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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7章 平州张觉

    作品:《你们真是害苦了朕啊

            完颜宗望在平州城下,披着一件轻甲,看着远处女真甲士驱使着辅军与部族军不住上前。

        他们还是一样的打法,用从当地掠来的百姓,在前面牺牲开路。

        战场上,苍凉的号角声不住地响起,一队队的女真骑士,卷起黄土尘沙,在平州城弓弩的射程边缘往来驰奔,驱赶着生口大军去送死。

        马背上的女真鞑子大声呼喝,对着城塞方向笑骂口哨,耀武扬威。

        短暂撞开平州东墙之后,张敦固又带人夺了回来,城头上全是些辅军,女真鞑子还没有上。

        随着数声号角响起,女真鞑子渐渐收拢坐骑,向两边张开,他们的战斗力之所强,还有一点就是号令严明。

        等到女真鞑子骑兵,扬起的烟尘落下,城头守军视线当中,就有乌泱泱、黑压压一片,从附近掳掠而来的生口穿着褴褛衣衫,推着一辆辆粗制滥造的排车在地上艰难前行。

        排车之后,还有生口们扛着的几十架长梯,这些长梯不是云梯,既没有加重的底座,也没有最上面的垛钩。

        这一看就是临时打造的,因为不管是宋还是辽,攻城云梯都有底座可推动,甚至上面有悬户,可载着十余甲士直达城头。

        女真鞑子掳获不少的匠人,前期都杀了,后来反应过来,就集中起来自己用。

        可是宗望时间紧迫,还等着回去指挥他的东路军,所以没耐心打造好器具再攻城,就是简陋至极的东西,就是女真军马几天内竭力所打造出来的攻具了。

        在这些简陋的攻具之后,是黑压压的人群。深秋时候,他们的衣服都被扒下来抢走,人人冻得脸色又青又白,神情麻木。

        手中所持,好一点的是些草草砍削出来的尖头木棍,还有赤手空拳的。

        这些生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被扒光了驱赶着一起上前,也有七八岁的孩子,一边哭一边被驱赶。

        他们在这种酷烈战场上挣扎前行,不少人被打的浑身流血,走着走着就拖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女真骑兵策马在两边往来驰奔,大声呼喝,弹压催促着大队生口前行。

        马鞭挥舞得呼呼生响,时不时甩鞭就跟放炮一样,劈头盖脸的抽打着这些生口。

        无人遮挡逃避,只是麻木的承受,一步步的朝前挪动。因为大家都知道,只要慢一点,都有可能会被射杀。

        敢逃跑的话,所有沾亲带故的,都会被挑出来残酷地虐杀。

        也看不出多少人,组成的黑压压奇特大军,哭嚎哀叫着向前。

        这样的景象,足以让城头守军头皮发麻!

        不管是宋辽摩擦,还是大宋和西夏世代死仇,向来都是兵对兵将对将,征发民壮也只用于后方转运,这般惨烈的攻城手段,女真鞑子崛起之前,谁也没见过。

        城头上,平州守军纵然不少生于乱世,见惯了打仗死人。

        可这女真鞑子一下就驱使数千人来送死,待之有若猪狗的大场面,是真叫人心中难受。

        看远处女真军马那毫不在意的模样,所有都清楚,即使是这几千人死光了,他们也毫不在意。

        不过就是到处再搜捕,驱赶几万人再来送死,就跟在白山黑水中,搜捕猎物一样。

        在这些恶鬼一样的鞑子眼里,除了他们女真本族,其余人死绝了,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他们只会觉得猎物很多,是个不错的猎场。

        张敦固闭着眼,下令射杀那些推着云梯和攻城器具的百姓。

        ——

        骑军指挥李石挤到李安弼的马车边,大声问道:“张帅可在里面!“

        张觉挣扎着破开帘子,道:“李石,我正在此!”

        李石举起长枪,指着李安弼骂道:“尔等劫持张帅,莫非要献城投降?”

        “东城已被打破,我要保住张帅,去滦州继续作战!”

        “一派胡言,二将军已经夺回东城,我等正要去驰援,张帅一走,谁还有心再战!”

        两人对吼之间,就看见人潮中几个身影,一人骑在马上,两三名小厮紧紧在马后跟随。

        马上之人似乎连坐直腰的气力都没有了,只是趴着紧紧的抱着马脖子。

        李石认得他,是平州城一名佐吏,还有个选官身份。

        差遣正负责与平州城粮秣转运事宜,办事还算勤谨牢靠。

        李石立刻冲着那名佐吏大喊:“许抚勾!这是怎生回事?你如何擅离职守?”

        那抚勾竭力直起腰来,迎着满面怒色的李石,惶恐拱手道:“李将军,且放下官一条路走罢!连幕中机宜都走了,下官等又有何能为?”

        李石怒道:“这平州城高池深,女真鞑子不过是手下败将,如何守不住!官身而临战脱逃,罪该万死,你怕死是吧,我先宰了你!”

        张觉呵斥道:“住手!”

        李石怒气腾腾地看着他,张觉说道:“东城一破,人人都以为必败,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李石,你手下骑兵多,护送着百姓和文官,从南门走吧,去往滦州城中,我留下守城!”

        李石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声道:“张帅!临战先逃,妖言惑众,扰乱军心,乃是军法中第一该斩之罪,如今生死存亡之际,正该明正典刑,宰了这厮鼓动军民勇气,齐心死守城池。似这等妇人之仁,如何能守住城池!”

        李安弼骂道:“李石!你放肆!”

        张觉默默无语,挣脱亲兵,摸向腰间的宝剑,说道:“放他们走吧,我乃平州人,即使是事败身亡,又何忍叫一城父老,为我殉葬。”

        不少百姓在旁边听见了这几人之间的对话,人人也都哭喊,有些青壮汉子,当即表示要留下来和张帅同存亡。

        李石失望至极,冷哼一声,回身往南城而去。

        张觉又握着李安弼的手,说道:“你速速去燕山府,请大宋早发援兵,我死守城池,未必不能转败为胜!”

        李安弼不可能,张觉敦促道:“速去,速去!常胜军副都统甄五臣,乃我妹夫,郭药师是我好友,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李安弼叹了口气,咬着牙在马车上站起身来,抱拳之后深深弯腰作了一揖,然后离开。

        “随我上城杀敌!”

        李石出城之后,左思右想,觉得张觉性子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而大宋竟然迟迟不来支援,连唇亡齿寒都不懂。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如今看来,未来这天下终究是女真人为先。

        看了一眼随着自己出来的手下,总共两百多人,高声道:“张帅不听吾言,我料起必败,欲往投女真,尔等要走要留,悉听尊便!”

        “李石!断脊的泼贼,我入你娘!”

        马上就有人上来要杀他,李石把枪一横,道:“人各有志,谁要来厮杀!”

        两百多人,最后只有十几个随着他一起,前往郊外小镇搬上父母亲人,往北投靠女真去了。

        ——

        李石虽然投敌,但是他的话其实很对。

        张觉放开南城,任由城中百姓逃亡滦州,虽然暂时保住了这些百姓的命。

        但是很多意志不坚定的官员,也跟着逃了。

        这大大削弱了平州的防御能力。

        东城被破的太快,以至于吓破了很多人的胆,其实事态远没有那么严重。

        当初陈绍攻打洪州城,四面城墙被破,西夏守军依然死守抵抗。

        城墙几次易主,里面的人依然在死守,而且发动全城百姓。

        李乾顺守西平府的时候,八岁以上的全都征发上城死守。

        更别提燕京,被打进去,都能再夺回来。

        张觉书生出身,虽然有些仁义道德,但是慈不掌兵在这方面,他确实有些拉胯了。

        或者既然你要放弃平州,那就听李安弼的,退守滦州,保存实力,以图反攻。

        此时任由百姓撤出,留下忠义之士

        南城打开之后,女真哨骑发现有百姓涌出,宗望立马下令前来追杀围捕。

        百姓匆忙渡河,溺死者甚多。

        好在滦州防御使赵秘校,率兵前来,在对岸接应。

        因为今年的雨水太多,导致滦河水位暴涨,不少百姓淹死在河中。

        加上女真人的屠杀,河水很快变红。

        赵秘校脸色铁青,看着河中地狱般的场景,下令隔河射箭,但是箭矢不如女真鞑子射的远,反而损失了几十个士卒。

        他只好下令从岸边征收船只,到河中捞起百姓渡河。

        此时平州城里,杀出一些兵马来,将女真鞑子的这个谋克小队驱逐。

        号角声突然呜呜响动,这次却是更多的女真军马杀了过来。

        这些女真军马人人都披重甲,马裹毛毡,挎硬弓持长兵刃,绕道南城来。

        尤其是压阵的一队,人披重甲,马覆马铠,是一群具装甲骑,寒光闪闪的一大片,足有百骑之多。

        这些重装甲骑簇拥着两面高大的黑色矗旗,矗旗之下,就是完颜宗望。

        女真甲骑拥着完颜宗望,直上一处小丘。

        一层层平铺下来,冷森森的对着南城郊外的平州兵,他们身经百战,摧锋破锐,才击灭了带甲百万跨越万里的大辽帝国。

        是真正的女真精锐之师。

        只是在这里一放,杀气就勃然而出。

        看到这女真最精锐的人马涌出,城头上站着的守军忍不住都微微后仰,他们在辽地,听惯了女真人的战绩,难免有些畏惧。

        士卒之间,相顾惶然之色,越加分明。

        赵秘校的手,捏成了拳头,看着那些女真重骑,他知道渡河也打不赢。

        城外这些百姓,算是完了。

        果然,平州守将也含泪下令,拉起吊桥,避免被鞑子趁机入城。

        几十个百姓,从吊桥的甲板上跌落下去,摔死、挤死者甚多。

        其他人只剩下一条路,哀嚎着往滦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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