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的帮助，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合格的族长。”

    鞍马丛云轻叹。

    真彦驱散分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哪里，毕竟是一家人，只是……”

    他走近一些，低声道：“比起这个，八云的情况，您刚才有注意到吗？”

    “是的，我观察到了。”

    鞍马丛云眼中暗含忧虑，“如您所说，她的精神状态……令人不安。”

    “现在只是略微极端，若再被刺激，后果难料，好在你们已经做出抉择，换个环境、远离喧嚣，她也许会好起来。”

    真彦道。

    鞍马丛云点头，沉默数秒后，道：“希望如此吧！”

    随后，他才想起来——

    “差点忘了，请进来坐，我给您泡茶……”

    “不用了，等八云下来，就得出发去上课了。”

    真彦笑道。

    鞍马丛云闻言只好点头，说：“等在新家安顿下来，我想请您来吃一顿便饭，希望您不要推辞。”

    “好，到时再会。”

    真彦没有推辞，坦然接受了邀请。

    此时，鞍马八云也从楼上下来，见到真彦后吐了吐舌头，目光闪躲暗含忐忑。

    真彦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

    待她挥手道别后，他才八云走出族地，才说：“力量本身从无对错，只要为保护重要的人，且在规则内，那就是对的。”

    鞍马八云见老师没有责怪，顿时松了口气，忐忑的神色消散。

    旋即，她便好奇：“规则内？”

    “村子的规章制度，决定了有些事能做、有些不能做，但为保护家人，某些时候可以灵活变化。”

    真彦低声提醒。

    村规、灵活变化。

    鞍马八云若有所思地点头，心中决定——

    今天就把村规研读几遍！

    ……

    校门口，止水按着佐助，不让他进去。

    “别急。”

    “快上课了！”

    佐助无言，不禁怀疑地质问，“你不是跟真彦老师是同学吗，怎么还不认识真彦老师？”

    “呃，我七岁多就毕业了，那时候我们都很小，算起来有十年没见了。”

    止水看向佐助，低声道，“十年后，你能认出你班上的所有人？”

    好像……是不行。

    佐助顿时语塞，可又无奈：“但今天第一节不是体术课，真彦老师未必会来。”

    “嗯，这是个问题。”

    止水沉思，而后四处观察，蓦地眼睛一亮，依稀记起了这张面孔，“是不是他？”

    佐助抬眼看去。

    学校围墙边，高大、英俊的柳生真彦，带着脸色苍白的鞍马八云正缓步走过来。

    他松了口气，轻轻点头：“对，那我……”

    “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你不得帮老师，把那个女生带进去？”

    止水目光一瞥，面带微笑。

    佐助无言，只好跑上前去施礼：“真彦老师。”

    “是佐助啊，那位是……止水吧？”

    真彦看过去，一眼就认出来了。

    没办法。

    止水的发型、鼻子，实在是足够有标志性，跟前身记忆中的面孔几乎没太大变化。

    佐助轻轻点头，低声道：“他都怕认不出您，您却还认识他……”

    “哈哈，他当年可是同年级的大名人，谁会不认识？”

    真彦笑了笑，看向八云，“你跟佐助一起进去？”

    “好，今天……谢谢老师。”

    鞍马八云轻轻鞠躬。

    真彦摆手：“小事一桩，进去吧，别迟到了。”

    “是！”

    两人并肩往学校走去。

    此时，止水才走过来，坦然地说：“抱歉真彦君，不过真见到你，我其实一眼认出来了。”

    “没什么。”

    真彦摇头，之后看向校内，“你今天特地送佐助上学，是来找我的？”

    “我从佐助那边听说了你关于瞬身术、分身术的理解，恰好我这方面也有些研究，所以过来跟你探讨一下。”

    止水解释。

    真彦微怔，之后轻轻点头：“那，我们换个地方？”

    “好。”

    话音未落，他瞬身消失。

    下一秒，止水回头——

    只见真彦很快跟了上来，没开写轮眼的情况下，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果然！

    他加快速度。

    不多时，二人一起来到忍者学校附近的树林。

    到树林中，二人同时发起了攻击。

    没有用刀、写轮眼，只是体术的碰撞，但速度全都非常快。

    嘭嘭嘭！

    短暂一秒钟，二人交手、换位，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一个个分身在四周出现，而后又迅速消失。

    止水拥有写轮眼，所以从未想过，一个没有写轮眼的忍者如何运用这种瞬身技巧。

    现在，真彦给了他答案。

    他按捺不住兴奋：

    “原来如此，你没有写轮眼，无法完美掌控速度，所以采取瞬身变速的办法。”

    “取巧罢了。”

    真彦坦然道，气息平稳，“若有你这样的血继限界，自然无需如此麻烦。”

    之后，他双手结印，口吐水流，在四周凝聚成三个水分身。

    “你用幻术完善分身术？”

    “对。”

    止水点头。

    他看着真彦的动作，若有所思，道：“水分身、影分身？”

    止水怔了怔，旋即明悟。

    没有幻术，就只能用实体分身作为补充，进一步混淆敌人的判断。

    同时，他理解了这种方法的好处。

    虚实结合、真假难辨，将影分身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妙！

    相比起他的幻术，真彦为了完善这个术，花费了更多的思绪。

    他不禁佩服地说：“如果我是你，我没办法研究到这地步。”

    “忍术研究的初衷由需求而生，如果我有写轮眼，也不需要研究这些。”

    真彦取消所有分身。

    “事实上，我考虑过幻术，但没有写轮眼的幻术太弱……要是能创造出声音幻术，倒是一个不错的路子。”

    “声音幻术……”

    止水轻轻摇头，“声音的幻术固然强，但在瞬身术中，其实光影幻术更好。”

    “光影幻术？”

    真彦微怔，旋即脑海中闪过一道灵感——

    木叶流·柳！

    丸星古介的剑术。

    对方的剑术，很可能就是动作、光影制造出幻术效果。

    若能融入到三日月之舞中……

    止水不知他想法，继续说着：“敌人对瞳术有所防备时，我会用动作、光影幻术，比如——”

    他结印，一个个分身出现，随后一把把剑一起拔出来。

    剑折射阳光，让真彦眼前一晃。

    下一瞬，他意识恍惚……

    幻术·解！

    幻象退去。

    但。

    实战中，一瞬足以分生死。

    真彦脑海中灵感越发充足。

    “是了，我不需要太精妙的幻术，只要让对方有一瞬失神就行！”

    瞬身刺杀不需要完美的幻术！

    止水笑道：“果然，还是要与人讨论才能碰撞出灵感，我也有下一步改良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