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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夕阳西下(98)

    作品:《西边的晚霞

      曾卫国住在医院里已经七天了,做了全面的系统的检查:脑核磁共振显示脑组织有老年性改变,肺CT扫描以前就存在的毛玻璃结节比以前大了一点,B超显示肝内的血管瘤没怎么变化,前列腺有增生,胆囊息肉,低密度脂蛋白有点高,其他都正常。

    肉眼可见的手腕和额头的伤口愈合良好,只是乌青的皮下出血形成的淤血可能需要三个月到半年才能褪去。派出所预交的一万块钱用完了。医生建议可以出院了。

    “头还是疼,站起来就眩晕,”曾卫国很认真地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脑震荡后遗症,很难讲的,”医生解释说,“你回家养养,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万一回家加重了怎么办,我还是住几天,好了再出院。”

    医生苦笑笑,“那好吧。”

    “你这是干嘛?”等医生走了,刘雅琪小声问,“没什么事早点出院,阿姨整天唠叨你呢。”

    “做错了事总要付点代价,我住十天半个月,叫他们出点血。”

    “公家还在乎钱?你别幼稚了。”

    曾卫国觉得刘雅琪说得有道理,“听你的,过两天就回家。”

    第二天早上,曾卫国去化验室拿到了基因检测报告。

    亲缘关系鉴定报告

    基本信息

    报告编号:2023-011-23-001

    鉴定日期:2023年12月30日

    鉴定机构:XXX基因鉴定中心

    参与鉴定人:

    样本A:曾卫国(父亲)

    样本B:陈碧芸(子女)

    检测方法与技术

    本中心采用国际先进的STR(短串联重复序列)分析技术,针对多个高多态性基因组进行鉴定。

    通过对比样本A和样本B在多个基因组上的STR型别,进行亲缘关系分析。

    鉴定结果

    经比对分析,样本A和样本B在检测的所有基因组上均表现出完全相同的STR型别。

    在统计学上,这种一致性高度支持样本A和样本B之间存在直接的生物学亲缘关系。

    综合以上分析,可以得出结论:样本A(父亲)与样本B(子女)具有相同的基因型,即他们之间存在直接的亲子关系。

    结论

    根据本中心的科学鉴定结果,样本A(父亲)与样本B(子女)在遗传上具有高度的相似性,且所有检测基因座均完全一致。因此,本中心确认样本A(父亲)是样本B(子女)的生物学父亲。

    鉴定人声明

    本报告仅对送检样本负责,鉴定结果仅作为科学证据使用,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本报告自签发之日起生效,未经本中心书面同意,不得复制、修改或用于其他目的。

    鉴定人签名:[XXXXX]

    曾卫国看着检测报告,他的心情如同春天里的暖阳般灿烂,喜悦的浪潮一波波地涌上心头。

    他双手颤抖地拿着报告,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幸福的泪水,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他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那份激动和喜悦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对刘雅琪的感激。他感谢刘雅琪一直以来对小芸的照顾和爱护,让小芸成长为一个如此优秀、漂亮姑娘。

    但是同时也让他感到无比的愧疚和痛苦。他没有承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这种自责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回到病房,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他知道,刘雅琪和小芸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他会好好珍惜,用心去呵护。

    晚上,曾卫国因为小芸的事心烦意乱,过了十二点了还没有睡意,小芸会接受他这个没有尽到责任的父亲吗?养育她的父亲辛辛苦苦把她养大,竟然是别人的孩子,多么残忍!

    “换成是我,我会杀了刘雅琪。”曾卫国痛苦地想。

    曾卫国被这些纷乱的思绪折磨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刺耳。是刘雅琪打来的。

    “主人,你快回来吧,阿姨不行了。”刘雅琪带着哭腔说道。

    “就来……”

    曾卫国慌慌张张穿好衣服,飞速地下了楼,跑出了医院大门,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冷冷清清,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一辆汽车驶过。街道对面卖水果的店铺还开着,LED灯发出刺眼的白光,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医院门口,一对年轻夫妇抱着孩子下了车……

    曾卫国还没有等客人下车,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对司机说:“去滨江新城。”

    在回家的路上,曾卫国给卫英、卫军、卫民打了电话。快到家的时候,直接扫了十块给钱司机,还没有等车停稳就开了车门,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没等钥匙插入锁孔,门从里面打开了。

    刘雅琪抹着眼泪地把曾卫国让进卫生间,“阿姨……对不起……”

    母亲躺在浴缸里,身上盖着被子,稀疏的白发湿漉漉的紧粘着苍白的满是皱纹的脸上,双眼紧闭着好像是睡着了。

    “妈怎么了?”

    “阿姨突然说晚上要洗澡,”刘雅琪断断续续地说,“我先把水放满了……然后……我和小芸扶着阿姨躺进了浴缸里,小芸做作业去了,我帮阿姨洗……差不多有二十分钟,阿姨叫我去找粉色的卫衣,我翻遍了经常放衣服的柜子,没有找到,我问放哪了……没回应,跑过来看,阿姨就这样躺在水里……没了反应……后来我把水放了……”

    曾卫国跪在母亲旁边,眼泪终于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对不起……”刘雅琪啜泣着跪着曾卫国旁边,抱住曾卫国,“对不起,是我没照看好阿姨。”

    “妈!”小芸站在门口,“这不怪您。”

    “小芸说得对,”曾卫国安慰刘雅琪,“妈自己决定要走的,应该早就计划好的。妈不想连累我们。”

    “快,来,过来给奶奶跪下。”刘雅琪站起来拉着小芸的手说。

    “妈……”小芸显然不愿意。

    “别吓着孩子,”曾卫国拉住刘雅琪,“小芸,你回屋去。”

    卫英夫妇来了。

    “妈——”卫英大叫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卫军、卫民夫妇,也到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卫军说,“先给妈穿上衣服。”

    “妈的衣服放哪了?”卫民问。

    “在长柜子上面的樟木箱子里,”卫英抹着眼泪说,“我去拿。”

    “还是我去吧。”曾卫国说。

    “你载卫国去。”卫英对老公说。

    “我打电话叫殡葬公司的人过来,”卫民媳妇说,“幸亏我电话号码还保留着。”

    “还有乐队、和尚念经……”

    “殡葬公司有配套的,现在都一条龙服务了……”

    曾卫国转身下楼,心里面突然觉得空荡荡的……

    黑洞似的天空有几个星星忧郁地眨着眼睛,从北面吹来的风带着十二月的寒意。

    曾卫国抱着母亲的寿衣回来,看见有两个工人正在楼下往立好的铁架子上盖帆布,旁边停着一辆皮卡,上面放着一个冷冻死人的冰柜。

    卫英在刘雅琪的帮助下给母亲穿好了衣服。殡葬公司的吕老板把楼下搭灵堂的两个人叫上来,用能折叠的担架小心翼翼地把母亲抬下楼,放到已经摆放好的冰柜里。

    蓝色的布帘子把冰柜遮挡住,一张四方桌子上点上了红色的蜡烛,蜡烛之间插着已经点着的长香。

    吕老板从皮卡上拿来一个铁锅和一箱佛油纸,“晚上先烧着,不够白天去买,也不用买太多,吊唁的人会送……需要买两个花篮,一边一个,”老板指着桌子两边说道,“还要准备香烟和毛巾,准备做回礼用的……”

    “你慢一点,”卫民媳妇说,“我记一下。”

    “不用记,安排人落实就好。”吕老板说,“如果不方便,我打个电话叫人送过来。”

    “香烟我来买吧,”卫民媳妇说,“我姐在烟草局,毛巾你叫人送过来好了。”

    “好,”吕老板说道,“香点完了要及时换,不要让蜡烛灭了。晚上先这样,你们也不必都这样守着,排好班,留两个人就行。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和尚念经呢?”卫英问。

    “我会安排,”吕老板说,“明天早上一块过来。”

    “老板辛苦了。”曾卫国转身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回去,今晚上我守着。”

    卫英把一个黄色牛皮纸的信封递给曾卫国说,“这是在衣服里看到的,你先收着。”

    曾卫国看了一下眼睛红肿的妹妹,“这是什么?”

    “爸妈留下来的全部家当。”

    曾卫国在白昼一样的强光灯下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三张银行的定期存单,一张是二十万的,两张是十万的,一张可以折叠的老式存折,里面余额八万八百七十八元五角三分。

    母亲在一张三十二开的白纸上一笔一画地像一年级小学生似的写着:我死了,一切从简,不要花钱。你们爸爸留下的二十万,加上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二十万,你们兄弟妹平分……

    曾卫国看着,眼泪哗哗下雨似的从眼眶流出来。

    等曾卫国情绪稳定下来,等家人都散去的时候,刘雅琪拿出一对银手镯和装在信封里的一沓钱,“这是阿姨叫我转交给你的,这个是阿姨给我看一万块钱。”

    “什么时候的事?”曾卫国一边往铁锅里填佛油纸一边问。

    “昨天,阿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要过几天。阿姨说你把这个交给他,这是给你的,谢谢你照顾我……我当时没明白过来,我真笨!”刘雅琪跪到曾卫国面前,“你罚我吧!”

    “你起来,”曾卫国把刘雅琪扶起来,“和你没关系。钱你拿着。……这手镯也不值几个钱,妈为什么要给我?”

    “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也许是老一辈传下来的。”

    “嗯,”曾卫国突然想起来了,“你说说于淑娴的事,她怎么那么好心,把钱还回来。”

    “哦,我差一点就忘记了,我现在就把钱转给你。”

    曾卫国止住了她,“明天再说,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你被带走了,我急死了,就把视频发出去,希望能引起关注,形成舆论压力……”刘雅琪说道,“可是看的人不是很多,也没有转发,也没有形成热点。实在没办法了,我去找了张副市长,求他帮忙。”

    曾卫国若有所思,“难怪……你要是早点找他帮忙,省了好多麻烦。”

    “前面没想到,再说了,不是万不得已,也不好意思求他,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咱们是小老百姓,又不是什么很铁的关系,人家愿不愿意帮忙也不知道。”刘雅琪狡黠地一笑,“我没去之前就想好了,他要是不帮忙,我就把他的丑事抖搂出来。”

    “那他就玩完了。”曾卫国心里想,“你去睡吧,也累一天了。”

    “我陪你。”

    “不用,去吧,去吧。”曾卫国把刘雅琪拉出帐篷,送到楼梯口,“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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