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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百五十七章 瓦兰吉

    作品:《我,落难王子,打钱

            铁砧要塞内的克里斯是在晚上两点多的时候,收到马洛少将的紧急信件,看完这封信后,克里斯就不住的摇着头。

        通过这封信,克里斯又了解到了马洛少将的一个缺陷……他没有什么太多的战略目光。

        送信的队伍很精悍,一百多人全都是玩家,并且还是最少打过三次战役,声望值在一百以上的老玩家。

        而这一百多的老玩家走了四十多公里的夜路,却只有三十多人可以活着抵达铁砧要塞。

        送信的队伍在夜间的荒野中遭到了大量敌人的截杀,即便是以玩家的骁勇善战、果敢无畏,都在这样频繁的小规模战斗中损失惨重。

        当然,不可否认,还有“一小撮”玩家是杀上头了,没想过完成护送任务。

        送信这个行为没什么问题,前线遇到自己难以解决的困难,向后方的领导进行请示和请求支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问题在于,马洛少将不应该将送信这件事情弄得如此大张旗鼓,一百多的精锐战士带着重要信息往后跑,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藏在暗中的雷泰利亚人。

        铁砧要塞这里有巴格尼亚王国的大人物啊!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之后,雷泰利亚帝国的侦察兵肯定是重点盯着铁砧要塞。

        说不定前方的塔维茨基还没开战,就会有一支雷泰利亚部队埋伏在两座城市之间,等着伏击克里斯。

        真是服了马洛少将,他就不能等到明天再送信,或者派遣几人的小队伍往回走吗?

        或者不派人往回通信也行,克里斯能够通过玩家获知前线的战况,不需要信使辛辛苦苦的往回跑。

        不过认真想想,送信这事情其实是没办法避免的,马洛少将不知道克里斯王子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发现威胁后,他必然会派人将情报送回去,避免意外。

        而克里斯也不想让马洛少将获知他有这样的能耐,一方面是为了提防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玩家知道克里斯可以实时监控他们的动向。

        克里斯不能让玩家知道的原因很简单……隐私。

        现代手机拼命的手机个人数据,一些APP不给权限,就耍流氓的不给用户使用,这样的情况肯定已经泄露了用户隐私。

        但是用户知道归知道,却大多并不怎么在意……可是要是让他们切实感知到隐私的泄露,那他们肯定不干。

        克里斯深知这一点,他不想让玩家觉得自己被监视,这是能干不能说的事情。

        所以,克里斯一直都在注意着保密。

        他拿着信件思索了一下,便觉得自己应该回信,命令马洛少将坚守下去,等待援军的同时,派遣小股部队去寻找雷泰利亚帝国的主力部队位置。

        援军和顺便送信的任务,就让玩家去干吧,第一兵团留在铁砧要塞内,驻防后路。

        克里斯带着第一兵团来到铁砧要塞时,因为过于仓促,跟随他而来的玩家并不多,并且没有过山虎、极限战士这类T1级别的大战团,只有一部分小战团和散人玩家。

        越大的团体在行动时,反应就越会迟缓,这样的定律就连玩家都没办法避免。

        所以,在克里斯发起战争动员时,分散在巴格尼亚各个地方的大战团,他们并不能第一时间说走就走。

        但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有一些小战团其实也很有战斗力,人少并不代表他们不能打。

        克里斯放下回信,心中已有定计,他唤来书记官。

        “传我命令:让第一兵团今天晚上开始加固铁砧要塞,我们需要确保后路安全,另,征召‘瓦兰吉战团’指挥官即刻来见我。”

        书记官转身离开,十几分钟后,一名身材魁梧、身披重型链甲、手持双手巨斧的玩家大步踏入指挥室。

        玩家脸上的战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眼神中燃烧着纯粹的战斗渴望。

        这便是“瓦兰吉战团”的团长,“狂战士”奥拉夫。

        一个以历史上拜占庭帝国瓦兰吉卫队为精神图腾组建的小型精锐战团领袖。

        这个战团的人数稀少,仅有两百人出头,但个个都是披着重甲,喜欢耍斧头、极其擅长正面硬撼的步战狂徒。

        目前这个战团没什么名气,只是因为他们没有遇到什么可以让他们一展身手的机会而已。

        现在,克里斯决定给他们这个机会。

        “殿下,瓦兰吉听候差遣!”

        奥拉夫的声音如同闷雷,现实中就是北欧玩家的他比来自中国的玩家似乎更喜欢角色扮演,更加沉浸在“效忠”、“荣誉”,以及“封建”的气氛中。

        克里斯将一封密封的信件和一个特制的、代表紧急军令的符文徽章递给他。

        “奥拉夫团长,我需要你们即刻出发,将这封信和这枚徽章,以最快速度送到塔维茨基前线的马洛少将手中。

        这个任务会很艰巨,马洛少将的送信队伍,一百多人只有三十人抵达铁砧要塞,我希望你做好不惜一切代价的准备。”

        听到”艰巨”和“不惜一切代价”等词语,奥拉夫眼中精光爆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胜利或死亡!”

        奥拉夫接过信物,重重捶胸行礼的时候,他高声怒吼,脸色潮红,用战吼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很好。”

        克里斯其实觉得有点尴尬,但是别人如此沉浸在角色扮演中,他总不能笑出声破坏掉气氛啊。

        于是,他硬着头皮,面不改色,沉声往下说。

        “你务必小心。马洛少将之前的行动可能已经暴露了铁砧要塞的重要性,雷泰利亚人必然会在路上设伏。

        你们的优势是精悍、突然和……无惧死亡。利用好它。”

        “殿下放心,瓦兰吉的字典里没有‘撤退’,只有‘前进’和‘胜利’!

        为了荣耀与战利品!”

        奥拉夫低吼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去召集他那群嗷嗷叫的兄弟们,留下在他身后用力揉搓着脸庞的克里斯。

        凌晨四点,天色依旧漆黑如墨,只有稀疏的星光点缀。

        灯火通明,人声沸腾的铁砧要塞侧门悄然开启,两百余名瓦兰吉战团的玩家如同沉默的钢铁洪流涌出。

        他们装备精良,人人都是重甲,武器以长柄战斧、巨剑和重型链枷为主,腰间或背后还挂着飞斧或标枪。

        两百多重步兵的沉重脚步声在寂静的旷野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克里斯站在城头,目送着这支精悍的小队消失在黑暗中。

        他不需要派大队人马,那样目标太大,反而容易重蹈覆辙。

        瓦兰吉战团这种极端精锐、极端好战的小团体,正适合执行这种高风险、高强度的渗透突击任务。他们的战斗欲望,本身就是最好的驱动力。

        在瓦兰吉战团出发之后,要塞内剩下的一千多玩家,也被克里斯派了出去,他们的任务不是送信,而是去附近的米尼西亚村落、镇子看一下。

        雷泰利亚人来了,本地人肯定会知道一点有用的情报……不管是目睹,还是什么村庄被烧杀抢掠了,这都能暴露出某些重要消息。

        时间在紧张中流逝。克里斯通过玩家论坛的零星信息流,勉强拼凑着前方的动态。

        瓦兰吉战团的行进速度极快,他们避开了大道,选择在崎岖但更隐蔽的地带穿行。

        沿途遭遇了几次小股雷泰利亚侦察兵的骚扰,但都被这群如狼似虎的重甲步兵以雷霆之势碾碎,几乎没有耽搁行程。

        论坛上开始出现瓦兰吉玩家炫耀战绩的截图和兴奋的讨论帖,士气高昂。

        然而,好运不会一直眷顾玩家,或许是雷泰利亚侦察兵的尸体,也可能是他们疏忽没有清理干净的脚印。

        总之,在瓦兰吉战团所不确定的某个时刻,他们的行踪暴露了。

        清晨六点左右,东方的天际线刚刚泛起鱼肚白,将广袤的平原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灰蓝色之中。

        瓦兰吉战团正穿过一片相对开阔的麦田边缘,准备进入前方的林地,就在这时,沉闷如雷的蹄声骤然从侧翼响起,打破了黎明的宁静!

        “敌袭,骑兵,是重骑!”

        走在最前面的侦察兵玩家发出了凄厉的警报。

        只见侧前方的缓坡上,如同从晨雾中钻出的钢铁怪兽,一支约莫十余骑的重装骑兵小队赫然出现在坡顶,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两百米的玩家们。

        他们披挂整齐,骑枪如林,在晨曦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紧随其后,如同翻滚的乌云,上百名装备皮甲、手持骑弓或长矛的轻骑兵侍从如同潮水般从山坡左右两边小树林内涌出,他们迅速向两翼展开,意图完成包抄。

        显然,这是一支专门部署在后方交通线上,用于拦截巴格尼亚信使和援军的精锐猎杀部队。

        他们精准地预判了瓦兰吉战团可能的路线,选择了这片视野相对开阔、利于骑兵展开冲击的地带进行伏击!

        “结龟甲阵,枪斧在前!”

        奥拉夫狂野的吼声瞬间压过了蹄声的轰鸣,瓦兰吉战团的玩家们展现出惊人的战术素养,几乎在命令下达的同时就开始动作。

        前排的重甲战士迅速半蹲,将巨大的筝形盾牌狠狠砸入地面,形成一道低矮但坚固的盾墙。

        第二排战士则将长达三米的重型长矛、长戟或巨斧从盾牌间隙斜刺而出,构成一片令人胆寒的钢铁丛林!

        整个阵型瞬间收缩,如同一只蜷缩起身体、竖起尖刺的铁刺猬。

        瓦兰吉战团这些北欧玩家们明智的放弃了机动,选择了原地固守,以步战的姿态,准备硬撼钢铁洪流。

        上百名轻骑兵侍从在尖锐的哨声中冲下山坡,他们娴熟地在外围游弋,抢先在侧面靠近瓦兰吉战团形成的盾墙后,弓弦拉响,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射向瓦兰吉战团的阵型。

        不知道为什么,在其他国家的骑兵都流行起热武器的时候,这一支举着白色奔马旗帜的骑兵队伍,还在固执的保持着冷兵器的传统。

        箭矢叮叮当当地射在盾牌和重甲上,虽然造成了一些伤害,但未能击穿这钢铁堡垒的核心防御。

        “开炮!”

        奥拉夫咆哮着,从盾墙侧面伸出来的一门虎蹲炮也同时怒吼起来。

        “轰……“

        虎蹲炮的怒吼撕裂了晨雾,霰弹在侍从骑兵游弋路线上炸开一片死亡之网。冲在最前的三匹战马顿时血肉横飞。

        那些准备用骑射骚扰瓦兰吉的轻骑兵,顿时犹如受惊的小鸟那样,拨动马头,乌泱泱往回逃去。

        敌人骚扰不成,反而被揍了一顿狼狈逃走的事情,让瓦兰吉的战士们齐声咆哮着,嬉笑着敌人的愚蠢。

        轻骑兵虽然没有战果,不过他们却成功的用生命换取了瓦兰吉仅有的一门虎蹲炮进入装填期,对于玩家来说,真正的考验是后续那十余名重骑的冲击!

        轰隆……

        在地面的剧烈震动中,两百米开外的重骑兵开始缓慢移动起来,他们原本还打算等一会,可是轻骑兵的失利让他们不想等了。

        “为了帝国!碾碎他们!”

        最前面举着白色奔马旗帜的重骑兵指挥官发出了冲锋的怒吼。

        十余名重骑排成楔形阵,开始加速,马蹄践踏着麦苗和土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奥拉夫看着重骑兵的冲锋,他目光镇定,戴着链甲手套的手往前一挥,十几个瓦兰吉玩家就冲出盾阵,拎着几个大口袋在阵前十几米外的地方,狂撒铁蒺藜。

        奥拉夫是预料过自己在送信途中,可能会与雷泰利亚的骑兵对上,所以,做了一点小准备,带上了虎蹲炮和铁蒺藜。

        但是,他完全是没料到会撞上重骑兵。

        神经病啊,谁家的侦察兵、斥候不是轻骑兵的?

        把重骑兵往敌占区丢去,这是觉得精锐太多,想借刀杀人,省点军饷和马粮吗!?

        用十几秒钟将铁蒺藜撒完,瓦兰吉玩家将袋子往地下一丢,头也不回地往回跑,赶在重骑兵到来之前钻入阵型内。

        重骑兵们踏着沉重的马蹄轰鸣声冲来,他们看到了敌人在冲锋道路前的动作,也看到铁蒺藜散落在晨露微湿的泥土上,棱角闪烁着不祥的寒光。

        然而,他们不屑一顾,因为在雷泰利亚重骑兵眼中,这不过是巴格尼亚人绝望的小把戏。

        “冲过去,踩碎这些玩具!”

        指挥官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透过面甲传出。

        重骑兵们没有丝毫减速,反而狠狠夹紧马腹,战马嘶鸣着,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沉重的马蹄裹挟着万钧之力,狠狠踏向那片致命的金属荆棘!

        “咔嚓……咔嚓……”

        刺耳的金属碎裂声和战马痛苦的嘶鸣骤然响起。最前方的两匹战马猛地栽倒。

        它们沉重的蹄铁踏碎了部分铁蒺藜,但更多的尖刺却如同毒蛇般深深刺入柔嫩的蹄腕。

        巨大的惯性让马背上的骑士如同破麻袋般被甩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盔甲扭曲变形,生死不知。

        但剩下的十骑重装骑兵,凭借精良的马铠覆盖了马匹大部分要害,以及前排同伴用血肉之躯“开辟”的短暂通路,竟硬生生碾过了那片死亡地带。

        虽然冲过去后,其中几匹战马明显跛行,发出痛苦的喘息,但冲锋的势头并未完全瓦解。

        “顶住!”

        站在阵型最中心的奥拉夫的吼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

        轰……

        钢铁洪流狠狠撞上了瓦兰吉的盾墙。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巨大的筝形盾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木屑混合着金属碎片飞溅开来。

        最前排的十几名瓦兰吉战士,他们伸出去的长矛和斧枪折断,紧握盾牌的臂骨在恐怖的冲击力下发出清晰的碎裂声,整个人连同沉重的盾牌被撞得离地而起!

        “呃啊……”

        惨叫声被淹没在撞击的巨响中。

        十几道身影如同被攻城锤砸中的稻草人,凌空倒飞出去。

        他们身上的重甲在如此巨力下也失去了保护作用,有的在空中就翻滚着,犹如顽童手中的玩偶一样在空中甩动着肢体。

        有的则向后弹飞出去,笔直重重砸在身后第二排、第三排的战友身上,引起一片混乱的惊呼和痛哼。

        瓦兰吉战团的阵型在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被这些雷塔利亚重骑兵们撕开一个巨大的、血肉模糊的缺口。

        敌人也在如此野蛮的冲撞中,有五匹战马倒下,三名重骑兵从马背上起飞。

        伤亡不轻,但是紧随其后的数匹重骑兵毫不留情地从这个缺口深入盾墙内,他们沉重的骑枪如同毒龙出洞,狠狠刺穿试图填补空缺的战士胸膛。

        战马的铁蹄践踏着倒地的躯体,骨骼碎裂的声音令人牙酸。

        一名瓦兰吉战士的巨斧刚刚举起,就被一柄骑枪贯穿了胸膛,胸甲裂开,尸体被骑枪拖着前冲了好几米才甩开。

        这小战场上的血腥味瞬间浓烈得令人窒息,麦田变成了屠宰场,断肢、破碎的盾牌、扭曲的武器散落一地。

        “稳住,堵住缺口,把他们挤出去!”

        奥拉夫目眦欲裂,他如同发狂的巨熊,挥舞着门板般的巨斧,狠狠劈向一名冲进阵中的骑士。

        斧刃带着凄厉的风声,直接斩击在马头上,一下子就将这匹战马的半个头颅劈开,滚烫的鲜血和脑浆如同喷泉般淋了他一身,让马背上的骑士摔倒在地上。

        奥拉夫身边几名最悍勇的瓦兰吉战士也反应过来,嘶吼着扑向缺口。

        他们不再讲究阵型,而是用最野蛮、最直接的肉搏方式,用身体、用战斧、用牙齿去阻挡钢铁怪兽的肆虐。

        有人抱住马腿,被拖行数米也不松手,有人用链枷缠住骑枪,将骑士拽下马背,有人干脆跳起来,从侧面用沉重的身躯将马背上的敌人撞落。

        混乱,惨烈,白刃见红!

        一名重骑兵冲得太深,战马被吓到,人立而起的下一秒,立刻被数把巨斧和长戟淹没,连人带马被砸得稀巴烂,板甲能档箭矢和捅刺,却会在重武器的多次锤击下变形。

        但只是这样,却并不能挡住剩下五名重骑兵的肆虐,另一名落马骑士站在缺口前,用长剑枪接连砍翻了两名试图封堵缺口的瓦兰吉。

        在混战中,那个戴着独特羽饰头盔的骑兵指挥官尤其凶悍,他的骑枪即便已经折断了,却不妨碍他拿着破甲锤左右挥舞,砸在玩家的头顶上。

        这绝对是一个boss,他武技娴熟,马术高超,即便失去了马术,也硬是驾驭着战马在狭窄的空间内左突右冲。

        战马在他的缰绳指挥下,马蹄时不时向后猛踹,配合着马背上的骑士,发挥出了一加一等于五的战斗力。

        有着这个BOOS的带领,剩下的五个重骑兵将两百余人的瓦兰吉阵型搅得不能平静。

        奥拉夫死死盯住了这个boss,这个混蛋,他必须死!

        “跟我上!剁了那个戴鸡毛的!”

        奥拉夫咆哮着,巨斧开路,带着一小队最精锐的战士,如同血海中劈开的怒涛,硬生生在混乱的战场中杀出一条血路,直扑那个耀武扬威的指挥官。

        然而,奥拉夫想厮杀,那个骑士头领却不让前者如愿,只是一拉马缰绳,就掩护着剩下的四名重骑兵向后撤,脱离战局。

        盾墙的缺口尚未完全堵住,阵型内部一片狼藉,外面游走的轻骑兵再一次冲上来,顶上了重骑兵让开的位置,沿着缺口往里冲,渴望着将这些重步兵完全冲散、击溃。

        奥拉夫愤怒的咆哮着,却只能先抄起斧头砍向那些撞向自己的轻骑兵。

        雷泰利亚的轻骑兵冲锋很快,也很不要命,他们只有一把轻型骑枪和一身链甲,却敢撞向瓦兰吉们。

        瓦兰吉战士们也不甘示弱,他们用血肉和钢铁般的意志,硬生生将突入阵型中的轻骑兵致命的突刺钉死在了阵中,还拖住了后续轻骑兵的冲撞。

        而这样做的代价,是近三十名精锐战士瞬间的消亡,以及整个阵型的动摇。

        战斗,进入了最残酷的绞杀阶段。每一秒,都有钢铁碰撞,血肉横飞。

        而在这个时候,剩下五个重骑兵再次发起冲锋。

        在这个时候,这五名重骑兵也不在巅峰状态,五人只有骑士头领和另一人的战马还是原装战马,马身上披着锁甲,剩下三人的战马明显是用了轻骑兵的马,块头既不够高,也没有披甲。

        五名重骑兵组成三角形冲锋队形,披马甲的冲在前面,无马甲的在后方,勇猛的撞上来。

        他们没有了骑枪,却并不妨碍其麾下的战马再一次撞飞了三名瓦兰吉,冲出了一个缺口,撞入瓦兰吉的阵型深处,支援了那些轻骑兵,

        如果换作非玩家的重步兵,被雷泰利亚的骑兵们如此连续不要命的撞来撞去,空中飞人就出现了三十多个,这两百来号人早就应该崩溃了。

        但是,瓦兰吉战团没有崩溃,即便打到现在他们伤亡惨烈也没有任何的动摇,他们甚至越战越勇,咆哮着挥舞着斧头砍向最近的骑兵,人马一起砍。

        当奥拉夫再一次看到那个头盔上顶着白羽毛的BOOS出现在不远处时,他就愤怒的、咆哮着发起冲锋。

        “奥丁啊,注视我……瓦兰吉,为了殿下!”

        奥拉夫如同浴血的狂兽,巨斧每一次挥砍都带着骨骼碎裂的闷响,他硬生生劈开挡路的轻骑兵,直扑那个羽饰翻飞的身影。

        那指挥官正挥舞着破甲锤,将一名试图靠近的瓦兰吉战士的头盔连同头骨砸得凹陷下去。

        “杂种!”

        奥拉夫咆哮着,他跳起来,巨斧带着千钧之力进行力劈华山。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震得人耳膜生疼,骑兵指挥官竟在千钧一发之际用臂盾格住了这致命一击。

        但巨大的力量仍让他连人带马踉跄后退,他面甲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惊骇,随即化为更深的暴虐。

        “巴格尼亚的野狗!”

        指挥官嘶吼着,反手一锤砸向奥拉夫,后者举起战斧挡住了,但是前者居高临下带来的优势,让奥拉夫明显吃了暗亏,他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

        “吼……”

        奥拉夫喉间爆发出非人的咆哮,非但没有顺势后退,拉开距离,反而借着踉跄之势猛地伏低身体,如同扑击的恶狼,巨斧带着腥风横扫向指挥官战马的前腿。

        他的这一击阴狠刁钻,完全违背了重甲战士大开大合的路数。

        “卑鄙!”

        指挥官惊怒交加,猛扯缰绳试图躲避,战马灵巧地人立而起,沉重的马蹄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斧刃。但奥拉夫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根本不顾头顶悬着的马蹄,整个人如同弹簧般从地上弹射而起,用巨斧尾端的尖锥,带着全身的力量和重量,狠狠刺向战马相对脆弱的胸腹连接处,那里覆盖的锁甲远不如其他部位厚重。

        “噗嗤……”

        锋利的锥刃撕开锁环,深深没入战马柔软的腹部,滚烫的马血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喷涌而出,浇了奥拉夫满头满脸!

        “嘶律律……”

        战马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庞大的身躯轰然侧倒,马背上的骑兵头领猝不及防,被巨大的惯性狠狠甩飞出去,沉重的铠甲砸在泥泞的血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结束了,帝国狗!”

        奥拉夫如同从血池中爬出的恶鬼,拖着巨斧一步步逼近,他的喘息粗重如风箱,眼中燃烧着纯粹的毁灭欲望。

        指挥官挣扎着想要爬起,但沉重的铠甲和坠马的冲击让他动作迟缓,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骑士长剑,指向步步紧逼的奥拉夫,面甲下的眼神充满了野兽般的疯狂。

        “来啊,巴格尼亚杂种!”

        奥拉夫狞笑着,巨斧带着无匹的威势当头劈下,指挥官毕竟是精锐,强忍着眩晕举剑格挡。

        “铛!”

        巨力传来,长剑险些脱手,他单膝跪地,手臂剧痛发麻。

        奥拉夫得势不饶人,巨斧如狂风暴雨般接连劈砍,每一击都势大力沉,震得指挥官虎口崩裂,步步后退,只能勉强招架。

        就在奥拉夫一记势在必得的斜劈将敌人长剑斩断,下一击即将斩落对手头颅时,异变陡生!

        半跪的指挥官眼中闪过一丝绝境中的狡诈,他右手将断掉的骑士剑向着奥拉夫的脸丢去。

        当后者举手格挡时,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一扑,用肩甲硬生生撞向奥拉夫的斧柄,将后者的斧头撞歪,无法下劈。

        同时,他隐晦放在身后的左手快速拔出腰后面的羊头单手锤,如同毒蛇出洞,带着沉闷的破空声,狠狠砸向奥拉夫来不及回防的左臂膀。

        那里被一名轻骑兵的骑枪刺中,虽然没有见血,却很好的将奥拉夫的肩甲上留下一个凹痕,而这成为了骑兵指挥官眼中可以利用的破绽。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响起,奥拉夫左臂的肩甲连同下面的臂骨,在沉重的破甲锤落下瞬间,就扭曲变形。

        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奥拉夫眼前一黑,几乎昏厥。

        “死吧!”

        指挥官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想要趁势扑上,将奥拉夫摔倒。

        穿着重甲的战士,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一旦被敌人摔倒在地,基本上就和宣判了死刑没什么区别。

        “死的是你!!!”

        剧痛反而彻底点燃了奥拉夫骨子里的维京狂怒,他无视了几乎废掉的左臂,无视了锥心的疼痛,将自己的头当做战锤,砸向敌人。

        猝不及防之下,骑兵指挥官的头盔与奥拉夫的牛角盔撞在一起,在沉闷的碰撞声中,前者晕乎乎的向后倒去。

        奥拉夫也晕,但是他不管不顾脑子的嗡嗡作响,仅存的右手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那柄沉重的巨斧在他手中仿佛失去了重量,借着身体被砸得向左歪斜的势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自下而上反撩而起!

        斧刃撕裂空气,带着奥拉夫所有的愤怒、痛苦和决绝,精准地划过指挥官头盔与胸甲连接的薄弱缝隙!

        时间仿佛定格。

        指挥官后倒的动作僵住了。

        他那顶华丽的、沾满血污的羽饰头盔,连同里面那颗惊愕的头颅,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滚入泥泞之中。

        断颈处喷涌而出的鲜血,如同猩红的喷泉,溅射在奥拉夫狰狞染血的脸上。

        失去头颅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重重栽倒。

        “呃……啊……”

        奥拉夫用斧柄支撑着身体,剧烈的喘息着。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软垂下,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碎裂的骨头,带来钻心的剧痛。汗水、血水混杂着泥浆从他脸上淌下。

        他低头看着地上那颗怒目圆睁的头颅,又看了看自己扭曲的左臂,咧开嘴,露出一个混合着痛苦和极度畅快的、如同恶鬼般的笑容。

        “奥丁……见证!”

        他嘶哑地低吼,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

        周围的厮杀声似乎在这一刻减弱了。无论是瓦兰吉的战士,还是残余的雷泰利亚骑兵,都看到了这血腥而震撼的一幕。

        他们的指挥官,那个如同战神般在骑士大赛上获得十连胜的男人,被一个断了手臂的狂战士斩下了头颅!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雷泰利亚士兵中蔓延,他们失去了主心骨,最后一丝斗志也烟消云散,剩下的轻骑兵们嚎叫着试图逃跑,却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并没有退路。

        瓦兰吉玩家被骑兵的连环冲撞冲得很惨,但是再惨烈的伤亡,也没能动摇他们战斗的决心,即便龟甲阵在战斗中不知不觉变成了空心圆阵,他们也一直没有溃散,依然保持着阵型。

        这导致了他们虽然一再被敌人撕开阵型缺口,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被人打一个对穿,这让后者崩溃时,却发现无路可退。

        要么死,要么偷袭,没有第二条路选。

        速度,是骑兵的第一武器,如果没有足够的空间,也没有人其他人接应,轻骑兵们自然没办法起步冲锋,撞开瓦兰吉们的阻拦和斧头劈砍。

        当战场终于安静下来后,除了就在边上的几名轻骑兵可以侥幸逃出生天之外,其他的雷泰利亚人……都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伤者的呻吟。

        而瓦兰吉们,他们的人数也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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