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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十七章-我们才是新一层

    作品:《阴阳剥皮人

            沈默将耳机音量调至最大,那段看似平平无奇的录音里,某种规律性的杂音,如同鬼魅的低语,从背景噪音的缝隙中钻入他的耳膜。

        那不是电流声,也不是风声,而是一种极细微、带着干燥质感的刮擦声。

        是笔尖在纸上划动的声音。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立刻将视频导入分析软件,开始逐帧检索。

        画面在B4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不清,大部分都是晃动的人影和斑驳的墙壁。

        他死死盯着画面的边缘,尤其是在他们短暂停留的角落。

        终于,在一段相对稳定的画面中,他看到了。

        那是一道几乎与墙体融为一体的裂缝,在极致的放大和锐化处理后,缝隙深处,几个用硬物刻划出的字迹,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沈默,苏晚萤,补录为B4值班员,任期永久。”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尽全力刻下。

        一股寒意从沈默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他疯了似的冲到文件柜前,翻出那份从B4带回来的原始值班名单复印件。

        他记得清清楚楚,最后一页,是他用自己的笔,在空白处写下了那句——“我们没走完”。

        而现在,在那行字的下方,赫然多出了两行崭新的字迹。

        “B4-14:苏晚萤。”

        那笔迹,那力道,那微微向右倾斜的风格,与他自己写下的“我们没走完”,竟是分毫不差,如出一辙。

        他猛然间回忆起一个被忽略的细节:在B4那个压抑的空间里,为了确认彼此的位置,他和苏晚萤曾不止一次高声呼喊对方的名字。

        那声音回荡在密室中,清晰无比,就像……就像在第十三级台阶前,他们念出死者名单时一样,庄重而清晰。

        那不是在呼唤,那是在举行一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仪式。

        与此同时,市博物馆的修复室内,苏晚萤正对着显微镜,眉头紧锁。

        她正在处理从B4带回来的那些木板残片。

        这些木片看似普通,但在高倍镜下,她发现木质纤维的深层,竟然嵌着无数微小的碳素颗粒。

        这些颗粒并非随机分布,而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精密度,排列成了极细密的文字。

        她调整着焦距,一字一句地辨认着,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那是一份文件标题:“新华百货B4层值班制度(修订版)”。

        内容比他们在控制板上看到的更为详尽、更为残酷。

        其中一条规定,像淬毒的钢针,刺痛了她的眼睛:“凡以任何形式参与信息补全、名单诵读者,其身份信息将自动纳入值守序列,直至找到下一任接替者为止。”

        信息补全……诵读……苏晚萤的脑海中闪过沈默在名单后写下的那句话,闪过他们在密室中互相的呼喊。

        她踉跄地退后一步,扶住桌子,翻开手边一本泛黄的民国旧籍——《工殇录》。

        这本书记录了近代工业化进程中的种种离奇事故与传闻。

        她迅速找到关于“续工”的条目,那指的是在某些特殊工地上,若有工匠意外身故,需要用特定仪式让其“魂魄”继续完成工作。

        而在条目旁边,有一行用蝇头小楷写下的旁注:“续者若不脱身,则成新魇。”

        成为新的梦魇。

        她抓起电话,声音因恐惧而嘶哑,对那头的沈默低声说道:“沈默,我们搞错了……我们不是在终结那个残响……我们是在用自己的名字和行为,给它续命。”

        电话那头的沉默,比任何惊叫都更让人心寒。

        良久,沈默才开口,声音却被另一个来电提示音打断。

        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而颤抖的声音:“是……是沈默同志吗?我是郑开源……郑工。”

        郑工。

        三十年前新华百货封楼行动的执行者之一。

        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郑工,您怎么会……”

        “我必须告诉你,”郑工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恐惧,“过去一个月,我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梦。梦里,我就在那个该死的B3层巡逻,手里拿着封条,可那些柜台,那些门,我怎么都贴不完,永远都贴不完……”

        他的声音哽咽了:“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昨天夜里,我醒过来,发现我的床头,放着一套旧工装,蓝色的,胸口绣着两个红字——B4监管。”

        沈默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衣服里还有东西,”郑工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一张手写的便条,上面说……上面说:‘你逃了三十年,现在轮到你接班。’那笔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和当年我们在B4控制板上看到的值班表,一模一样!”

        挂掉电话,沈默坐在椅子上,全身冰冷。

        残响不仅在“续命”,它还在“追逃”。

        它正在将被遗忘的过去,一个个重新拉回棋盘。

        如果说他和苏晚萤是“补录”的,那郑工就是被“召回”的。

        这个系统,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智能,也更具攻击性。

        必须测试“交接”的可能性。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沈默脑中成型。

        他要主动出击,尝试将这份“厄运”转移出去。

        他花了一整天,将B4事件的所有资料,包括照片、录音、分析报告和郑工的证词,全部整理成册,并为它起了一个正式的、带有终结意味的标题——《新华百货残响事件终结报告》。

        随后,他通过内部渠道,在市档案馆的公开系统中,正式提交了这份报告,请求归档。

        他想看看,当这份“信息”被一个庞大的、官方的系统接收后,会发生什么。

        当晚,他家客厅的监控摄像头,在午夜时分悄无声息地自行启动了。

        画面中,沈默自己,穿着睡衣,面无表情地从书房走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份报告的副本,径直走到玄关的储物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从未用过的牛皮文件盒。

        他将报告副本郑重地放入盒中,然后用马克笔在盒子外面写下两个字:“B5”。

        做完这一切,监控里的“他”俯下身,对着文件盒,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说了一句录音勉强能捕捉到的话:

        “下一站,轮到他们看了。”

        而躺在卧室床上的沈默,对这一切毫无记忆。

        第二天一早,档案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对方的语气充满了困惑和歉意。

        他们告诉沈默,他昨天提交的那份《终结报告》原件,不见了。

        档案管理员可以发誓他亲手将报告锁进了待归档的保险柜,但今天一早就不翼而飞。

        更诡异的是,系统后台的日志却显示,这份报告在凌晨三点,已经成功归档,只是归档的位置,是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分类——“未命名地下档案库”。

        一切都失控了。

        夕阳西下,沈默与苏晚萤并肩站在即将被拆除的新华百货楼顶。

        晚风吹动着他们的衣角,脚下的城市华灯初上,一片繁华,仿佛能吞噬掉所有的罪恶与秘密。

        “我们烧了告示,念了名单,封闭了入口,可残响还在……”苏晚萤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空洞,“它甚至学会了利用我们的规则,利用官方的程序,用我们的方式继续生长。”

        沈默的目光越过眼前的废墟,投向远方的城市天际线。

        那些林立的高楼,在暮色中像一座座冰冷的墓碑。

        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或许真正的‘残响’,不是那些死者的执念,而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是我们这些不断挖掘、不断求证、不断重演真相的人,在一次次为它注入新的能量。”

        他的话音未落,口袋里的手机和苏晚萤的手机,以及整座城市里无数个安保中心的警报器,在同一瞬间,发出了尖锐的鸣叫。

        全市三座与新华百货同年代建成的老式商业楼,它们的电梯监控系统同时发出了最高级别的故障警报。

        三块不同的屏幕上,呈现出完全一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电梯门在非运行楼层缓缓开启,门外,是那个他们无比熟悉的、布满水渍和霉斑的B4密室。

        而在每一扇洞开的电梯门前,都静静地站着两个背影。

        一个高大,一个稍显纤细。

        那正是他们两人的背影。

        残响,已经不再局限于一栋楼。它扩散了。

        就在沈默和苏晚萤被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彻底震撼时,沈默的手机屏幕上,一个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正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疯狂地闪烁着,尖锐的铃声撕裂了楼顶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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