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同志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

    许老审讯室。

    审讯室门突然被敲响。

    审讯暂停。

    一同志起身出了审讯室。

    没一会儿返身回来，与负责审讯的同志一番交流后。

    负责审讯的同志面色变得凝重，看向许老的目光也发生了一定变化。

    许老瞧这模样，应该是又得到了什么消息。

    “许老。”

    审讯同志看着许老，“我听说昨晚你跟宋今越同志又去了一趟车间？”

    许老直接承认，“是。”

    审讯同志问，“为什么突然去车间那边？”

    许老不疾不徐，声音淡淡，“想到测试内心有些激动，测试成功就代表咱们坦克造成功了，对于咱们国家来说是如虎添翼，想到这些，就睡不着，想着出来吹吹风。”

    审讯同志继续道，“那您又怎么跟宋今越同志遇上的？”

    “宋今越同志也睡不着也出来吹风。”

    许老把详细的过程都一一说了出来。

    审讯同志看着许老，观察着许老的反应，反应很正常…没什么异样。

    审讯同志话锋一转，“当时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吗？又或者是你们遇到了什么人？”

    许老没有立即回答。

    过了半晌。

    许老又才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不确定道，“好像……”

    “没有。”

    “然后呢？”审讯同志又问，“跟宋教授分开之后吗？”

    许老回，“分开之后我回宿舍了。”

    审讯同志准备询问下一个问题时，许老开了口，“宋同志……”

    审讯同志到了嘴边的话停住，等着许老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她好像没回宿舍。”

    审讯同志皱着眉头，“你怎么知道？”

    许老道，“跟因为跟宋教授分开之后，我突然想问她测试完，测试成功之后她要去哪儿，到时候能不能去我一下，我看到她去的好像不是回宿舍的路，加上距离又有些远了，就想着测试完再说也是一样的，就回了。”

    审讯同志：“……”

    王红军所在审讯室。

    王红军看着审讯同志，把他先前说过的话又说了出来，“我听说她昨天晚上跟许老那边又去了一趟车间那边，听说她又上手了，是不是她一不小心碰到了，不小心碰到了她自己都没发现。”

    审讯室同志：“……”

    一番询问下来。

    象国，王红军，许老都没问出什么来。

    倒是王红军，许老的说辞都指向宋今越，意思是宋今越有问题…

    王红军意思是这次事故跟宋今越有关。

    许老那没点名的话也指着宋今越有那么一些问题。

    审讯同志不那么觉得，在他们看来，宋今越要动手，早就动手了…

    不可能拿自己去牺牲。

    正准备结束询问时。

    许老声音响起，“首长，我想起来了！”

    “当时确实遇到了一个异常情况。”

    “？”询问同志，“什么？”

    许老道，“遇到了一个人。”

    “我们去的时候，他坐在那里，我们出来后，他人就不见了。”

    审讯同志迫不及问，“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许老皱着眉头，“宋同志好像认识他……”

    “具体名字我给忘了。”

    审问同志：“……”

    …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都在宿舍。

    吃的东西由军区那边统一配送，吃完后又统一收走。

    两天时间里，时不时会听见有人被带走。

    被带走的，没有一个回来。

    黄娟趴在窗口处，看到又有人被带走。

    “这是被带走的第十六个人了。”她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自己铺位，顺口来了一句，“咱们不会被带走吧？”

    同宿舍的人张口来了一句，“要带走早就被带走了，这件事情跟咱们这边扯不上关系。”

    黄娟看向说话那人，“啥意思？”

    又一道声音冒了出来，“是火炮系统那边出了故障，听说是被人动的手脚，把项目主要负责人炸了…”

    黄娟懵了，“项目主要负责人……”

    她嘴上念叨，心中想着项目负责人是谁，一张熟悉面孔直直撞入眼帘。

    黄娟心头一震，话脱口而出，“宋教授？”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几人，语气急促，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宋教授被炸了？”

    几人点头，“嗯。”

    黄娟脑袋里嗡的一声，脸上血色以肉眼可见速度快速退去。

    这……

    这怎么可能？

    宋教授怎么会被炸了？

    那么好的一个人……被炮弹炸了？

    应该没事吧？应该会没事吧？

    念头刚冒出，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听说人好像没了。”

    “这……”黄娟脑袋里又是轰的一声，手脚发冷，“怎么可能？”

    同寝室的人道，“炮弹直接击中她坐的车了，车都被炸翻了，我听到那些当兵的说，说是火炮系统那边有潜在的特务在测试之前偷偷篡改了数据，让原本正中前面的炮弹，偏向右边去了。”

    “宋教授刚好在右边……”

    黄娟愣愣的坐在那里，对于周围说的话，一句也听不到了。

    她耳边一直萦绕着几句话，宋教授死了，被炸死了，是特务害死的她！

    跟黄娟同一个宿舍的人皱着眉头小声议论起来，“咱们这项目还能弄下去吗？”

    有人摇了摇头，“不好说。”

    “各方面都是宋教授出的，听说现在的火炮系统，弹道，还有几种不同的弹都是宋教授提出来的，都是她给的图纸，所有人按图纸来造的，还有人说她那里有各项精确精准数据……”

    黄娟猛然抬头，看着对面几人，“不对！她要是有精确精准数据，怎么还会出事？测试之前难道他们都不看的？”

    几人被问住，你看我，我看你。

    大概了解情况的那位同志道，“听说出发前的一晚上好像看了，到了测试场那边应该是没看，到测试场看了，就不会是这种情况了。”

    …

    许老终于想起来了那人的名字，霍时旭！

    许老第一时间找到部队同志，把。起的名字告诉给了部队同志。

    刚好…

    部队同志通过许老的话，一一排查也排查到了霍时旭身上。

    被查到的霍时旭第一时间被带到了审讯室。

    霍时旭坐在审讯里。

    没一会儿，审讯室门被推开。

    霍军长看了一眼霍时旭，坐了下来。

    负责记录的同志站到旁边。

    霍军长看着霍时旭，“你有什么想说的？”

    霍时旭抬眼，“你想让我说什么？”

    负责记录的同志眉头一皱，这小子太大胆了吧？

    然而。

    下一刻…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