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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64章 断讯

    作品:《荣耀失格

            夜里九点过一刻,北京的风从机关大楼的玻璃廊桥里穿过去,带着一种空调压不住的燥热。

        陆峥把会议最后一页材料合上,站起身,向桌侧点了点头,示意散会。

        门一推开,走廊里静得只听见鞋底压着地毯的钝响。

        秘书迎上来,刚递过来第二天议程,就接到一通急促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被他下意识压低,短短几句里反复提到“国宾馆”“花厅”“视频”。

        他抬眼,看见陆峥停住脚,便把电话里残余的信息简要复述过去:何家宴会上顾朝暄跟姜佑丞起冲突,顾朝暄被他推倒,现场一度混乱;片段在小范围里流传,后台正在清;秦湛予出手,把人护走了。

        陆峥“嗯”了一声,所有的情绪都没有浮在脸上,只是走廊尽头那盏灯的光从他肩头滑下,他的肩线蓦地紧了一寸。

        他很少在办公区抽烟,但此刻还是从内兜里取出烟盒。

        火光亮起的瞬间,他偏头避开风口,第一口烟压得深,烟雾在眼前散开时,背脊已经重新挺直。

        他没有立刻走,指尖的烟燃到尽头,灰烬颤了颤,终于坠落。

        秘书站在不远处,还在等指令。

        陆峥抬了下手,示意不用跟。

        他一个人顺着楼梯往下走。

        廊灯依次亮起,脚步声在大理石上被削得平平整整。

        到了大厅,他掏出手机,停顿了两秒,拨了个熟到不能再熟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程屿的声音,懒散中透着一点酒意,“这点儿找我,出什么事了?”

        陆峥没有寒暄,只说:“国宾馆,花厅,姜佑丞。”

        对方愣了半秒:“……你这消息也够快的。”

        陆峥没答,松了松领口,眼底那层沉静终于裂开一点缝:“让他断几天。”

        程屿那边一瞬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让他体验一下前进无路,后退无门的滋味。”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静默。

        大约过了半分钟,程屿低笑一声:“……行啊,你说顾朝暄命里是带煞还是带劫?一个秦湛予,不顾身份当众把姜佑丞打到住院;一个你,平时动个念头都要掂量利弊,现在却为她布线下棋。”

        他停了停,又轻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里藏着几分无奈:“你俩这算什么?一个拿身份去护,一个拿手段去毁。她是救星还是劫数?”

        陆峥没出声。

        听到秦湛予的名字更让他头疼。

        半晌,他说:“姜家的老爷子是部队出身,那人不好动。但他的小儿子——在外混的那位——是不是前阵子去了趟东南亚?”

        电话那头的笑意一点点收住。

        “你要动那条线?”程屿问,语气里终于带了点凝重。

        陆峥靠在大厅的石柱旁:“动一动。别太明显,也别太快。把他那边的账线、出入记录理一理,让媒体慢慢闻到味道。”

        “一周后,再放一点出去。”

        程屿沉默良久,开口时声音有些哑:“陆峥,你这不是动人,你这是往姜家的根上捅。那老爷子在军委那头还有余荫,真要查下去,风向很难控。”

        “所以要小,只要传出‘去赌场’三个字就够,不需要证据,不需要图,只要空气里有那个味道。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掩盖。”

        “疯了。”程屿低声骂了一句,随即又笑,笑声带着几分复杂,“不过你这招狠。比起断人手脚,断信任更疼。”

        “挂了。”他说。

        ……

        浴室的水声还在响。

        顾朝暄靠在床头,翻着手机,随手点开一部没什么情节的老电影。

        屏幕里传来老旧的配乐,她的目光却飘忽不定。

        有那么几次,她甚至听不见台词,只能听见水声断断续续地从浴室那边传来。

        门开的时候,她下意识一抬头。

        雾气涌出来,柔和的灯光顺着缝隙洒进卧室。

        秦湛予擦着头发走出来,白T恤、浅灰的休闲裤,整个人显得轻松又干净。

        水汽还没散尽,他身上带着那种刚洗完澡的温度。

        顾朝暄愣了两秒,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电影。

        他走近时,她的肩膀不自觉一紧。

        “看什么?”

        “电影。”

        “好看吗?”

        “……一般。”

        他走到床边,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顺势拿走她的手机。

        屏幕光灭掉,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两人的呼吸。

        “别看了,”他说,嗓音低低的,带着刚洗完澡后的那种松弛和暖意。

        “去洗澡吧。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

        “你让我回去,就不用麻烦了。”

        秦湛予低笑,俯身靠近她:“你男朋友明天要被家族法庭集中约谈,你就不打算提前介入,为被告提供一点心理辩护?”

        顾朝暄闻言挑眉反驳:“一、亲属会议不具备司法属性;二、你属当事人,不得指定我为辩护人;三、依自愿原则,我选择不接受这起‘感情纠纷’的法律援助。”

        “……你这人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啊?”

        顾朝暄轻轻哼了一声,眼神都懒得抬。

        对于顾朝暄那点臭脾气,秦湛予还是能治的,随手从床尾拿起那件衬衫:“走吧,我不介意跟你一起洗个鸳鸯浴。”

        “……”她猛地抬头,眉眼间写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怕我占你便宜?你忘了,晚上我替你出气,算英雄救美。按惯例,英雄救美之后,总得有点……后续情节。”

        顾朝暄气得呼吸都乱了几拍。她站起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衬衫。

        布料从他掌心滑过时,他明显愣了半秒。那双修长的手指一空,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转身。

        “顾朝暄——”他刚唤了一声。

        “闭嘴。”她没回头,嗓音冷清而利落,“再说一个字,我就把这件衬衫扔马桶里。”

        秦湛予:“……”

        她步子极快,踩着地毯几乎没声,气冲冲地往浴室走。

        “砰——”一声,浴室的门被用力带上。

        秦湛予站在原地,盯着那扇门几秒,嘴角一点一点往上勾。

        脾气真大,炸毛暄。

        ……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

        顾朝暄走出来时,头发还在滴水,几缕沿着颈侧滑下,没入衣领。

        那件白衬衫对她来说略显宽大,肩线微垂,袖口挽到手腕,领口松开两粒扣子,露出一截光洁的锁骨。

        布料被她洗后皮肤的温度烘得微暖,衬着她冷白的肤色,整个人干净又克制。

        她低头擦着头发,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

        秦湛予抬眼的那一瞬,整个人都怔了半秒。

        他原本懒懒靠在床边,手里转着手机,目光却被那一幕牢牢锁住——

        衬衫下摆随步伐轻晃,光影在她腿侧掠过,既无意,又致命。

        顾朝暄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

        她微微蹙眉,声音淡淡的:“看什么?”

        “……衬衫挺合身。”他笑了一下,嗓音低哑,带着点没收回的情绪。

        顾朝暄没理他,把毛巾搭在椅背上。

        “吹风机呢?”

        秦湛予从恍神中回过神,指了指柜子:“抽屉里。”

        顾朝暄走过去,拉开一看,里面的电线缠成一团。她低头正要理,忽然被一只手拦住。

        “我来。”

        他已经起身,伸手把她挡到一边。

        插上插头,风声一响,他抬起头朝她点了点下巴:“坐好。”

        顾朝暄看了他一眼,没动:“不用。”

        他仿若未闻,就那样看着她。

        顾朝暄心中叹了口气,唇线微抿,最后还是坐在椅上。

        秦湛予单手托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拨开她的发。

        温热的风卷着一点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在两人之间荡漾。

        她的头发很软,顺着他的指尖滑过去,不多时,几缕碎发贴在他的腕骨上。

        那点温度透过皮肤,一寸一寸往心口钻。

        顾朝暄垂着眼,没再说话,只有呼吸在微微起伏。灯光打在她睫毛上,投出淡淡的阴影。

        秦湛予看着看着,指尖的动作慢了下来。

        风机还在运转,他的手却已经停在她的颈侧。

        “吹完了吗?”她轻声问。

        他没答。

        只是盯着她,目光一点点深了。

        风声忽地被他关掉。

        下一秒,他伸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秦湛予——你……”

        “别动。”他的声音低哑。

        灯光从他肩头落下,映着他眉眼间那抹近乎隐忍的情绪。

        “顾朝暄,”他低声道,唇角几乎掠过她的发丝,“我后悔了。”

        “?”

        “刚才真该让你哭出来,不至于现在这么折磨我。”

        “……”

        在床上。

        他的吻恣意又炽热,合着眼,把整个人都按进这一刻。

        她却偏偏睁着眼,端详这份近得刺目的认真。

        秦湛予掌心沿着她新换上的白衬衫缓慢上移。

        隔着薄薄纤维,他缓缓勾勒温度的曲线。

        后面,他的手从她腿侧滑了进去,沿着衬衫下摆探入……以轻压和缓慢的环形摩擦观察她的呼吸与肌肉紧张度……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腕骨发烫。

        “别——”她开口。

        秦湛予看着她扣在自己腕上的那只手,他嗯了一声,说:“放心,在未备妥安全防护情形下,不实施任何性行为。”

        她指尖还扣在他腕上,眼尾的水光未干,低声问:“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行使非进入式亲密权——抱、吻、安抚,不越线。”他原话是这样的。

        顾朝暄不好受,秦湛予更是。

        他如同被困在某种要撕裂的自控里。

        秦湛予把自己放在她并.拢的大腿之间,顺着内.侧.来.回.磨.蹭

        几度逼近临界,又硬生生勒住自己。

        她能感觉到他大腿与髋部的紧绷,体温烫得她也跟着发颤,汗珠零落在她腿内侧。

        她未经人事,或许出于本能,也出于某种同理,她想帮他,可她并不知道怎么做。

        分针走得很慢,他的体温一寸寸往上烧,但他还是不行。

        枕边那只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一声、一声,持续又急促。

        顾朝暄没反应过来,直到那道熟悉的提示音再度响起。

        她的身体一僵,猛地清醒。

        那是她的手机。

        屏幕朝上,亮光将夜色切开。

        陆峥。

        秦湛予也看见了。

        两人都沉默。

        他呼吸从低处擦出一丝嘶哑。

        她正要伸手去拿,却被他先一步扣住了手腕。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

        指尖微微用力,滑过她的手背,掠到她掌心。

        她觉得自己连皮肤都在颤,所有神经都在这一瞬间被放大。

        铃声还在响。

        “接。”

        顾朝暄下意识地摇头。

        她不敢,也不能。

        那是陆峥。

        那个人代表着她曾经的世界,清醒、理智、无懈可击。

        而此刻的她,发丝散乱,呼吸紊乱,衬衫的扣子松开。

        这一切都显得太不体面。

        她正要伸手去挂,秦湛予却慢慢俯下身。

        灯光从他肩头落下,滑过她的发,投在她的颈侧。

        “那就让我来。”

        他指尖一划,通话界面亮起。

        那一瞬间,顾朝暄的心脏几乎是停了一拍。

        电话接通,陆峥的声音透过安静的卧室,显得格外清晰冷静。

        “顾朝朝?”

        秦湛予没有动,静静盯着她,眼神深得发烫。

        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就在自己肋边,稳又急。

        她呼吸乱了,竭力去压下颤抖。

        “我在。”

        陆峥那边顿了顿,似乎注意到她的气息有异:“在休息?”

        “怎么了?”

        “今晚在国宾馆发生的事,秘书跟我说了,你受伤没有?”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没有。我已经回家了。”

        “没休息的话我们见一面,我现在就去姥爷家的路上,我们…”

        她还没来得及回应,耳边一暗。

        秦湛予俯下去,带着一股近乎固执的气息吻住她。

        她被迫仰着头,唇畔一声轻颤从喉间滑出去,话被封在唇齿里。

        陆峥在那端停了两秒,语气更沉:“朝朝?你在听吗?”

        她指尖一紧,要把手机从秦湛予掌心夺回。

        男人却故意与对方的冷静唱反调,唇沿着她的唇角轻咬一下,再落回去,节奏不急不缓,偏偏把她所有心神都搅乱。

        她的呼吸一瞬打散,想要说话,嘴唇刚张开,又被他强势压住。

        “朝朝?”那端的呼唤近了一寸,“你在哪里?”

        她的肩膀微微一震。

        下一秒,秦湛予直接抬手,拇指在屏幕上一划,通话被果断按断。

        屏幕光熄下去,房间顿时只剩两个人交叠的呼吸声。

        “你——”她回过神,气急,抬手捶了他肩头一下。

        须臾,她眼尾泛红,眼泪不受控地涌上来,打湿了睫毛。

        他怔了瞬,仍旧没有退,低下头,把她落下来的那点湿意一口一口吮掉。

        这个吻不再带着方才的挑衅,只是安静、固执地贴住她,让她的呼吸慢慢归位。

        她抵着他的胸口,指节发紧,想推又没推开,眼泪越涌越急。

        良久,他才放开一线距离,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下去:“哭什么?”

        她气得发抖,抬手擦了擦脸,眼里还亮着湿意:“秦湛予,你混蛋!”

        他被这句骂得失笑,笑意却没真落到眼底,只是更紧地把她揽住。

        ……

        他呼吸尚未平复,整个人还伏在她身上,额间的汗一点点落在她颈侧,烫得她身子一颤。

        过了好一会儿才撑起身,伸手拿过床头的纸巾。

        灯光落在他指节上,影子沿着她的腿侧滑下,他动作轻轻的,替她把那片狼藉收拾干净。

        随即,又把毯子拉高盖住她的膝,仿若把这一段认真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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