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更像是一个客厅，布局温馨，沙发柔软舒适，墙上还挂着几幅风景画，整体都是令人舒适的氛围。

    不得不说，戚世爵和晏律沉总是给人一种安全感，给了定位策略，细分市场机会，以及如何利用资源最大化，利和弊都说的很清楚。

    所有的建议都是给方随阳的一种保障。

    最让方随阳满意的是，权市的创业成本低于财市30%，并且权市有税收减免以及人才补贴。

    突然这么一对比，权市的势利眼好像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之前在财市和武市开的只是个小公司，收益并不大。

    而方随阳不扩建公司的原因在于：

    财市的高额税收，武市的不匮乏。

    见方随阳有些动摇了，秦时加把劲说：“明天有一场商会晚宴，你不如来参与一下好了。”

    一提到商会类似的活动，方随阳就开始想起不太好的回忆。

    不行，他还是不喜欢权市。

    方随阳正准备喝口咖啡，但楚执拦了一下，给他加了几块方糖。

    “这次的商会晚宴不单单只有权市，还有其他市，如果你不想在权市发展，可以通过这场晚宴和其他市的豪门商议。”秦时说。

    楚执声音温和道：“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其他。”

    “那还有哪市也要来参与这场商会？”

    “商市，武市。”

    “武市不是站黑市吗，也可以来？”

    风逐解释道：“武市毕竟主军火，他们不可能单单只卖给黑市。”

    顾圣冕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手里举着一张白纸，黑笔在上面划来划去，他的目光时而落在杂乱无章的线条上，时而又瞥向正在聊天的方随阳。

    晏律沉问：“你和他们是怎么好上的？”

    被问到问题的方随阳思考了下，道：“自然而然吧，他们性格很好又有礼貌，没有权市的架子，很好接触。”

    当场被夸的三人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气氛安静了几秒，戚世爵说：“你对他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方随阳：？

    “不说这个，你晚上来我家吃饭吗？”楚执问。

    方随阳点头，“好啊。”

    忽然，纸张被划破的声音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方随阳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见顾圣冕手里的纸张已经被戳破了，笔尖穿了过去，划下一道痕迹。

    方随阳对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以及那抹让人脊背发凉的微笑。

    “不是说要找我吗？”

    方随阳大脑一卡。

    完了，他当时就不该说出那句话。

    方随阳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把心虚死死压住：“是有些，想问你一些问题。”

    顾圣冕慢条斯理地将纸揉成一团，精准地丢进角落的垃圾桶，他站起身，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那个……”

    “跟我来办公室。”

    方随阳：“……”

    方随阳惊恐地疯狂给戚世爵递眼色，“我过去会不会就死了？”

    戚世爵勾起唇：“我会替你收尸。”

    方随阳面如死灰。

    “你留在这里，我去帮你跟他说。”风逐安慰地拍了拍方随阳的肩膀，“我和他比较熟，不会有事。”

    方随阳飞快地拉住他的胳膊，“等下，要是你受伤了怎么办？”

    反社会人格情感漠视，风逐口中的熟悉并不代表就能稳住顾圣冕了。

    风逐一顿，“没事。”

    方随阳皱起眉：“什么没事，跟你没关系。”

    “你们等我一会，我晚点过来。”方随阳扔下这句话后迅速跟上走远的顾圣冕。

    一时间，会客室剩下的五人谁也没说话。

    他们心底都清楚顾圣冕这个反社会人格存在多少危险性，平时伪装得像个正常人，反而更让人畏惧了。

    甚至连戚世爵和晏律沉都不太愿意让顾圣冕参与任何工作，但没办法，拦不住。

    “方随阳会不会有事？”秦时问。

    风逐摇头叹息：“不好说。”

    “不会的。”楚执忽然道。

    “你怎么知道？”

    “他刚好克反社会人格。”

    方随阳硬着头皮跟在顾圣冕后面，心里七上八下的，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顾圣冕走向了办公桌，说：

    “把衣服脱了。”

    “……你又要在我身上写字？”

    一面对顾圣冕，方随阳的大脑每次都会快速运转，他正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应付过去，但顾圣冕接下来拿出来的东西，直接把他思维干烧了。

    顾圣冕没有从抽屉里拿出钢笔，而是取出了一把小巧的，锋利的，还他妈闪着冷光的折叠小刀。

    他慢悠悠地将刀刃弹开，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我不会杀你。”顾圣冕说。

    方随阳身体僵硬，“真的？”

    “目前不会。”

    “那你拿刀干什么？”

    “练字。”

    方随阳现在就可以跑，但是他一旦跑了顾圣冕会当即把他捅死，蘸着一地的鲜血在地上写字也说不一定。

    方随阳试图与反社会人格沟通，“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练字吗？”

    顾圣冕的手指灵活地转着小刀，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方随阳，笑容纯良得令人发毛：

    “我想看看你的反应。”

    他向前迈了几步，皮鞋踏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却让方随阳感到压力骤增。

    反社会人格没有正常人的共情，所以不会理解或在意他人的痛苦和恐惧。

    他们享受对他人施加的绝对控制，并从中获得刺激与快感。

    “你想看我的反应，不如换一种方式？”方随阳没有展现恐惧，因为他知道如果表现了害怕，顾圣冕反而会更过分。

    顾圣冕微微倾身靠近了他，像是要分享秘密般的亲密。

    方随阳看见他并没有挥起刀。

    好像是在让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他想不出来该怎么应对了！！

    几秒钟过去，顾圣冕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淡，他的目光扫过方随阳的脖颈和手臂，像是在评估一块上好的画布。

    方随阳如临大敌，他深吸一口气，把外套脱了扔在地上，接着把衬衫扣一粒粒解开，直到裸露的上半身彻底展现了出来。

    顾圣冕刚要抬起刀，被方随阳一把抓住手腕。

    下一秒方随阳反其道而行，双臂环过他的脖子，闭上眼像是英勇赴死一般：

    “我怕痒，你可以挠我的腰，这样的反应你看行不行？”

    顾圣冕：“……”

    顾圣冕的脖子被牢牢揽住，因为身高原因不得不弯下一些腰，他垂眸看着紧闭双眼的方随阳，目光缓缓划过那紧靠在身上的裸露胸膛。

    他拿着小刀的手依然没有松开。

    方随阳见顾圣冕没有任何动作，咬牙抓过他那只空着的手掌，直接往自己的后腰上按。

    “你倒是上啊，你不是想看我的反应吗？”

    “……上？”

    “对啊，上手啊！”

    顾圣冕歪了下脑袋。

    就在方随阳催促着快点上手时，顾圣冕抓过方随阳的手臂，一个用力将他扯到办公桌后方，顺势把他按在了巨大的落地窗上。

    方随阳的前身贴着冰冷的玻璃，给他冰得呲牙咧嘴，但身后笼罩的身体却带着阵阵温暖。

    窗外城市的景色美不胜收，而此刻屋内的气氛却紧张得让人窒息。

    “跪好。”

    顾圣冕贴着方随阳的耳朵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却让方随阳感到阵阵寒意。

    “……能不能不跪？”

    “不是说让我上吗？”

    “？你上手我还得跪下？”

    顾圣冕：“……”

    ——

    （*刹个车，本章的后续未来补在爱发电上，同名拒清水，现在书热度太高了不能写，容易被举报封号，未来补了会通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