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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卷 第5章 我陆氏要去衙门递求离状

    作品:《我守寡三十载,你在外子孙满堂?

            廊下。

        陆昭若面色淡然,拢了拢葛布斗篷,径直从李春燕面前经过。

        李春燕愣了愣,以前见了自己便低眉软声唤“春燕姐姐”的主母,现在招呼不打不说,瞧都不瞧自己一眼?

        她低低啐了一口:“呸!娘家哥哥中了武解元,又怎的?在沈家还不是个死寡妇!”

        中堂。

        沈容之的父亲张青书躺在椅子里,咳嗽着。

        当年,正是他把沈容之送进陆家私塾,也正是他亲自提着聘雁,与陆父定下娃娃亲。

        那时的他温雅谦和,待陆父执礼甚恭……

        陆昭若过门后,因亲事是他所定,凡涉沈家体面,总会淡淡地偏她两分,不过,其余细务,则一概袖手。

        前世,陆昭若念他当年撮合这桩良缘,日日侍奉汤药,亲手煎调,却万万没料到,他也早知沈容之在的龌龊事,却将此事瞒得滴水不漏。

        陆昭若如今回味,所谓良缘,不过是当年张书青看中父亲的学识,想让沈容之白占一间好学堂罢了。

        至于沈容之为什么没上京赶考?

        因为沈容之十二岁时,凭一篇陆昭若代笔的《冬霜赋》被荐为童子举,人人夸赞,最后被知县之子李衙内发现真相,当众讥他“裙带神童”,他砸瘸李衙内,永绝科考之路。

        事后,他反倒埋怨陆昭若:“都怪你!若不是你,我岂会遭人笑话?你是不是自觉才高,瞧不起我?我本就不爱读书,更不想求什么功名!你非要逼我读书。”

        那时的她,只顾着道歉,却未细想这句话竟然那么薄凉。

        “官人,你定要用家法教训她!昨夜她狠心拒养那可怜婴孩,今晨又懒做早膳,还纵容房里那只杀千刀的野猫挠伤阿仪的脖子!”

        张氏一边抹泪,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陆昭若。

        张青书沉着脸:“陆氏,跪下!”

        这一次动怒,多半是因为陆昭若没有收养他亲孙女。

        陆昭若却站得笔直,半步未屈。

        张氏咬牙道:“直接送她去见官!告她忤逆舅姑、欺辱姑姐,先吃几板子再说!”

        陆昭若抬眸,温声一笑:“那便一道去县衙,我正要向县尊递,求离状。”

        张青书面色倏地青白,连咳好几声。

        张氏以为听岔了,急声追问:“你方才说什么?”

        沈令仪一身赘肉乱颤,抢先嚷道:“娘!她竟扬言要去县衙递求离状!”

        张氏笑得前仰后合,满脸挤出褶子:“你往日缠着我儿,倒贴得连鞋底都要舔干净,一天不见就哭天抹泪,如今倒装起清高,要递求离状?没了我儿,你连喘气都不会,还拿什么去敲县衙的门?”

        陆昭若拿出‘求离状’,淡淡开口:“那便现在就去,让你亲眼看看,我拿什么敲。”

        “放肆!”

        张青书猛一拍扶手,指着陆昭若厉声呵斥,“我素来当你温顺贤惠,连你婚前那些腌臜事也不曾计较,如今我儿在外奔波,你倒好,竟敢趁他未归便去县衙求离?”

        陆昭若面色平静,字字清晰:“根据大属《户婚律》,夫外出三年不归,杳无音信,妻可呈状求离。”

        张青书瞧着她不像往日低眉顺眼,冷笑一声:“好一张利口!他在外拼着性命挣家业,你在家享清福,如今一句‘三年不归’就想离开我沈家?”

        陆昭若既不怒也不急,只把脊背绷得如青竹般笔直,声音清冷:“三年,一千零九十六个晨昏,你们的儿郎既无书信,也无口信托人,更未寄回一文铜钱……”

        “缸里的米、灶膛里的炭、屋脊上的瓦,连大家嘴里的一口饭,身上的一寸布,都是我一手挣回来的。”

        她抬眼直望沈青书:“敢问阿翁,‘在外拼着性命挣家业’一说,可有半点凭据?”

        她故作疑惑:“他若真在外拼性命挣家业,那血汗银子如今落在谁口袋里?”

        此话一出,沈青书被噎得面皮紫涨,半句也回不上来。

        张氏干咳一声,也不知说什么。

        倒是沈令仪抬起肥胖的下巴,冷哼:“可不就是享清福。”

        陆昭若低低一笑:“我在家享清福?”

        她目光掠过张氏、沈令仪,李春燕,以及沈青书身边的亲随仆人石头。

        声音略抬高,外面的院护也听得清晰:“我一个小女子,嫁进夫家,倒把男人该挑的担子全挑了,不但赚钱养家,就连缝补、炊饭、扫洒,桩桩件件落我一人身上。”

        她目光冷冷掠过众人面庞:“敢问,那灶下柴火、井边水桶……”

        她微顿,语气仍温,却字字带锋,“可有一日是别人替我挑?”

        这一家子虽心里发虚,却仍梗着脖子。

        沈青书的亲随仆人石头倒是惭愧低头。

        李春燕倚在门边,指尖绕着帕子,斜眼撇嘴,低低嗤了一声。

        陆昭若把她的举止收入眼底,看向沈青书,仍是一派温雅:“敢问阿翁,这‘享清福’三字,从何说起?”

        沈青书老脸涨得酱紫,好歹年长,又是沈家老爷,却被一个儿媳连怼得颜面尽失……

        二老不吭声,倒是一旁的沈令仪跳脚大嚷:“好你个陆氏,竟然敢这样对自己舅姑说话,你大逆不孝!”

        陆昭若轻轻一笑:“不孝?我未嫁便接济沈家,嫁后当夜,沈容之卷银而去,空宅留我……”

        她目光看向他们的脚:“就连你们脚上的鞋袜,从剪样、纳底、上针到缀带,全是我这双手一针一线缝出来。”

        她抬眼扫过张氏:“吉州城里,你再去问问,谁家的媳妇能把舅姑伺候得脚底生花?再问问你,当年你当媳妇的时候,可曾把舅姑的鞋袜缝到指尖流血?”

        张氏扯了扯嘴,硬是一个字儿说不出来。

        陆昭若吸了一口气,微微颔首,笑意微凉:“既然沈家娘子给我扣‘不孝’的帽子,那便问问,未嫁前,你可曾给你双亲缝过一针一线?出嫁后,你赌性难改被休归家,是我拿十两银子替你买‘和离’体面,归来至今,可曾给你双亲端过一盏茶?”

        “你甚至还盗取你双亲的钱物,拿去赌……”

        沈令仪低着头,自知难堪。

        沈青书面色更沉,眉头越皱越紧,重重叹了口气。

        张氏急得一把攥住女儿的衣袖,指甲隔着衣料狠狠掐进皮肉,像是要把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掐醒。

        沈令仪支支吾吾说:“扯我作甚?谁让你……让你身子腌臜,这是你欠我们沈家的。”

        陆昭若眸光微敛,声音仍旧温雅,却带着一丝寒意:“确然,我入沈家那日,清白已污,可八抬大轿是你们抬的,婚书是你们写的,若早说我身子不净……”

        她唇角含笑,“我陆昭若,便不会跨这门槛。”

        “可是,你们又怎会早说?早说了,我便知是来当老妈子的,自然不肯嫁。”

        沈令仪借此想替父母出气,挺直了厚背:“当初分明是你自个儿乐意当牛做马,如今倒要怪我父亲母亲?”

        陆昭若莞尔,轻“哦”了一声:“既是‘乐意’,那便到此为止罢。”

        她端然而立,语气温婉却带着不可折的柔韧:“烦请沈家人,现在随我同往县衙,我陆氏要呈这——求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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