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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99章 有预谋的伤害

    作品:《我都癌症晚期了,疯一点怎么了

            京城医院。

        在急救室外等了大半个小时,林浅才去普外科看伤。她的小臂骨折,有轻微的骨质裂痕,护士给她打好石膏,随后再清理身上其他的擦伤。做完这一切,傅聿川折返急救门诊,他让林浅去休息,林浅没去,跟着一块回了急救走廊。

        这场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

        红灯熄灭,护士推着昏迷不醒的傅寒往VIP病房去了。宋衍之跟着出来,他摘了口罩,说:“肋骨断了一根,清创之后内外胸壁都固定了。这两天可能会引起部分炎症,不会危及性命。恢复期2-3个月,具体时间还得看他的情况。”

        傅聿川面色冷峻。

        薄唇紧抿。

        镜片背后的黑眸深邃冷厉。

        宋衍之朝他走近,拍了一下好友的肩膀,安慰道:“我会亲自顾着傅寒的伤,别太担心。”

        “辛苦你了。”

        “你去病房看他吧,十几分钟后麻药药效散了就会醒的。”

        “嗯。”

        “林小姐伤得怎么样?”宋衍之又问。

        傅聿川伸手揽住林浅的腰,刚把人带进怀里,一副护着的姿态。她抬头,回宋衍之的话:“我不要紧,只一点点皮外伤。”

        都打石膏了。

        哪会只是皮外伤?

        不过,相比傅寒的伤,林浅算轻的了。春晖堂大厅的水晶灯那么大,这次若不是傅寒冲过来挡了,不敢想那灯垂直坠落砸在林浅身上的后果,不死也得残废。

        三人一同去了病房。

        客厅里。

        齐特助拷贝了一份监控录像,用室内的液晶电视播放出来。

        可以看到当时林浅在找耳环,她找到了,弯腰去捡的那一刻水晶灯断了。傅寒当时刚进大厅,出事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在本能自保往安全地方跑,他想都没想就冲到中央,扑住了林浅。两人都倒在地上,他微撑着身子,没让自己的全部重量落在林浅身上。

        重复放映的第二遍,林浅开口:“在芍药花开的窗柩前拍完视频素材,我来了大厅。当时大家都在休息,我也在厅里逛了一下,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我没有走过水晶灯底下。因为那里架着几台摄影机,东西挡了路,我就绕开了。”

        傅聿川拿出另外一只耳环。

        他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这里有一只,监控录像里林浅也捡了一只。众人皆沉默,宋衍之说:“林小姐的耳环确实是掉了,是掉在侧门的窗柩前,聿川捡到了。林小姐在大厅地面上看到的那只是有人故意放在那,引林小姐去捡,再让灯具掉下来。齐景,有完整的监控吗?”

        齐特助摇头:“事发后报了警,警方第一时间封锁了春晖堂,也立马调去了监控。说是设备老化录像总是断断续续,刚好前面的部分没有,只录到事发的这几十秒钟画面。”

        宋衍之冷笑出声:“太扯了,这不明摆着有人提前动好了手脚吗?”

        齐特助:“是的,从监控上来看,如果当时太太没让先生去后方的侧门寻找掉落的耳环,砸中的人估计就是先生和太太。”

        有预谋。

        有计划。

        就是冲着傅聿川林浅夫妇二人去的。

        齐特助又说:“春晖堂是政府管辖的区域,除了政府办公人员,其他人没有得到批准无法入内。行凶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咱们傅氏内部的人,二是与政府有关系的人。”

        “今天前往春晖堂进行拍摄的傅氏员工加上外包的摄影师一共32名,我派人询问过了,没有一个人承认。我也查看了今日在春晖堂的机关单位人员,除了几名去谈公务的高官,其他都是春晖堂内部的在职员工。”

        “对了,今日周市长本来也要去春晖堂,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就让他儿子代他过来。太子爷似乎是叫周回,他也在的。”

        “至于断裂的灯具,警方那边检测了,说是没找到人为毁坏的痕迹。春晖堂的管理人员也说,厅堂里的东西年份都比较久了,许久没维修,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断掉的。”

        宋衍之:“提前预谋好了,又怎么可能会让你查出人为毁坏的痕迹?现在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别说幕后凶手了,就连被买通的人都查不出来。”

        就在这时。

        傅聿川的手机响了。

        负责管辖春晖堂的政府要员打来电话,多半是虚伪又客套的问候。傅聿川起了身,去阳台接电话了。宋衍之也走了,做了三个小时手术有点累,去休息了。

        林浅去了卧室。

        她打开门,放轻步伐往病床方向走。先是看了眼床上面色苍白还未醒来的傅寒,随后看上方的输液瓶,药水马上要打完了。她想帮忙换个药,伸手那刻才意识到自己右胳膊打着石膏,直不起来。踮着脚够了好几下,也没能够到药瓶。

        -

        傅寒睁开眼。

        看见的不是天花板,而是跳着脚像只鹌鹑似的林浅。对于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傅聿川这件事,寒狼狗内心不爽。他冷着一张脸坐起身,大脑低估了目前这具脆弱的尸体,后背离开床褥才半寸,胸腔的疼痛感猛烈传来,疼得傅寒倒吸了口凉气,服软躺了回去。

        听到动静,林浅连忙低头。见傅寒醒了,她按了床边警铃的同时往他那边凑近,温声关切道:“宋医生说动完手术刚醒来头会疼,因为麻药还没完全消散。你感觉怎么样?渴吗?我给你倒杯水吧。”

        傅寒没理她。

        林浅也没说什么,兀自走去茶几前,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水。她右手受着伤,左手做事没那么方便,动作稍微有点僵硬。热水壶的水好像是刚烧开不久的,林浅没注意,倒的时候有几滴溅到手背上,灼热感令她葱白的手指本能蜷缩。

        画面落进傅寒眼里,男人着急了一下,但也只是急了一下。

        因为他根本起不了身。

        直至下一秒卧室门重新打开,傅聿川走了进来,他才张了干涸的嘴唇喊道:“哥,你别让她倒水了。”

        说完这句话,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傅寒愣了几秒钟,又虚着眼神加了一句:“我不爱喝她倒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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