：“进来说话。”

    凌天也没客气，进入酒楼，此时在里面桌上，早就准备了酒肉，凌天洒脱落做，武帝诧异：“你当真不怕朕将你斩杀？”

    “你不会。”

    凌天随意一靠：“不说身手，你这暗卫想要将我斩杀，怕是不行，除非是你自己亲自出手。”

    “就说大乾国运，如今平稳之下，却是暗流汹涌，你需要借助我来为你稳住大乾朝堂，否则你自己只是独木难支。”

    独木难支？

    武帝闻言也不生气，爽朗一笑：“你倒是懂我。”

    “不过你错算了一件事，这次让老六前往关中，并非是朕要算计老六。”

    “而是朕想让他在你的帮助下，快速成长起来。”

    “毕竟。”

    “老六是朕最得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