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便开始了跟踪。

    远远地，我看到王秘书从警局出来。

    他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东瞅瞅西看看。

    我猫着腰，躲在绿化带后面，像个专业的特工。

    王秘书一路打车，七拐八绕，最后来到了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茶馆。

    他进去之后，我没敢立刻跟进去。

    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其他可疑人员，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茶馆里光线昏暗，我的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像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

    几个客人低声细语地交谈着，那声音就像蚊子嗡嗡叫，若有若无地传进我的耳朵。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眼睛却始终盯着王秘书的方向，眼睛有些酸涩，但我不敢放松。

    没过多久，王秘书起身离开了茶馆。

    我立刻结账，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越走越偏僻，最后竟然来到了一片废弃的工厂区。

    这里杂草丛生，长得比我膝盖还高，划过我的裤腿有些刺痒。

    破败不堪的建筑像一个个张着大口的巨兽，这里简直就是犯罪分子的天堂。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王秘书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王秘书突然停下了脚步，猛地回头，眼神凌厉得像两把刀，直直地看向我藏身的方向。

    “谁？！”

    他大声喝道，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刺耳，语气中充满了警惕。

    不好，被发现了！

    我暗骂一声，知道躲不下去了，索性直接站了出来。

    “王秘书，别来无恙啊。”我冷笑着说道，眼神紧紧地锁定着他。

    王秘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一张白纸。

    他惊恐地看着我，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我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场压得他喘不过气，“戴金山的事情，你参与了多少？”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秘书结结巴巴地说着，转身就想逃跑。

    我怎么可能让他跑掉！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拽，直接把他拽倒在地。

    他的胳膊在我手里挣扎着，我能感觉到他肌肉的颤动。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怒吼道，声音在空旷的工厂区回荡。

    王秘书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我的控制。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呼呼的风声像鬼哭狼嚎般吹过，和王秘书的哀嚎声。

    突然，王秘书停止了挣扎，他抬起头，

    “别……别打我！”他哭喊着说道，“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这老小子，怂得还挺快。

    刚才还嘴硬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就哭爹喊娘了。

    我看着他那张涕泗横流的脸，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恶心，心里一阵厌恶。

    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他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举过头顶，像献宝一样：“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求您饶我一命！”

    我眯着眼，心里盘算着。

    这U盘里真有证据？

    不会是这老狐狸的缓兵之计吧？

    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警惕起来。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破败厂房的呼呼声。

    那风声像鞭子抽打在破旧的墙壁上，还有王秘书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那声音带着恐惧和颤抖。

    我伸手去接U盘，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不对劲，太安静了……

    远处，似乎有动静。

    我耳朵动了动，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

    像是脚步声，杂乱而急促，正朝着这边靠近。

    果然，下一秒，从厂房的各个角落里涌出一群黑衣人。

    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家伙，把我团团围住。

    领头的，居然是疯和尚！

    他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不是在警局里吗？”

    他朝我耸了耸肩，冷冷说道：“你觉得呢？”

    我心里有点发颤。

    今天我没让陈婷婷跟着我，因为戴宁现在比我更需要保护。

    这疯和尚肯定也是在旁边观察了很久，确定只有我一个人后，才出现的。

    我握紧拳头，能感觉到手掌心全是汗水，眼神冰冷地扫过这群人。

    妈的，居然敢阴我！

    王秘书一看这阵势，立马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我冷笑一声，现在想跑？

    晚了！

    我看准时机，身形如电，一个侧身避开黑衣人的铁棍。

    我夺过他手里的铁棍，反手就是一棒砸了过去，疼得他嗷嗷直叫。

    “上！都给我上！”疯和尚气急败坏地吼道，那声音像破了的锣。

    这群黑衣人像疯狗一样扑上来，我挥舞着铁棍，左挡右闪，奋力抵抗。

    那铁棍挥动时带起一阵风声，打在他们身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们的攻击带着风声呼啸而来，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力气很大，每一次抵挡都震得我手臂发麻。

    妈的，人还真不少！

    看来今天要恶战一场了！

    “砰！”的一声巨响，我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

    就像被大锤猛击了一下。

    瞬间眼前金星乱冒，脑袋嗡嗡作响。

    我晃了晃脑袋，吐了口带血的唾沫，那血的腥味在嘴里散开。

    娘的，下手真狠！

    身上火辣辣的疼，估计是挂彩了，衣服被划破的地方和伤口摩擦着，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我扶着墙勉强站稳，墙皮粗糙地硌着手掌。

    眼前这群黑衣人，跟饿狼似的，眼神里全是贪婪和杀意。

    疯和尚那老小子，站在一旁，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看得我牙痒痒。

    “楚江河，你不是很牛逼吗？现在怎么怂了？”

    “你身边那个高手呢？怎么不见了？还是你那么自信敢一个人来这里啊？”

    疯和尚嘲讽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让我耳朵一阵刺痛。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一声：“怂？老子还没怕过谁！”

    “嘴硬！”一个黑衣人挥舞着铁棍，朝我砸过来。

    我侧身躲过，反手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能感觉到拳头陷进他柔软的肚子里。

    这家伙疼得弯下腰，我趁机一脚把他踹飞，他的身体飞出去带起一阵风。

    “一起上，弄死他！”高铭气急败坏地吼道。

    这群黑衣人像疯狗一样再次扑上来。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挥舞着铁棍。

    可是，寡不敌众。

    我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每一道伤口都像被火灼烧一样疼。

    “楚江河，好玩吗？”

    他猖狂地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十分刺耳。

    我咬紧牙关，妈的，老子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