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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夕阳西下(92)

    作品:《西边的晚霞

      曾卫国连哄带骗把母亲拉到自己家。家已经不成为家了。自从温尔雅死后,家里就死气沉沉没有了人气。墙纸经过三十几年的岁月洗礼,已经开裂卷曲了,吊顶的灯坏了也没有换。厨房台面下的三合板做的厨门都碎成小片掉下来了。

    曾卫国把母亲安排左边的卧室,大床紧靠客厅的墙壁,靠窗户的一边架起折叠木板床,打算让刘雅琪睡在上面,方便照顾病人。

    曾卫国出去买菜,然后回来做饭。刘雅琪就围着母亲忙前忙后,闲下来的时候就坐在母亲的床边,听母亲讲往事。

    ……

    吃饭的时候,刘雅琪端着饭菜到母亲床前,一口饭一口菜地喂母亲。

    曾卫国吃完了过来替换刘雅琪。

    “让我来吧。你去吃。”曾卫国接过刘雅琪手上的碗,“菜都凉了。”

    母亲舌头不听使唤,饭吃得慢还要说话管闲事。

    “保姆哪找来的?人真好……温柔体贴……办事认真……仔细……”

    “您吃饭不要说话。”曾卫国劝道,“小心呛着!”

    “听她说离婚了……你介绍给老大做老婆……”

    菜汤从母亲的嘴里流下来,流到了被子上。

    “别说啦!”曾卫国一边用纸巾擦着一边请求道,“吃完了饭再说啦!”

    “我不吃了。”

    “就这么一点?”

    “吃饱了。”

    饭和菜都有剩。“不吃倒了也是浪费。”

    “我吃饱了。”母亲很固执。

    刘雅琪端来热水给母亲洗脸、擦手。

    半夜里,蠕动的人体把曾卫国弄醒了。刘雅琪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她全身冰凉,蜷缩在曾卫国的怀里。

    曾卫国爱惜地把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光滑的脊背。

    “我想要。”她喃喃细语道。

    “没工具。”

    她像猫一样溜下床,悄无声息地拿着一个小包回来。

    曾卫国打开小包的拉链:里面塞着绳子、口球、挑蛋、拇指烤……

    曾卫国用拇指铐把她两只手铐在背后,然后到书房放药的盒子里翻了一通,从一个深色的瓶子里倒出一粒蓝色菱形的药片,放到嘴里,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凉水,把药片吞了下去……

    他把她折腾得够呛。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起不来了。浑身上下哪都疼,骨头像散了架:不得不承认:老啦!

    次日。

    曾卫国在楼下拿快递碰到了卫军和他媳妇来看母亲,他们一同上了楼。

    卫民媳妇把鸽子蛋和亲手熬的鸭脚煲交给刘雅琪,就进内室看母亲去了。

    曾卫国打开装文件的标准快递信封,里面是法院的判决书。

    卫民也探头过来看。

    案件基本信息

    本案是一起由自行车与自行车碰撞引发的赔偿纠纷。原告于海涛在行驶过程中,被告曾卫国骑自行车与原告发生碰撞,导致原告受伤。事故发生后,双方就赔偿问题无法达成一致,原告遂向法院提起诉讼。

    案件事实

    经审理查明,事故发生当时,原告于海涛骑自行车在道路上行驶,被告曾卫国骑自行车与原告发生碰撞。事故导致原告受伤,经医院诊断为右脚骨折。

    判决理由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及《民法通则》的规定,综合考虑双方的过错程度和事故后果,本院酌情判定被告承担70%的赔偿责任,原告承担30%的责任。

    赔偿项目及金额

    根据法律规定和双方的责任比例,本院判定被告应当赔偿原告以下项目及金额:

    -医疗费用:根据医院发票和诊断证明,原告的医疗费用共计人民币100000元。被告应当承担70%的赔偿责任,即人民币70000元。

    -营养费用:根据原告的伤情和治疗需要,本院酌情判定原告的营养费用为人民币2000元。被告应当承担70%的赔偿责任,即人民币1400元。

    -护理费用:根据原告的伤情和治疗需要,本院酌情判定原告的护理费用为人民币10000元。被告应当承担70%的赔偿责任,即人民币7000元。

    -交通费用:根据原告的治疗需要和实际支出情况,本院酌情判定原告的交通费用为人民币1000元。被告应当承担70%的赔偿责任,即人民币700元。

    -精神损害抚慰金:考虑到原告的年龄和伤情较重,本院酌情判定被告支付精神损害抚慰金人民币2000元。

    以上各项费用共计人民币81100元,被告应当在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支付完毕。

    诉讼费用

    本案的诉讼费用由双方按比例承担。被告应当承担70%的诉讼费用,原告承担30%的诉讼费用。

    上诉权利告知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

    “卧槽!还真判啦?!”卫民惊讶道,“什么世道!”

    曾卫国感觉有点无语。

    刘雅琪接过判决书瞄了一眼,“可以上诉的。我女儿在大成律师事务所实习,叫我女儿看看。”

    “可以告他们诽谤、敲诈勒索!”卫民说,“我们单位的法律顾问我熟……”

    “我看还是去见一下老头和那个老妖精吧。”曾卫国说,“我叫她撤诉,如果不撤再想办法。我是一分钱都不会赔的!”

    “我和你一块去。”卫民说。

    “不用。又不是去打架。”曾卫国说,“你陪妈一下。我和刘雅琪去就行。”

    “好,我陪你去。”刘雅琪说。

    曾卫国去厨房拿了一把十厘米长的水果刀,那把刀非常锋利。

    “你这是干什么?”刘雅琪惊叫起来。

    “吓唬吓唬那个老妖精。”曾卫国恶狠狠地说,“我不信她不怕死!”

    “你可别干傻事!”卫民劝道,“不值得!”

    “不要!”刘雅琪突然跪在曾卫国前面,抱住他的两腿,“求你了!”

    “本来有理,你拿刀子上门反而无理了。”卫民媳妇也出来劝道,“最多赔十万块钱,可别闹出人命来。”

    “好好好……我不带。”曾卫国把刀放回去,“赔钱!门都没有!”

    “于淑娴吗?”曾卫国拨通了电话老妖的电话。

    “哪位?”

    “我是曾卫国,收到了判决书……”

    “你把钱打到法院给你的账号上。”

    “我想和你见一下。”

    “法院判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对方把电话挂了。

    曾卫国在心里把她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我要是给你一份钱,我不姓曾!”曾卫国对着电话喊了一嗓子。

    “怎么样?”刘雅琪在一边问道。

    “婊子养的,把电话挂了!”

    “咱们去找我女儿吧?看看律师怎么说。”

    曾卫国叹一口气,“好吧。”

    刘雅琪女儿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在滨江,开车要一个小时的路程。

    滨江以前是县里面的一个小镇,县改市了,滨江也升级为区了。因为市政府所在地就在滨江区,滨江区发展得很快。

    刘雅琪驾驶着车,稳稳地行驶在市内环高速路上。内环高速把市属三个区连接起来,过去一个小时的路程现在三十分钟就能到达。车内,曾卫国坐在副驾驶上,脸色略显凝重。他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

    刘雅琪轻轻握了一下曾卫国的手,声音柔和:“别担心,小敏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曾卫国叹了口气,眉头紧锁:“钱倒是无所谓,就是咽不下这口气!MLBD,什么世道!问问你女儿,能不能告她敲诈勒索?”

    刘雅琪安慰道:“我理解。小敏是律师事务所的实习生,她一定能够帮到你。”

    曾卫国听了刘雅琪的话,心中的焦虑愤懑的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他感激地看着刘雅琪,点了点头:“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感觉好多了。”

    刘雅琪微笑着说:“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觉间便抵达了律师事务所。刘雅琪停好车,和曾卫国一起走进了事务所的大门。

    小敏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她看到曾卫国和刘雅琪,立刻迎了上来:“妈、曾叔叔,你们来了。”

    小敏看上去年轻而漂亮,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她的面容精致,皮肤像刘雅琪白皙细腻,仿佛能够反射出阳光的光芒。

    她穿着一件简洁的白色衬衫,搭配着一条黑色西裤,整个人看起来既干练又优雅。

    “哎呀,小敏啊,你可是你妈的骄傲啊!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是大律师了。未来前途无量!”曾卫国夸赞道。

    “我现在只是实习。”小敏把两人领进一个密闭隔音的会客室,有一位小姐姐端三杯咖啡进来,分别放在三人的桌子前面,“您具体说一下案子的情况。”

    曾卫国把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您确定监控没有录到吗?”

    “警察这么说的。”

    “这个很重要,是直接的证据。还有,就是在您前面的哪个人,他可以证明,如果没有监控,找到这个人也可以。”小敏想了想,在记录纸上划着,“您和他距离有多远?”

    “前面没怎么注意,等看到了,也就十来米吧?”曾卫国也不怎么确定。

    “如果你们等距,速度一样,是根本不能碰到的,这个监控应该能看到。”

    “是啊!这个我怎么没想到?”

    “反诉应该没什么问题。”小敏站起来,“我向师傅汇报一下,你们坐一会。”

    “问一下你师傅,”刘雅琪说,“能不能告他们敲诈勒索?”

    “好。”小敏出去了。

    “你女儿像你。”曾卫国赞美道,“既漂亮又能干!”

    “她从小就学习好,也懂事。”

    “还不是你教导得好!”

    “我真没怎么管。初中、高中都在住宿学校。”

    “那是遗传你的基因了!”

    “也要有那么一点……”

    小敏进来了,拿了一叠写满合同条文的纸,“师傅同意了,由我负责。您要签个字。”

    “费用怎么说?”刘雅琪问。

    “先付一万,等案子结了再付一万。律所是合伙制,熟人也没什么用,更别说我这个实习的了。”小敏有点抱歉地说。

    “没问题,应该的!”曾卫国说。

    “能不能告他们敲诈勒索?”刘雅琪问,“叫他们付出代价!”

    “这个……需要先明确敲诈勒索的法律定义。”小敏解释说,“敲诈勒索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对被害人使用威胁或要挟的方法,强行索要公私财物的行为。在这个案件中,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对方是否使用了威胁或要挟的手段,以及他们的目的是不是非法占有您的财物。”

    “从目前您提供的情况来看,如果他们确实以某种方式威胁您,并迫使您交付财物,那么这可能构成敲诈勒索。但是,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收集证据,比如他们的威胁信息、通话记录、转账凭证等,以证明他们的行为符合敲诈勒索的构成要件。”

    “同时,我们也要注意到,敲诈勒索罪的定罪标准是比较严格的,需要满足一定的客观要件和主观要件。需要有足够的证据支撑。在决定是否起诉之前,我们需要对案件进行全面的评估和调查,确保我们的指控有足够的证据支持。”

    “怎么也要试一下,要不太便宜他们了。”刘雅琪推了一下曾卫国的胳膊,“有小敏在,告她!”

    “好。”曾卫国说,“小敏,全靠你了。赔来的钱分你一半。”

    “不是钱的事。”小敏说道,“是不太容易……咱们得有充分的准备。如果确定告,咱们着手准备。”

    “我确定!”曾卫国说。

    晚饭后,曾卫国正在洗碗。

    刘雅琪打了一盆热水给母亲洗脸。

    “卫国,”内室传来刘雅琪轻柔地呼唤,她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阿姨叫你呐!”

    曾卫国闻声走进母亲的房间。母亲的头发花白,皱纹深深地刻在额头和眼角,一只皮肤松弛的手正握在刘雅琪的手里,用毛巾擦着。

    “妈,什么事?”曾卫国轻声问道。

    母亲轻声说:“你去我家,以前你们用的梳妆台上,有一个鞋盒子里边有安眠药,你帮我拿来,我晚上睡不着。”

    “好。”曾卫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刘雅琪追了出来。

    “不用。你在家看看妈吧。”

    “是。”刘雅琪应道。

    他骑着自行车走在街上,夜色已经降临,街道两旁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是繁星点点。风从东边吹来,有一点点寒意。在经过那个路口于海涛老师摔倒的地方,他还特别留意一下路边的监控摄像头。

    曾卫军一个人在家。

    “妈叫我过来拿点药。”曾卫国说,“你吃了吗?”

    “还没。”曾卫军走出来,“妈好一点了吗?”

    “好像都差不多。都几点了?还不吃饭?”

    “还不饿。”

    “打算吃什么?”

    “等会儿冲一碗方便面。”

    “妈担心你吃不好。要不到我家一块吃?”

    “不用。没事。一个人自由。”

    梳妆台上叠着三个鞋盒子。第一个装的是一些感冒的药,第二个是高血压、心脏病的药,最下面有几个装药的纸袋,还有两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白色的小药片。标签上显示:艾司唑仑

    他看着那些药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存这些安眠药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疑惑地把安眠药装到一个大的瓶子里,决定每天晚上只给母亲两片。

    他把安眠药交给母亲,母亲看着他手中的药片,有些不满地问:“怎么才两片?”

    “最多吃两片。”他看着母亲的脸,“您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安眠药。”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卫军在干啥?饭吃了吗?吃的什么?”没等曾卫国回答,接着说道,“人的生活都颠倒了。早上不起来,晚上不睡觉。一个人可怎么办呐?你把药都给我。”

    “再给您两片,不能再多了。”

    刘雅琪见状,也替母亲求情道:“你怎么这样!多给几片吗!别惹阿姨生气。”

    曾卫国摔开刘雅琪的手,“你知道什么?”

    “你凶什么?”母亲责怪道,“你不知道晚上睡不着有多难受……唉!”

    深夜,刘雅琪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依偎在曾卫国的怀里。

    “阿姨叫我把安眠药偷偷拿给她。她不想成为你们的累赘……”

    “我猜到了。妈早就有准备了。”曾卫国抚摸着刘雅琪光滑的脊背,柔情说道,“我妈一生操劳,总是想着别人……”

    “阿姨的故事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她们那一代人真的是辛苦。我妈过得恐怕比你妈还辛苦。你想想看,生了我们八个姐妹,最后生一个老幺儿子。你现在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我妈煤气中毒昏迷一年,我无论如何都不放弃……站在局外人看,人没有尊严地活着……”

    “如果换成我,我不会吃安眠药,”曾卫国说,“我会选择烧炭。到时候就怕像老妈这样,没了选择的能力,想死都没有办法。”

    “你可不能死。你瘫痪了我…呸呸!我这乌鸦嘴!你罚我吧!主人!”

    “你一口一个主人,你真当我是你主人?”

    “当真!”

    “我要是瘫痪了,叫你烧一盆炭,你会吗?”

    “我……”

    “小敏发消息来了。”刘雅琪跪在门口,一边把拖鞋摆在曾卫国的脚前面,一边对买菜回来的曾卫国说,“不是好消息。”

    “什么事?你说!”曾卫国一边换鞋一边问。

    “主人,你罚我吧!”刘雅琪抱住曾卫国的两腿,“小敏没把事办好。”

    曾卫国把买来的菜放在一边,把刘雅琪扶起来,“有什么事站起来慢慢说。”

    “律所的老板把你上诉的案子叫停了。她的老师叫她转告你:叫你不要上诉了,赢不了。”

    “为什么?”

    “小敏也这样问。老师说别问那么多。问题是钱也不给退。是我害死你了。”

    “为什么呢?案子不办,钱为什么不退呢?”

    “小敏也是这样说的。她老师说:你帮助客户咨询不要钱吗?你跑来跑去办案子都免费的吗?你好好看看合同条文?我们接案子,不论输赢都是要收钱的。这个案子,你尽力了。结果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小敏她说对不起您。”

    “算了,你不要难为孩子了。没关系。”

    “是。”刘雅琪把菜拿进厨房。

    曾卫国走进书房,把自己签名的合同翻出来。他对合同细节都没有认真看过。

    ……

    收费标准及支付付方式

    收费标准:

    双方商定本案的律师费为人民币20000.00元。

    如涉及其他费用(如调查费、鉴定费、差旅费等),由甲方按照实际发生额支付。

    支付方式:

    甲方应在签订本合同后当日内向乙方支付律师费的50%。

    剩余律师费应在案件终结后十日内支付完毕。

    其他费用根据实际发生情况,甲方应及时支付。

    合同期限

    本合同自双方签字盖章之日起生效,至案件终结、委托事项完成时终止。

    保密条款

    双方应对在合作过程中获知的对方商业秘密和个人隐私信息予以保密,未经对方书面同意,不得向任何第三方透露。

    违约责任

    如一方违反本合同的约定,应承担相应的违约责任,并赔偿因此给对方造成的损失。如遇不可抗力导致合同无法实施,则不需承担违约责任。

    争议解决

    本合同履行过程中如发生争议,双方应首先通过友好协商解决;协商不成的,任何一方均有权向乙方所在地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卫民来了。”刘雅琪过来通报道。

    曾卫国拿着合同迎了出来。

    “妈好点了没?怎么?官司打赢了?”卫民好奇地问。

    “哪里!”曾卫国把合同递给卫民,“律所说案子赢不了,中止了。真她妈的见鬼了!”

    “要不要找我们单位的法律顾问试一下?”

    “你打电话问问看,不要提我找过律师了。”

    “我知道。电话我不知道。回头我联系你吧。”卫民把合同还给曾卫国,进内室看母亲。

    “你们说什么?”母亲问,“谁打官司?”

    “没事,”卫民说,“没人打官司。”

    “别瞎操心!”曾卫国在一边劝道,“安心养病。”

    卫民坐一会儿就走了。

    中午,卫民打来电话,“和律师联系好了,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下午三点在律师事务所见面,两点半我过来接你。”

    “好。”曾卫国应道。

    律师事务所就在人民医院那条街对面的拐角二楼,楼下是工商银行的一个网点。

    走廊两边被隔成一个个鸽子笼似的单间,律师在单间里按钟点和咨询的顾客收费。

    卫民带着曾卫国的名片找到了顾律师。

    顾律师站起来很客气地把两个人邀请进办公室。

    “小王,”他对边上的一个女孩说,“去倒两杯咖啡来。”

    顾律师四十多岁,长得一表人才,梳着大背头,前额宽大饱满,看上去很睿智,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我在律师这个行当也是混过十几年了。见过各式各样的案子,接触过各式各样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我搞不定的。99%的案子都可以用钱搞定,剩下的1%可以用更多的钱搞定。”

    “难道死刑犯在你这里也能活?”曾卫国忍不住问道。

    “玛莎拉蒂女醉驾撞宝马,致2死1伤事件,你听说过没有?妥妥的死刑,结果判无期。”

    “网上看到过。”

    “所以,事在人为。能用钱搞定的,都不是事。你们找到我,算是找对人了。废话不多说,咱们言归正传,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一遍。”

    顾律师把录音笔放到曾卫国面前。

    叫小王的女孩端着四杯咖啡进来,分别放在每个人面前。

    曾卫国重复了一遍之前在小敏面前说过的事情经过,还特别强调了一下他前面有一个经过但没有去扶的人。

    “咱们只要找到这个人就OK了。”顾律师最后总结道,“如果需要花钱,这个是要付的。律师费吗?这个我免费帮你打。匡扶正义义不容辞,应该的。追究对方的责任,那一定要的。否则人人都这样,没有什么代价,这社会变成什么样了?咱们赢了这个,再研究下一步的行动。小王,你准备一下相关的文件。”

    曾卫国和卫民走出律所,来到了大街上。

    “这律师太能吹了,你看行吗?”曾卫国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我看行!”卫民说,“帮我们单位打官司,从来没有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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