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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9章 捕“蛇”(下)

    作品:《回档:从拯救失踪少女开始

            这个决定也许是有些草率,显得不经思考,但有的时候,事发突然,就是不会给你深思熟虑的机会。

        等路青怜踏进陷阱,陷入雪坑无法挣脱,张述桐不信那时候还什么都问不出来。

        当然,也只是问清楚一些情报,没有伤害她的打算。

        至于路青怜真是无辜的该怎么办,这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事,不是说为了逃避责任,到时候赔钱也好被她踹一脚也罢,都是到时候的事了,但不能因为这点顾虑就什么都不做、孤身一人来到山上,一旦真有预想外的情况发生,和束手就擒无异。

        不过张述桐也没心狠到必须要引着她踩坑的地步,只是后手,可以的话,他其实也不希望派上用场。

        这让张述桐想起冷血线上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路青怜打好关系的,反正现在的他想不出来,既然如此,唯有想些别的手段。

        想到这里,张述桐暗叹口气。

        自己骨子里确实是个冷血的人。

        那时候的他应该和路青怜有些交情,比现在深得多,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对方留在岛上。

        会犹豫吗?

        会后悔吗?

        会同情吗?

        一切不得而知了。

        他只知道自己好像要重蹈覆辙了。

        但出乎张述桐意料的是,从车上下来以后,路青怜的态度比想象中更加直接,不再什么事都隐瞒起来,虽然还是没得出太多关键的信息,两人起码能顺利对话了。

        就像路青怜刚才说的:

        “如果想要坦诚,就拿出对应的态度来。”

        这句话确实让他深深反省了一下。

        所以现在陷阱挖好了,他的想法却也产生了一些改变。

        也许不用把事情做得太绝。

        那样就算得到了情报、排除了嫌疑,也等同于失去了一个潜在的合作者。

        张述桐没有被迫害妄想症。

        如果路青怜还保持最开始在车上那种姿态,动不动冷笑一下,说一些让人心里不安的话,那他不介意把她冷笑的地点放在坑里。

        但现在……

        张述桐不是爱犹豫的人,但必须承认,他现在又开始犹豫了。

        很难说是因为什么,因为路青怜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还是潜意识里放下了警惕?又或者看到现在她抚摸着狐狸的画面、觉得她骨子里其实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你很喜欢小动物?”他不由问。

        “还好。”路青怜淡淡道,“这里也看不到多少动物。”

        “就好像是你把它从小养大的。”张述桐看到狐狸干脆露出了肚皮,真不敢相信这是一只野生的狐狸能做出的事。

        张述桐正要走近看看,路青怜却再次说道:

        “别动。”

        “呃,我不吓唬它。”

        真是的,搞得好像自己是什么危险分子。

        “你不要看它现在是这幅样子,其实很凶。”

        类似的话好像在哪听过……

        “它怎么不凶你?”

        “我是庙祝。”

        又来了。

        张述桐有些无语。

        本以为她的态度会好转些,怎么又是这种模棱两可、说了相当于没说的话。

        “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不是胡说。”她只是看着狐狸,平静地解释道,“我对动物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你如果问为什么,那我只能说,可能因为我是庙祝。因为我奶奶也是如此。”

        张述桐耸耸肩。姑且当她说的是真话。

        “蛇也是?”

        “蛇也是。”路青怜又补充道,“是我食言了,你可以去旁边歇会儿,我等下再走。”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正用一根手指戳了戳狐狸的鼻吻。

        可刚才是谁还用严肃的口吻,说,“快到了,你最好不要再停下”的?

        这种出尔反尔的态度实在不像个危险人物,倒像个看到萌宠走不动道的小姑娘。

        张述桐懒得吐槽她,倒不如说他现在没有多少吐槽的心思,只是下意识思考起路青怜每一句话中的含义。

        刚才的言论,只能解释为,也许她也不确定能不能在这里遇上这只狐狸。

        那她之前上山的心情是怎样?

        能让一个几乎没有感情波动的少女露出淡淡的笑意。

        怀揣着某种期待吗?

        期待这个词应该用在盼望某些很好的事物上,比如小孩过生日会期待生日礼物,男生换座时会期待和喜欢的女孩坐在一起,张述桐不明白看见一只野生狐狸有什么好期待的,这只狐狸远远没有在网上看到的可爱,尤其是冬天,它看起来营养不良,皮毛没多少油水,还断了一只耳朵。

        说可爱都是很给面子的说法,但放在路青怜身上,见到它便是期待了。

        张述桐无话可说。

        他便找了个相对干净点的石阶,用手套拍去上面的雪,坐在上面托着下巴,看着漂亮的少女和不太漂亮的狐狸间的互动。

        名叫路青怜的少女蹲在雪中,在冬日的山路上,她脚下的覆雪像是凝实的云朵,散落的青袍像是绽开的青莲,狐狸是暗红色,像团火焰,这幅画面简单而纯粹。

        如果所有事真的都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也希望度过一个如此简单的学生生活,陪着死党们跑来山上打个雪仗,当地的传说里会有在山上随机出没的神秘少女和狐狸,如果碰到了,就好像你去一片山坡上玩耍,从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找出一根代表着幸运的四叶草,会很心满意足,想来当晚的睡眠都是香甜的。

        可事实很遗憾,它永远不可能如此纯粹。

        张述桐随后甩甩头。

        他又想起了昨天在禁区看到的一幕。

        既然对方立即跑了,那就代表她在干的事情绝对不能被自己发现,他一直没有问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两人互相充满怀疑,有一点误会就会产生更严重的猜疑,而且它们几乎不受控制,甚至取决于某个语气或表情的不定。

        因此他想再等等。

        也许这个结果将决定今天的走向。

        现在自己的警惕卸去了一些,路青怜的态度也开始软化。

        于张述桐而言,这个机会也许到了。

        他就这样看着正在抚摸狐狸的少女,原本已经直起的身子,又不可置信地、缓缓地坐下。

        因为准确地说,不是机会到了。

        而是有一个更令人措手不及的事,飞速发生在眼前。

        让张述桐的心跳都慢了一拍。

        ……

        那只狐狸失去了一只耳朵,伤口处接了痂,还能看到干涸的血迹。

        但也正常,仔细算算,其实离它受伤还没过去多久,今天是周五,抓捕盗猎者是周三,很有可能就是当天发生的事。

        所以狐狸的伤口还没有愈合。

        不要指望野生的狐狸有多聪明,它只会用脑袋亲昵地蹭着路青怜的袖口,可能是结痂的伤口有些痒,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那处伤口很快又裂开了,淡淡的血渍沾在路青怜的青袍上,很是显眼。

        于是少女就轻轻推了它的脑袋一下。

        那狐狸还不罢休,又不依不饶地蹭上来。

        张述桐第一次见到她脸上流露无可奈何的表情,少女便卷起一只袖子,将长袍和毛衣尽数卷上去,这样就不必担心弄脏衣服。

        她露出的小臂真像一件艺术品,每一根线条都流畅而柔和,每一寸肌肤都是无暇的瓷白色。

        张述桐出神地望着那只手臂,第一次明白了骨肉匀称这个成语的含义。

        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这件精美的艺术品上。

        有一处刺眼、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它被一块胎记玷污了。

        张述桐在路青怜的手臂上看到了一枚硬币大小、赤红色的印记。

        也许是胎记。

        椭圆形。

        椭圆形的、胎记。

        其实它是什么印记不重要。

        重要的是。

        它代表了一个椭圆形。

        一个、始终让他没有头绪。

        猜来猜去。

        并且为之刻在手臂上的——

        椭圆形。

        青蛇。

        小人。

        圆形……

        青蛇、

        庙祝。

        胎记……

        青蛇、庙祝、胎记。

        ——路青怜。

        路青怜用那条裸露的手臂逗弄着狐狸,她动作灵活,总能把那只小东西逗得上上下下,却始终碰不到她。少女的唇角勾起一丝浅笑,那是不同于从前或玩味或微妙的温和笑意,尽管很浅。

        而她的另一只手伸到怀里、青袍内侧的衣兜中,摸出某个物品。

        张述桐就坐在下方的石阶上,离她们不远,因此很容易就能看清楚那是什么。

        是一根红色的、棍状的物品。

        他知道,是不久前买的。

        来自山脚下的小卖铺。

        火腿肠。

        火腿肠……

        被轻易毒死的狗。

        警惕。

        凶得很。

        亲和力。

        别墅。

        照片。

        砸花盆和毒狗的人究竟是不是一个?

        制造动静和消灭动静是矛盾的。

        有人想要阻止开发小岛。

        禁区里突然出现的披头散发的人影。

        她蹲在岸边。

        突然消失。

        从前的推断。

        也许全错了。

        张述桐只是无言地站起身。

        ……

        那只狐狸吃过火腿肠便跑远了,穿着青袍的少女站在原地,目送它欢快地远去。

        于是等她放下衣袖,戴着围巾的少年走到她身边,问:

        “那个红色的是胎记?”

        “嗯,很丑。”

        “还好。”张述桐只是吐出几个字,“该走了。”

        这一次他主动走到少女前方,在前面带路。

        他在慢慢朝右前方走。

        张述桐知道右前方的一处小树林,从左往右数的第三棵树的旁边有什么。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他突然说,“为什么你昨天在天台上对我还是爱答不理的态度,今天却像换了一个人。”

        “听到你和几个朋友在聊商业街上的事,正好我也有点感兴趣。”

        果然。

        错了。

        也许全错了。

        他被若萍和杜康的信息误导了。

        也许冷血线上的自己和路青怜从来就不是什么并肩作战的关系。

        也从未发生过什么“背叛”、“翻脸不认人”的事情。

        毕业季是夏天。

        夏天是穿短袖的季节。

        会露出手臂。

        为什么要留下这三个刺青?

        圆形是凶手的特征。

        那其他两个呢?

        青蛇和小人。

        不觉得太过浅显吗。

        能让人一眼就明白的信息为什么刻在手臂上。

        既然如此,如果青蛇真的是指青蛇,小人真的是指庙祝,它们在某种意义上是不是重复了?

        三枚刺青到底是分别指向三件事?

        还是说从头到尾说的只有一个人?

        八年间自己真的没有发现过杀害顾秋绵的凶手?

        还是说早就知道了是谁?

        那个人其实一直就在他身边。

        张述桐闭上眼睛,他现在放慢脚步了,不必担心脚下。

        开始回想起最后得到的信息。

        三个刺青。

        一张照片,来自手机相册,是神庙内部。

        一张照片,是学姐发过来的,监控拍下的长发女人。

        “你平时的生活……很累吗?”张述桐睁开眼,又问。

        他现在不太想谈什么凶杀案的事了。

        “习惯了。”

        “那就是有点累?”

        “还好。”

        “每次都考年级第一不容易吧。”

        “也还好。”

        “宋老师说你还挺喜欢上学的。”

        “很有趣。”

        “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警告,理解成一种保护?”

        “可以。”路青怜又说,“我说过,最好不要怀疑我。”

        “抱歉。”张述桐叹了口气。

        他看到第三棵树了。

        “最后一个问题,很多事是身不由己吗?”

        “我是庙祝。”她又这样说道。

        张述桐沉默一会,笑了笑:

        “我妈说我们还挺默契的,你别看她总是蹦蹦跳跳,对谁都很热情,她其实还没对人这样说过。”

        说着他转过身,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那里面装着用盐水泡过的苹果。

        老妈总把很多事想得周到,因此那袋苹果现在还没有氧化,果肉新鲜如初:

        “还要吃点吗,我看你挺喜欢?”

        路青怜却皱起眉头:

        “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拖延时间?”

        果然老妈的话总是正确的,他们两个人是有点默契在。路青怜每次都能猜到他的用意。

        因此张述桐没有否认,否认没有意义。

        他只是点点头。

        然后;

        转身就跑——

        “你……”

        视野中的最后一瞥,是路青怜微微皱眉、抬腿。

        他知道路青怜有多快,昨晚在禁区消失时的速度就可见一般,如果被捉到就会彻底丧失主动权,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因此他只是不顾一切地往前跑,登山靴在此刻发挥了作用,雪花飞溅,橡胶的鞋底抓地力无比强悍,每个钉子都牢牢地固定在雪面上,他甚至提前摘了围巾,就怕它成了拖后腿的东西;

        相比之下,路青怜的反应本就慢了一拍,她还穿了一双布鞋,不论再快,总脱离不了客观条件上的束缚,那身青袍跑起来简直带风,也不算方便,可尽管如此,张述桐听着耳后越来越近的风声,心里一沉。

        两人的距离正在拉近。

        一切发生在眨眼间,他已经朝前方跑出十几步,直到大步跨越了某处地点,张述桐停步、转身。

        余光里是一团被掩盖地天衣无缝的积雪。

        雪面上有两根交叉的树枝。

        他干脆只盯着那两跟树枝,摒住呼吸,心跳开始不自觉地加快。

        张述桐在心里默数。

        一。

        路青怜又迈出一步,长袍的衣摆在她身后飞舞。

        她有一双修长的腿,平时被长袍遮掩,实际跑得很快。

        二。

        那道穿着青袍的人影几乎转瞬间又近了一些。

        张述桐还是低估了路青怜,她根本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只是力气大这么简单,那副身体的素质已经完全超越了同龄的女生。

        然而,无论怎样,她离那个交叉的树枝都在咫尺之间。

        三。

        他现在唯一在意的是对方会不会有模有样地学他跨越一步,为了这点,他甚至早早停下,这样路青怜在触碰到自己的瞬间就会下意识收住脚步。

        胜算?

        说不准。

        概率?

        只能猜。

        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想要捕捉一条比人还要凶猛还要冷静的猛兽,就必须靠赌。

        哪怕是以自己为赌注——

        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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