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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十二、公主

    作品:《云梦神泽

      二皇子也是托大,自视甚高惯了,凭着一些零星的线索发现自己的父皇不见了,手中却无实证,脑袋一热,独自一人便来兴师问罪了,竟是一个随从都没有带,又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禁军。

    果然,对峙中,一个刚当差没多久的侍卫进退间失了分寸,一紧张手上便没了轻重,忽然拿枪挑了二皇子,本以为只是刺破了衣服,谁知他身上被刺中的地方居然渗出血来。

    一瞬间在场的都愣住了,倒吸一口冷气,惊讶程度不亚于方才二皇子指认皇后这场闹剧。

    二皇子本人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从小到大都被众人捧着,连手指头都没磕碰过的他不相信宫内居然有人敢伤他,怔立片刻后,木讷地用指尖点触身上的血,殷红殷红的,触目惊心。

    下一刻,他像是疯了一样,大叫一声,抡起手中的剑,不管不顾地朝那小侍卫劈去,侍卫还处在震惊当中,没缓过神来便当头挨了一剑,鲜血顿时喷涌出来,那小侍卫愣了愣,倒退几步,惊恐地看着身上滋出来的血,一脸不可置信。

    可能他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会是他活在人间的最后一天,紧接着他就面朝地,重重得摔了下去,头歪向一边,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见二皇子当堂行凶,侍卫们这才打起精神来,慌忙联手想牵制住他,那二皇子平日骄横跋扈,也非正经学武之人,但在受伤暴怒之下,一时间气力大增,持剑胡乱挥砍,竟生生逼退禁军。

    他们到底还是投鼠忌器,碍于对方身份有所保留,是以一群甲坚兵利的士兵竟被一个纨绔皇子突破重围,一路杀到大殿中央,还不收手,提气点地飞扑,直袭龙椅上的皇后。

    在场众人见二皇子突然发难,尽皆措手不及无法施援,眼看他的剑锋离皇后越来越近,怪事发生了,只见他似乎像是被控制了,整个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圈,紧接着猛然左右抽动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了。

    之后众人的视线被二皇子肥硕的身躯挡住,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坐在皇后身边的小太子“哇”地一下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二皇子从半空重重摔落在地,只见小太子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的,他的右半边脸有一道很明显的剑痕,即便被手挡住,血也不断地从指缝里渗出。

    太子还是个小孩,脸上挨了这么一下,自然啼哭不止。

    二皇子迅速爬起来,看着自己那失声恸哭的弟弟,百口莫辩,茫然不知所措。

    皇后的反应倒是异常冷静,她看都没看二皇子一眼,甚至也没有看自己受伤的儿子,脸上浮现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厉声道:“二皇子以下犯上,蓄意谋害太子,还速速将他拿下!”

    “我没有,”二皇子迅速扔掉手里的剑,大喊:“我没有对太子动手,我要杀的是这个女人!”他指着皇后,仇恨的眼神像是焠了火一般。

    他似乎彻底疯了,说话越发口无遮拦。

    皇后听罢露出一个更为肆意笑容,随即冷脸道:“妄图谋害本宫,罪加一等!”

    侍卫们得令,脑蜂拥而上,二皇子六神无主,魂不守舍,怔愣地看着有种的剑,像是产生了自我怀疑,三两下叫人给制住后,方才想起来反抗:“放开我,本宫是皇子,你们敢如此对我,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被五马分尸,抄家灭门吧!”

    夜漓摇头叹气,在鹤青耳边小声说道:“这人也太蠢了些,平日里嚣张跋扈也就算了,这会儿命都在别人手里了,竟还逞口舌之快,那皇后巴不得哪个士兵错手杀了二皇子,拔了他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二皇子一边挣扎,一边喧嚷,言语污秽,越骂越难听,说皇后是“贱妇”,说侍卫是“贱民”,跪在他面舔鞋都不配,还暗室皇后和国师珠胎暗结,行为不端,污蔑太子非皇室正统,听得万锦年连连皱眉,恐脏了他的耳,深感小国礼崩乐坏,荒淫无道。

    也是这二皇子平日里作孽太多,不得人心,侍卫们眼见其失势,正是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一个侍卫迎面给了他一拳,让他闭嘴,另一个踢了他膝窝,只见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的表情充满怨愤。

    事情还没完,夜漓远远看见皇后牵动嘴角,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古怪,其中一个侍卫眼底泛出绿光,表情随之一滞,呆愣片刻后猝不及防猛然抽出刀,生生将二皇子的左臂砍了下来!

    此时殿上早已血溅满堂,分辨不清了,不过这下那二皇子终于停止谩骂,换以惨烈的嚎叫在宫中回荡。

    “将他拖出去,押入大牢,听候发落。”皇后发号施令。

    本应久居深宫中的她,面对眼前的血腥景象居然如此淡定,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十多名个侍卫闻言便依令拖着二皇子和他的断臂离开了,剩下的则开始擦拭地上的血迹。

    到此,那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二皇子算是彻底完了,而这场众多人围观的宫变,皇后自始至终高台端坐,面不改色,镇定得不同寻常。

    太子被贴身的宫女带进內宫治疗,哭得不行,眼泪沾湿了伤口,疼得更厉害了,越疼就越哭,越哭就越疼,皇后却只是撇了一眼龙椅上沾着的血迹,流露出一种厌恶的神色来,完全不是一个母亲面对受伤的儿子该有的样子,这些细微的神态全都落到夜漓的眼睛里。

    “好了,”皇后微微一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可以继续了。”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这种情景下还要继续什么。

    “皇后娘娘,”那北岐男子倒是异常平静,起身行礼,不慌不忙道:“父皇派我来此除了参加贵国的鬼祭典礼之外,也是为了来见见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贵国的国师,我听说他不在府上,不知皇后娘娘可否告知其去向?”

    如此藏身暗处的二人大致能猜到这个北岐男子的身份了。

    “国师去了雍西。”皇后十分镇定地撒着慌。

    “哦?我的好弟弟去雍西作甚?”北岐男子问道。

    “大皇子岂非明知故问,鬼节祭鬼,贵国的一位皇妃死后不得入皇陵,不正是葬在雍西,”皇后笑意盈盈:“国师当然是去祭奠他的生母去了。”

    果然,此人就是北岐国权倾天下的大皇子,国师同父异母的哥哥。

    听闻北岐皇帝在位近二十年,早该立储,这位嫡长子无疑是最名正言顺的候选人,但大皇子工于心计,善用谋略,党羽遍布朝野,这些年在北岐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其余皇子无一敢与之抗衡,就连皇帝也处处受制于他,因此对大皇子多有猜忌,不肯将皇位和兵权相予。

    自大皇子成年之后,父子二人这些年关系越来越差,周边列国尽知,但明面儿上仍不愿撕破脸,大皇子也不敢公然夺权,唯恐外敌环伺,趁虚而入。

    “殿下放心,待到鬼祭大典,令弟便会回来了。”皇后故意提及国师生母,言语尖锐,暗指北岐皇子之间的纷争,也算触及其痛处,大皇子也就闭嘴,没再多说什么了。

    “我知道那是什么了!”夜漓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什么?”鹤青不解。

    “黑晶石,那块黑晶石,你看就是皇后腰间的那块,”夜漓用手指在门绢上抠出一个洞来,指着皇后让鹤青看:“我在国师身上也看到过。”

    千阙阁的藏书虽然残缺不全,但这种黑晶石在妖界并不罕见,所以在一些妖界奇闻异录中都有提到。

    鹤青问:“那是什么?”

    夜漓正要回答,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声,将他们吓了一跳。

    “你们是什么人?”

    那是一个女声,婉转动听。

    方才好一场热闹,看得他们入了神,竟不知身后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人,回头一看,身后站着的是一个美貌的异族少女。

    少女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皮肤白皙,头戴滑稽的小帽,扎了两个粗辫,目光炯炯有神。

    奇怪的是,她一见鹤青便直愣愣的盯着他,就跟夜漓,哦不,就跟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仿佛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人,少女双眼微红,美目莹绕,这种饱含深情的注目,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就像是思念了许久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恍如隔世。

    看她的神情,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激动得都哽咽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谁在那里?”先前的动静引起了殿内注意,几个侍卫走出来查看,却只见少女一人。

    “原来是华莎公主,”侍卫们立刻收起手中的武器,毕恭毕敬地行礼:“娘娘和贵国皇子在里面商议要事,还请公主暂避。”

    华莎冷哼一声,傲慢道:“又不是什么天机,本公主还不乐意听呢。”

    侍卫们被呛得一脸尴尬,她虽嘴上这么说,人却站在那儿不动。

    过了片刻,侍卫们只好再次鞠躬行礼:“公主这边请吧。”

    华莎想不出理由拒绝,但她一动,夹缝里的夜漓与鹤青就要被发现了,她极不情愿地挪了几步,立刻停下又说道:“本公主无聊了,想去骑马,你们皇家的马场在何处?带我去挑上一匹。”

    “这...”侍卫面露难色。

    “怎么西虞泱泱大国,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华莎公主挑了挑眉毛。

    侍卫连忙说:“容我们向内务府禀报后再带公主去吧。”

    “嗯,去吧。”华莎轻巧地说。

    等侍卫走后,夜漓与鹤青才出来,大殿旁无处可躲,只有一扇关闭着的矮门,但矮门只比两侧的墙略微凹进去一点,必须紧贴着门站才能藏身,这样很容易被人看出来,幸好有华莎替他们做掩护。

    二人本应感谢,只是这位华莎公主行为着实古怪,自从见到鹤青,眼睛便像是长在他身上一样,就算是塞外的女子性格直爽吧,她好歹是一国公主,这也太不矜持了。

    况且华莎看鹤青的眼神,夜漓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咳咳,公主...是认得在下?”终于,鹤青被她盯得实在受不了了,禁不住开口问道。

    没想到这个华莎公主还真认得他,脱口而出:“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你了!”

    此话一出,鹤青更莫名其妙了,夜漓则是连连皱眉,频频侧目,还以为这是鹤青哪里招惹的情债。

    华莎还上前握住鹤青的手,那眼神含情脉脉,温柔似水,像是直要将鹤青的样子刻在心里,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只好挣脱开,客气相问:“恕在下眼拙,平生是第一次来西域,不记得自己曾识得公主,莫非公主曾到访过中原?”

    华莎摇头:“没有。”满心满眼都是鹤青。

    “这...”鹤青求助似得看向夜漓,却只得到几个白眼。

    “不会是梦里相见的吧。”夜漓揶揄。

    “不是,”华莎完全没有把夜漓的嘲讽放在心上:“公子相信前世吗?”

    夜漓颇感无语,这公主怕不是戏本子看多了吧。

    “我和你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了,久到我自己都忘了,你现在不记得不打紧,到时你自然会想起一切。”华莎深情厚义诉衷肠,夜漓听得犯怵,开口戏谑道:“呃...这个...公主殿下...”

    “此地不宜久留,要不,咱换个地方叙旧?”

    “这小子是谁?”华莎似乎终于注意到她,不耐烦地瞟了夜漓一眼。

    鹤青还没说话,夜漓抢先开口,换了种语调,好声好气道:“公主殿下,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谢谢你刚才替我们作掩护,不如就好人做到底,带我们离开皇宫如何?”

    华莎神色轻蔑,并未言语,将他二人带到宫内一处偏殿,也是她的住处。

    一路上那公主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鹤青,随从向她行礼,她只当没听见。

    “公主殿下住哪间屋呀?”夜漓走到鹤青面前,故意橫插在他和华莎之间。

    这一问,居然把华莎问住了:“我住哪里...我住...”

    她叫住一个随从问:“我住哪一间?”随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质疑,便给她指了路。

    “鹤青哥哥,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一进房间,华莎立刻殷勤地问。

    夜漓嗤之以鼻,这才刚认识就叫上哥哥了?

    鹤青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尤为无奈:“不用,谢公主相助,我们还有事要办,就不叨扰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的,你这就要走?”华莎的神情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鹤青已经没心思计较她说的话了。

    夜漓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公主也有颇多疑虑,但她隐藏得很好,并不显露出来,也没有像鹤青一样急着离开,反而怡然自得地坐下,还从桌子上去了茶杯斟了两杯水,一杯给自己,一杯放到鹤青面前。

    她想从华莎嘴里打听一些消息,于是问道:“刚刚皇后说国师大人去雍西祭奠生母,他的生母身为北岐皇妃,死后却不进皇陵,是为什么?”

    华莎只一味痴望着鹤青,根本没搭理夜漓,直到鹤青轻咳两声,她才回过神。

    “你想知道北岐国的事?”华莎没好气地转向夜漓问。

    夜漓点头。

    “你也想知道?”华莎又问鹤青。

    鹤青也点头。

    华莎这才收敛目光说:“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

    说罢她双眼紧闭,似乎是在用力回忆,重拾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过往。

    过了一会儿,华莎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是这样的,早些年北岐皇帝外出游历带回来一个女子,说要纳其为妃,遭群臣反对,大臣们觉得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恐是祸害,应早日赶出去才好。”

    “但彼时那女子已身怀有孕,大臣们虽闹了几日,但这毕竟是皇帝的家事,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就不了了之了,没过多久那女子诞下一子,也就是国师,北岐皇帝对其隆宠更甚,竟到了要立其为后的地步,这时朝臣们更坐不住了,觉得皇帝为美色所迷,失了心智。”

    “况且要立后就要先废后,北岐皇后又怎么可能听之任之,其朋党又怎会听之任之,她联合外戚势力,与皇帝抗衡,引起朝堂纷争,政局动乱,君臣离心,皇帝最终也没能遂了自己的心愿,而这段时间,大皇子韬光养晦,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虽是蛰伏不动,但野心昭然若揭,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早就有心取代其父而代之的意图...”

    她说这些的时候始终是用第三者的口吻,仿佛说的都是些与她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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