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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章 寒门困境

    作品:《科举证道:从落第书生到人间至圣

            “让开让开!赵公子来看榜了!”

        一声吆喝在人群中炸开,围在府学照壁前的书生们如潮水般分开。

        楚云舟被挤得踉跄几步,后背重重撞在石狮子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揉了揉发疼的肩胛骨,抬头望去。四个青衣小厮开道,一个身着湖蓝绸缎的少年摇着折扇缓步而来。

        那人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腰间却已悬着象征秀才功名的青玉牌,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

        “哟,这不是楚大才子吗?”

        赵明德在楚云舟面前站定,折扇“唰”地合拢,挑起他的下巴,

        “怎么,又来碰运气?”

        楚云舟抿紧嘴唇,没有答话。他能闻到对方身上飘来的龙涎香味。

        那是他抄三个月书也买不起一两的珍品。

        一个尖脸书生突然从人群中挤过来,故意用肩膀狠狠撞向楚云舟。

        这一撞力道极重,楚云舟踉跄后退时,后背“砰”地撞在石狮底座上,旧伤处顿时传来钻心的疼。

        那书生却看也不看他,只谄笑着朝赵明德递上熏了香的汗巾:

        “赵公子擦擦手,这地方尽是穷酸味儿。”

        折扇“唰”地展开,赵明德似笑非笑地瞥向楚云舟:

        “陈禄,你认识这废物?”

        “岂止认识!”

        尖脸书生陈禄夸张地拱手,”这位楚大才子三年前可是连二十两银子的'润笔费'都不放在眼里呢!”

        哄笑声轰然炸开。

        楚云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旧日场景历历在目。

        那年隆冬,母亲的咳疾正凶。

        他蹲在当铺门口,数着典当棉衣换来的七文钱买药,陈禄就是这时候找上门的。

        “替我考过府试,这钱够你娘吃半年人参。”

        白花花的银锭在雪地里泛着光,比他这辈子见过的银子加起来都多。

        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盯着银子看了很久。

        久到陈禄已经露出胜券在握的笑,才缓缓直起身,将银子推了回去。

        “陈兄请回吧。”

        他声音很轻,却像雪地里的枯竹般硬挺,

        “圣贤书教我'一介不以与人,一介不以取诸人'。今日若受你这银子,他日即便金榜题名,也不过是个赃官罢了。”

        “楚兄高洁,小弟佩服。”

        陈禄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没想到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书生,竟敢这样驳他的面子。

        “好,好得很!”

        陈禄一把抓起银子,牙缝里挤出冷笑,

        “我倒要看看,你这清高能当饭吃不成?”

        当时陈禄声音像淬了毒,“只盼你永远这么硬气。”

        三年过去,这毒果然发了酵。

        陈禄攀上赵家后,先是撺掇书坊克扣他的抄书工钱,又散布他“偷题舞弊”的谣言。

        最阴毒的是去年腊月,竟买通药童在母亲的药里掺巴豆......

        “怎么不说话了?”

        陈禄突然凑近,汗巾上的龙涎香熏得人作呕,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赵府缺个倒夜香的,工钱翻倍!”

        赵明德“噗嗤”笑出声,四周附和的笑浪像钝刀割着皮肉。

        “放榜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楚云舟趁机挣脱扇骨,挤向照壁。

        黄纸榜单在风中微微颤动,密密麻麻的名字像一群蚂蚁,爬满他的视线。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遍又一遍。

        没有“楚云舟”。

        第三次了。

        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耳边嗡嗡作响。

        周围此起彼伏的欢呼与痛哭都变得遥远,只有赵明德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早说过,寒门出贵子?”

        “笑话!没有百年书香,没有名师指点,连墨都买不起的穷鬼也配中举?”

        折扇“啪”地打在楚云舟肩上,留下一道灰痕。

        “记住了,泥鳅永远翻不了天。”

        ......

        夕阳西沉时,楚云舟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城西的茅草屋。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板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舟儿,回来了?”里屋传来虚弱的呼唤。

        楚云舟整了整衣襟,强打起精神:

        “娘,我回来了。”

        他从怀中掏出油纸包,“王掌柜给的炊饼,还热着呢。”

        床上的妇人挣扎着要起身,楚云舟连忙上前搀扶。

        借着窗缝透进的微光,能看出她年轻时必是个美人,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四十出头就已两鬓斑白。

        “怎么样?”

        楚母急切地问,浑浊的眼中闪着希冀的光。

        楚云舟低头掰开炊饼:“儿子...让娘失望了。”

        屋内陷入沉默。

        良久,一只枯瘦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头顶:

        “无妨,无妨...我儿才十八岁,来日方长。”

        楚云舟喉头发紧。

        他知道母亲在说谎。

        家里早已典当一空,连她陪嫁的银镯子都换了药钱。

        这次落第,意味着他必须放弃科举,去县衙当个刀笔小吏糊口了。

        “我去熬药。”

        他逃也似地钻进灶间。

        土灶里的火苗舔舐着药罐底部,映得楚云舟脸庞忽明忽暗。

        他从怀中摸出仅剩的三十文钱,数了又数。

        这些钱只够抓三副药,而郎中说母亲需要连服一个月......

        墙角堆着半人高的纸张,那是他接的抄书活计。

        工钱微薄,却要耗费大量时间。

        楚云舟拿起最上面已经抄完的《孟子》,指尖抚过自己工整的小楷。

        这些字曾让书铺掌柜赞不绝口,却换不来榜上一个名字。

        夜深人静时,楚云舟点亮油灯,翻开那本残破的《论语》。

        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书籍,封面早已不见,内页也缺了十几张。

        但他依然每晚苦读,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渺茫的希望。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油灯突然摇曳起来。楚云舟抬头看了眼紧闭的窗户。

        没有风。

        灯焰又跳了一下,这次几乎熄灭。

        当火光重新亮起时,书页上的字迹似乎有了变化。

        楚云舟凑近细看,发现“学而”二字边缘渗出极淡的清光。

        就像清晨叶片上的露水,缓缓汇聚成珠。

        “这是......”

        他伸手触碰那滴清光,指尖却穿了过去。

        清光落入书页缝隙,刹那间,整页文字扭曲变形,化作一行金色小字:

        文心通玄,可叩天门

        楚云舟惊得差点摔下凳子。再定睛看时,书页已恢复如常,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舟儿?”

        里屋传来母亲咳嗽声,“还没睡?”

        “马上睡。”

        楚云舟吹灭油灯,却久久无法入眠。

        黑暗中,那行金字仍在眼前闪烁。

        “楚家小子,滚出来!”

        天刚蒙蒙亮,一阵粗暴的砸门声惊醒了楚云舟。

        他匆忙披衣开门,只见三个彪形大汉站在院中,为首的黑脸汉子一脚踹翻了晾药的架子。

        “赵府来收账了!”

        黑脸汉子抖开一张泛黄的借据,

        “连本带利,二十两银子!”

        楚云舟心头一震。父亲去世前确实借过银子钱治病,但明明已经......

        “三年前就还清了!”

        他咬牙道,“当时有李掌柜作保,你们赵家不能。”

        “作保?”

        黑脸汉子狞笑着撕碎借据,

        “李掌柜上月就搬去州府了。白纸黑字在这儿,三日不还钱,就拿你家祖田抵债!”

        楚云舟气得浑身发抖。

        赵家这是明抢!

        那块三亩薄田是楚家最后的依仗,若被夺去,母子二人真要饿死街头了。

        “你们...你们......”

        楚母扶着门框颤巍巍地走出来,脸色惨白。

        “娘!”

        楚云舟连忙搀住摇摇欲坠的母亲,“您别动气......”

        黑脸汉子视若无睹,转身前丢下一句:

        “三日后来收地,记得收拾干净滚蛋!”

        待恶仆走远,楚母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楚云舟手忙脚乱地将她抱回床上,又飞奔去请郎中。

        “气急攻心,旧疾复发。”郎中把完脉,摇头叹息,

        “需用老山参吊命,一副药就要五两银子。”

        五两!

        楚云舟眼前发黑。

        这相当于他抄半年的书......

        送走郎中,他翻箱倒柜找出地契,指尖摩挲着上面“楚氏永业”四个朱红大字。

        这是祖父那辈传下来的,父亲临终前死死攥着他的手说:“田在,家在。”

        可现在......

        “不,一定有办法。”

        楚云舟喃喃自语,目光落在墙角那本《论语》上。

        昨夜的金字幻觉突然浮现脑海。

        “文心通玄......”

        他鬼使神差地拿起书,反复翻找那页异象,却一无所获。

        直到夜幕降临,油灯再次无故摇曳时,书页上才又渗出那滴清光。

        这次楚云舟没有贸然触碰,而是低声念出那行金字:

        “文心通玄,可叩天门。”

        清光骤然扩大,化作一团雾气笼罩书页。雾气中浮现出更多金色文字:

        [文心者,天地之正也]

        [养心之法:晨诵《大学》,暮观星象]

        [初阶神通:明辨真伪]

        楚云舟如饥似渴地记下这些文字。

        当看到最后一行「滴血认主」时,他毫不犹豫地咬破食指,将血珠滴在书页上。

        血珠接触纸面的刹那,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就是这儿!”

        “欠债不还,给我抓人!”

        是赵府的家丁!还带着县衙的差役!

        楚云舟大惊,明明说好三日之期,他们竟连夜来抓人!

        “舟儿快跑!”楚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别管我......”

        楚云舟怎么可能丢下母亲?

        他抓起门闩挡在母亲床前,看着破门而入的差役,心如擂鼓。

        “楚云舟,你涉嫌抗债不还,奉县尊之命拿你问罪!”

        为首的差役抖开铁链。

        危急关头,楚云舟怀中的《论语》突然发烫。

        他福至心灵,猛地将书拍在桌上,沾血的手指划过封面:

        “《论语》有云:'民无信不立'!赵家背信弃义,天理难容!”

        轰!

        书页无风自动,沾血的那页突然燃起金色火焰!

        火舌窜起三尺高,却不烧毁纸张,反而化作一条火龙扑向差役。

        “妖、妖术!”

        差役们吓得连连后退。

        火龙盘旋一周后消散,屋内重归寂静。

        差役们面面相觑,再看向桌上那本完好无损的《论语》时,眼中已满是恐惧。

        “滚!”

        楚云舟自己都震惊于这声暴喝中蕴含的力量,“告诉赵明德,再敢来犯,我烧了他赵家大宅!”

        差役们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楚云舟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颤抖着翻开《论语》,发现扉页上多了一行血字:

        文心认主,仙道始开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坠向远方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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