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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98章 摧枯拉朽(5)

    作品:《凶命镇魔师

            “老爷管外头的生意就好,怎么能被这些家事烦扰呢?”

        竹舟只好闷坐在一旁,一手烦躁的敲着膝盖。

        “前前后后,也快有十人了。”

        云空不打话,静静的沉思了一会,才问:“贵府三年前,有新进人口吗?”

        “没有,倒是那场怪病发生后,才频频进人口的,”想了一想,她又说,“凝香便是那时进来的。”

        “不是之后来的人……”云空忖着。

        “道长还有要问的吗?”夫人催促着,暗示时间很晚了。

        “夫人不嫌麻烦的话,可否将所有死者的名字、性别、年纪和死亡日期写下?”

        “这……”夫人面有难色。

        “贫道有了这些名字,可以替他们超度,免得阴魂不散、家宅不安,影响余老爷的生意呀。”

        夫人听了,马上一百个愿意:“这也不难,我去查查家中账目,瞧看哪日买过棺木的便知。”

        ※※※

        累极了的云空,在昏沉中入睡,一直辗转在作噩梦,好几次以为自己惊醒了,却发现仍在梦中。

        凝香死时,有只手摸了他一把,他当场觉得虚脱,身体像被挖掉了一块那般难受,房中红通通的煤火,一点也暖和不了他的身体,填补不回他失去的部分。

        在睡梦中,他见到床边站了个人,脸庞瘦得像骷髅,这种瘦,教人想起凝香的死状。

        “是勾魂使吗?难道我要弥留了吗?”云空不禁生起不祥的念头,想象自己将被列入余府的死者名单。

        床边的勾魂使握着他的手,他感到自手心传来一股暖意,彷若空瓶被注入暖水,顿时感觉舒服了不少,火盆子也变得太闷热了。

        勾魂使似的人消失了,隐没入煤火的红光背后。

        云空全身冒汗,疲惫不堪的他连汗也不想擦拭,便沉沉睡去。

        ※※※

        城门外的墓地,埋葬了几百年来的居民和过客,墓碑杂乱交错分布。

        自秦灭魏以来,黄河曾经发过数次洪水,开封府城数次几乎全毁,墓碑也被冲刷干净,因此墓地是一代人迭了一代人,不分辈分的挤在一块。

        新坟离城门远得多了,那里有更多鸦儿在噪闹,争论如何平分食物。

        云空踏着湿答答的泥地,眼角在脚边的死婴身上留连了一下,死婴的肠子已然被掏空,可爱的肥肉也早被鸦儿食尽,狼藉的散成一堆残骸。

        云空继续数步子,依循纸条上的指示,去找墨兰的墓。

        墨兰是余夫人所说的第一位死者。

        当他找到那块半腐朽的木牌时,还不太敢推断上面残留的字迹。

        木牌上的漆字已经快剥落至尽,但开头的“高门刘氏”几个字还是能够分辨的。

        “高门……”云空心中呢喃着,眉头禁不住皱了皱。

        “没错,正是高禄。”后面有把声音斩钉截铁地说。

        这把声音很熟悉,云空马上认出是谁,回头便道:“赤成子,你终于来了?”

        “来了好一段日子了。”

        不见两年,赤成子头上长毛了,他眉毛稀疏,留了少许须毛,一头长发没捆成发髻,而是随意束成一条马尾,脸孔依然削瘦得像骷髅。

        云空想起昨晚床边的勾魂使,恍然大悟:“昨晚救我的是你吗?”

        赤成子点头承认:“是我。”

        云空又惊又喜,本想问他为何会在余府出现,口中问的却是:“那年失散后,你去哪儿了?”

        赤成子摇摇头:“我出来洞口之后,没见着你。”

        “我被官兵给捉了。”

        “原来如此,难怪当时附近有军营。”赤成子道,“怪哉!我们从句曲山进洞,出来的地方却是常山,你也一样吧?”

        “我也想问你呢!究竟为什么?简妹指点我们的出口,其实不是进来时的地方吧?”

        “看来,说不定洞天之中有洞天的通路,不是人间道路。”忽然,赤成子忍不住满脸堆笑,神色兴奋的说,“简妹还在等我,待解决了这件事,明年山涧的入口开启,我便要回去了。”

        赤成子真的变了。

        以往他四海飘泊,行事乖僻。

        记得他曾经是脸上没有眉毛、没有睫毛、没有头发,没有在脸上保留一根毛发的人。

        他留起了头发和胡子,顿感精神焕发,冷冰冰的眼神也变得带有盼望的神采。

        因为如今他的心中,已经存有一位心爱的女人。

        云空很高兴能再见到他,可是他神出鬼没的现身,令云空心里觉得怪怪的。

        他刚才甚至有一度怀疑赤成子是凶手。

        “洞天的事,迟些再说吧,”云空指指墨兰的木墓牌:“眼下余府死了许多下人,这位是三年前第一位死的,如果这位是高禄的妻子……高禄在余家当下人,我仍未见到他,这妻子恐怕是他在余家娶的。”

        “墨兰本是余家婢女,显然是余家安排她跟高禄结亲的。”

        “难道高禄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犯过错的人很容易再犯错,”赤成子眼中倏地现出杀意:“二十年前,他盗我师父刀诀,被我废了武功,二十年后的今日,我要夺他性命。”

        “你认为那些人……是他害的?”

        “我知道是他杀的。”然后他说:“你也知道。”

        “我?”

        “他昨晚杀死凝香时,摸了你一把。”

        云空惊道:“你怎么知道?”

        云空要问的是,赤成子怎知有人摸过他一把?又怎知那人便是高禄?

        “因为我亲眼见到的,”赤成子抬了抬下巴:“我比你早几步到余府,我已经在那里住上一个月了。”

        虽然赤成子行事怪诞,老是阴沉沉的,可是他从未向云空说过一句假话。

        “我不懂,你亲眼见到,而高禄却不知道你在他身边吗?”

        “我让你马上明白。”赤成子倒退几步,展开两只手臂:“你看,我在这里。”

        云空定睛看着他,生怕看漏了什么。

        “然后呢,我不见了。”赤成子刚说完,身体竟慢慢隐去。

        他的身影在空气中褪色,越来越淡,露出背后纷乱的坟堆。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云空还以为光天化日碰上鬼魅。

        云空用右手围着嘴角,轻唤道:“赤成子,你学会了隐身术不成?”

        “非也,”赤成子的声音一起,云空才看见他,原来他根本没离开过原本的位置,“我并没隐身,只是隐气。”

        “何谓隐气?”

        “我全身经络已被师父打通,可以自由自在驾御自身的气,只要把这气隐去,四周的生物便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云空若有所思:记得曾经,师父破履变成了一棵树。

        那次,当一大群“蛊”追上来时,师父把自己想象成一棵树。

        当他的念头完全相信自己是棵树时,他全身的气也因而改变特质,全身流露出树的气息,令群蛊误以为是树,而转了方向。

        “五官会感受周遭的气,”赤成子说,“目能视有形之气,耳能闻有声之气,一旦我闭了全身穴道,不让我的气被人感觉到,别人便看不见我、听不见我、闻不到我。”

        “你在余府出入,没人发觉过你吗?”

        “只有高禄,差点发现我。”

        云空惊疑道:“高禄有那么厉害吗?”

        “他也学会了御气之术,而且手法十分高明。”赤成子脸色一沉:“他其实是很聪明的人,以前当我师父的仆人时,我们却一直很蔑视他……”

        “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师父只说过是捡来的小孩,其余一概不透露。”

        “他真的十分了得,”云空心有余悸,“昨晚他只摸我一把,我就感觉快死掉了,亏我平常还有静修炼神,何况其他没修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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