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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4 糖醋鲤鱼

    作品:《我的饭馆通北宋

            七月底的旬休注定闲不下来,两日后又添一事。

        喻作头遣人来请,关于餐车已经设计出初步的方案,邀吴铭往喻家木作一叙。

        吴铭便同对方约在旬休即明日午后相会。

        明天的菜单也已定下,除了七月以来推出的菜品,另添一道新菜。

        “鲤跃龙门?”

        谢清欢按师父的吩咐将菜名写于纸上,既好奇又疑惑。

        这菜名的寓意倒是十分契合明日的宴席,却不知会如何烹制?莫非真用仙法点化?

        她禁不住望向那扇众妙之门,鲤鱼过此门会否化龙,这疑问在她心头萦绕已久,明日便见分晓。

        事实证明,并不会。

        翌日一早,肉行和鱼行按要求送来了今日所需的肉食和鲤鱼,同时把七月的账清了。

        共计175贯出头,和上月基本相当。

        谢清欢抱起鱼桶朝厨房走去,过门时心脏突突直跳,期待中带有一丝紧张,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桶里的鲤鱼只是变得更精神更有生气了。

        看来还得靠师父的灶上功夫化寻常为神奇。

        谢清欢更兴奋了,仙法点化之术非凡俗所能掌握,烹饪之道却是人人可学。

        一念及此,连切菜备料都带着雀跃。

        ……

        苏辙搁下经卷,抬头望一眼窗外的日头。

        “哥哥,咱们几时出门?”

        苏轼打趣道:“前几日叫你出门,你分明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今日倒迫不及待了?”

        “哪有迫不及待!”苏辙略显窘迫地辩驳,“只因早饭吃得少,有些饿了。”

        “那你为何不多吃些?”

        “我……”

        苏辙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哥哥分明比我吃得还少!”

        苏轼正待回话,苏辙立刻捧起经卷,抢先道:“我要看书了!”

        苏轼哑然失笑,他这口是心非的弟弟哟……

        想起吴记川饭的美味珍馐,兄弟俩都禁不住咂咂嘴。

        一个多月未曾光顾,平日里专注课业,潜心备考,无暇顾及口腹之欲。

        此时念头一起,便再难压下去,心里嘴里都是吴记菜肴的滋味,苏辙虽在装模作样地看书,却根本看不进去。

        今日定要好生祭一祭五脏庙!

        “子瞻!子由!”

        林希的呼喊一响,兄弟二人立时起身。

        吴记川饭,走起!

        几乎在同一时刻,国子监和太学的大部队也已集合完毕,时隔一月,众书生再度向吴记川饭进发。

        这回不再你争我赶,众人三五成群,高谈嬉笑,场面过于和谐,以至于欧阳发有些怀念当初独领风骚的日子。

        沿御街往南,过龙津桥,至麦秸巷巷口,迎面走来四个青衿书生,程颢、程颐立时唤道:“子中兄!”

        这群监生和太学生,苏轼和苏辙唯独识得二程,说起来,还是因吴记川饭结的缘,尽管算不上什么善缘。

        林希认识的人倒是不少,便居中为双方引见。

        一问方知,原来对方亦是同道中人。

        苏轼拊掌道:“天下饕客所见略同啊!”

        众皆大笑,遂结伴涌入麦秸巷中。

        ……

        “吴掌柜!”李二郎忽然推门而入,“客人来了!”

        不消二郎通传,吴铭已经听见店堂里的嘈杂人声。

        走菜!

        按宋时的用餐习惯,依然先上鲜果。

        李二郎呈上一应餐具,随后在小苏的殷殷期盼中,一盘盘红瓤绿皮的西瓜依次上桌,这回的瓜尤为珍异,竟是一粒黑籽也无。

        苏辙忙不迭抓起一牙,一口咬下,沁凉的果肉入口即化,充盈的甜汁滑入喉间,还是那般清甜沁脾,教人忍不住仰首喟叹!

        快哉!

        他愿称此瓜为鲜果之王!

        一盘瓜不过薄薄的八小牙,四人分食,眨眼即尽。

        趁李二郎呈上开胃凉菜和卤味拼盘,苏辙说道:“再续一盘西瓜!”

        一众监生和太学生同样沉醉于这美妙且熟悉的滋味中,以前日日食用尚不觉得,待吃过一个月的“食堂”再度光顾,才深刻体会到吴记的饭菜有多香,曾经的自己多有口福!

        “炸鲜奶——”

        随第二盘西瓜一并呈上的是新鲜出锅的炸鲜奶。

        “此菜外酥里烫,请慢用。”

        烫又算得了甚,一热顶三鲜,这可是吴掌柜常挂嘴边的词,照此推论,越烫岂不是越香!

        众人纷纷夹起炸鲜奶品尝。

        在座唯有林希和林旦尝过此菜,此时并未急于品尝,只笑吟吟地观察二苏的反应,尤其是小苏的反应。

        同二苏交往日久,林希早已摸清二人的口味,大苏属于来者不拒,既不挑食,亦会品鉴;小苏则偏好甜口,这炸鲜奶的滋味,他多半招架不住。

        果然,但闻“咔嚓”一声脆响,酥壳应声碎裂,粘糯软滑的内馅随之涌出,同时喷涌而出的,还有浓郁的甜香、奶香和滚烫的热气!

        苏辙猛地吐舌头哈气:“好烫好烫!”

        脸上的神色却满是惊艳!

        真的是鲜奶!

        鲜奶竟能下锅油炸,还炸得这般美味,真真匪夷所思!

        苏辙全然想不明白,也不必想,只有哥哥才会探究做法,他只对吃感兴趣,努嘴呼呼吹凉剩下半截,两口吃掉,接着吃下一块。

        李二郎将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接连端出。

        厨房里,吴铭着手烹制今日最硬的一道菜,鲤跃龙门。

        鲤跃龙门即糖醋鲤鱼,是济南的传统名菜,历来被尊为鲁菜之首,吴铭稍微改了下名字,使其更契合今日宴席的主题,讨个好彩头,尽管在座的各位都无缘折桂。

        吴铭原本打算将这道菜留给今科的状元郎章衡,谁知欧阳发这小子突然搞了个“誓师大会”,只好提前出手。

        无妨,等章惇、章衡叔侄进京,吴记川饭不说名动京城,起码在读书人圈子里已小有名气,状元郎迟早会慕名而来,届时再给他做一条便是。

        之前备料时,已对六条鲤鱼做过预处理:去掉内脏、鱼鳃、鱼鳞、鱼牙,在鱼身上打花刀,泡进盐水里去腥。和酒炊淮白鱼不同,糖醋鲤鱼打的花刀要够深,炸过的鱼肉才会翻起来,更灵动美观。

        “把鲤鱼捞出来吧。”

        “好!”

        终于要做鲤跃龙门了,谢清欢立刻将浸泡在盆里的鲤鱼捞出,紧跟着按师父的吩咐切配葱姜蒜末。

        不同于松鼠鳜鱼和珊瑚鱼,糖醋鲤鱼不必挂太厚的糊,炸制的时机亦有讲究,炸出来不仅要昂首翘尾,整体曲线更应呈现出跃动的动感,若非如此,又怎能叫鲤跃龙门?

        吴铭将鲤鱼内外的水分擦干,表面挂糊,花刀刀口的鱼腹内侧也挂上糊。

        起油锅,待油温烧至六成热,拎起鱼尾鱼头,两面反复炸制,使鱼尾保持一定的弧度。

        等炸至定型,整体放入锅中,用筷子挑开鱼嘴,拨开肚子和鳃,使其充分翻卷。

        炸鱼的同时配制糖醋汁。

        相较番茄汁,糖醋汁更见功夫,太稀或者太稠都不行,火候也须拿捏到位,才能完美挂糊。

        另起一锅烧油,加入葱姜蒜末,煸香后添入醋,至醋大量起泡,加入适量的水、糖和酱油提色,烧至冒大量白泡,加入水淀粉勾芡,大火收汁。

        将炸制金黄色的鲤鱼捞出摆盘,淋上热稠的糖醋汁。

        “哇!”

        看着鲤鱼摆盘后的造型,谢清欢忍不住惊呼出声。

        “走菜——”

        ……

        “鲤跃龙门——”

        灶房里传来一声报菜名,似是触发了关键词,店堂里的众考生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灶房。

        布帘掀开的刹那,众皆瞠目,随即满堂喝彩。

        但见一尾金色鲤鱼被炸成饱满弓形,首尾高高扬起,活似跃出水面,动感十足!

        在座有不少人品尝过松鼠鳜鱼,只是松鼠鳜鱼已炸至“面目全非”,而这道鲤跃龙门不仅保留了鲤鱼的原貌,且跃动的姿态极其鲜活,寓意深长,恰合众人的心境。

        “好一个鲤跃龙门!当真惟妙惟肖!”

        “这菜怕也只有吴掌柜才能做出来罢!”

        “吴掌柜真是有心了!”

        不消问,这定是吴掌柜专为在座考生所烹制,以期讨个好彩头。

        李二郎将鲤跃龙门就近放在苏轼四人桌上。

        欧阳发双眼圆睁:“怎的只做了一份?”

        “每桌一份!这菜讲究个鱼热、油热、酱汁热,正所谓——”

        “一热顶三鲜!”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在座皆是吴记熟客,谁还不晓得这个道理?

        李二郎笑起来:“正是!此菜须现炸现做,趁热品尝,还望诸位耐心稍待。”

        苏轼四人不曾见识过松鼠鳜鱼,正因如此,这鲤跃龙门的造型带给四人的震撼尤其强烈,菜一上桌,视线便被牢牢吸引,至于旁人的对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四人盯着盘中仿若高高跃起的鲤鱼,酸甜咸鲜诸般香气随袅袅热气扑了满鼻,勾得腹中馋虫直叫唤,却不忍动筷。

        终是苏轼率先举箸,筷尖夹住一块翻卷的鱼肉,轻巧撕下,送入口中。

        糖醋汁的滋味霎时在舌尖上绽开,酸中带甜,不浓不淡,相得益彰。

        “咔嚓!”

        非常轻微的一声脆响,外层薄薄的酥壳应声破裂,包裹在内的热气挟裹着鱼鲜味汹涌而出,鱼肉嫩得惊人,咸味打底,极大程度地保留了鱼肉的清鲜本味,炸物的油香随咀嚼缓缓渗出。

        不仅造型一绝,滋味亦是绝佳!

        苏轼微微闭目,细细品味。

        邻桌的欧阳发看在眼里,只觉口中津如泉涌,连咽几口唾沫,忙问:“如何?”

        苏轼以筷尖虚指盘中:“吴掌柜烹制的菜肴,滋味自不必说,此菜寓意尤妙,吃了这鲤跃龙门,今科何愁跃不过龙门!”

        众人轰然大笑,纷纷打趣:

        “照子瞻所言,我等今日皆食此菜,莫非今科皆能跃过龙门?”

        “有何不可?”

        “然则状元郎仅取一人,东华门外唱名之时,由谁来当这龙头?”

        “自是谁吃得多便由谁当!”

        话音未落,苏轼已闪电般探出筷子,直取最厚实的一块鱼肉,唯恐落后旁人半分。

        李二郎将剩下五份鲤跃龙门逐一端出,过不多时,菜便上齐。

        店堂里立时安静下来,唯余杯盘的磕碰声和细碎的咀嚼声。

        众人哪还顾得上读书人的斯文,一个个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鲤跃龙门的争夺尤其激烈,苏轼的戏言众人自不会当真,然解试在即,谁不想讨个好彩头呢?

        跃龙门的鲤鱼转眼仅剩骨架,其余菜品亦尽皆见底,轻微的饱嗝声此起彼伏。

        苏辙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仍觉差点什么,想了想,扬声唤道:“再来一盘冰西瓜!”

        还来!

        吴铭哭笑不得,这是第四盘了。

        该说不说,小苏是会吃的,知道最后来个甜品扫尾,当然,也可能是单纯没吃过瘾。

        吴铭切八牙西瓜装盘,亲自端出。

        放眼环视,只见各桌尽皆杯盘狼藉,按他的预想,今日备的菜只多不少,竟教这群书生几乎吃得一干二净!

        战斗力惊人啊!

        他将西瓜置于桌上,笑问:“今日的菜量可是不够?”

        “足矣!这菜量正合适,再多便吃不下了!”

        众人抚着鼓胀的肚皮,明知不雅,喉间却难以抑制地涌出嗝声。

        吴铭又问:“不知今日的菜品可合诸君的口味?”

        “吴掌柜做的菜岂有不合口的!”

        “是极!六月间,某日日来贵店用饭,既没吃过重样的菜,亦未吃过不合口的菜!”

        “有吴掌柜特意为我等烹制的鲤跃龙门,今科何愁不能高中!”

        欧阳发亦开怀大笑,突然便有了自信:“然也!今科高中有望!”

        你还是洗洗睡吧……

        吴铭暗暗腹诽,面上仍笑吟吟地应和。

        “诸君可还记得我等的约定,若我等高中,便联名上书,举荐吴掌柜执掌琼林宴!”

        “自然记得!届时,还望吴掌柜莫要推辞。”

        琼林宴吴铭自然知道,始于宋初,宋太祖确立殿试制度后,首次在琼林苑赐宴新科进士,此后形成定制。

        帝王一般不亲临其地,但会派使者赐诗,有时还会特别吩咐御厨烹制一些御膳送到宴席上,对新科进士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荣耀。

        这倒是个极佳的机会,他自然乐得接受,拱手道:“那便预祝诸君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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