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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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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淮川离开后，这片地方瞬间被赶来的尸群填满，这些丧尸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它们连个毛都没有找到。
不对，还是找到了点东西的。
姜璐璐那没了头的身子，让最先赶到现场的丧尸们塞了个牙缝，牙齿腐烂速度+1。
“砰！”
“砰！”
“砰！”
夜幕下的W市，两道快如鬼魅的身影不断的碰撞，然后分开。
可以明显看出来，那两道身影里，有一道打得畏首畏尾，时刻都在想着撤退。
而另外一道则是穷追猛打，咬住不放。
这两人自然是韩楚淇和欧阳长歌。
“操！你有完没完，不用睡觉的吗！”
韩楚淇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边打一边看着对面这个家伙的属性。
每对轰一拳，欧阳长歌的力量就要上涨一点。
如果他受伤，体质就两点两点的往上跳。
本来两人的属性差不多，但几个回合下来，韩楚淇直接就被按在地上锤了。
关键他的速度还差这个家伙不少，想跑也没法跑。
韩楚淇现在别提多憋屈了，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恶心的仗！
“砰！”
又是一拳实打实的对在了一起，两人各自飞退，韩楚淇还趁机一枪打在了对方的胸口。
子弹没有穿过去，但是也打得欧阳长歌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
这次欧阳长歌似乎感觉到了疼痛，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韩楚淇趁机大吼道：“别特么的缠着我了！你不是姜璐璐找来掠阵的吗？”
“你有缠着我的功夫还不如赶紧去看看姜璐璐死了没有！她腿都没了！大出血啊！”
闻言欧阳长歌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终于从兴奋的状态回过神，将再次举起的拳头缓缓松开。
韩楚淇见状赶紧继续说道：“对，赶紧回去看看啊，姜璐璐要是死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在被扣了一口黑锅后，欧阳长歌终于彻底清醒了。
他略微思考，然后低沉着声音说道：
“要点脸，她的腿不是你打断的？关我什么事？！”
“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你要是早来几个小时，她的腿能断？”
欧阳长歌明显愣了一下，他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
“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现在过了这么久，她的那具身体又那么脆。”
“我倒是想告诉你，你倒是给我机会啊！你这个家伙打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韩楚淇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其实他刚才不说，完全是为了给赵淮川拖延时间，好让他把姜璐璐脑袋给砍下来。
现在过了这么久，估计那边早就结束了。
欧阳长歌又低头想了想，然后伸手扶了扶面具。
“那好，你跟我回去，看看她还有没有救。”
“不了，不了，我们关系不好，我就不过去添堵了。”
韩楚淇赶忙拒绝，转身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这次欧阳长歌没有再追，深深看了一眼韩楚淇离开的背影后，便向着万大广场的方向赶去。
而韩楚淇在彻底感觉安全后，立马发动‘拟态’，解除了‘破烂丧尸’的状态，重新变成了原本的样子。
“还好，这次没有用真面目示人，以后碰到这个家伙要躲着点了……”
……
赵淮川提着姜璐璐的头颅，回到了图书馆。
这是他们约定的汇合的地点，也是他们在W市里最熟悉的地方。
赵淮川坐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将姜璐璐的脑袋放到了桌子上。
他看着姜璐璐那死不瞑目的脑袋，内心里响起了数道嘈杂的声音，只感觉一阵阵的眩晕。
“剖开！剖开！看看里面有什么！我忍不住了！我忍不住了！我太好奇了！”
“剖开以后用水煮！要加火锅底料！要加火锅底料！”
“你完了，你完了！我们不会放过你们人类的，让我出去，我要把你们这个卑鄙的种族连根拔起！”
‘砰’的一声，赵淮川狠狠敲了一下桌子，然后嘶吼起来。
“妈的！都给我安静！”
不知道是这句话有了效果，还是他之前注射的药剂起了作用，那些嘈杂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
赵淮川喘着粗气，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吓人。
如果他的身体再弱一些，心脏可能已经承受不了如此高负荷的工作，直接停摆了。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很有可能坚持不到24小时的药剂持续时间了。
“快点回来吧，不然你这个家伙，可能要和那条狗打一架了。”
赵淮川用手扶住额头，极力稳定着自己的心神。
“啪嗒，啪嗒。”
也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了起来。
赵淮川微皱眉头，抬起头看向了房门的方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的人应该都已经死了，包括尸体不在这里的张世华和张子瑜。
脚步声到了门口后停了下来，整个图书馆陷入了比之前更深的安静。
“外边是谁？”
赵淮川起身，想要走出去看看，但最后只是开口问了一句。
“咯，咯，咯。”
是喉头滚动的声音，似乎外边的人想说话，但是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紧接着响起了手机播放录音的声音
“刺啦，我叫张子瑜，是今年刚进入医院实习的……”
“刺啦，我叫张子瑜，是今年刚进……”
“刺啦，我叫张子瑜……”
赵淮川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手腕一抖，锋利的手术刀出现在了指尖。
然后他用尽量平和的声音开口说道：
“是小张吗？有事找我？进来吧。”
“咯，咯，咯。”
喉头滚动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细碎的脚步声也响了起来。
一道身穿破碎运动服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图书馆里没有开灯，但是今天的月光格外的亮，透过赵淮川身后的玻璃照在了门口的人影身上。
只见张子瑜此刻的脸白如纸，喉咙缺了半边，衣不蔽体，裸露的身体上也布满了咬痕。
她已经丧尸化了，空洞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你，是怎么过来的？”
赵淮川很意外，根据韩楚淇告诉他的信息，张子瑜应该是死在远郊的一处废弃工厂才对。
一具刚刚尸变的丧尸，为什么会走那么远的路，来到这里？
“咯咯咯。”
张子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然后面容扭曲，发出痛苦的声音，似乎想说些什么。
赵淮川见状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吗？”
张子瑜停止尝试说话，咯咯的声音消失，慢慢点了点头。
“那你过来，是想我做什么？”
赵淮川再次开口，对于这个曾经受他庇护却惨死的‘女孩’，他有一种内疚。
他认为自己要对张子瑜的死，付很大的责任。
而且张子瑜这种保留生前记忆的情况很少见，他非常有兴趣和对方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下有用的信息。
“你现在说不了话的话，可以尝试着写出来，如果你还记得如何写字的话。”
赵淮川说完，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和笔。
张子瑜犹豫了一下，然后挪动着破败的身体，竟真的走到了书桌前，拿起了上边的一支油性笔，哆哆嗦嗦的写了起来。
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将整张纸占满。
“韩，楚，淇，在，哪。”
赵淮川的眉头皱了起来，从这行字里，他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怨气。
“他离开了，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
张子瑜的脸颊抽搐了一下，然后空洞的双目看向了桌子上姜璐璐的头颅，然后继续写道：
“她，是谁？”
赵淮川思索了一下，语气平淡的说道：
“是一个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怪物，和我一样。”
“对了，你找韩楚淇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如果今后遇到了可以帮你转达一下。”
张子瑜闻言摇了摇头，歪头盯着赵淮川看了看，然后继续写道：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他。”
赵淮川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叹息道：
“他如果真的看见了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被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我的建议是先离开，你很特殊，我不想现在看着你死。”
听着这些话，张子瑜低下了头，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然后缓缓的后退。
赵淮川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你先离开，找个地方藏起来，你还保留着记忆，不断进化的话，也许会为人类走出一条新的道路。”
“那么现在，抬起头，看着我……”
这句话说完后，张子瑜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了赵淮川深邃的眼睛。
缥缈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你的记忆让你痛苦，还会把你置于危险之中，这些东西会毁了你，放松，就像上次一样放松，我会把你从危险里拖出来……”
赵淮川的语气很平和，有着一种莫名的力量。
他准备再一次的更改张子瑜的记忆，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他都需要张子瑜远离韩楚淇这个危险的家伙，这样她才有可能继续活下去。
张子瑜空洞的眼睛慢慢发生了变化，扭曲的面孔渐渐变得柔和。
就在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赵淮川的脑袋突然一痛，一道无限张狂的声音从他的内心响了起来。
“你又干什么！给我！给我！你在用我的能力，为什么不把身体让给我！让我来！”
这突然的反噬让赵淮川的精神瞬间崩溃，而对面的张子瑜在摆脱了控制后，呆立片刻，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这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张子瑜看向赵淮川的眼睛也开始狠厉起来。
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之前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阻止，自己早就和韩楚淇的关系更进一步，也绝不会被丢在那个废弃厂房，就像是一件垃圾一样！
不对，还是找到了点东西的。
姜璐璐那没了头的身子，让最先赶到现场的丧尸们塞了个牙缝，牙齿腐烂速度+1。
“砰！”
“砰！”
“砰！”
夜幕下的W市，两道快如鬼魅的身影不断的碰撞，然后分开。
可以明显看出来，那两道身影里，有一道打得畏首畏尾，时刻都在想着撤退。
而另外一道则是穷追猛打，咬住不放。
这两人自然是韩楚淇和欧阳长歌。
“操！你有完没完，不用睡觉的吗！”
韩楚淇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边打一边看着对面这个家伙的属性。
每对轰一拳，欧阳长歌的力量就要上涨一点。
如果他受伤，体质就两点两点的往上跳。
本来两人的属性差不多，但几个回合下来，韩楚淇直接就被按在地上锤了。
关键他的速度还差这个家伙不少，想跑也没法跑。
韩楚淇现在别提多憋屈了，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恶心的仗！
“砰！”
又是一拳实打实的对在了一起，两人各自飞退，韩楚淇还趁机一枪打在了对方的胸口。
子弹没有穿过去，但是也打得欧阳长歌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
这次欧阳长歌似乎感觉到了疼痛，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韩楚淇趁机大吼道：“别特么的缠着我了！你不是姜璐璐找来掠阵的吗？”
“你有缠着我的功夫还不如赶紧去看看姜璐璐死了没有！她腿都没了！大出血啊！”
闻言欧阳长歌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终于从兴奋的状态回过神，将再次举起的拳头缓缓松开。
韩楚淇见状赶紧继续说道：“对，赶紧回去看看啊，姜璐璐要是死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在被扣了一口黑锅后，欧阳长歌终于彻底清醒了。
他略微思考，然后低沉着声音说道：
“要点脸，她的腿不是你打断的？关我什么事？！”
“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你要是早来几个小时，她的腿能断？”
欧阳长歌明显愣了一下，他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
“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现在过了这么久，她的那具身体又那么脆。”
“我倒是想告诉你，你倒是给我机会啊！你这个家伙打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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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过了这么久，估计那边早就结束了。
欧阳长歌又低头想了想，然后伸手扶了扶面具。
“那好，你跟我回去，看看她还有没有救。”
“不了，不了，我们关系不好，我就不过去添堵了。”
韩楚淇赶忙拒绝，转身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这次欧阳长歌没有再追，深深看了一眼韩楚淇离开的背影后，便向着万大广场的方向赶去。
而韩楚淇在彻底感觉安全后，立马发动‘拟态’，解除了‘破烂丧尸’的状态，重新变成了原本的样子。
“还好，这次没有用真面目示人，以后碰到这个家伙要躲着点了……”
……
赵淮川提着姜璐璐的头颅，回到了图书馆。
这是他们约定的汇合的地点，也是他们在W市里最熟悉的地方。
赵淮川坐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将姜璐璐的脑袋放到了桌子上。
他看着姜璐璐那死不瞑目的脑袋，内心里响起了数道嘈杂的声音，只感觉一阵阵的眩晕。
“剖开！剖开！看看里面有什么！我忍不住了！我忍不住了！我太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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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刚刚尸变的丧尸，为什么会走那么远的路，来到这里？
“咯咯咯。”
张子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然后面容扭曲，发出痛苦的声音，似乎想说些什么。
赵淮川见状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吗？”
张子瑜停止尝试说话，咯咯的声音消失，慢慢点了点头。
“那你过来，是想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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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淮川说完，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和笔。
张子瑜犹豫了一下，然后挪动着破败的身体，竟真的走到了书桌前，拿起了上边的一支油性笔，哆哆嗦嗦的写了起来。
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将整张纸占满。
“韩，楚，淇，在，哪。”
赵淮川的眉头皱了起来，从这行字里，他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怨气。
“他离开了，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
张子瑜的脸颊抽搐了一下，然后空洞的双目看向了桌子上姜璐璐的头颅，然后继续写道：
“她，是谁？”
赵淮川思索了一下，语气平淡的说道：
“是一个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怪物，和我一样。”
“对了，你找韩楚淇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如果今后遇到了可以帮你转达一下。”
张子瑜闻言摇了摇头，歪头盯着赵淮川看了看，然后继续写道：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他。”
赵淮川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叹息道：
“他如果真的看见了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被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我的建议是先离开，你很特殊，我不想现在看着你死。”
听着这些话，张子瑜低下了头，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然后缓缓的后退。
赵淮川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你先离开，找个地方藏起来，你还保留着记忆，不断进化的话，也许会为人类走出一条新的道路。”
“那么现在，抬起头，看着我……”
这句话说完后，张子瑜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了赵淮川深邃的眼睛。
缥缈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你的记忆让你痛苦，还会把你置于危险之中，这些东西会毁了你，放松，就像上次一样放松，我会把你从危险里拖出来……”
赵淮川的语气很平和，有着一种莫名的力量。
他准备再一次的更改张子瑜的记忆，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他都需要张子瑜远离韩楚淇这个危险的家伙，这样她才有可能继续活下去。
张子瑜空洞的眼睛慢慢发生了变化，扭曲的面孔渐渐变得柔和。
就在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赵淮川的脑袋突然一痛，一道无限张狂的声音从他的内心响了起来。
“你又干什么！给我！给我！你在用我的能力，为什么不把身体让给我！让我来！”
这突然的反噬让赵淮川的精神瞬间崩溃，而对面的张子瑜在摆脱了控制后，呆立片刻，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这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张子瑜看向赵淮川的眼睛也开始狠厉起来。
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之前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阻止，自己早就和韩楚淇的关系更进一步，也绝不会被丢在那个废弃厂房，就像是一件垃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