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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78章-邀请函

    作品:《阴阳剥皮人

            沈默的手指悬停在鼠标左键上方,距离那个搏动的红色按钮不到两毫米。

        如果是常人,面对这种带着强烈心理暗示的UI设计,恐怕早就下意识点下去了。

        哪怕是犹豫,也会在肾上腺素的驱使下想要弄清后果。

        但他直接拔掉了机箱背后的网线。

        “咔哒”一声脆响,屏幕右下角的网络连接图标变成了一个红叉。

        那封邮件并没有因为断网而消失,反而像是一个顽固的病毒窗口,死死卡在桌面上。

        “不是网络传输。”沈默转身走向证物柜,声音平稳得像是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这是信息投射。就像林工手里的那把扳手,介质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承载的‘指令’。”

        他从柜子底层翻出一卷发黄的卷筒纸,装进那台为了鉴定伪造文书而特意保留的八十年代老式热敏传真机里。

        截图,发送打印。

        那台老机器发出一阵像是哮喘病人呼吸般的“滋滋”声,齿轮艰涩地转动,吐出了一张散发着酸涩化学药剂味的长条纸。

        热敏纸遇热显影。

        但在打印头走过的地方,除了原本的任命书内容外,纸张的空白处因为加热,隐隐浮现出了一圈淡蓝色的水印。

        沈默拿起放大镜,那水印不是图案,是一圈首尾相连的宋体字:

        “岗在人在,岗亡人散。”

        他迅速从旁边的证物袋里抽出父亲那份1987年的红头文件复印件,将两张纸叠在一起,对着强光灯举起。

        两张纸透光率完全一致。

        纸张纤维的絮状分布,甚至连造纸时因为工艺缺陷留下的微小浆块,都严丝合缝。

        “这不是现在的纸。”沈默放下传真纸,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有人用1987年的库存纸浆,配合那个年代的油墨配方,给我发了一份2024年的电子传真。这不是系统自动生成的调令,这是一份用历史档案工艺复刻的‘契约’。”

        实验室另一侧传来玻璃器皿碰撞的脆响。

        苏晚萤没有闲着。

        她戴着棉纱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半页从火盆里抢出来的《职责草案》,夹进了一本深红色的硬皮卡册里。

        那是1953年上海文具厂生产的湿度校准卡册,纸页里掺了特制的吸湿盐,是博物馆用来抢救受潮字画的“ICU”。

        仅仅过了十分钟。

        那种诡异的蓝色粉尘再次出现,但这回它们没有乱飞,而是沿着卡册边缘渗出,在那半页残纸标着“88”的数字位置,凝结成了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极其复杂的锁孔形状。

        “介质对了。”苏晚萤的声音有些紧绷。

        她从随身的证物盒里取出一枚铜钥匙。

        这钥匙锈得快看不出齿形了,藏品编号B79-12,备注是“1986年市政第一机械厂废弃门禁”。

        她深吸一口气,用镊子夹住铜匙,轻轻触碰那个由粉尘构成的锁孔。

        “呲——”

        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滚油锅。

        铜匙瞬间氧化发黑,原本模糊的齿痕之间,像是被某种强酸腐蚀过一样,浮现出一行极细的小字。

        沈默立刻凑过去,调整头顶的无影灯。

        “非请勿入,”他念出了那行字。

        入者代名。

        这四个字像是一根针,瞬间扎穿了沈默脑海中一直盘旋的某个疑点。

        他猛地转身,冲到档案柜前,调出了自己近三年的所有工作交接记录。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最后定格在三个月前的一份《现场勘查签到表》扫描件上。

        那是一起无名尸案,因为尸体要在城建局的老仓库处理,他被临时借调过去指导防疫工作,挂靠在一个叫“历史遗留问题临时专班”的奇怪部门下面。

        当时以为只是个临时拼凑的草台班子,毕竟体制内这种临时机构多如牛毛。

        “关灯,偏振光。”沈默命令道。

        苏晚萤立刻配合,实验室再次陷入黑暗,只有一道特殊的偏振光束打在屏幕上。

        在那张扫描件的签名栏里,沈默那龙飞凤舞的签名下方,隐隐约约透出了一行之前肉眼完全看不见的压痕。

        那是某种只有在特定光谱下才会显影的“隐形墨水”,或者是某种被更高级别的规则强行烙印上去的信息。

        原本的“沈默”两个字后面,多了一个括号。

        括号里写着:代88。

        沈默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这种凉意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纯粹的逻辑崩塌带来的恐惧。

        “我早就‘入职’了。”他盯着屏幕,镜片反射着冷光,“三个月前那次签字,不是借调,是试岗。我以为我在查案,实际上那是面试。”

        这份刚刚收到的调令,根本不是邀请,而是转正通知书。

        残响早已潜伏在他身边,等着追认这个既定事实。

        “沈默,看这个。”

        苏晚萤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已经将那把氧化发黑的铜匙扔进烧杯,用蒸馏水溶解了表面的氧化层,然后用滴管吸取了浑浊的溶液,滴在了那块怀表的玻璃罩上。

        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

        那一滴溶液落在表盘上,没有散开,而是瞬间分裂。

        一变二,二变四……

        眨眼间,表盘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细小的水珠,像是一双双盯着人的眼睛。

        “一共八十八滴。”苏晚萤数着数,手里的滴管都在抖,“前八十七滴都在蒸发,你看……”

        确实,那些水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留下一圈圈白色的盐渍。

        唯独第八十八滴,稳稳地悬浮在表盘正中央,像是一颗顽固的水银球,纹丝不动。

        苏晚萤换了把精细镊子,夹起其中一粒蒸发后留下的结晶体,放在了紫外灯下。

        晶体切面折射出微弱的影像,像是老式幻灯片打在墙上。

        影像里是一个人。

        那人站在T079井口,身形挺拔,右手悬空,掌心朝下,正对着井口做出一个按压的动作。

        那是沈默。

        但他还没做过这个动作。

        这是一个还没发生的既定事实。

        就在这时,放在桌角的办公电话突兀地炸响。

        铃声在死寂的实验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沈默盯着那个来电显示:人事科。

        他等了三秒,才接起电话。

        “沈主任,内网那份调令您看到了吧?”电话那头是人事科长老张,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带着那种特有的官僚式慵懒,完全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上面催得紧,说这是机要办特批的编制,流程都走完了,就差您点个确认。”

        “我不记得我申请过这个岗位。”沈默的声音冷硬。

        “哎呀,组织安排嘛。再说这岗位津贴挺高的……”

        “我要见签发人。”沈默打断了他,“既然是机要办特批,总得有人签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老张的声音变得有些困惑:“这就奇怪了……系统显示该岗位直属市府,但负责人那一栏是空的。备注写着‘暂由在岗人员负责’。也就是说,您一点确认,您就是这部门的头儿,也是”

        唯一的兵。

        “知道了。”

        沈默挂断电话。

        他看着桌上那张刚刚打印出来的、还带着余温的热敏纸调令。

        如果这就是那份“契约”,那普通的签字笔肯定无法生效。

        他拿起一瓶无水乙醇,倒在棉片上,对着调令上“沈默”这两个打印字体狠狠擦了下去。

        通常情况下,热敏纸上的字迹遇到酒精会迅速褪色溶解。

        但这一次,那两个黑色的宋体字像是在纸上生了根,不仅没掉色,反而越擦越黑,越擦越亮。

        而在名字下方的空白处,随着酒精的挥发,一行红得像是渗血一样的新字缓缓浮现:

        “干手已备,只待落名。”

        轰隆——

        窗外毫无预兆地响起一声闷雷。

        原本还有月光的夜空,此刻像是被一口巨大的黑锅扣住,阴云密布,低得仿佛触手可及。

        气压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但哪怕雷声滚滚,窗玻璃上却没有落下一滴雨点。

        这是一场下不来的雨。

        或者说,是被什么东西“堵”住的雨。

        沈默扔掉发黑的棉片,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

        林工说过,第七口井必须干手碰。

        现在,第八十八号岗,也给他准备好了“笔”。

        他慢慢抬起右手,并没有去拿笔筒里的任何一支钢笔,而是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用牙齿抵住了指尖的皮肤。

        既然是“残响”的规矩,那就用最原始的方式来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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