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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对质，认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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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请示看向宋泓远。
宋泓远还处在周光容将十年前尤含霜之死的惊天秘闻说出来，表情讳莫。
十年前尤氏死时他问过虞氏是不是她做的，虞氏没有承认。
他猜到，就是虞氏下的手！
尤氏是他的正妻，虞氏设计害她，想来是经过了长公主的同意，他虽心痛，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无力回天，也没有证据，总不能凭借猜测治罪虞氏，问责长公主。
于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那事过去了。
虞氏杀害尤氏，就算有人怀疑起了那件事的真相，这也是太傅府的内宅之事，关起门来怎样处理都行。
但是这时，周光容当着睿亲王妃的面扯出十年前的命案，不慎重处理，恐怕会给太傅府招来祸端。
宋泓远知道虞氏所想，也想将事情压下去，道：
“府里的人是欠管教了，任由一个疯子乱跑，还冲撞了贵客，袁管家，把人带下去关进柴房！”
宋老夫人，虞氏，宋泓远这三人想将大事化小，睿亲王妃怎能容他们得逞？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王妃的威仪和气势荡然开来：
“宋太傅，你当本王妃是好糊弄的吗？周氏疯癫，为何不说其他，独独说起含霜之死？
这事有隐情，太傅要是不想处理，本王妃不介意帮你找出含霜的真正死因，本王妃来亲自审问周氏！”
她态度强硬。
姚氏也沉着眉，脸色有些不好看。
宋泓远道：“睿亲王妃，含霜的死我派人查过，是意外走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今出了一个脑筋不正常的人疯言疯语，你就要把旧事重提？
这是我太傅府的私事，纵然你贵为王妃，也不能插手朝臣内宅，恕臣招待不周，睿亲王妃，臣要处理家事，请你和姚夫人回避。”
宋泓远下逐客令。
睿亲王妃攥紧五指，宋泓远越是这样，含霜的死越有蹊跷。
她明白拂衣让她带着姚氏来太傅府的原因了，是想让她听到周氏的那番话！
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周氏带走，不能让她留在太傅府，否则这群人一定会将周氏秘密处置！
“太傅，你确定如此？”
她语含警告。
宋泓远敢包庇周氏，就是与她为敌，与睿亲王府为敌！
气氛剑拔弩张！
周光容知道闯了大祸，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虞氏心里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正要开口说两句，宋拂衣在萍儿的搀扶下走进厅内。
“父亲。”
看到她，周光容像见到了鬼浑身颤抖，目眦欲裂朝她嘶吼：
“宋拂衣，你这个毒妇，你把我折磨成了这样，我要杀了你！”
她的咆哮如同惊雷，一时间所有人都朝宋拂衣看去。
周光容说是宋拂衣把她弄成的这副样子？
虞氏惊疑不定：“你说是大小姐把你伤成的这样？”
周光容眼睛布满血丝，像是要吃人般恶狠狠道：
“没错！山匪要抓她，我带她逃走，结果她拿簪子戳瞎我眼睛，还弄残了我的腿......宋拂衣知道是我们杀的她母亲，她全都知道了，所以这次回京就是来报复我们的......”
周光容语无伦次，神志似乎在见到宋拂衣那一刻愈加混乱。
又听到她不打自招说出杀了尤氏的话，还带上自己，虞氏只感觉天旋地转，惊恐否认：
“老爷，周氏疯了，她说的话不能信，大夫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
宋拂衣凌凌瞥向她，“周光容跟了你十几年，是你的心腹，她说的话不可信，谁的话可信？”
虞氏一震，恍然猜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是有人算计的，而这个人就是宋拂衣！
她指着宋拂衣，“周光容说她是被你害成的这样，是你逼疯了她，然后教她来说这些话污蔑我！
我就说周氏失踪了一个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下全都说得通了，宋拂衣，这一个月来你把周光容藏着折磨，等到今日睿亲王妃和姚夫人来，你把她放出来，利用教她的这些说词来陷害我，宋拂衣，你好恶毒的心机！”
虞氏急了，连如此离谱的借口也说得出来。
看她这样，宋泓远知道是不中用了，问宋拂衣：
“拂衣，周氏说的是真的，是你把她变成了这样？”
宋拂衣道：“是。”
宋泓远倒吸一口凉气，拂衣这么做是知道了尤氏葬生火海的真相吗？
下一刻只又听她道：“周光容说的这话不仅是事实，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虞氏，你说周光容疯了说的话不可信，然而一个月前，对于她和你联手杀害我母亲一事她已认罪画押，那时的她精神可是正常的。”
她拿出一封认罪书放到睿亲王妃手中，上面详细陈述了她母亲被人算计葬身火海的经过。
睿亲王妃看完，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姚夫人让嬷嬷把认罪书拿过去，等她看完上面的内容，也是一脸沉凝。
“宋太傅，尤夫人的死，真相到底如何，你看看吧。”
袁管家把认罪书拿给宋泓远。
迫不及待看完上面的内容，没看到最担心的，宋泓远暗自吐出一口浊气。
还好虞氏不算太蠢，没有把他与长公主的秘密说给周光容听。
有周光容画押的认罪书，宋泓远再要保虞氏也不行了。
权衡一番，他将认罪书放到桌上。
“虞氏，周氏，你们可知罪？”
虞氏不认：“老爷，我没有杀大夫人，我不认。”
宋泓远道：“认罪书上已将你们十年前联手杀害含霜事情的经过都写清楚了，你还要狡辩？”
虞氏道：“我没看到认罪书上的内容，谁知道上面是如何诬陷我的？”
宋泓远示意袁管家给她看，宋拂衣走去将认罪书拿到手上。
“你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我念给你听。”
虞氏死死的绞紧手指。
宋拂衣道：“十年前的夏天，某日中午，你指使下人在我母亲的膳食中下迷魂散，母亲服用后困意来袭。
趁母亲熟睡，周光容用火把点燃了她的房间。在那之前，你命人搬空了吉祥缸内的水，突发大火时无水救援，让我母亲活活烧死在了房间。”
简短的一段话，道出了尤氏死亡的真相。
火灾发生的那日，原本她也应该在母亲的潇湘院午睡。
不知是母亲感应到了即将有灾祸发生，还是她命不该绝，母亲让徐嬷嬷抱着她去了后面的清风院。
等她醒来看到潇湘院火光冲天时，母亲已经永远留在了火海中。
虞氏知道事情快瞒不住了，破罐子破摔道：
“污蔑诽谤！大小姐，你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如何证明这事是我做的？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空口白牙，岂不是你想给谁定罪就捏造事实，造谣就行了？”
她冥顽不灵，睿亲王妃斥道：
“周氏是你的人，她的话难道不是证词？她说的你们杀了拂衣母亲的事厅内的人都听到了。”
虞氏表情扭曲，看向周光容：
“周氏，我问你，是宋拂衣逼你签下认罪书的吗？”
周光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咬牙道：
“没错！我身上的伤都是宋拂衣弄的，她威胁我不在认罪书上签字就杀了我！”
宋泓远还处在周光容将十年前尤含霜之死的惊天秘闻说出来，表情讳莫。
十年前尤氏死时他问过虞氏是不是她做的，虞氏没有承认。
他猜到，就是虞氏下的手！
尤氏是他的正妻，虞氏设计害她，想来是经过了长公主的同意，他虽心痛，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无力回天，也没有证据，总不能凭借猜测治罪虞氏，问责长公主。
于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那事过去了。
虞氏杀害尤氏，就算有人怀疑起了那件事的真相，这也是太傅府的内宅之事，关起门来怎样处理都行。
但是这时，周光容当着睿亲王妃的面扯出十年前的命案，不慎重处理，恐怕会给太傅府招来祸端。
宋泓远知道虞氏所想，也想将事情压下去，道：
“府里的人是欠管教了，任由一个疯子乱跑，还冲撞了贵客，袁管家，把人带下去关进柴房！”
宋老夫人，虞氏，宋泓远这三人想将大事化小，睿亲王妃怎能容他们得逞？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王妃的威仪和气势荡然开来：
“宋太傅，你当本王妃是好糊弄的吗？周氏疯癫，为何不说其他，独独说起含霜之死？
这事有隐情，太傅要是不想处理，本王妃不介意帮你找出含霜的真正死因，本王妃来亲自审问周氏！”
她态度强硬。
姚氏也沉着眉，脸色有些不好看。
宋泓远道：“睿亲王妃，含霜的死我派人查过，是意外走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今出了一个脑筋不正常的人疯言疯语，你就要把旧事重提？
这是我太傅府的私事，纵然你贵为王妃，也不能插手朝臣内宅，恕臣招待不周，睿亲王妃，臣要处理家事，请你和姚夫人回避。”
宋泓远下逐客令。
睿亲王妃攥紧五指，宋泓远越是这样，含霜的死越有蹊跷。
她明白拂衣让她带着姚氏来太傅府的原因了，是想让她听到周氏的那番话！
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周氏带走，不能让她留在太傅府，否则这群人一定会将周氏秘密处置！
“太傅，你确定如此？”
她语含警告。
宋泓远敢包庇周氏，就是与她为敌，与睿亲王府为敌！
气氛剑拔弩张！
周光容知道闯了大祸，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虞氏心里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正要开口说两句，宋拂衣在萍儿的搀扶下走进厅内。
“父亲。”
看到她，周光容像见到了鬼浑身颤抖，目眦欲裂朝她嘶吼：
“宋拂衣，你这个毒妇，你把我折磨成了这样，我要杀了你！”
她的咆哮如同惊雷，一时间所有人都朝宋拂衣看去。
周光容说是宋拂衣把她弄成的这副样子？
虞氏惊疑不定：“你说是大小姐把你伤成的这样？”
周光容眼睛布满血丝，像是要吃人般恶狠狠道：
“没错！山匪要抓她，我带她逃走，结果她拿簪子戳瞎我眼睛，还弄残了我的腿......宋拂衣知道是我们杀的她母亲，她全都知道了，所以这次回京就是来报复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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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周氏疯了，她说的话不能信，大夫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
宋拂衣凌凌瞥向她，“周光容跟了你十几年，是你的心腹，她说的话不可信，谁的话可信？”
虞氏一震，恍然猜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是有人算计的，而这个人就是宋拂衣！
她指着宋拂衣，“周光容说她是被你害成的这样，是你逼疯了她，然后教她来说这些话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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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急了，连如此离谱的借口也说得出来。
看她这样，宋泓远知道是不中用了，问宋拂衣：
“拂衣，周氏说的是真的，是你把她变成了这样？”
宋拂衣道：“是。”
宋泓远倒吸一口凉气，拂衣这么做是知道了尤氏葬生火海的真相吗？
下一刻只又听她道：“周光容说的这话不仅是事实，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虞氏，你说周光容疯了说的话不可信，然而一个月前，对于她和你联手杀害我母亲一事她已认罪画押，那时的她精神可是正常的。”
她拿出一封认罪书放到睿亲王妃手中，上面详细陈述了她母亲被人算计葬身火海的经过。
睿亲王妃看完，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姚夫人让嬷嬷把认罪书拿过去，等她看完上面的内容，也是一脸沉凝。
“宋太傅，尤夫人的死，真相到底如何，你看看吧。”
袁管家把认罪书拿给宋泓远。
迫不及待看完上面的内容，没看到最担心的，宋泓远暗自吐出一口浊气。
还好虞氏不算太蠢，没有把他与长公主的秘密说给周光容听。
有周光容画押的认罪书，宋泓远再要保虞氏也不行了。
权衡一番，他将认罪书放到桌上。
“虞氏，周氏，你们可知罪？”
虞氏不认：“老爷，我没有杀大夫人，我不认。”
宋泓远道：“认罪书上已将你们十年前联手杀害含霜事情的经过都写清楚了，你还要狡辩？”
虞氏道：“我没看到认罪书上的内容，谁知道上面是如何诬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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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我念给你听。”
虞氏死死的绞紧手指。
宋拂衣道：“十年前的夏天，某日中午，你指使下人在我母亲的膳食中下迷魂散，母亲服用后困意来袭。
趁母亲熟睡，周光容用火把点燃了她的房间。在那之前，你命人搬空了吉祥缸内的水，突发大火时无水救援，让我母亲活活烧死在了房间。”
简短的一段话，道出了尤氏死亡的真相。
火灾发生的那日，原本她也应该在母亲的潇湘院午睡。
不知是母亲感应到了即将有灾祸发生，还是她命不该绝，母亲让徐嬷嬷抱着她去了后面的清风院。
等她醒来看到潇湘院火光冲天时，母亲已经永远留在了火海中。
虞氏知道事情快瞒不住了，破罐子破摔道：
“污蔑诽谤！大小姐，你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如何证明这事是我做的？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空口白牙，岂不是你想给谁定罪就捏造事实，造谣就行了？”
她冥顽不灵，睿亲王妃斥道：
“周氏是你的人，她的话难道不是证词？她说的你们杀了拂衣母亲的事厅内的人都听到了。”
虞氏表情扭曲，看向周光容：
“周氏，我问你，是宋拂衣逼你签下认罪书的吗？”
周光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咬牙道：
“没错！我身上的伤都是宋拂衣弄的，她威胁我不在认罪书上签字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