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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87章 挫败后的迷惘

    作品:《名义: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拖着疲惫不堪、沾满灰尘的身体,侯亮平如同一个战败的士兵,踉跄着回到了他那间位于政协家属院、冰冷而毫无生气的公寓。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他缓缓滑坐到地板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刚才那场徒劳无功的搜索中被彻底抽干。

        黑暗中,他大口地喘着气,不是因为劳累,而是因为内心深处那股巨大的失落和挫败感。夜探丁宅,他冒着身败名裂、甚至锒铛入狱的风险,怀揣着绝地翻盘的唯一希望,结果却是一无所获。那间奢华却空洞的宅子,像是一个巨大的嘲讽,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也仿佛预示着他命运的灰暗。

        “怎么可能没有……丁义珍那种老狐狸,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侯亮平在黑暗中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充满不甘。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拖着沉重的身躯坐到沙发上,开始像过电影一样,反复复盘丁义珍可能藏匿证据的地点。

        第一,省检察院的证物室。 这个可能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当初陈海和陆亦可带队搜查,时间紧迫,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显眼的贵重物品、现金和常规文件上。对于那些看似普通的物品——比如厚重的书籍封面夹层、某些工艺品的内部、甚至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电子设备外壳——很可能只是简单登记封存,并未进行破坏性或极其深入的检查。以丁义珍的狡猾,完全有可能将最关键的东西,伪装成不起眼的寻常物件,就藏在检察院的眼皮子底下!这招“灯下黑”最为险恶,也最为安全。

        第二,丁义珍的夫人那里。 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怀疑方向。丁义珍仓皇出逃,无法携带大量物品,但他完全有可能将某些备份或者最关键的东西,提前交给了信得过的夫人保管。毕竟夫妻本是同林鸟,在这种关头,夫人是他最可能信任的人。

        思路似乎清晰起来,但现实的重重障碍,却像一堵堵冰冷的高墙,矗立在他面前。

        去丁义珍夫人那里?侯亮平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背后惊出一身冷汗。首先,他无法确定丁义珍的夫人是否被省纪委或者检察院的人暗中监视着。自己这个敏感人物一旦出现,无异于自投罗网,立刻就会引起相关部门的警觉。其次,他更不确定丁义珍夫人在丈夫叛逃、家产被查抄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状态。是怨恨?是恐惧?还是绝望?她见到自己这个前反贪局长,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情绪失控直接报警?或者为了自保,做出其他过激的举动?风险太大,完全不可控。

        那么,只剩下省检察院证物室这一条路了。

        一想到检察院,侯亮平的心就沉了下去,一股更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那里,曾是他挥洒汗水、建功立业的地方,他曾是那里说一不二的主人!可如今呢?

        他侯亮平现在是什么?一个被钟家扫地出门的弃婿,一个被沙瑞金利用完就扔的弃子,一个被发配到政协坐冷板凳的边缘人物!检察院那帮以前对他毕恭毕敬的下属,现在还会给他面子吗?或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打听点不痛不痒的消息还行,但要想让他们冒着违规甚至违法的风险,放他这个已经没有丝毫职权的前领导进入戒备森严的证物室,去翻查敏感案件的封存物品?

        绝无可能!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侯亮平比谁都清楚。他现在过去,只会自取其辱,甚至可能被某些落井下石的人趁机嘲讽奚落一番。

        “难道……要私自潜入?”一个疯狂而危险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但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私自潜入省检察院证物室?那是什么概念?那是国家司法机关的核心重地!安保级别远超丁义珍的住宅!监控探头、红外报警、二十四小时值班岗哨……他一个过了气的反贪局长,凭什么能闯进去?就算侥幸成功了,一旦被发现,那就是重罪!盗窃、毁灭国家机关公文证件?甚至可能被扣上更严重的帽子!

        到那时,谁会保他?钟家?他们巴不得跟自己这个“污点”彻底切割干净!沙瑞金?他只会第一时间撇清关系,甚至可能亲自下令严办,以显示他的铁面无私!

        等待他的,将是比现在更加黑暗的深渊——冰冷的监狱,以及彻底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命运。

        “呵……呵呵……”侯亮平发出一阵苦涩至极的冷笑,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笼子里,四面八方都是铜墙铁壁,无论朝哪个方向挣扎,都只会撞得头破血流。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那种拼尽全力却发现自己依旧在原地打转、甚至处境比之前更糟的感觉,几乎要让他崩溃。

        烦躁、焦虑、不甘、愤怒……种种负面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像一头困兽般在狭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却找不到任何出口。

        最终,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酒柜上那瓶喝了一半的烈酒上。那浑浊的液体,此刻仿佛散发着诱人的魔力,承诺着短暂的麻痹和忘却。

        他不再犹豫,大步走过去,抓起酒瓶,甚至懒得去找杯子,直接对着瓶口,仰头“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大口。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焰般灼烧着他的喉咙和食道,一路烧到胃里,带来一阵剧烈的抽搐,却也带来了一种扭曲的快感——至少,这种感觉是真实的,能暂时压过心底那无边的空虚和痛苦。

        他又接连灌了几口,直到酒气上涌,冲得他头晕目眩,才踉跄着瘫倒回沙发上。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像一层温暖的棉絮,包裹住他冰冷而痛苦的神经,思维逐渐变得迟钝、模糊。

        那些关于证据、关于出路、关于复仇的执念,在酒精的麻醉下,渐渐变得遥远而不真切。挫败感和无力感被一种浑浑噩噩的舒适所取代。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手中的酒瓶滑落到地毯上,剩余的液体汩汩流出,浸湿了一小片地毯,散发出浓烈的酒气。但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是:也许……就这样醉过去……也不错……至少,不用再面对这令人绝望的现实……

        房间里,很快响起了他沉重而不规律的鼾声。窗外,城市的夜依旧喧嚣,而屋内,只有一个被命运抛弃、在酒精中寻求暂时解脱的失意灵魂,沉沦在无边的黑暗梦境里。他的反击计划,在出师不利后,似乎也随着这浓烈的酒气,一同消散在了这清冷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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