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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2章,新的篇章

    作品:《我的家成为历史收容所

            夜色已深,出租车在帝都的霓虹中穿梭。后座上,吕布兀自沉浸在方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畅快里,李白靠着车窗,指尖在膝上轻轻敲击,似在推敲新得的诗句。薛媪将琵琶仔细收回布套,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完成使命后的淡淡倦意。庖丁抱着空了大半的保温桶,嘀咕着明天得补充些香料。陈世美已将酬金清点完毕,用不知哪里找来的皮筋扎好,正低声与范剑商议着“团队运营成本与收益分配优化方案”。

        范剑捏着鼓鼓的信封,心里那点后怕渐渐被一种奇异的踏实感取代。钱是硬道理,尤其对于要养活一屋子“历史名人”的他来说。手机又震了一下,他瞥见【帝都灵异事物交流互助群】里,关于西郊永安园的议论多了几条,有人猜测是某位深藏不露的佛道高人出手,有人怀疑是用了特殊阵法或法器。那位“京城胡半仙”又@了一次全体,语气愈发好奇。范剑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还是选择锁屏,眼不见为净。

        “范兄,”陈世美凑近些,压低声音,“今日之事,虽看似顺利,却也露了行迹。依我看,那位刘经理,还有群中之人,难免会对薛大家及吾等来历起疑。日后若再接洽此类事务,须得更谨慎些,或许……该有个统一的说法,比如,某个致力于传统文化研究与实际应用的小型团队?”

        范剑点头,陈世美这“职业经理人”的脑子转得就是快。“有道理。不过眼下……”他掂了掂信封,“先解决基本生存问题。明天带你们去置办点像样的现代行头,再买部便宜手机给陈兄你专门联系业务用。”

        吕布闻言皱眉:“又要穿那等束手束脚的古怪衣物?”

        “入乡随俗,吕大爷。”范剑无奈,“您总不能天天穿着铠甲上街,警察叔叔会找您聊天的。”

        回到合租屋,已是凌晨。简单洗漱后,众人各自歇下。范剑躺在自己床上,听着隔壁吕布沉雷般的隐约鼾声,竟觉得有几分安心。这一夜折腾,信息量巨大,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既有对那个神秘道士和“终焉”的模糊忌惮,又有对身边这群古人超强适应能力的惊叹,还有对未来这种“捉鬼(?)打工”生涯的隐隐期待与不安。

        第二天上午,范剑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庖丁用昨晚剩余的卤汁,加上新买的食材,煮了一大锅用料扎实的臊子面,满屋飘香。连挑剔的吕布都呼噜噜连吃三大碗,赞不绝口。李白则对庖丁自酿的米酒(用厨房剩余糯米和酒曲试验品)给予了高度评价,称其“清冽有野趣”。

        饭后,范剑履行承诺,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杀向附近的平价服装市场和电子产品卖场。过程堪称鸡飞狗跳:吕布对T恤牛仔裤的弹性表示不满,试图挑选更接近战袍风格的皮夹克(被价格劝退);李白对汉服专卖店流连忘返,最后在范剑“预算有限”和“日常行动方便”的提醒下,勉强选了两套改良款的素色长衫;薛媪安静地选了几件舒适得体的棉麻衣裙;庖丁直奔厨具区,对着各种不锈钢锅具和电动工具两眼放光;陈世美则迅速进入角色,为自己挑选了两套显得干练可靠的衬衫西裤(打折款),并坚持要为团队购置一个公文包用于装“合同及资料”。

        给陈世美买完手机、办好最便宜的套餐卡后,范剑的钱包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但看着焕然一新(至少不那么扎眼)的团队成员,他略感欣慰。至少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从“百分之百看怪人”降到了“百分之六十看帅哥美女和壮汉”。

        刚回到小区楼下,陈世美的新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陈世美看了范剑一眼,示意大家稍等,然后走到一旁,按下接听,用他那温和又带点矜持的嗓音道:“您好,这里是‘古今综理事务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范剑:“……” 事务所?什么时候起的名字?还“古今综理”?

        陈世美简短交谈了几句,挂断电话,走回来时,脸上带着一丝矜持的笑意。“范兄,新业务。东城区一位私人收藏家,姓金,说他近期收的一件古玉挂件不太安生,家里总出些小状况,想请人去看看。听语气颇为急切,报酬也开得爽快。我约了下午见面详谈。”

        效率真高!范剑心里感叹,这陈世美要是生在现代,绝对是个金牌销售或公关总监。

        “古玉挂件?”薛媪若有所思,“玉能养人,亦能藏魂纳气。若前任主人执念深重,或埋藏之地特殊,确实可能沾染些非常之物。”

        “去看看便是。”吕布活动了一下手腕,在新买的运动外套下,肌肉轮廓分明,“若是器物作祟,砸了便是。”

        “吕兄,慎言。”陈世美忙道,“我等是去解决问题,维系客户关系,非是去毁坏客户财产。需先查明缘由,妥善处置。”

        李白笑道:“金玉之惑,古来有之。正好去见识见识,这位藏家是何等人物,所藏又是何样奇珍。”

        下午,按照地址,一行人来到东城区一片幽静的老胡同区。金先生的宅子是一座规整的四合院,闹中取静,门脸看着普通,内里却布置得古雅精致,博古架上陈列着不少瓷器、铜器,显示主人财力不俗且品味偏传统。

        金先生五十岁上下,穿着中式褂子,戴一副金丝眼镜,面色有些憔悴,眼带血丝。见到范剑一行人——尤其是气质各异的薛媪、李白、吕布时,他明显愣了一下,但教养让他很快恢复常态,热情地将他们让进客厅。

        “陈先生,范先生,还有诸位师傅,快请坐。”寒暄奉茶后,金先生也不绕弯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小心地倒出一枚玉佩。

        玉佩是典型的战国时期风格,青白玉质,雕作盘龙蜷绕状,龙身纤细矫健,有褐色沁斑,包浆温润,一眼望去便是老物,且品相极佳。

        “就是这枚玉佩,”金先生苦笑,“上月从一位老藏家手里匀来的,东西是真东西,我也喜欢得紧。可自打请回来,家里就没安生过。先是夜里总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接着是我小孙女老是半夜惊醒哭闹,说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叔叔站在她床头。最近几天,家里养的鱼无缘无故死了两条,我书房里几本珍藏书册的页码也莫名错乱……我找过两位师傅来看,一位说是宅子风水小问题,调了调,没用;另一位说东西有点‘阴’,让用红布包了放在太阳下晒,我晒了三天,拿回来当晚,叹息声反而更清楚了,还多了种……像是金属轻轻摩擦的声音。”

        金先生说着,下意识地离那放在茶几上的玉佩远了些。

        薛媪凝神看着玉佩,缓缓道:“金先生,可否容我近前一观?不必用手触碰。”

        金先生连忙点头。

        薛媪起身,走到茶几前,微微俯身,目光沉静地注视着那枚盘龙玉佩。片刻,她轻声道:“此玉沁色深沉,龙形矫厉,确有古意。只是……龙目之处,灵光滞涩,隐有幽怨之气盘绕,似非吉兆。”

        几乎在薛媪话音落下的同时,那枚静静躺着的玉佩,表面似乎极轻微地闪过一抹黯淡的光泽。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也跟着降低了一两度。

        金先生紧张地抓住了椅子扶手。

        吕布浓眉一扬,就要上前,被范剑用眼神死死按住。

        李白却抚须道:“龙,能幽能明,能巨能细。此玉之龙,形态蜷缩,似受困顿,目无神采,如负深愁。金先生,可知此玉来历?可曾殉葬,或经手过命途多舛之人?”

        金先生摇头:“上家只说传世有序,但具体流传经过,讳莫如深。我……我着实不知。”

        陈世美轻咳一声,开口道:“金先生,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此事看来确与这枚玉佩有关。我们事务所的处理原则,是查明根源,化解执念,尽可能保全器物本身的价值与完整性。当然,过程可能需要一些特殊手段,并存在一定不确定性。关于报酬和委托细节……”

        金先生立刻道:“报酬好说!只要能让家里恢复正常,这玉佩……若实在留不得,处理掉也行!总比天天提心吊胆强!”

        范剑与陈世美交换了一个眼神。陈世美会意,开始与金先生具体协商。

        就在这时,那枚玉佩再次发生异变。一缕极淡、几乎看不见的黑气从龙口处逸出,迅速在茶几上方凝聚,形成一个模糊的、身着古代深衣的人形轮廓,面目不清,但那股悲愤抑郁的气息却瞬间弥漫开来。同时,一阵清晰的、仿佛金铁交击又似玉石相叩的颤鸣声在每个人脑海中直接响起,带着无尽的憋屈与不甘!

        “大胆!”吕布这次再也按捺不住,一步跨出,挡在众人身前。他虽未带兵刃,但那股冲天的煞气与战场上锤炼出的凛然意志勃发,如同无形壁垒,将那股阴郁气息抵住。

        模糊人影似乎被吕布的气势所慑,晃动了一下,但并未退散,颤鸣声反而变得更加尖锐刺耳,仿佛在发出无声的控诉。

        薛媪眉头紧蹙,指尖下意识在虚空中拨动,仿佛在弹奏无形的琴弦,试图用乐理安抚那躁动的灵念,但收效甚微。

        李白凝神看着那模糊人影和玉佩,忽然朗声道:“阁下郁结之气,充盈室宇。然困守一玉,悲鸣自苦,岂是解脱之道?不若现出身形,道明缘由,或有可解之机!”

        那颤鸣声骤然一停。模糊的人影似乎“看”向了李白,又缓缓转向茶几上的玉佩。片刻后,一个嘶哑、断续、仿佛从极其遥远的时空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在众人意识中响起:

        “吾……乃……铸匠……奉命……琢此‘盘龙锁心玉’……献于……楚王……工成……王疑吾……窥秘……灭口……吾魂……附于此……不得脱……恨……恨……”

        信息虽破碎,但意思已然明了:这战国玉佩的制作者,一位技艺高超的工匠,在完成这件献给楚王的珍品后,因可能知晓了某些秘密而被灭口,一缕含恨的残魂附着在自己最后的作品上,千年不散。

        金先生听得面无人色。

        薛媪轻叹一声:“原是匠魂困于己作,千年积怨。乐可通幽,然此等深入骨髓之冤屈与执念,非简单安魂曲可化解。”

        吕布冷哼一声:“冤有头,债有主。楚王早已作古,你困守于此,折磨后世无辜之人,算得什么本事?”

        那匠魂的影像剧烈波动起来,似乎被吕布的话激怒,黑气翻涌,室内的灯光明灭不定,寒意陡增。

        范剑头皮发麻,赶紧打圆场:“这位……匠师,您看啊,害您的楚王骨头都成灰了,您再大的仇也没法报了。这位金先生是真心喜欢您的作品,把玉佩当宝贝请回家,不是仇人。您这么闹,把喜欢您手艺的人都吓跑了,何必呢?不如……我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您解脱?总比一直困在这玉里强吧?”

        匠魂的波动稍稍平复,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浓重的迷茫与疲惫:“解脱……如何解脱……吾魂已与玉合……玉碎……魂散……”

        李白沉吟道:“玉为山岳之精,魂为灵明之气。强行剥离,恐两败俱伤。或许……需一契机,了却你心中最大憾恨,或可令执念松动,魂魄得以归入天地,重入循环。”

        “憾恨……”匠魂低语,“吾憾……绝世之工……无人得见全貌……吾恨……君王无道……忠而见疑……”

        陈世美忽然眼睛一亮,低声道:“范兄,或可如此……”他迅速在范剑耳边说了几句。

        范剑听完,想了想,觉得可行,便对那匠魂道:“匠师,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请顶尖的摄影团队,用最高清的技术,多角度、无死角地拍摄这枚‘盘龙锁心玉’的每一个细节,制作成超高清的影像资料,甚至搞个三维立体模型,发布到……呃,发布到天下人都能看到的平台上,让后世所有人都能欣赏到您巅峰时期的绝世工艺!这算不算让您的技艺重见天日,得到永恒认可?”

        他又补充道:“另外,我们还可以把您遭遇不公的故事,以适当的方式记录下来,附在这件作品的介绍里。让后世之人在赞叹您技艺的同时,也知晓历史上曾有这样一段冤屈,引以为鉴。这算不算……为您正名?”

        匠魂沉默了。附着在玉佩上的黑气缓缓收敛,模糊的人影也逐渐变淡。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情绪似乎复杂了许多:“后世……皆可见吾之工?亦知……吾之冤?”

        “千真万确!”范剑拍胸脯保证(虽然心里也没底去哪里找顶尖团队,但先稳住对方再说),“现在科技发达,信息传播极快,天下……呃,全球爱玉之人都能看到!”

        良久,匠魂幽幽一叹:“若真能如此……吾愿一试。然……须立信物。”

        立信物?范剑一愣。

        薛媪忽然开口:“若不嫌弃,我可抚琴一曲,以琴音为约,暂镇玉中波澜,静待承诺履行。此曲只应今日有,乃是信诺之音。”

        匠魂似乎对薛媪沉静通灵的气质较为认可,缓缓道:“可。”

        薛媪并未取出琵琶,而是走到客厅一角那架看似装饰用的古筝前(金先生藏品之一),试了试音,尚可。她屏息凝神,指尖流淌出一曲众人从未听过的古调。曲调初时低沉郁结,如冤魂泣诉;逐渐转为开阔明朗,似云开见日;最后归于平静悠远,如承诺落定,余韵绵长。

        随着琴音流淌,那枚盘龙玉佩上的黯淡光泽彻底隐去,恢复成温润古朴的模样。室内的寒意与压抑感也一扫而空。

        琴音止歇。

        匠魂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已平静许多:“信诺之音,吾已铭记。静候佳音。期间……不再侵扰此间。” 言罢,最后一丝黑气消散,那模糊人影也彻底不见。

        一切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阴森诡异从未发生。

        金先生瘫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额头全是冷汗。“多……多谢各位师傅!太感谢了!”

        陈世美立刻上前,与金先生敲定后续“拍摄宣传”事宜的代办细节(费用另算),并收取了此次“初步安抚与解决方案制定”的酬劳。

        离开金宅时,已是傍晚。夕阳给胡同染上温暖的色调。

        “所以,我们接下来得真去找摄影团队,还得编个靠谱的故事?”范剑挠头。

        “自然。”陈世美信心满满,“此事可操作性强。既能真正化解执念,又能为事务所树立‘文明、专业、解决根本问题’的良好口碑。甚至可以与金先生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他收藏颇丰,或许还有其他需要‘调理’的物件。”

        吕布撇撇嘴:“弯弯绕绕,麻烦!还不如让某家一嗓子吼散了他。”

        李白却笑道:“吕兄,刚猛有刚猛的用处,怀柔有怀柔的妙处。今日之事,以柔克刚,解千年心结,岂不比蛮力驱散更有意味?此亦江湖也。”

        薛媪抱着她的琵琶,轻声道:“那匠魂,亦是可怜之人。若能以此方式助其解脱,确是善事。”

        庖丁总结:“晚上吃啥?俺看胡同口那家爆肚闻着挺香。”

        范剑看着这群又开始讨论晚饭的古人,笑了笑,摸出手机。屏幕亮起,【帝都灵异事物交流互助群】又多了几十条未读消息。他犹豫了一下,这次没有立刻关掉。

        也许……这个群,和他们这个越来越离谱的“古今综理事务所”,将来还真会有更多的交集。

        生活果然回不去了。但,好像也不赖?

        他收起手机,跟上众人的脚步,走向飘着食物香气的胡同口。身后,四合院的门缓缓关上,将那枚沉寂的古玉和一段千年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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