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华骑车在红灯路口停了。后面射来一辆红色摩托车像一颗炮弹射了出去。刘春华吓的惊惶失措。看见摩托车上的小女孩大叫：“妈你快点我要迟到了。”

    两辆交警摩托车追了上去。

    刘春华加快车速一路上没看见车祸现场。刘春华佩服她们命大。

    刘春华走来商场后门小卖部买了一盒烟。他琢磨帮助老范来商场开家小卖部安度晚年。

    人们聚在后门等开门。刘春华在人们眼里是个小白脸吃软饭。刘春华无视人们对他的看法。

    吴刚走来刘春华身边小声说，餐厅部长往家里带饭菜。

    “剩菜剩饭你想带随便你。”

    吴刚摇摇头：“咱人穷志不短。”接着笑道：“你英语六级考过了吗？”

    “过了还算顺利。”

    吴刚恭喜他有发展。这个年代的年轻人英语过六级不容易。

    小卖部韩老板赶来告诉吴刚，老鸟刚来电话没钱花了。

    吴刚掏出钱包拿出两百块钱觉的不合适。他交给韩老板三百块钱给老鸟送过去。

    刘春华好奇老鸟是谁？吴刚唉声叹气：“他是我一个老同事。他是电视台娱乐文艺美食节目总策划。他作词作曲，导演节目，才华横溢。他是我见识过第一个英语过六级的人。他脾气大搞败了前程躲在家里不见人。”

    “疯了？”

    “艺术家都是疯子。他喜欢搞音乐创作。”

    刘春华笑道：“没看出来你挺仗义啊。”

    “我五十三岁了被你看透了我不活了。”

    “你这话说的我没法接你话。”

    吴刚笑道：“每个东北男人都有一个好哥们。你的好哥们是马福。我接济老鸟六年了。一个月两百块，有时候三百块，他无依无靠一个人能闲死。”

    刘春华递给他一支好烟。刘春华佩服老一辈人重情义。

    他吸口烟笑叹：“岁聿云暮一元复始。三教九流过眼云烟。年轻人啊往高爬不能只守一处风景，这地方穷乡僻壤闲云野鹤。”

    刘春华点点头敷衍。他五年过后明白了吴刚这番话的意义。他现在明白了爬到高出付出的代价。

    赛琳娜好奇是什么代价。

    他喝了一口茶水又忍不住想起阿曼。他苦叹白珠离开后他再没喝过高级茶水。

    赛琳娜好奇他爬高了付出什么代价？他笑话赛琳娜明知故问。

    赛琳娜说：“你说出的答案一定是真相。”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只有傻瓜才去选者最大数字。”

    “什么意思？”

    “最大数字只属于权力。”

    “你后悔做了特工？”

    “我做特工救了哈国人我死而无憾。我没有救了哈国人反而赔上了一大家人生命我后悔莫及啊。”

    在这个夜里响起了刘春华的哭声。哭声惊醒了死去的冤鬼们从坟墓里爬出来找刘春华算账。

    赛琳娜抱紧刘春华，提醒他还有希望活下去。他停止了哭泣。他明白哭死都没用。

    他现在拼命活下去只为救活赛琳娜和赛琳娜肚里的孩子。

    赛琳娜用洁白手帕擦干净他脸上的眼泪。他看见了手帕又想起了阿曼。赛琳娜观察他的眼神发现他又想起阿曼了。他说想起了他在新天商场经历。是新天商场许伊阳改变了他的命运。

    吴刚和刘俊生一个年龄。退休前是电视台主持人。他是年画的小姨夫。他一直背地里给刘春华穿小鞋。

    商场开门了租户先进。大家进门看见大屏幕上红字——刘春华继任商场经理任期三年。

    有人从后勾住了刘春华的脖子，一把尖刀顶住刘春华下巴。

    “姓马的。老子弄不死你跟你姓。”

    “我姓刘。”刘春华故意大叫。希望人们帮忙。

    大哥正要松开他。“马经理被坏人抓住啦。”胖花一声大叫露白他身份。他明白胖花故意整他。胖花是吴刚的外甥女负责商场财务部。

    他赶紧说：“你让我死个明白。”

    “我女儿在商场白干了一个月一分钱没给。”

    “你女儿是哪个部门。”

    “我女儿在十六号店卖手机。”

    “你找店老板要工资。店老板租了商场店铺。商场和店铺是两回事。我负责商场生意。不负责私人生意。”

    大哥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哥现在骑虎难下了。

    刘春华保证不报警。

    “老子不怕警察。”

    刘春华赶紧说：“警察来了咱俩说闹着玩。”

    大哥松开他。他手指住保安经理马福退后。他摸见脖子没事。

    他对人们叫道：“我俩是朋友开玩笑。散了散了。十六号店许春阳滚蛋。”

    马福接到命令后带了一群保安冲去十六号店铺。

    马福和刘春华是铁哥们。马福是马向生的亲侄儿。他俩是堂兄弟。

    刘春华回过身赶紧抬起头。大哥膀大腰圆像头熊。一双大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大哥说：“我女儿工资你帮忙要了。孩子刚毕业经受不起打击。我找不到说理地方。对不起啊小兄弟。”

    “你把刀子收起来。”

    “我女儿工资五百块。”

    “许春阳不是个小气人。他是我的同学好商量。”

    “吴店长对我女儿言语调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专程来要公道。”

    “你女儿干了一个月不明白她的老板是租了商场店铺吗。”

    “我女儿一直以为是商场店子。”

    “我明白你心情。我带你去要工资。”

    大哥掏出一盒便宜烟请他抽烟。大哥把火机递来了他嘴边。

    他笑道：“商场不许抽烟。我是个打工的。”

    大哥灭掉了火机火苗，难为情一笑：“都不容易。谢谢你啊小兄弟。”

    他们来了十六号店撞见吴店长和马福有说有笑。

    吴海涛说许伊阳弄坏了店里东西，扣掉她工资抵了赔偿款。六个女店员证明吴海涛说的是真事。

    大哥抓起电话机给家里打电话问女儿是不是这回事。女儿说没有这回事。她不答应和吴店长约会。吴店长故意整她。

    大哥扑上来一只手掐住吴海涛脖子。一只拳头打吴海涛的大胖脸。

    保安们看见刘春华不动手都不动手。

    一个女店员打电话报警。马福看了刘春华眼色。马福递给手下眼色。三个保安冲上来抢走了电话机。推开了女店员。

    吴海涛躺在地上叫道：“我爸是吴刚。”

    刘春华听后嘴里噗嗤一声笑。心想你爸很大吗。

    吴海涛叫道：“我大姨夫是年明锦。”

    许越峰听后收了拳头。一只脚踩住吴海涛半边脸。叫吴海涛给年明锦打电话送来五百块。

    “你差不多得了。”马福叫道：“王够负责商场治安。”

    “你告诉王够我是许大脑袋。他送来五百块也行。”

    马福忙说：“老前辈快请坐。”

    刘春华发现许越峰来头不小。看穿扮许越峰是个穷人。

    吴海涛十几个好哥们冲来店里和许越峰打了起来。刘春华三拳两脚打翻了十几个人。

    人们第一次见识一个男人打趴了十几个男人。人们心想刘春华吃软饭有两下。

    许越峰发现刘春华深藏不露故意放过他。

    许越峰来了派出所摆明态度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许越峰放下狠话不给他女儿工资他杀了吴海涛。

    警察告知刘春华，许越峰刚从牢里放出来身无分文。

    吴海涛要两千元赔偿。警察认定这事刘春华有责任。刘春华只出一千元。吴海涛见好就收。

    刘春华走出警局大院赶来公用电话亭，他打电话叫专案组同事赵昭查一下许越峰底细。

    许越峰乐意还他钱。刘春华建议他来商场做保安包吃包住月薪六百块。他留了刘春华办公室电话号码说回去考虑一下。

    刘春华回来办公室看见年画坐在办公椅上。办公桌上多了一台新电脑是年画送给他的见面礼。他们十五年不见好像变成了陌生人。

    年画手里举着一本世界经济学书。挡住了她的脸。她发现刘春华来了。笑道：“这是你看的书吗。”

    年画是个绝色美人。穿一身红皮衣。大波浪发。全身珠光宝气。头脑精明。她在北天股市大名鼎鼎，人们送她外号大妖精。

    刘春华如实说了许越峰和吴海涛的事。年画听后放下手里的书。露出了脸蛋。刘春华欣赏她美貌。只是单纯性欣赏。而在年画眼里刘春华从小到大馋她身子。

    “美男子通常是花心鬼。你怎么是个死心眼呢。”

    她姿态妖媚刘春华心里反感。刘春华叫道：“你别扯没用的赶紧办事。”

    “你脾气见长。”

    “你拉倒吧。”

    年画白眼一翻也是风情万种。年画合起书把书插进了书柜上一排书里。年画从名牌包里拿出手机。她打电话和妈妈急赤白脸一番保住了刘春华的职位。妈妈警告她守妇道。

    年画感觉刘春华不结婚是等她离婚嫁给她。刘春华苦笑一下摇了头。这姿态明摆着对年画敬而远之。

    刘春华说：“不在我能力范围的事我坚决不做。”

    年画笑道：“商场里漂亮女人挺多。”

    “我不漂亮。”

    他一句话逗笑了年画。他小时候是年画的开心果。

    “是我对你好还是你范叔对你好。”

    “你俩不一路人。”

    年画又被他逗笑了。

    房门打开了王霸道走进来。他梳个大背头上架着墨镜。戴个大金链子。夹个包。穿个貂。手里举着大哥大手机。

    他俩仇人见面格外眼红。只因中间夹个女人。于是假惺惺问候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