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娅虽然震惊，但它很快就接受了司染可以听懂它说话的事实。

    不仅如此，它还很高兴。

    “染染，那以后我俩就是好朋友了，是不是？”

    司染点头：“嗯。”

    “哇，我也有人类的朋友了，那你以后可以永远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吗，我可以给你抓很多很多的魔鬼鱼和海豚，我们还可以跟座头鲸崽崽玩儿。”

    顿了顿，莉娅想到了什么，有点犹豫：“不过我们不能跟座头鲸妈妈玩，它体型比我们还大非常多，上次我就玩儿了一下座头鲸宝宝，谁知道被座头鲸妈妈扇飞十米高，还好我跑得快，不然染染你就只能在海平面看见我了。”

    想想当时的场景，莉亚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摇了两下才想起司染还在自己的背上，硬生生止住了。

    司染看着委屈吧啦的小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受了多大的委屈。

    研究表明，虎鲸除了基本生存外，的确很喜欢玩。

    于是它们把海洋生物糟蹋了个遍。

    海龟被当成它们当成呼啦圈，魔鬼鱼被当成排球顶，还有倒霉的海豚海狮也无法幸免。

    海洋街溜子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只不过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独特的癖好和生活方式，在人类看来被糟蹋的海洋生物倒霉又可怜，但司染不会去改变任何一个种族的生活方式和在野外的命运。

    就像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人类会种植蔬菜，圈养家禽。

    这是一个维持了几万年，动物之间独特的生活方式。

    所以顺应自然才是最重要的。

    司染没有答话，这时大船近在咫尺。

    莉娅突然停了下来，声音犹豫且无辜：“染染，你可以自己游过去吗？”

    司染：？？？

    她低下头，看着心虚的莉娅。

    莉亚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们很喜欢小小一团的人类，所以我们看见船就会跟过去，可大船很危险，我的同伴因为过去逗人类，刚到船边就被船压的血肉模糊，还有的尾巴断了，我不敢过去，我害怕我也死掉了。”

    它是虎鲸中唯一能跟染染做朋友的，它要是死了，多可惜啊。

    司染琢磨一会儿就明白莉娅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莉娅，你可以过去，但只要不靠近船只的螺旋桨就可以了。”

    司染指了指螺旋桨的位置：“你的同伴应该是靠近了螺旋桨才死亡的，但你是对的，以后看见船只可以离远一点，不是所有人类都是好人。”

    莉娅小幅度地点点脑袋：“对呀对呀，那个花泽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总是强迫我们拍照，最开始我们知道他要做什么，就乖乖配合他们，但他一点都不可爱，我们不想拍了它就不让我们走，会生气拿很长很长的叉子戳我们！”

    “我有个姐姐被他插入呼吸孔死掉了。”

    后来它们看见花泽见一次打一次！

    哼！

    司染知道虎鲸看人类，就像人类看小猫小狗一样，的确忍不住。

    “花泽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你们离他远一点。”

    话说之间，秦峥来了。

    是一艘很老的铁皮船，船边还有生锈的痕迹。

    秦峥看见趴在小虎鲸背上的司染，愣神片刻，随后问：“虎鲸群对你们没有恶意吧？”

    “嗷呜——”

    “我们怎么可能对染染有恶意，我恨不得染染变成虎鲸，成为我们的同类！”

    它们恨不得当染染的舔狗……不对，舔鱼，也不对！！！

    虎鲸也分不清自己是海豚还是鱼！

    秦峥感觉到虎鲸翻了个白眼。

    秦峥问：“它是不是在骂我？”

    司染摸摸小虎鲸平滑的脑门，忽然发现它的脑门的皮肤有些溃烂。

    司染没多想，抿着嘴笑：“莉娅很乖，它没有骂你。”

    秦峥想到虎鲸在海洋生物中的口碑，说：“我有点不信，我虽然对动物不了解，但它们是出了名的嘴脏。”

    莉亚气的把小眼睛瞪大：“你妈的，谁传的谣言，造谣，你跟我说是谁造的谣，我今天非要去顶死它##¥¥%！！！”

    一口脏话脱口而出。

    司染：“……”

    这次是真骂了。

    司染一边想捂莉亚的嘴，但它嘴巴太大没有捂住。

    于是司染只好转移话题：“虎鲸对我们很友好，我们可以继续进行拍摄，不过花泽那边……”

    “华泽不用管。”秦峥想也不想就回答：“反正只要纪录片可以播出就行，至于是花泽还是你们站在镜头前都没有任何关系。”

    华国控股最多，花泽就算再闹，也没有任何办法。

    听到秦峥肯定的答复，司染点头：“那就行，那到时候你们的船只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就好了。”

    秦峥从铁皮船上把物资拿上：“注意安全。”

    司染看了一眼包裹，里面有淡水和潜水服。

    “好。”

    司染把东西拿好，拍了拍莉亚的脑袋：“莉娅，我们回去吧。”

    “好嘞！”

    莉娅一点都不想跟这个人类说话，临走前还往秦峥身上喷了口水，水柱比喷花泽的时候温柔多了，可秦峥仍然从头湿到了脚。

    秦峥：“……”

    司染无语：“……莉娅，等会儿回去的时候你躲着点你妈。”

    莉亚不懂什么意思，它把司染重新送回了游艇。。

    一转头，发现它妈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莉亚眨巴眨巴小眼睛，小小的哼唧一声。

    它妈的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了，每次要揍自己的时候都会这么看着它。

    啪！

    虎鲸首领一个神龙摆尾呼在了莉娅的脸上。

    “莉娅，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人类这么脆弱，要是伤到人类怎么办！”

    莉娅满脸委屈，把身体全部浸入海水里，只留丁点背部在海面上。

    它委屈地告状：“可是那个人类太坏了，它说我们的坏话。”

    虎鲸首领跟看熊孩子一样，想都不想就否认了：“你现在还学会撒谎了文，看老娘今天收不收拾你！”

    莉亚看它妈又要揍自己，见势头不对，连忙摆动鱼鳍加速跑路。

    “呜呜呜，妈妈，妈妈，我真的没有说谎啊！”

    “呜呜呜，人类，你太坏了，我记住你了，以后有你好日子受的！”

    它下次再见到秦峥，一定喷一口大大的海水在他的身上！

    司染看到莉亚被追着打，有种妈妈拎着根棍子打小孩儿的即视感。

    她回过头：“野哥，把摄像机架好。”

    说完，她微微一笑，对着镜头道：“这可是绝佳的视频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