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做出的选择，是他自己的。”佐助说，“不管被操控到什么程度，最后走哪条路，还是要自己决定。”

    “我知道。”小南苦笑，“只是想到他到死都不知道真相，就觉得很悲哀。”

    鸣人挠了挠头。

    他不太会安慰人。

    “小南姐。”他想了想，说，“长门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他也保护了很多人。至少在他心里，雨隐村的百姓是重要的。这一点，不会因为他被利用就改变。”

    小南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

    “谢谢你，鸣人。”她说，“你真的长大了。”

    “那当然!”鸣人挺起胸膛，“我可是——”

    “未来的火影，我们知道。”佐助打断他，“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有吗?”

    “有。”

    “好吧。”鸣人挠头，“但这是事实啊。”

    三人一路赶回木叶。

    到达村口时，天色已晚。

    守门的两个中忍看到他们，立刻敬礼。

    “佐助大人，鸣人大人，欢迎回来。”

    “辛苦了。”佐助点头。

    三人直接前往火影办公室。

    纲手还在加班。

    看到他们推门进来，她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找到自来也了?”

    “找到了。”佐助点头，“而且得到了一些重要情报。”

    “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佐助详细复述了自来也提供的所有信息。

    辉夜，黑绝，白绝，月之眼计划的真相。

    每一条情报都像炸弹一样，在纲手心里引爆。

    等佐助说完，整个办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纲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太阳穴突突直跳。

    “所以我们不仅要对付月球上的怪物，还要提防随时可能复活的辉夜，以及藏在暗处的黑绝和白绝?”她的声音很平静，但那种平静下藏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是的。”佐助说。

    “很好。”纲手睁开眼睛，“非常好。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头子当年天天喝酒了。”

    “纲手婆婆?”鸣人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别叫我婆婆!”纲手猛地拍桌子，整张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三人吓了一跳。

    “抱，抱歉。”鸣人缩了缩脖子。

    纲手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

    “算了。”她摆手，“这不是你们的错。”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夜色中的木叶村。

    “黑绝和白绝的事，绝对不能公开。”她说，“一旦公开，整个忍界都会陷入互相猜疑的混乱。”

    “那我们怎么办?”小南问。

    “秘密调查。”纲手说，“我会让卡卡西带领暗部，秘密筛查村内的所有人员。任何有异常查克拉波动的人，都要重点监控。”

    “明白。”

    “至于月球上的辉夜。”纲手转过身，“我会联系其他四影，商量对策。但在想出解决办法之前，那个封印绝对不能松动。”

    “小南说她可以加固封印。”佐助说。

    “那就麻烦你了。”纲手看向小南。

    “我会尽力。”小南点头。

    纲手又交代了一些细节，然后挥手让三人离开。

    “去休息吧。”她说，“这几天你们也累了。”

    三人告辞。

    走出火影办公室，鸣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他伸了个懒腰，“我要回去睡个三天三夜。”

    “睡三天?”佐助看了他一眼，“明天纲手让我们去训练场集合。”

    “啊?”鸣人愣了，“为什么?”

    “她说要测试你的六道之力掌握程度。”

    “不是吧?”鸣人哭丧着脸，“我才刚回来啊!”

    “所以?”

    “所以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不能。”

    “佐助你这个混蛋!”

    两人又开始斗嘴。

    小南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样的氛围，真好。

    和晓组织那种压抑沉闷的气氛完全不同。

    或许，这就是长门一直追寻的“和平”吧。

    木叶村，暗部总部。

    这里位于村子地下最深处，入口隐藏在火影岩山体内部。除了火影和暗部成员，没有人知道这里的具体位置。

    卡卡西站在作战会议室中央，面前是十二名精英暗部队长。

    “情况就是这样。”他说，“火影大人怀疑村内有白绝潜伏。你们的任务，是秘密调查所有可疑人员，但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白绝是什么?”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队长问。

    “一种人造生物，可以完美伪装成任何人。”卡卡西说，“它们没有独立意识，只会服从创造者的命令。而且它们的查克拉波动和正常人类完全一样，很难被发现。”

    “那我们怎么辨别?”

    “这是关键。”卡卡西抬手，一个暗部走上前，递给每个队长一个小型卷轴。

    “这是山中一族提供的精神探测术式。”卡卡西说，“虽然白绝可以伪装查克拉，但它们的精神波动和人类不同。用这个术式，可以检测出异常。”

    “明白。”

    “另外。”卡卡西的声音变得严肃，“这次调查是S级机密。除了在场的各位，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包括你们的队员。”

    所有人都点头。

    暗部的规矩，他们比谁都清楚。

    机密任务，只有执行者才有资格知道内容。

    “开始分配任务。”卡卡西指着墙上的地图，“甲组负责商业区，乙组负责居民区，丙组负责忍者学校……”

    十二个队长各自领命，迅速消失在会议室里。

    卡卡西独自站了一会儿，然后也离开了。

    他直接前往医院。

    木叶医院，特护病房。

    香燐已经醒了。

    她靠在床头，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状态明显好转。

    “卡卡西老师。”她看到来人，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感觉怎么样?”卡卡西走到床边。

    “还行。”香燐动了动被包扎的肩膀，“医生说再休养一周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

    卡卡西沉默了几秒。

    “有件事要问你。”他说，“月球上，你用感知能力搜索过影山的记忆残片。在那个过程中，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异常?”香燐想了想，“你是说那种…很奇怪的查克拉?”

    卡卡西眼神一凛。

    “什么样的查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