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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百三十一章 打工奇遇

    作品:《马伏山纪事

            四月九日,我得知老黄的遭遇后第二天中午被付敬姑娘邀请去棠溪饮茶聚餐。我一改过去那种滔滔不绝说话的习惯,尽量留出更多的时间,让美女说话。再次谈到了打工生活,谈到了城市发展,谈到了武汉、上海和广州,她说都去过,感受很深。当时我没有去过上海,没有发言权。我们是老乡,还没有谈省城,更没有谈私情。

        没有午休,觉得疲倦,就早点上床休息,才睡半个小时,就被叫醒,要接货送货,主要是绣花裁片。刚处理完,又请去一车间旁边的包装部帮忙,有个大外单已经报海关了,今晚出货,都在赶急。在这里发现了又一个美女,叫黄美丽,以前没有注意到,今晚逗留的时间长才有机会细细观察。从人长相来看,她比扬媚好看多了。以前听刘闯说,一车间有个美女姓黄,我一直在留意,今天有幸发现了。扬媚也在加班,但没有来包装部。

        加班出货,一起上车,送走了这个外贸单,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干脆铺起稿纸写作起来。直到深夜两点才完稿。眼睛都睁不起了,我上床就睡着了。这篇文章题目叫《打工奇遇》,发到家乡机关报和《打工报》百味人生栏目。内容如下:

        4月8,南方一大都市闷热难熬。这个逢8的数字在南部被奉为大吉大利之日,对打工仔黄生来说却是个逢凶未能化吉的一天,这一生都会让他铭心刻骨。因为他用了一年的劳苦奔波换来的全部积蓄,外加五记毒毒的拳头,终于赎回了一条飘泊之命运,也算对得起在家的父母和妻室儿女。

        我与黄生是老乡,因他供职的一家绣花厂与我上班的厂子有长期的业务关系,所以彼此熟识而且关系不错。他在家乡时也是跑业务的,内地粮食部门不景气,便为了养家糊口,跑到南方闯荡,在这家外资企业不分白天黑地跑了一年多,信用卡打印了8000元的数字。可这个180厘米的高个子,从出门前的150斤降到120斤,颀长的身材活脱脱一根电线水泥杆子,两颊死死地内陷,25岁仿佛加倍,眸子在很深的眼眶里,一转一转,表示还是一个活物出现在我面前。他神志恍惚但又诚实可信,有气无力地把当天的遭遇讲给我听,使我的黄昏变得更加沉重,甚至有时出现窒息的感觉。

        这天中午,黄生补充午眠才睡下三个小时,就被主管醒,说是省城有业务,急需出差。黄生顺便在路边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袋夹心饼干,当作午餐在车上边吃边睡,一觉还没醒就下车。黄生在清真站搭乘了一辆中巴车,小憩在玻璃窗前,想继续刚才被折断的梦境。中巴转了几个急弯摇醒了黄生。熟悉的线路与眼前的目标联系不上,他顿时生疑。问司机:“怎么走这条路?”

        司机回答道:“这路捷些,你知道个啥子,丢你老毛。”黄生被司机漫骂后,生气了,一想到出门在外,退一步海阔天空,少惹是非,只好忍气吞声。

        又过了三分钟,在几个小巷道转了几圈,车先坐着的四个相貌丑陋,穿着古怪的青年男子起来关玻璃窗。此时,黄生更加怀疑了。质问道:“这么闷热,为什么还要关窗子?”

        一个虎头虎脑,眼露凶光的人以粤语骂了一句:“热你娘个鸟,死人头!”黄生还是压抑了一触即发的怒火。

        片刻,后排的两个男子闯到前位,手持匕首,抢劫了一位靓崽的手提包和手机。黄生走南闯北,如此景象还是第一次目睹。他惊讶地“哇”了一声。一歹徒一箭步跳到黄生面前,两记拳头使黄生第一次尝试了皮肉之苦。他抱着肚子坐回原地,差点回不过神来。歹徒摸出匕首:“你再喊,老子捅死你!”

        坐在黄生旁边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男子忍无可忍,“呼”地站起来,随手左右两记重拳,那歹徒“当”的一声,掉下了那雪亮锋利的匕首,再“哎喔”一声后,身子倒在座位上。

        见机行事的黄生,眼疾手快,将车窗门死劲一推,奋不顾身地跳下了车,很幸运地逃出了陷阱。只遗憾,这只惊弓之鸟没有回头望一眼,顺便记住行劫中巴车的车牌号,致使后来有苦难言,空口无凭。

        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黄生跳下中巴后,横穿马路,被侧面一辆小轿车吓得魂不附体。要不是司机技术好,黄生早已到阴朝地府报到了。眼看车就要撞到这根“水泥杆”了,司机瞬间察觉那是一根有生命气息的杆子,于是脚疾眼快,车子来了个急刹打横,撞到了路边一根粗大的无生命的高压电杆。电杆岿然不动。而小车撞碎了一个大灯,外加一点皮毛伤。黄生无意间闯祸了。也给了小轿车一伙勒索的机会。不然怎么会说他逃出了狼窝又进入了虎口呢?

        小轿车跳下了一女子,那司机不闻不问就是两拳,打中了黄生才挨过打的肚子。他经受不住折腾,护着腹部蹲下了,闭目定了定神。“为救你一命,老子的车坏了,看你赔多少钱?”司机发话了。同车的小姐劝黄生快点私了。

        黄生当然舍不得拿出装在内衣袋里的巨额信用卡,便从包里摸出了800元现钱,边求饶边递给了对方。接钱时,司机瞄准了黄生无名指那块显眼的黄金戒指。有气无力的黄生皮包骨的手指在顷刻间没了戒指,还丢一块手腕上的高档手表。黄生苦苦哀求,想要回这两件视为生命的结婚纪念物。老虎口里夺碎骨,做梦吧!僵持不下,围观者众。一辆警车模样的面包车开来了,询问了几句后,让三个人上车接受处理。

        开始,黄生还以为碰到了救世主,轮到自己说话的时候,于是激动地谈到中巴车行劫之事。那边有人问:“车牌号码是多少?”黄生吱吱唔唔说不出。一人上前教训了一拳,正是当天的第五拳,也是最内行最具杀伤力的一拳。黄生恍惚地退了几步,终没能稳住而摔在水泥地板。“他娘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到了这里还瞎编故事,真是不识相。放规矩点!”黄生被一手抓过来,两腿象筛糠,不停地打颤。

        在全身授索,摸出了那张牡丹卡,又把三人带车,就近一家银行取出了8000元现款。黄生正准备点数,那人一把抢过去,很得意地说:“你不用点了,没你的事了,你走吧,以后要小心点!”黄生还呆在窗前,不知怎么办时,带着那司机和小姐急忙上了车。待黄生反应过来,“他们为什么不给我开收据呢?”车一遛烟,消失得无影无踪。黄生象遭受蹂躏的少女,差一点跳楼。

        听了他的讲述,我反复开导他:“折财免灾吧,就当是用一万块钱买回一条命,也好向家人交差。”

        为了他的安全和情绪稳定,我们厂里的生产科长开导后,请她一起吃了夜宵,还派我和余海两人护送他到广园路口,我给他200元钱,让他平安回到了绣花厂。

        后来,我再没有见到黄生。听说他回厂找老板补偿损失,可老板叫他拿出依据,他无言以对。老板还说他没有按时交货,耽误了工期,不赔偿经济损失,就已经是开恩了。但关系搞僵了,不好相处,黄生觉得呆不下去,便辞职了。不知是回到了老家,还是转厂了。想起他,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出门在外,安全第一。黄生穿金戴银,违背了老祖宗“有财不外露”的忠告,以致于遭到如此的不愉快与难堪。但退一步说,了解了前因后果后也不全怪黄生一人。

        我从老父亲四月来信得知,二哥夫妇丢掉家里的加工坊和代销店两个业务,跑到佛山南海区进新材厂打工,也是没有办法,一男二女读书,每个月都要钱,两个业务的收入都有些入不敷出。现在农村做生意欠账大,有些还成为呆账,于是在老乡的介绍下,过来挣点现钱回去养家。

        再说我每个月的工资交学校七成,还有三成也被清流乡在新场镇要修建一所中心校,要我们老师带头交集资款,所剩无几。支持当地教育事业,我是没有意见的。我现在打工地工资提高了许多,对那区区几十元的留存也没有太在意。还不够请客吃顿饭呢。

        我获悉了故乡一些情况,心里释怀了。

        头天晚上的熬夜,我还是让自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起床,睡眼惺忪地投入工作岗位。不知怎么回事,扬媚、付敬和黄美丽三位姑娘的总是在脑海中晃动,难免有点魂不守舍的片刻。还有,按照老幺来信的行程计划,他该当天晚上抵达广州,可因信息不通,不知为何,还是没有看见他来粤的一些音讯,着急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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