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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作品:《炮灰恶女在大俄暴富[九零]

            与何长宜同住一个包厢的是一对姓谢的叔侄。

        叔叔谢世荣,长了张精明的商人脸,进门就在悄悄打量何长宜,看看她的鞋子,再看看她的手,最后看看她带的货。

        看完了什么也不说,吆喝着侄子去车厢连接处打热水,他要泡茶喝。

        侄子谢迅,天生一张笑面孔,高高瘦瘦的小伙子,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像个没成精的小狐狸。

        之前正是他抢先用二百块让何长宜帮忙带十五公斤行李,不少慢了一拍的倒爷们过后扼腕叹息。

        谢迅很健谈,自从上车后就一直找话题与何长宜聊天。

        “何小姐,你是第一次来峨罗斯吗?”

        “何小姐,你胆子可真大,很多男人都不敢这会儿去峨罗斯呢!”

        “何小姐,你怎么就带这点衣服?半路上就卖完了,根本等不到莫斯克。”

        “何小姐,你在哪儿进的皮夹克?西单吗?说不定你进货的那家老板我认识呢。”

        “何小姐……”

        何小姐长何小姐短的,何长宜简直以为自己在参加什么访谈节目或是进了审讯室。

        她不胜其烦,又想从他口中挖出点有用的,干脆用提问来夺回主动权。

        “你们带这么多行李,怎么不办托运?随身才能带三十五公斤的行李,但托运可以带七十公斤,这不比交超重费好吗?”

        谢家叔侄上车后将随身携带的行李堆满了包厢,从地面摞起来,几乎与上铺平齐。

        两人的铺位上也全是包裹,塞得密不透风,连睡觉的位置都没有。

        大包小包一直堆到门边,几乎关不上门,要是想出去就只能从包裹上爬过去。

        整个包厢中唯一比较宽裕的位置就是何长宜的铺位,他们不愿步中年男人的后尘,到底没敢侵占她的空间。

        没想到何长宜会问这个,谢迅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后才笑着说:

        “嗨,谁说没办,这不是办了托运还不够,只能自己带上,谁知道车站突然要查超重……不过这托运也确实难办,得在京城站排上四天四夜的队,中途还不能离开,离开就没号了。到莫斯克取托运的行李也不方便,老毛子办事敷衍,能糊弄就糊弄,还不如国内呢。”

        何长宜见他说的都是干货,是个有经验的倒爷,便和颜悦色起来,对他也多了几分耐性。

        谢迅属于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主儿,见对面的漂亮姑娘笑意盈盈却不多话,就忍不住想多说点来逗她开口。

        不过他口风紧,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峨罗斯逸闻,至于他在哪儿进货,又在哪儿销货,一概闭口不谈。

        谢世荣不说话,只竖着一双耳朵偷听,觉得谢迅说的有点多了,就不轻不重咳上一声,谢迅便心领神会地转移话题。

        不过即便如此,何长宜还是从他口中得到不少有用信息,对接下来的峨罗斯之行更有信心了。

        这趟车在晚上八点半发车,没过多久就到了列车熄灯的时间。

        当灯光暗下去,谢迅急忙将包裹往包厢里归拢,费了大劲儿将门合上,又从兜里掏出个小玩意,卡在门栓上。

        包厢的门是无法反锁的,一般情况下内外都能打开。

        但经谢迅这么一番操作,外面的人就无法打开包厢门。

        谢迅试了试门,见卡得严实,这才满意。

        他才要转身,差点与身后的何长宜撞到一起。

        谢迅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何长宜却并不在意两人间突破社交距离后过分的近距离,反而还倾身上前,几乎将谢迅压在门板上。

        “这是什么?”

        她打量着门栓上的小玩意。

        谢迅手足无措,眼睛都不知往哪儿看,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

        太近了……

        昏暗的车厢,当视觉的作用被削弱到最低时,其他感官便加倍灵敏。

        气味,声音,还有她呼吸时胸前的轻浅起伏……

        “……是用来锁门的。”

        “锁门?为什么要锁门?”

        何长宜向后退了点,谢迅一个大喘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在屏息。

        谢世荣看不下去侄子的窘境,主动开口解围:

        “何小姐,你别担心,不是针对你,这趟车上不安全,半夜经常有贼来翻包,锁上门安全一点,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我们是好人,你可以放心的。”

        何长宜说:“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她爬上铺位,扯了件皮夹克盖在身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谢迅忍不住追着她的动静看过去,即使什么都看不清。

        黑暗中,何长宜的声音带着几分满不在乎。

        “你们是不是好人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再说,就你们两个——”

        “呵。”

        黑暗中,好像有谁被满地的包裹绊倒了。

        这年头没有手机电脑,车上也没有电视,人们都睡得很早。

        车厢里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几乎能盖住列车运行的噪音。

        半夜的时候,原本闭着眼睛的何长宜忽然睁开了眼。

        她悄无声息地坐起来,借着窗外投进的月光,隐约看到包厢门的把手在转动,发出细碎的声音。

        “嗬——呸!”

        谢世荣忽然响亮地吐了口痰,把手定住,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人没再继续动作。

        谢迅踩着包裹,探到何长宜铺位旁,低声道:

        “何小姐,别怕,还没出国呢,车上都是货,他们也就是来试试水,不敢真的闯进来的。”

        何长宜问他:“出国就敢了?”

        谢迅还没说话,谢世荣咕哝了一句:“怕死做什么倒爷……还睡不睡了?不睡到外面待着!”

        谢迅冲何长宜摆摆手,轻手轻脚地回了原位。

        一夜无话,包厢门上的把手没再转过。

        第二天,天光微亮,车厢里就热闹了起来。

        此时列车已经过了山海关,离国境线越来越近。

        车上的钟国人互相攀谈,交流着彼此的来意,大多是来淘金倒爷,小部分是来公干考察的干部。

        不过不管是什么身份,乘客们都或多或少带了些货物以备出售,赚取一些路费。

        带的最多的是皮夹克,其次是假阿迪达斯,还有鞋子、手套、帽子、内衣,甚至有人带了一匣子的大大泡泡糖准备去峨罗斯卖。

        人们口中谈的都是生意经,有个带发夹的,甚至还没等到出国,他的货就被其他人高价收走。

        谢家叔侄在这趟车上的熟人不少,不断有人来找他们聊天。

        作为少见的女倒爷,大家对何长宜也很感兴趣,但见识过她昨天的“英姿”后,对于这个过于厉害的女人,没人敢主动招惹,大多是假装路过,悄悄打量几眼,再心满意足地离开。

        谢世荣和老乡用家乡话说着什么,指了指包厢门,又摇摇头,愁眉苦脸又咬牙切齿。

        何长宜猜他们在说昨夜的事。

        这趟车果然不太平。

        第二天意外的风平浪静,火车轰隆隆地驶向国境线,在第三天的清晨停在了霍勒津。

        这是在钟国境内的最后一站,边检和海关上车检查。

        何长宜因没有办理健康证明,被要求下车在检疫所进行检查,还要交一百三十块钱的查体费,价格相当昂贵,而检查项目只有量血压和查血型。

        幸好她在上车前赚了两百块钱,要不然就要卡在这一步出不了国,差点功亏一篑。

        当何长宜拿到一纸健康证明回到车上时,却发现车厢空了大半,只剩下寥寥几人。

        包厢里,谢迅守着行李,谢世荣不知去处。

        见她回来,谢迅惊讶地说:“你怎么没去买货?”

        何长宜奇怪地问:“买货?买什么货?”

        谢迅一拍脑门:“我忘了提醒你,人民币不能带出国,没用完的钱最好赶紧花掉。在车站商店买了衣服再到峨罗斯卖掉,不仅能回本还能挣点儿,大伙儿现在都去抢购了,你也赶紧去吧!”

        闻言,何长宜连忙下车,朝着车站大厅奔去。

        霍勒津的车站面积不大,里面挤满了人,车上的乘客都在这里了。

        “没货了,没货了,都卖光了!别挤了!”

        何长宜才到商店门口,就听到人群簇拥中的售货员喊着没货了的声音。

        她心中一沉,脑中飞速转动,心想要怎么把手里剩下的人民币藏起来,另一边的车站邮局里忽然传来叫卖声。

        “阿迪达斯,阿迪达斯,四十五块钱一套不讲价!”

        来不及多想,何长宜飞奔过去,把口袋里的钱都堆到柜台上。

        “我要三套!”

        售货员麻利地收了钱,扯出三件“阿迪达斯”塞给何长宜,与此同时,在商店里没买到货的人都涌了过来,急不可耐地将兜里的人民币赶在出境前花光。

        柜台上几大捆的“阿迪达斯”迅速卖光,没一会儿售货员又开始喊:“没货了没货了!”

        何长宜松了口气,可算把人民币都花出去了。

        这里衣服的定价比西单要贵十五块,同样的价格在西单能买四套半,但好歹在出境前给了个花钱的去处,吃点小亏也无妨。

        车站传来鸣笛声,站务员催促人们赶紧上车。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直到回到包厢坐下,火车开动,何长宜才有心去看刚刚买的三套“阿迪达斯”。

        然而,衣服甫一摊开,何长宜就是一顿。

        ——这裤子怎么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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