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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封信(3)

    作品:《信鸽观察守则

            他这一连番的举动和表白,夏松萝根本反应不过来。

        大脑像是运行过载的电脑,思绪变得很慢。

        江航拿着还显示着“发送成功”页面的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唔好走咗神呀,你信我,我唔系一时兴起,我系认真嘅!”

        他盯紧她,手心捏出了汗,“你对我嘅态度,仲有咩疑问呢?俾少少回应我好唔好呀?”

        夏松萝沉默。

        她的理智很怀疑,他是不是嗅到了什么苗头,故意来试探她?

        但直觉却在动摇,一个精英刑警,言行过于反常,疯子似的,反而像认真的?

        看不懂,猜不透。

        随着她的沉默,江航从紧张逐渐信心大增。

        这说明她心里有在动摇,她和她男友的感情,应该没那么好。

        江航音调飞扬:“你唔出声,我就当你应承咗啦!”

        夏松萝猛地抬起手:“停!”

        江航闭上嘴,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切换了语言,想用中文再正经讲一遍:“我刚才是说……”

        “我听得懂,你不用重复。”夏松萝及时制止。这些常用的语言体系,是她的必修课。

        “真好,刚好我妈咪的中文不是太好。”江航原本还有点担心沟通会有障碍,“我堂弟也不爱说话,他两国跑,会两国手语,我家里人也都会。”

        夏松萝知道他口中的堂弟是谁,身在魔都的方荔真母子俩,也是这次清除任务的目标。

        这母子俩,应该会在圣诞节前夕过来吉隆坡。

        还有两个月。

        夏松萝试图劝退他:“如果我答应你,你难道不会质疑我的人品?”

        江航巴不得她没人品,拜金,爱慕虚荣,那他哪里还用发愁。

        但早上一接触,他就知道她不是。

        江航夸奖说:“这证明你聪明,就像跳槽,聪明人都是先找好下家,再辞职。”

        夏松萝:“……”

        好会诡辩。

        她再度比划:“江先生,我今天跳槽到你这里,今后就能跳槽到别人那里。”

        “不可能的。”江航调整了下帽檐,笑得眉眼弯弯,嘴上软软地说,“在别处,你是求职。在我这里,你是回家。不管你在哪里工作,总要回家的咩?”

        心里想的是:只要我还活着,不可能有男人能从我手里抢走我的老婆,不可能。

        而夏松萝听到“回家”两个字,微微怔忪,脑海里想起训练营。

        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算家么?

        如果算。

        她不是很想回家。

        夏松萝感觉到了一阵头痛。

        这次制定的计划,是凭借花艺,投其所好,混到叶佩凌身边去。

        现在因为江航辞职的事情,叶佩凌可能会立刻约她见面,给她一笔钱,把她赶出吉隆坡。

        此时,江航的手机震动,是他叔叔江锐打来的电话。

        江航立刻按掉。

        他的辞职邮件发送给了直属上司,刑事调查部主任。

        这才几分钟,就捅到他叔叔那去了。

        江锐发送了一条信息:“在哪里?立刻滚回家!”

        这两天休假,江锐也从槟城回来了,下午到的。

        江航谁都不怕,唯独有些怵他叔叔,但既然决定辞职,就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

        夏松萝不能把事情闹大,抬手比划:“江警官,其实我没有男朋友,请把你的辞职报告撤回来。”

        江航会把辞职报告提前写好,应该是杨经理告诉他的,“接送我的,是我一个邻居大哥,附近太乱,他来当我的挡箭牌。”

        江航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瞬间凝固住。

        随后,更耀眼更真实的笑意,从他眼底迸发出来。

        真如拨开乌云后的灿烂阳光。

        这时候,轻微的“咕噜噜”从夏松萝的腹部传来。

        江航捕捉到了,抓住机会说:“到点吃晚饭了,我请你啊,我五岁就来了吉隆坡,对这里的美食了如指掌。”

        “我减肥,不吃晚饭。”夏松萝从小遵守训练营里过午不食的规定,至今没有任何改变,“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我会考虑。”

        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转身上楼去了。

        江航还是有分寸的,止步公寓的单元门,只望着她的背影,一步也没跟。

        夏松萝闷头走进电梯,越想越头痛,这可怎么办。

        预设了很多突发状况,怎么都没想过会被这家的独生子缠上。

        因为背调里关于他的评估,完全不是这个模样。

        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回到家,夏松萝把蝴蝶刀从兜里拿出来,放进抽屉里。

        里面还有两根不易携带的峨眉刺,是她最擅长的武器,还没有见过血。

        营地里没人是她的对手,切磋都用不到武器。

        营外的世界,除了清除异种可以杀戮,其他时候,必须遵纪守法。

        大哥说是吃过官方的亏,对官方力量非常忌惮。

        因此他们这个组织,做事都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哪怕自身实力强过对方很多,也要暗中行事,低调行事,确保计划周详,不留任何痕迹。

        为了这次任务,夏松萝准备了很多,单是学花艺都学了两个多月。

        难道要泡汤了?

        如果接近叶佩凌的计划行不通,不如随机应变。

        江航自己送上门了,假装接受他,是不是比接近叶佩凌更简单?

        不行。

        他是个刑警,接触多了容易被看穿。

        然而,夏松萝感觉江航不像是能做刑警的人,他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履历造假,暗箱操作?

        他叔叔江锐在警局很有实权,有这种可能。

        要改变计划么?

        夏松萝没处理过这种事情,拿不定主意,想和大哥商量下,想起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又放下了手机。

        她心里很少这么烦躁,一烦躁就想疯狂砸东西。

        大哥说这是刺客的杀心,要学会自控,自控不了,就得想办法纾解。

        夏松萝拿了车钥匙下楼。

        江航原本是要自荐当情人,见不得光,因此没开车,打车来的。

        现在需要打车回去,一边拿着手机操作,一边步行朝公寓区外面走。

        走到主路旁,江航站着等车。

        已经进入十月,但吉隆坡没有四季,傍晚的风卷过街头,依然带着燥热。

        江航摘了棒球帽,拿在手里徐徐扇了扇风。另一只手,扯开运动衣的领口。

        别看这会儿燥热,已经进入雨季了,暴雨说来就来。

        轰隆隆!

        一阵嚣张的摩托车引擎声,在他敏感的耳畔炸响。

        因为最近的联合惩治行动,一听到这个声音,江航心头的火气就能被瞬间点燃。

        他猛然转头,瞧见一辆重型仿赛使出公寓区,汇入主路,轰鸣着疾驰而去。

        骑手的身影,令他微微愣。

        是她。

        乌黑的单麻花辫,森系亚麻长裙,黑武士头盔,重型仿赛。

        这一幕的反差,割裂感实在太强烈。

        第一眼,她应该是属于恬静类型的女孩儿。

        接触过后,发现性格比较清冷。

        原来骨子里这么狂野?

        那个所谓的“挡箭牌”,骑这种车接她上下班,是因为她喜欢?

        江航对重机车了解不多,只能确定是川崎的忍者系列,分不清是ZX-10R,还是更顶级的H2。

        刑警的直觉提醒着江航,她有点怪,背景不说有问题,应该挺复杂。

        可是这一次,江航不打算做背调。

        他想听她亲口说。

        而且,明知道他这个刑警没走远,就敢这么出来炸街,连衣服都不换。

        再仔细品味之前她那一连串的反应。

        江航不自觉牵起了唇角,她这人挺率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毕竟是他一眼看中的未来老婆,必定是气场与他相合的人。

        ……

        江家的客厅里,笼罩着低气压。

        江柏渊和叶佩凌夫妻俩,坐在沙发上,彼此交换了好几个眼神,都不太敢说话。

        他们不安的源头,来自于站在窗边的弟弟江锐。

        这位警界的助理总监,职衔虽非顶高,却在核心实权部门。

        早些年征战一线,还有些少年意气,现在完全就是一副不怒自威的领导姿态。

        雕塑一般临窗而立,脸色阴沉得就像此刻窗外的天气,一言不发。

        终于,他动了。

        从窗边走过来,也坐在沙发上。

        夫妻俩心里都是咯噔一声,知道儿子回来了。

        江航走到门外,还在和收拾花艺沙龙残局的管家有说有笑。

        等推门进来,他更是没事儿人似的,和江锐亲昵的打招呼:“阿叔,你返嚟啦!”

        江锐无视他的热络,以冷硬的英文质问:“You resigned?”

        在大马,英文是警方的官方工作语言之一。

        江航只能走过去立正站好,以标准的下属姿态,使用警用尊称:“Ya,Tuan,辞职信我已递交,等待审批中!”

        江锐厉声:“辞职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江航下颚微收,沉声回应:“Tuan,报告上写的非常清楚!”

        江锐一把抓过茶几上的手机,想要朝他脑袋砸过去。

        江柏渊眼疾手快地按住:“阿锐,这是在家里,不是警局,有话好好说!”

        江锐给他大哥一个“慈父多败儿”的警告眼神:“大哥,你知道这个混小子在辞职报告里写的什么吗?他说他喜欢上一个女孩儿,要和另一个公民进行非公平竞争,以免败坏警队形象,提前辞职!”

        江柏渊陪着笑脸:“这不是挺好吗,多有担当,多懂事啊。”

        不管什么原因,辞职是好事儿,江柏渊从来都不想他儿子当刑警,太危险。

        叶佩凌叹了口气,问:“是店里那个沈萝?”

        江航看向他母亲,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兴奋地宣布:“妈咪,你现在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我的婚礼了,我年底之前就会结婚!”

        说完,他回过头,又严肃地对江锐报告,“Tuan,这其实是一场误会,是我误以为她有男友。”

        江锐微微顿了下,收起严厉,切换成白话:“如果不是误会,你真打算去抢别人的女朋友?一点道德也不讲了?”

        听叔叔说白话,江航就知道安稳度过了,从茶几捞了一瓶冰镇汽水,舒坦地窝进沙发边缘:“谁想干缺德事,我也不想啊……”

        他耸耸肩,将手里的汽水罐举杯似的高高举起,像是在庆祝什么,浮夸的,宣言般高呼,“但我遇到了我的《宪法》,宪法高于一切!”

        夫妻俩又互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写着两个字:“完了”。

        随后,江柏渊挠头,叶佩凌捏眉心。

        既然是一场误会,江锐也懒得再多说:“去,写封道歉信,就说和我闹了别扭,把辞职信撤回来。”

        “呲”一声,江航拉开易拉罐:“不写,虽然是误会,但我真打算辞职了。”

        江锐打量他:“最近的联合行动,是不是让你觉得无聊了?”

        他干过刑警,知道像江航这样刚入职两年的新人,接触不到大案。

        不是坐办公室写文件,就是去处理街头小案,“其实我始终觉得,刑事部不适合你,你更适合去TUK,刚好让你消耗你那过剩的精力,我去打个招呼。”

        “千万别!”江航惊得坐直了身体。

        TUK,警队王牌特战单位,半军事化管理,和香港的飞虎队差不多,对能力要求极高,每天往死里操练,一进去就等于失去自由。

        江锐笃定:“你完全可以。”

        “我不可以。”江航以前或许愿意去尝试一下,现在不行,“我辞职,就是想空出时间来……”

        说到这,院子里传来重机车的轰鸣声。

        江航仰头将汽水喝光,“先不说了,要去练车了。刚订了一辆川崎H2,明天才能到,我同学刚好有一辆,今晚上先拿来练,明天才能去接她上班。”

        站起来就走,“妈咪啊,今夜不用给我留门了。”

        叶佩凌喊他:“这要下暴雨了,你去练摩托车?”

        “雨越大越好。”江航说着,已经消失在门外。

        江锐转望向叶佩凌,神色凝重:“大嫂,那个女孩儿什么来历?知道底细吗?”

        “查人家女孩儿做什么。”叶佩凌端茶喝,眉间写满无奈,“你太忙,对你这个侄子,还是了解太少了,他就这种性格。”

        江柏渊也跟着说:“阿锐,警局那边,你先帮忙拦着点,给航仔休个长假。”

        江锐简直无语:“你们就这么惯着他……”

        “不然呢。”叶佩凌直接打断,“你不帮着他试试,不顺着他试试。看他这幅架势,年底之前要么给他轰轰烈烈办喜事,要么给他凄凄惨惨办丧事,你自己选。”

        江锐一愣:“有这么严重?”

        夫妻俩异口同声:“就是有这么严重。”

        ……

        夏松萝早上六点准备起床,打开手机,一共只有几个好友的微信,有两个人发来消息。

        沈维序:我抵达目的地了,你老实在花店工作,不要采取任何行动,等我回去。

        提醒很多遍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

        切出去,看另一条。

        是江航早上五点发送的信息:不用麻烦你的邻居大哥了,我来送你上班,刚好顺路,可不可以?

        夏松萝心下一动,没由来的直觉,令她立刻下床走到窗边,向公寓楼下望。

        晨曦微露,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庭院路灯依然亮着,一个身影站在路灯下,挨着一丛火红炽热的龙船花。

        夏松萝的头又开始痛了,拿不定主意。

        先看看这两天,叶佩凌会不会来拿钱赶她走吧。

        她洗漱好,从冰箱拿了一罐冷牛奶,喝完之后下楼。

        江航微笑着朝她走过去:“你吃早饭了么?”

        夏松萝手语:“从你家到警局和花店,怎么会顺路?”

        “我不去警局,昨天不是说了,我辞职了。早想辞职了,和你没关系。”江航晃了晃手里的机械钥匙,“我去帮我妈妈看店,你说顺不顺路?”

        夏松萝看着那把川崎钥匙,眼皮儿直跳:“我能不能拒绝?”

        “当然可以了,我好歹从前是警察,强迫人的事情,我怎么会做?”

        江航回答得很爽快,但旋即委屈着叹气,“但我淋雨练了一夜,才刚入门,特别特别想听听你的点评。”

        没等她反应,江航又把拿着钥匙的那只手,朝她伸过去,反过来,给她看掌心。

        他用和家人说话的语气,切换成母语,更自然:“你睇下我只手啦,都被雨水浸到皱晒。”

        夏松萝看过去,手指和掌心都是皱巴巴的,也不知道泡了多久。

        夏松萝盯着看了几秒钟,手语:“江sir,你买得起车,买不起手套?”

        江航戴手套了,这是他早上回去洗澡换衣服,特意泡出来的,虽然被拆穿,但早有说辞:“他们告诉我,新手戴手套,不容易找手感,我时间紧,任务重,着急。”

        夏松萝冷着脸,扭头就走。

        江航站在原地,人没跟上来,挠耳朵的声音却黏糊糊地追上来:“点评下啦,好唔好嘛,得唔得啫?”

        夏松萝的脚步不由得微微顿住。

        那份背调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从小横练,一脚能踹倒一棵椰子树?

        怎么能够发出这种遗弃小狗一样的哼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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