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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心有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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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藏峰外，可以看到一道金黄色的遁光快速向地灵峰飞去。
只见这道遁光速度平稳，不快不慢，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悠闲、恬适。
驾驭遁光的主人，赫然正是御剑飞行的钟立霄。
没错！
哪怕是已然突破结丹，钟立霄现在赶路，依旧还在用以前的御剑飞行。
目的自然还是为了隐藏他已然结丹的事实！
筑基十年就结丹，若是传到外界，或许要让整个修仙界都为之震三震。
随之而来的，或许就是永无宁日！
接下来就是考验钟立霄战略定力的时候了。
已然结丹，但却要一直锦衣夜行，不炫耀，不出名，一直隐匿到不再扎眼的时候.
但是。
无论再怎么隐藏，有底气和没有底气时，人的状态那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犹自还在半空御剑飞行，但是钟立霄的思绪却是不可避免回到了不久前在归藏峰和师父最后对话时的情境。
钟立霄犹自还清楚的记得，师父将记载《坤舆万国图典》玉简交给他时候的情境。
玉简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玉简，但是钟立霄以为这就是此功的全部。
却是不曾想到，接下来师父却是直接又交给他厚厚一摞.书山。
直接就将钟立霄都给看呆了！
当时虚玄子还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坏笑，直看的钟立霄都一阵无语。
有时候他这个师父，就是显得如此的“无聊”。
“坤舆，大地能载万物如舆；万国，泛指天下；图，舆图；典，书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钟立霄不解的摇了摇头。
虚玄子得意道，“我所创这本功法，本质上就是汇总天下万国山川水文，将之熔炼成‘景’，最终以‘法景’化无上攻伐。”
钟立霄犹自记得，他当时完全懵逼。
随后，他才知道师父所说的一切代表什么意思。
修士施展法术，心中起一念，手中生一法。
而心中这一“念”，就可以称之为“法念”，是所有法术的根本和最原始的驱动力。
不过，法念若是想要彻底转化为法术，就需要消耗自身法力，然后调动天地灵气共同实现。
像是「火球术」、「土锥术」、「冰雨术」这些法术，本质上都可以视之为法念生术后的呈现。
但是。
“法念”若是升华为“法意”后，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
法意蕴含强烈的主观特征，不仅是人甚至就是山川河流，也有其各自代表的“法意”。
像是钟立霄非常熟悉的，就是大梁山的一山法意。
简而言之就是，法意多了天地万物原本的特质。
就像是“山意”、“水意”、“火意”，你能通过法感知到它原本的来源。
这就像是练剑的，苦练某一种剑法，然后练出了“剑意”。
秋水剑意和燎原剑意，就有着本质的不同。
威力相对于普通的法术，威力明显要更上一层楼。
而这也是三阶法术和二阶法术的主要区别之一。
像是「土锥术」、「火蛇术」、「火鸟术」，这就是最典型最普通的一阶法术。
就是心中生一念，配合体内法力以及天地间的天地灵气共同生一法术。
当「土锥术」升华为二阶的「岩枪术」，本质上依旧是法念搭配法力和天地灵气共同作用的结果。
只是在释放的过程中，普通的土锥经过法力的二次祝祷，实现了一次升华。
变得更加坚固，更加锋锐，更加迅捷，威力也由此实现了升华。
但是。
若是升华为了三阶法术，起法的原始驱动力，却是会由“法念”变为更高级的“法意”。
二阶法术里一个小小的岩枪，到了三阶法术或许就会变成蕴含一山之力的“岩山”。
当时闻听到师父讲述到这里的时候，钟立霄都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因为。
他尚且还是练气期小修士的时候，就通过神通之间的联系，向山神娘娘借过大梁山一山法意。
炼化那一山法意之后，修为直接从练气九层攀升到练气十二层。
现在蓦然回首，钟立霄这才意识到，借助本命神通「伯乐心眼」，他是早早就吃上了细糠而不自知。
在以前钟立霄从来都不知道，“一山法意”竟然能算得上是三阶法术。
汗！
不仅是他，或许就连山神娘娘自己都不知道，她随便就借出的一山法意，竟然这么高级吧。
不过。
稍微想想感觉倒也理所当然！
山神娘娘一成神，神域可是直接和大梁山相合的。
那一山所蕴藏的浩浩天地灵气，想想都感觉恐怖，能施展出这么高级的法术，倒也可以理解。
但是。
这种法术终究像是设定好的“程序”，可以傻瓜式的一键施法。
快则快矣，但弊端也着实不少。
若非他现在境界起来了，眼界也跟着开阔起来了，单凭韩丹娘自己，她或许几百年都无法理解自己所施展神术的本质。
当然。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也能发现神道法也的确是很有可取之处。
尽管很多神道法术，本身都是仰仗神道敕符才能释放，而不像是仙道必须依靠自己。
但它上手的门槛也的确是低而这就是大优势！
当然，三阶法术若是上升到四阶的程度，那或许就可以称之为“法景”了。
不啻于普通建筑直接升华为了奇观。
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能够永久改变某一地的气候。
一出手就能形成绝对碾压！
钟立霄从师父口中第一次知晓“法景”概念时，也为之震撼不已。
也难怪“极”和“景”时常就是连在一起的，也难怪师父会将《坤舆万国图典》称作是他的野心之作。
这甚至让他不由回想起了归藏峰内的各种图景，尤其是还有五座五行近乎完全均衡的山峰。
这些该不会就是师父最终所提炼的“图景”吧？
看到钟立霄若有所思，虚玄子嘿嘿就笑着指了指那堆成小山的书册。
“若是想要修成为师的《坤舆万国图典》，甚至是超越为师，就好好啃完这堆积成山的书册吧。”
“地理、水文、人文、家国天下，都非常有意思。”
“若是想要修的更精深，就学为师经营一座仙城吧。当然，你若是有足够的野心，也可以经营的更多，尽可能的在这个世界多的留下你的痕迹”
[尽可能在世界上更多的留下自己的痕迹么？]
钟立霄若有所思，同时又在回想师父其他的教导。
譬如。
山河印以及法宝级别的五灵镜。
山河印作为他的本命法宝，不可假手于人，只能由他自己亲手炼制，并且建立起和元神之间的联系。
如此，才能将本命法宝炼化进神魂，发挥出远比一般法宝强大的威力，不可有任何马虎。
但也因此，钟立霄需要开始学习一些炼宝法门。
就算是无法成为炼器大师，但按图索骥却是还要能够做到的。
当然。
也可以选择将器胚外包给专门的炼器师，请其代为将法宝先炼制出一个粗胚，修仙界绝大多数结丹真人其实都是这么做的。
但好处和风险一样突出，若是那炼宝者不安好心，在法宝上留个后门或者破绽，到时候怎么被坑死的或许都不知道。
尽管这么做一旦被发现，炼器师的名声和前途也彻底毁了，但修仙界真正能被曝光出来的，也是少之又少。
对于炼器师而言，留一手几乎都是行业公开的秘密。
虚玄子也是建议钟立霄自学，然后亲自动手炼制本命法宝的。
对此，钟立霄心头也是认可的。
本命法宝自然是越安全越好！
不过，如此一来，他接下来所需要学习的内容可就多了。
不仅要钻研《坤舆万国图典》，而且还要从零开始学习阵道和炼器。
这个学习成本那可是相当不低了，两门功课在修仙界那都是公认的难。
入门难，想要精通更难。
但为了安全起见，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想到师父虚玄子交给他的那些参考书，以及列出的一系列书单，钟立霄打算过段时间就到藏经阁兑换齐全。
然后用个三十年到五十年，逐渐将这些知识都消化吸收。
之所以如此淡定，核心还是因为他拥有一个元婴真君师父，以及一身神通。
师父虚玄子只要稍稍出手，就将那面他以前交给钟立霄的五灵镜炼制成了法宝。
这个过程非常短暂，由此也能看出，他手上这面五灵镜到底有多高级。
稍稍改造就是法宝，但却偏偏没有将其炼制成法宝。
目的也是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让不是金丹真人的低阶修士也能使用它。
钟立霄推测，这一点应该也是师父虚玄子以前教导师兄宋钺时得到的经验。
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历经上一个绝世天才调教后，师父身上到处都是宋钺留下的余韵遗响，相处起来就很舒服.他也算是间接受益了！
如此一来，钟立霄就算是二三十年都没有本命法宝，但也暂时不缺法宝护体。
接下来就是搜集炼制法宝山河印所需要的各种辅材了。
一时半刻相信也收集不齐，甚至可以发布一些悬赏任务，到时候让几位徒弟帮忙盯一下。
甚至就连一些炼器、炼阵的材料，也可以一并收集。
毋庸置疑的是，这些都非常烧钱。
好在他也是一个炼丹师，过去十年所积累的财富也的确是不算少。
地灵峰。
待钟立霄抵达的时候，远远就感知到二徒弟宁云芝和三徒弟虎小璐正在切磋。
不想打扰了她们雅兴的钟立霄，当即隐匿了自身气息，将动静也随之消弭。
十年过去了，宁云芝身上越来越有一种傲气与贵气，女王范儿十足。
相较而言，虎小璐气质则偏凌厉。
若要形容的话，就像是蛰伏的猛虎，似随时都会虎扑、猎食。
对此，钟立霄倒是也能理解。
一切只因他在多年前，就已经通过本命神通「伯乐心眼」得到了虎小璐的神通「心有猛虎」。
当初，得到这个神通，就是钟立霄也忍不住为之震惊。
一切只因虎小璐这个本命神通，是继大徒弟薛靖良之后，唯二已然觉醒了的神通。
和大徒弟薛靖良唯一不同的是，虎小璐身上这个神通，不是由他发掘、觉醒的，还是差了那么一丝互相成就的过程。
于钟立霄而言，并没有二次觉醒和升华。
但是。
就算是如此，一个由特殊血脉少女所孕育且已然觉醒后的神通，依旧有着惊人的能力。
念及此，钟立霄当即忍不住再次回想了一下关于虎小璐本命神通的种种。
随即，各种记忆就纷至沓来。
【神通：心有猛虎】
【神通介绍：源自拥有白虎血脉受尽无尽苦难少女的灵魂本质，蕴含无尽凶煞之气，乃战争、杀伐的象征。】
【能力效果：】
【①心中猛虎乃生灵兽性和野性的象征，释放后，会因此而变得冷血无情。但也因此，可以获得巨大的杀伐加成，甚至能够获得白虎超过人类七倍的感官加持。】
【②可以将心中猛虎具现而出，协同自己一起攻伐，杀敌。因其乃是自身原始兽性的展现，初始战力和自身战力等同，但作战会更加冷血、酷烈。】
【③因其乃是拥有白虎血脉族人所孕育，外加上乃是心灵规则的呈现。所以同时拥有白虎和心中猛虎的特质。对杀伐之意感知异常敏感，同时奔行速度极快。】
【注：因此虎乃是野性和兽性的呈现，一旦从心中释放而出，必然变得异常凶戾，甚至是伤人伤己，必须将之降服。】
回想起记忆中，种种关于徒弟虎小璐本命神通「心有猛虎」中的各种讯息。
就是钟立霄也不由一阵唏嘘！
神通还真不愧是神通，简直强大到可怕。
就拿那个对杀伐之意的感知来说，世上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加容易辨别敌友的方法？
若是真有刺客暗中蛰伏，只要稍稍泄露一些杀意、敌意，他或许就能因此感知到。
此外，心中猛虎一旦具现，简直就像是获得一个兽形态的强力分身。
因其强大的野性，战斗力甚至还略强于本体.简直逆天！
至于获得七倍感官加持，这不啻于将困难模式变成了简单模式。
太逆天了！
但是。
这个神通的弊端也着实不小，一旦将心中猛虎释放而出，后果和反噬，或许将完全无法预料。
想要降服心中猛虎容易吗？
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极其不容易！
是人就有兽性和社会性，若是没有社会各种规则的制约，或许人人都会化身野兽。
这一点在劫修和魔修身上表现的最为明显！
尤其是劫修，在人多的地方，或许就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正道修士。
但一旦到了荒郊野岭，失去了社会规则的制约，这些劫修立马就能变得比野兽还野兽。
而这种社会规则的规训和遏制，本质上就是让人强行降服心中猛虎的强力锁链。
但要说不容易，那也是真不容易。
就像是极限给一个老实人施压一般，一旦抵达老实人的心理阈值，让他心中猛虎真正苏醒，那些撩拨者或许连个改正的机会都没有。
对于钟立霄而言，他心中猛虎在正常情况下，就比三徒弟虎小璐要好降服的多。
一方面是因为，他修为和心境都不错。
从小也没有吃过什么苦，从小都在爱与被爱的环境中，就算是人生最低谷，爹娘充其量也只是不太重视他。
至于其他苦，基本上没品尝过。
甚至就连同族的兄弟姐妹，向来也只有钟立霄卷死他们的份儿，没有他们给钟立霄找苦头吃的份儿。
也因此，钟立霄心中一直有爱，也有强大的支撑。
心中猛虎几乎不太可能失控！
尤其是现在，他隐藏实力空前强大，身心都有一种松弛感。
心中猛虎更是有种乖乖虎的感觉，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戾气。
但是。
徒弟虎小璐却是完全不一样！
她从小到大，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别看表面上好似已经从苦难中走出，但实际上却是有着无尽的恨。
而这还是有钟立霄这个师父，虎伯威这个爹爹，重新成为她心灵支柱的情况下。
若非如此，虎小璐现在或许都已然彻底化为野兽。
她心中的猛虎一旦释放，若是没有人压制，还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了。
在半空上，远远望着宁云芝和虎小璐比试切磋，就能看到宁云芝已经基本上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首先是，宁云芝各种术法，基本上都是水系。
而虎小璐乃变异冰灵根，术法大多为冰系，被天然克制的死死的。
此外就是，虎小璐上路虽晚，但变异冰灵根资质绝佳，而且还是在地灵峰这等绝佳的修行圣地修炼，外加上还有钟立霄这样一个会炼丹的明师指导，她的进步那也是异常的惊人。
现在在境界上，几乎已经不比宁云芝差多少了。
最后就是，虎小璐的人生经历，也造就了她极其不安和极其刻苦的性子。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虎小璐将来绝对是他这一脉，最能打的弟子！
在这一点上，薛靖良或许能跟虎小璐拼一拼，但宁云芝的话，她或许很快就会被拉开差距。
不过，宁云芝应该更擅长管理。
可以看到，宁云芝表现的已经有些吃力，瀑布、水龙、云雾等等水系法术，不断从她手中挥洒而出。
但是。
基本上都被虎小璐一一破解。
甚至就连她借助云雾躲藏，暗中偷袭，依旧被虎小璐轻松化解。
这让宁云芝多少有些受伤！
对此，钟立霄倒是完全能够理解。
宁云芝就算是躲藏的再好，但只要她一对虎小璐释放敌意，虎小璐肯定能感应到。
毕竟，她的神通对敌意的感知那可不是盖的。
至于那七倍的感官加持宁云芝的动作，在虎小璐眼里基本上都是慢动作。
二女能打到现在，核心还是因为宁云芝境界略高.但这种优势维持不了太久了！
又对决一段时间后，宁云芝完全被虎小璐给搞的没脾气了。
“不打了，不打了臭小璐，你简直都像是怪物一般！”
宁云芝语气虽不重，但多少还是有些吃味儿的。
要知道，同为女子外加上对虎小璐遭遇的同情，她这十年和虎小璐关系可是相当亲善的。
几乎相当于亲眼看着虎小璐一点点成长至今，在钟立霄这个师父没空的情况下，甚至很多还是她这个二师姐手把手教的。
但是。
只是短短十年，她竟然都有些快斗不过虎小璐了.明明是她先来的！
虎小璐闻言，脸上却是不由露出一个笑容。
因神通的缘故，她对敌意感知极为敏锐。
二师姐酸归酸，对她却是没有什么恶意。
此外，她对于战斗力即将赶上二师姐也颇为开心！
虎小璐：“多谢二师姐指点，您幸苦了。”
宁云芝摆了摆手。
她倒是没有太放到心上，但该吃醋还是有些吃醋啊！
而就在此时，钟立霄隐匿的身形却是从天而降。
二者一惊，随即眼眸却是空前明亮起来。
如果说宁云芝是亲近、亲切的话，那么虎小璐则多少有些依恋。
“徒儿拜见师父。”x2。
落地后的钟立霄笑道，“不必客气，你们刚刚的比试我看了，都很不错，进步都很快。”
虎小璐眼眸顿时明亮起来，嘴角都微微翘起。
努力得到了师父的认可，而且还获得了表扬()开心！
至于宁云芝，则忍不住有些黯然。
随后，她就闻听到，钟立霄说，“云芝和小璐资质不一样，经历也不一样，走的有快有慢。但只要稳住心态，持之以恒，迟早能抵达终点”
说来也奇怪，钟立霄说的这些东西，本质上也是老生常谈。
她们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但闻听到钟师口述，她们依旧感觉非常熨帖。
似乎心底的阴霾也因此一扫而空！
或许是因为，这一切道路，都是经由钟师口述吧.他总是那么的有道理，天然让人信服！
也无怪钟立霄几个弟子都产生如此想法，实在是钟立霄实在是太懂他们了。
这些年因材施教，他们几乎没走过什么弯路。
在一次次实践和验证中，最后都证明钟师的话是对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们能有钟师这么个千古明师教导他们呢！
钟立霄摸了摸虎小璐的脑袋瓜，告诫道，“小璐走的很快，但神识修炼却是你的重中之重，像是《九品莲台蕴神法》切不可懈怠，知道么？”
在这个世界，礼法相对严苛一些。
像是钟立霄这般摸头杀女弟子多少有些犯忌讳！
但是。
对虎小璐，钟立霄却是必须得这么做。
这是一个缺爱的孩子，而且历经了太多苦难，钟立霄就是用这种近乎对待孩子的方法，尽可能让她感受到宠溺和被爱。
事实上证明，这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感受到了期待和鼓舞的虎小璐，虎眼顿时亮晶晶道，“是师父，徒儿一定好好修炼元神法门。”
钟立霄微笑点头。
对于心有猛虎的虎小璐而言，提升神识修为，增强对心中猛虎的压制力那是必须的。
钟立霄：“《清静经》、《黄庭经》这些道经，也切不可懈怠，需得时时诵读，莫要让心中猛虎失控。”
“是。”
虎小璐连连点头，表现的非常乖巧。
她很喜欢这种被师父当做乖孩子的感觉！
甚至是旁边的宁云芝都有些羡慕嫉妒了，因为师父从来都没对她用过摸头杀。
钟立霄看向宁云芝道，“云芝，你和小璐不同，为师虽然教你战斗、教你炼体，但你的天赋更多不在战斗上。你需要更多领悟的是‘力量’，而不是只是战斗.你要有自己的节奏，不要因小璐实力飙升太快，反而忘了自己的道途！”
这番训诫，本质上也算是老生常谈了。
宁云芝已然听过多次，但这次闻听到钟师再次告诫，她还是心头一凛。
她已然意识到，她貌似有些被小师妹带偏了！
宁云芝当即恭声道，“是，云芝谨遵师父教导。”
钟立霄闻言点了点头。
随后，则开始向宁云芝讲述了一些师父虚玄子即将开放的新五灵镜的诸多功能。
钟立霄认真道，“云芝，师祖的五灵镜一旦开放，将会是一个崭新的天地，大有可为。你需要更多的投入其中，或许能在里面领悟到更多力量的本质.”
钟立霄不仅讲了一些未来可能带来的“互联网”时代内幕，而且还讲述了很多可能到来的趋势。
这不仅对虚玄子是机遇，对于所有人也都是机遇。
而对于追求力量法则的宁云芝而言，尤为是大机缘！
宁云芝虚心受教。
甚至是越听越高兴！
相较于小师妹，师父果然还是偏爱她的，她很振奋！
最后，钟立霄则问起了薛靖良的情况。
钟立霄这才知晓，薛靖良修炼越来越刻苦，他一直非常非常急迫。
但是。
现实就是这样，并不会因为你急迫，时光就会因此而为你停留！
就算是薛靖良心态再稳，多少还是有些焦虑。
只见这道遁光速度平稳，不快不慢，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悠闲、恬适。
驾驭遁光的主人，赫然正是御剑飞行的钟立霄。
没错！
哪怕是已然突破结丹，钟立霄现在赶路，依旧还在用以前的御剑飞行。
目的自然还是为了隐藏他已然结丹的事实！
筑基十年就结丹，若是传到外界，或许要让整个修仙界都为之震三震。
随之而来的，或许就是永无宁日！
接下来就是考验钟立霄战略定力的时候了。
已然结丹，但却要一直锦衣夜行，不炫耀，不出名，一直隐匿到不再扎眼的时候.
但是。
无论再怎么隐藏，有底气和没有底气时，人的状态那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犹自还在半空御剑飞行，但是钟立霄的思绪却是不可避免回到了不久前在归藏峰和师父最后对话时的情境。
钟立霄犹自还清楚的记得，师父将记载《坤舆万国图典》玉简交给他时候的情境。
玉简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玉简，但是钟立霄以为这就是此功的全部。
却是不曾想到，接下来师父却是直接又交给他厚厚一摞.书山。
直接就将钟立霄都给看呆了！
当时虚玄子还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坏笑，直看的钟立霄都一阵无语。
有时候他这个师父，就是显得如此的“无聊”。
“坤舆，大地能载万物如舆；万国，泛指天下；图，舆图；典，书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钟立霄不解的摇了摇头。
虚玄子得意道，“我所创这本功法，本质上就是汇总天下万国山川水文，将之熔炼成‘景’，最终以‘法景’化无上攻伐。”
钟立霄犹自记得，他当时完全懵逼。
随后，他才知道师父所说的一切代表什么意思。
修士施展法术，心中起一念，手中生一法。
而心中这一“念”，就可以称之为“法念”，是所有法术的根本和最原始的驱动力。
不过，法念若是想要彻底转化为法术，就需要消耗自身法力，然后调动天地灵气共同实现。
像是「火球术」、「土锥术」、「冰雨术」这些法术，本质上都可以视之为法念生术后的呈现。
但是。
“法念”若是升华为“法意”后，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
法意蕴含强烈的主观特征，不仅是人甚至就是山川河流，也有其各自代表的“法意”。
像是钟立霄非常熟悉的，就是大梁山的一山法意。
简而言之就是，法意多了天地万物原本的特质。
就像是“山意”、“水意”、“火意”，你能通过法感知到它原本的来源。
这就像是练剑的，苦练某一种剑法，然后练出了“剑意”。
秋水剑意和燎原剑意，就有着本质的不同。
威力相对于普通的法术，威力明显要更上一层楼。
而这也是三阶法术和二阶法术的主要区别之一。
像是「土锥术」、「火蛇术」、「火鸟术」，这就是最典型最普通的一阶法术。
就是心中生一念，配合体内法力以及天地间的天地灵气共同生一法术。
当「土锥术」升华为二阶的「岩枪术」，本质上依旧是法念搭配法力和天地灵气共同作用的结果。
只是在释放的过程中，普通的土锥经过法力的二次祝祷，实现了一次升华。
变得更加坚固，更加锋锐，更加迅捷，威力也由此实现了升华。
但是。
若是升华为了三阶法术，起法的原始驱动力，却是会由“法念”变为更高级的“法意”。
二阶法术里一个小小的岩枪，到了三阶法术或许就会变成蕴含一山之力的“岩山”。
当时闻听到师父讲述到这里的时候，钟立霄都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因为。
他尚且还是练气期小修士的时候，就通过神通之间的联系，向山神娘娘借过大梁山一山法意。
炼化那一山法意之后，修为直接从练气九层攀升到练气十二层。
现在蓦然回首，钟立霄这才意识到，借助本命神通「伯乐心眼」，他是早早就吃上了细糠而不自知。
在以前钟立霄从来都不知道，“一山法意”竟然能算得上是三阶法术。
汗！
不仅是他，或许就连山神娘娘自己都不知道，她随便就借出的一山法意，竟然这么高级吧。
不过。
稍微想想感觉倒也理所当然！
山神娘娘一成神，神域可是直接和大梁山相合的。
那一山所蕴藏的浩浩天地灵气，想想都感觉恐怖，能施展出这么高级的法术，倒也可以理解。
但是。
这种法术终究像是设定好的“程序”，可以傻瓜式的一键施法。
快则快矣，但弊端也着实不少。
若非他现在境界起来了，眼界也跟着开阔起来了，单凭韩丹娘自己，她或许几百年都无法理解自己所施展神术的本质。
当然。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也能发现神道法也的确是很有可取之处。
尽管很多神道法术，本身都是仰仗神道敕符才能释放，而不像是仙道必须依靠自己。
但它上手的门槛也的确是低而这就是大优势！
当然，三阶法术若是上升到四阶的程度，那或许就可以称之为“法景”了。
不啻于普通建筑直接升华为了奇观。
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能够永久改变某一地的气候。
一出手就能形成绝对碾压！
钟立霄从师父口中第一次知晓“法景”概念时，也为之震撼不已。
也难怪“极”和“景”时常就是连在一起的，也难怪师父会将《坤舆万国图典》称作是他的野心之作。
这甚至让他不由回想起了归藏峰内的各种图景，尤其是还有五座五行近乎完全均衡的山峰。
这些该不会就是师父最终所提炼的“图景”吧？
看到钟立霄若有所思，虚玄子嘿嘿就笑着指了指那堆成小山的书册。
“若是想要修成为师的《坤舆万国图典》，甚至是超越为师，就好好啃完这堆积成山的书册吧。”
“地理、水文、人文、家国天下，都非常有意思。”
“若是想要修的更精深，就学为师经营一座仙城吧。当然，你若是有足够的野心，也可以经营的更多，尽可能的在这个世界多的留下你的痕迹”
[尽可能在世界上更多的留下自己的痕迹么？]
钟立霄若有所思，同时又在回想师父其他的教导。
譬如。
山河印以及法宝级别的五灵镜。
山河印作为他的本命法宝，不可假手于人，只能由他自己亲手炼制，并且建立起和元神之间的联系。
如此，才能将本命法宝炼化进神魂，发挥出远比一般法宝强大的威力，不可有任何马虎。
但也因此，钟立霄需要开始学习一些炼宝法门。
就算是无法成为炼器大师，但按图索骥却是还要能够做到的。
当然。
也可以选择将器胚外包给专门的炼器师，请其代为将法宝先炼制出一个粗胚，修仙界绝大多数结丹真人其实都是这么做的。
但好处和风险一样突出，若是那炼宝者不安好心，在法宝上留个后门或者破绽，到时候怎么被坑死的或许都不知道。
尽管这么做一旦被发现，炼器师的名声和前途也彻底毁了，但修仙界真正能被曝光出来的，也是少之又少。
对于炼器师而言，留一手几乎都是行业公开的秘密。
虚玄子也是建议钟立霄自学，然后亲自动手炼制本命法宝的。
对此，钟立霄心头也是认可的。
本命法宝自然是越安全越好！
不过，如此一来，他接下来所需要学习的内容可就多了。
不仅要钻研《坤舆万国图典》，而且还要从零开始学习阵道和炼器。
这个学习成本那可是相当不低了，两门功课在修仙界那都是公认的难。
入门难，想要精通更难。
但为了安全起见，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想到师父虚玄子交给他的那些参考书，以及列出的一系列书单，钟立霄打算过段时间就到藏经阁兑换齐全。
然后用个三十年到五十年，逐渐将这些知识都消化吸收。
之所以如此淡定，核心还是因为他拥有一个元婴真君师父，以及一身神通。
师父虚玄子只要稍稍出手，就将那面他以前交给钟立霄的五灵镜炼制成了法宝。
这个过程非常短暂，由此也能看出，他手上这面五灵镜到底有多高级。
稍稍改造就是法宝，但却偏偏没有将其炼制成法宝。
目的也是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让不是金丹真人的低阶修士也能使用它。
钟立霄推测，这一点应该也是师父虚玄子以前教导师兄宋钺时得到的经验。
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历经上一个绝世天才调教后，师父身上到处都是宋钺留下的余韵遗响，相处起来就很舒服.他也算是间接受益了！
如此一来，钟立霄就算是二三十年都没有本命法宝，但也暂时不缺法宝护体。
接下来就是搜集炼制法宝山河印所需要的各种辅材了。
一时半刻相信也收集不齐，甚至可以发布一些悬赏任务，到时候让几位徒弟帮忙盯一下。
甚至就连一些炼器、炼阵的材料，也可以一并收集。
毋庸置疑的是，这些都非常烧钱。
好在他也是一个炼丹师，过去十年所积累的财富也的确是不算少。
地灵峰。
待钟立霄抵达的时候，远远就感知到二徒弟宁云芝和三徒弟虎小璐正在切磋。
不想打扰了她们雅兴的钟立霄，当即隐匿了自身气息，将动静也随之消弭。
十年过去了，宁云芝身上越来越有一种傲气与贵气，女王范儿十足。
相较而言，虎小璐气质则偏凌厉。
若要形容的话，就像是蛰伏的猛虎，似随时都会虎扑、猎食。
对此，钟立霄倒是也能理解。
一切只因他在多年前，就已经通过本命神通「伯乐心眼」得到了虎小璐的神通「心有猛虎」。
当初，得到这个神通，就是钟立霄也忍不住为之震惊。
一切只因虎小璐这个本命神通，是继大徒弟薛靖良之后，唯二已然觉醒了的神通。
和大徒弟薛靖良唯一不同的是，虎小璐身上这个神通，不是由他发掘、觉醒的，还是差了那么一丝互相成就的过程。
于钟立霄而言，并没有二次觉醒和升华。
但是。
就算是如此，一个由特殊血脉少女所孕育且已然觉醒后的神通，依旧有着惊人的能力。
念及此，钟立霄当即忍不住再次回想了一下关于虎小璐本命神通的种种。
随即，各种记忆就纷至沓来。
【神通：心有猛虎】
【神通介绍：源自拥有白虎血脉受尽无尽苦难少女的灵魂本质，蕴含无尽凶煞之气，乃战争、杀伐的象征。】
【能力效果：】
【①心中猛虎乃生灵兽性和野性的象征，释放后，会因此而变得冷血无情。但也因此，可以获得巨大的杀伐加成，甚至能够获得白虎超过人类七倍的感官加持。】
【②可以将心中猛虎具现而出，协同自己一起攻伐，杀敌。因其乃是自身原始兽性的展现，初始战力和自身战力等同，但作战会更加冷血、酷烈。】
【③因其乃是拥有白虎血脉族人所孕育，外加上乃是心灵规则的呈现。所以同时拥有白虎和心中猛虎的特质。对杀伐之意感知异常敏感，同时奔行速度极快。】
【注：因此虎乃是野性和兽性的呈现，一旦从心中释放而出，必然变得异常凶戾，甚至是伤人伤己，必须将之降服。】
回想起记忆中，种种关于徒弟虎小璐本命神通「心有猛虎」中的各种讯息。
就是钟立霄也不由一阵唏嘘！
神通还真不愧是神通，简直强大到可怕。
就拿那个对杀伐之意的感知来说，世上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加容易辨别敌友的方法？
若是真有刺客暗中蛰伏，只要稍稍泄露一些杀意、敌意，他或许就能因此感知到。
此外，心中猛虎一旦具现，简直就像是获得一个兽形态的强力分身。
因其强大的野性，战斗力甚至还略强于本体.简直逆天！
至于获得七倍感官加持，这不啻于将困难模式变成了简单模式。
太逆天了！
但是。
这个神通的弊端也着实不小，一旦将心中猛虎释放而出，后果和反噬，或许将完全无法预料。
想要降服心中猛虎容易吗？
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极其不容易！
是人就有兽性和社会性，若是没有社会各种规则的制约，或许人人都会化身野兽。
这一点在劫修和魔修身上表现的最为明显！
尤其是劫修，在人多的地方，或许就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正道修士。
但一旦到了荒郊野岭，失去了社会规则的制约，这些劫修立马就能变得比野兽还野兽。
而这种社会规则的规训和遏制，本质上就是让人强行降服心中猛虎的强力锁链。
但要说不容易，那也是真不容易。
就像是极限给一个老实人施压一般，一旦抵达老实人的心理阈值，让他心中猛虎真正苏醒，那些撩拨者或许连个改正的机会都没有。
对于钟立霄而言，他心中猛虎在正常情况下，就比三徒弟虎小璐要好降服的多。
一方面是因为，他修为和心境都不错。
从小也没有吃过什么苦，从小都在爱与被爱的环境中，就算是人生最低谷，爹娘充其量也只是不太重视他。
至于其他苦，基本上没品尝过。
甚至就连同族的兄弟姐妹，向来也只有钟立霄卷死他们的份儿，没有他们给钟立霄找苦头吃的份儿。
也因此，钟立霄心中一直有爱，也有强大的支撑。
心中猛虎几乎不太可能失控！
尤其是现在，他隐藏实力空前强大，身心都有一种松弛感。
心中猛虎更是有种乖乖虎的感觉，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戾气。
但是。
徒弟虎小璐却是完全不一样！
她从小到大，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别看表面上好似已经从苦难中走出，但实际上却是有着无尽的恨。
而这还是有钟立霄这个师父，虎伯威这个爹爹，重新成为她心灵支柱的情况下。
若非如此，虎小璐现在或许都已然彻底化为野兽。
她心中的猛虎一旦释放，若是没有人压制，还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了。
在半空上，远远望着宁云芝和虎小璐比试切磋，就能看到宁云芝已经基本上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首先是，宁云芝各种术法，基本上都是水系。
而虎小璐乃变异冰灵根，术法大多为冰系，被天然克制的死死的。
此外就是，虎小璐上路虽晚，但变异冰灵根资质绝佳，而且还是在地灵峰这等绝佳的修行圣地修炼，外加上还有钟立霄这样一个会炼丹的明师指导，她的进步那也是异常的惊人。
现在在境界上，几乎已经不比宁云芝差多少了。
最后就是，虎小璐的人生经历，也造就了她极其不安和极其刻苦的性子。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虎小璐将来绝对是他这一脉，最能打的弟子！
在这一点上，薛靖良或许能跟虎小璐拼一拼，但宁云芝的话，她或许很快就会被拉开差距。
不过，宁云芝应该更擅长管理。
可以看到，宁云芝表现的已经有些吃力，瀑布、水龙、云雾等等水系法术，不断从她手中挥洒而出。
但是。
基本上都被虎小璐一一破解。
甚至就连她借助云雾躲藏，暗中偷袭，依旧被虎小璐轻松化解。
这让宁云芝多少有些受伤！
对此，钟立霄倒是完全能够理解。
宁云芝就算是躲藏的再好，但只要她一对虎小璐释放敌意，虎小璐肯定能感应到。
毕竟，她的神通对敌意的感知那可不是盖的。
至于那七倍的感官加持宁云芝的动作，在虎小璐眼里基本上都是慢动作。
二女能打到现在，核心还是因为宁云芝境界略高.但这种优势维持不了太久了！
又对决一段时间后，宁云芝完全被虎小璐给搞的没脾气了。
“不打了，不打了臭小璐，你简直都像是怪物一般！”
宁云芝语气虽不重，但多少还是有些吃味儿的。
要知道，同为女子外加上对虎小璐遭遇的同情，她这十年和虎小璐关系可是相当亲善的。
几乎相当于亲眼看着虎小璐一点点成长至今，在钟立霄这个师父没空的情况下，甚至很多还是她这个二师姐手把手教的。
但是。
只是短短十年，她竟然都有些快斗不过虎小璐了.明明是她先来的！
虎小璐闻言，脸上却是不由露出一个笑容。
因神通的缘故，她对敌意感知极为敏锐。
二师姐酸归酸，对她却是没有什么恶意。
此外，她对于战斗力即将赶上二师姐也颇为开心！
虎小璐：“多谢二师姐指点，您幸苦了。”
宁云芝摆了摆手。
她倒是没有太放到心上，但该吃醋还是有些吃醋啊！
而就在此时，钟立霄隐匿的身形却是从天而降。
二者一惊，随即眼眸却是空前明亮起来。
如果说宁云芝是亲近、亲切的话，那么虎小璐则多少有些依恋。
“徒儿拜见师父。”x2。
落地后的钟立霄笑道，“不必客气，你们刚刚的比试我看了，都很不错，进步都很快。”
虎小璐眼眸顿时明亮起来，嘴角都微微翘起。
努力得到了师父的认可，而且还获得了表扬()开心！
至于宁云芝，则忍不住有些黯然。
随后，她就闻听到，钟立霄说，“云芝和小璐资质不一样，经历也不一样，走的有快有慢。但只要稳住心态，持之以恒，迟早能抵达终点”
说来也奇怪，钟立霄说的这些东西，本质上也是老生常谈。
她们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但闻听到钟师口述，她们依旧感觉非常熨帖。
似乎心底的阴霾也因此一扫而空！
或许是因为，这一切道路，都是经由钟师口述吧.他总是那么的有道理，天然让人信服！
也无怪钟立霄几个弟子都产生如此想法，实在是钟立霄实在是太懂他们了。
这些年因材施教，他们几乎没走过什么弯路。
在一次次实践和验证中，最后都证明钟师的话是对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们能有钟师这么个千古明师教导他们呢！
钟立霄摸了摸虎小璐的脑袋瓜，告诫道，“小璐走的很快，但神识修炼却是你的重中之重，像是《九品莲台蕴神法》切不可懈怠，知道么？”
在这个世界，礼法相对严苛一些。
像是钟立霄这般摸头杀女弟子多少有些犯忌讳！
但是。
对虎小璐，钟立霄却是必须得这么做。
这是一个缺爱的孩子，而且历经了太多苦难，钟立霄就是用这种近乎对待孩子的方法，尽可能让她感受到宠溺和被爱。
事实上证明，这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感受到了期待和鼓舞的虎小璐，虎眼顿时亮晶晶道，“是师父，徒儿一定好好修炼元神法门。”
钟立霄微笑点头。
对于心有猛虎的虎小璐而言，提升神识修为，增强对心中猛虎的压制力那是必须的。
钟立霄：“《清静经》、《黄庭经》这些道经，也切不可懈怠，需得时时诵读，莫要让心中猛虎失控。”
“是。”
虎小璐连连点头，表现的非常乖巧。
她很喜欢这种被师父当做乖孩子的感觉！
甚至是旁边的宁云芝都有些羡慕嫉妒了，因为师父从来都没对她用过摸头杀。
钟立霄看向宁云芝道，“云芝，你和小璐不同，为师虽然教你战斗、教你炼体，但你的天赋更多不在战斗上。你需要更多领悟的是‘力量’，而不是只是战斗.你要有自己的节奏，不要因小璐实力飙升太快，反而忘了自己的道途！”
这番训诫，本质上也算是老生常谈了。
宁云芝已然听过多次，但这次闻听到钟师再次告诫，她还是心头一凛。
她已然意识到，她貌似有些被小师妹带偏了！
宁云芝当即恭声道，“是，云芝谨遵师父教导。”
钟立霄闻言点了点头。
随后，则开始向宁云芝讲述了一些师父虚玄子即将开放的新五灵镜的诸多功能。
钟立霄认真道，“云芝，师祖的五灵镜一旦开放，将会是一个崭新的天地，大有可为。你需要更多的投入其中，或许能在里面领悟到更多力量的本质.”
钟立霄不仅讲了一些未来可能带来的“互联网”时代内幕，而且还讲述了很多可能到来的趋势。
这不仅对虚玄子是机遇，对于所有人也都是机遇。
而对于追求力量法则的宁云芝而言，尤为是大机缘！
宁云芝虚心受教。
甚至是越听越高兴！
相较于小师妹，师父果然还是偏爱她的，她很振奋！
最后，钟立霄则问起了薛靖良的情况。
钟立霄这才知晓，薛靖良修炼越来越刻苦，他一直非常非常急迫。
但是。
现实就是这样，并不会因为你急迫，时光就会因此而为你停留！
就算是薛靖良心态再稳，多少还是有些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