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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并非那般荒唐,若他早些担起责任,是否……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如此僵硬陌生?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而另一边,苏清欢在陆景明仓惶离去后,独自在房中静坐了许久。

        她面上强装的镇定早已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与心绪不宁。

        她不是无知少女。

        昨夜虽未发生什么实质,但那超越界限的亲密接触,以及今晨醒来时那极具冲击力的场景,都实实在在地打破了她与陆景明之间那道无形的壁垒。

        她下意识地抚过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滚烫的指痕。

        这种感觉很陌生,带着些许被冒犯的愠怒,却又奇异地并不让她感到十分厌恶。

        她想起他醉酒后那迷茫脆弱的样子,想起他平日那别扭的关心,心中五味杂陈。

        “奶奶,可要起身了?”

        春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显然,少爷清晨从奶奶房中仓促离开的一幕,未能瞒过近身伺候的人。

        苏清欢深吸一口气,压下纷乱的思绪,恢复了平日的沉稳:“进来吧。”

        这一日,颐寿堂的运转依旧如常。

        苏清欢如往常一般巡视、处理事务、核对账目,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神远不如往日集中,目光总会不自觉地瞥向院门方向,似乎在期待,又似乎在防备某个人的出现。

        而陆景明,这一整日都未曾露面。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书本或账册发呆,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眼前晃动的,总是苏清欢的影子。

        他甚至有些害怕见到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那可能的冷漠或嘲讽。

        直到傍晚,他才磨磨蹭蹭地出现在颐寿堂附近,却只在院门外徘徊,不敢进去。

        最终,他拉住了正准备出门采买的老赵,塞给他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东西,硬邦邦地吩咐:“……给她。

        说是……说是润喉的秋梨膏,朋友给的,我用不上。”

        依旧是那套蹩脚的说辞。

        老赵愣愣地接过,看着少爷那极不自然的脸色和迅速离开的背影,心中了然,连忙将东西送到了苏清欢面前。

        苏清欢看着那包熟悉的秋梨膏,沉默了片刻。

        他这是在……道歉?

        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别扭关心?

        她拆开油纸,里面的秋梨膏色泽晶莹,比她之前那罐似乎品质更佳。

        她没有说什么,只让春桃收了起来。

        夜幕再次降临。

        今夜苏清欢睡得并不安稳,陌生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帐幔之间,扰得她心绪不宁。

        而另一间房内的陆景明,亦是辗转反侧,一闭眼便是那令人心跳加速的画面。

        接下来的两日,一种微妙的僵持在两人之间蔓延。

        陆景明依旧会来颐寿堂,却总是挑着苏清欢可能在忙其他事务的时候。

        来了也只是远远看一眼,或是与陈老东家等人说几句话。

        一旦察觉到苏清欢的目光,便立刻借故离开,眼神躲闪,动作僵硬。

        苏清欢也由着他去,既不主动搭话,也不刻意回避,态度平静得仿佛那夜什么也未曾发生。

        只是,她偶尔会注意到,她吩咐下去的事情,总会被执行得格外迅速和周到。

        她提及需要的某样东西,隔日便会“恰好”出现。

        这些细微的变化,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底漾开一圈圈微澜。

        这日晚膳后,苏清欢在廊下遇到正在吩咐仆役加固走廊栏杆的陆景明。

        两人目光猝不及防地相遇,陆景明身形一僵,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下意识就想转身。

        “等等。”

        苏清欢开口叫住了他。

        陆景明脚步顿住,身体僵硬地转回来,却不敢看她,只盯着地面:“有……有事?”

        苏清欢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那点因他连日躲避而产生的些许气闷,忽然就消散了。

        她走上前,将之前那罐未开封的秋梨膏递还给他,语气平和:“这个,还是你留着吧。

        颐寿堂近日采买了不少,够用了。”

        陆景明愣愣地接过罐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对上她清澈平静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他预想的责怪或嘲讽,只有一如既往的淡然。

        他心中紧绷的弦莫名一松,却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哦……好。”他干巴巴地应道。

        苏清欢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裙裾拂过廊下的台阶,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陆景明握着那罐微凉的秋梨膏,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有些界限,一旦越过,便再也回不去了。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注定无法再回到最初那种纯粹的、互不干涉的漠然。

        有什么东西,已经在那个酒醉的夜晚,悄然改变,并且,正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常中,缓慢而坚定地生长。

        自那日后,陆景明仿佛变了个人,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他依旧常来颐寿堂,却不再是漫无目的地晃悠,或是只会冷言挑剔。

        他开始真正地“看”。

        看苏清欢如何与固执的陈老东家周旋。

        看她如何耐心安抚想家的刘婆婆。

        看她如何在算盘珠子的脆响里,将一团乱麻的账目理得清清楚楚。

        他看得越久,心中那份莫名的躁动便越甚。

        那是一种混合着钦佩、自惭形秽,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吸引力的复杂情绪。

        他发现苏清欢就是自己从小就比不过的那群人,就是宗族里那些做什么事都很容易都会令人钦佩的那种人。

        可她又与他们不同,她不会轻贱下人,更不会轻视旁人。

        她若是个男子,必定会有一番大成就。

        他发现自己开始在意她的看法,在意她偶尔掠过自己身上的、那平静无波的目光。

        他开始尝试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帮忙。

        比如,他会恰好认识一个手艺极好的老木匠,能修好活动室里那扇总是吱呀作响的窗户。

        会顺手带回来一些市面上难寻的话本子,说是给老人们解闷,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苏清欢,观察她是否也会翻看。

        甚至会在苏清欢因处理事务错过饭点时,默不作声地让厨房将一直温着的饭菜给她送去,还要硬邦邦地补上一句:“厨娘非要留的,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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