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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十七、妖后

    作品:《云梦神泽

      “皇后和国师身上都佩戴了妖晶,”夜漓思忖:“莫非...他们都是妖?”

    “对,是她,就是她!”二皇子忽然一把抓住夜漓的衣袖,发疯似地叫喊:“她是妖怪!她囚禁了我父皇,还把他做成傀儡。”

    夜漓甩开他,嫌恶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的啊!”二皇子浑身颤抖,状似癫狂:“这贱人一直推说父皇重病卧床,不让我见他,还让禁军将我父皇的寝宫围起来,我知她一定图谋不轨,于是开始暗中调查她。”

    “她重建皇宫,说是改变风水格局,要为我父皇集福,但我发现她其实是偷偷造了个地宫,且入口有重兵把守,我让人埋伏月余,上下疏通,方得以潜入,结果就被我看到...”二皇子瞳孔震动,惊惧已极。

    “看到什么?”

    二皇子答:“血池,地宫里有一个血池,特别大,血池里还飘着残肢断臂...”他环抱着自己,缩成一团,紧张到挠心挠肺,仿佛被砍成尸块的是他一样。

    “血池?”

    “还有...还有尸堆!”

    难道说古井被毁,那妖后急于另辟场所炼制人魈?

    那蓄血池又是为何?莫非又是死而复生的把戏?

    若真是如此,她想复活谁?

    “我看到那个景象,一时没忍住吐了,就被她的人发现了,把我抓了起来,幸好卫云长手下有一个都头曾在我舅舅营中当过差,与我有几分交情,收了钱把我放了,”二皇子仿佛重历了一遍这段可怕的回忆,恐惧到面目扭曲:“后来我坚决要求要见父皇,父皇一定是被她挟持,甚至是已经被她暗害了,但无论如何,明面找朝中大臣上奏情愿,暗地里,派高手夜探皇宫,我都没能见到他...”

    夜漓问:“那你又是怎么确定你父皇是在落在皇后手里了?你父皇不是失踪在探访昆仑仙山的路上吗?”

    “胡说!我父皇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皇宫,他将梁都皇观造得跟天阙似得,只为等神仙莅临,又怎么会外出修行?”

    这就和国师所言大有出入了,也不知孰真孰假,当初国师张榜,以府上有邪祟为由招募他们这些客卿,实则是为了寻找皇帝下落。

    鹤青说:“有没有可能你父皇真的失踪了,皇后为了掩盖真相,才谎称他重病卧床。”

    二皇子道:“不会。”

    鹤青:“何以如此肯定?”

    二皇子道:“因为我在宫里见过他!有一次我非要进宫面圣,便带人突破重围,执意闯入,进到内宫,就看见我父皇的龙床上躺着一人。”

    夜漓说:“那么远,隔着床帘你又看不清楚,怎么能肯定床上的就是你父亲?”

    二皇子道:“身为人子,怎么会连自己的父亲都认不得?”

    夜漓撇嘴,又摇了摇头,表示这个说法很牵强:“那傀儡一说呢?又是怎么回事?”

    二皇子说:“禁军欲阻我,虽碍于我的身份不敢上前,却挡着我不让靠近父皇的床榻,我眼看那贱妇附身在我父皇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父皇原本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忽然开始抽搐起来,接着突然发话,让我退下。”

    “那人的声音怎么样?”夜漓敏锐地问:“像你父皇吗?”

    二皇子摇头道:“声音嘶哑,像是得了风寒陈疾,咳坏了嗓子的那种,听不出来。”

    “你们信我!我说得都是真的!那贱人看似母仪天下,实则残忍善妒,仗着家族势力掌控后宫多年,我父皇子嗣稀少,嫔妃皆无所出,也是拜她所赐,若不是我生母当年得父皇荣宠,外祖家在军中又颇有威望,她不敢对我做什么,否则我怕是也活不到今天。”

    “所以有关皇后与国师的传闻,是你编的?”夜漓冷冷说道。

    二皇子一愣,吞吞吐吐,眼神闪避。

    “纪远初来西虞时,是与那妖妇走得近,不然以他的身份,也不能有如今的地位,不过...”

    “纪远是...国师?”

    二皇子点头。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个女人虽心狠手辣,表里不一,但对我父皇大约是一心一意的。”二皇子憋了半天,终于说道。

    听罢,夜漓转头问鹤青:“你怎么看?”

    鹤青摇摇头,欲言又止。

    “哟,大师也有看不透的时候?”夜漓调侃道。

    鹤青淡然一笑:“不是看不透,是看不懂。”

    夜漓说:“禁军是皇后的人几乎是肯定的了,皇观里那些方士术师也不对劲。”

    “皇后将皇帝骗出宫,掉个头又把人虏回去,目的是什么?”她歪着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鹤青答:“很简单,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得让皇帝完完全全掌控在自己手里。”

    “啊?你的意思是由爱生恨?”

    夜漓对凡世间情情爱爱的理解,很多都来自于她在金陵听的话本子,能有这种联想,已算得上奇思广义了。

    鹤青不置可否。

    “唉,”夜漓咂嘴叹息:“也不知西虞国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了何妨妖怪,啧...”说着,踢了趴在地上的二皇子一脚:“诶,还能走吗?”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急切地说:“能走,能走。”

    鹤青见他身娇肉贵,又受伤不轻,怕他中途就不行了,从怀中掏出伤药给他服下,又碾碎了在他伤口上撒了些。

    粗略医治完,刚要离开,好巧不巧遇上前来巡视的狱守,想来是那大汉被夜漓用摄魂术控制,久未回岗,引起怀疑,这不两厢撞了个正着。

    守卫见有人逃脱,大喊道:“来人呐!疑犯越狱了!来人呐!”

    “你带着这蠢货先逃,我来对付他们。”夜漓二话不说亮出魂器。

    鹤青也不推辞,只说:“你小心些。”

    这些狱守连日作践二皇子,怕被报复,怎会轻易放他离开?瞬间一拥而上,饶是夜漓也有些双拳难敌四手,又不想下狠招,难免束手束脚,鹤青身上有伤,又带着个走路都有些费劲的废物,更加难以应敌。

    焦灼之际,华莎忽然出现,未见其人先闻起声:“住手!”

    与她一同到的,还有卫云长。

    华莎傲慢地扫了一眼众人,转向鹤青时,马上变了一副面孔:“你没事吧?他们没伤着你吧?”缱绻之情,溢于言表。

    “谁若敢动他,我便要谁死!”她的语气森然,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把守卫们都镇住了,面面相觑不敢有所动作。

    卫云长显然没料到她的意图:“华莎公主是想帮助劫匪,劫我梁都大牢吗?”

    华莎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我就是劫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她指着鹤青朗声道:“反正这个人我必须毫发无伤地带走,至于剩下的...”

    夜漓一听就不乐意了:“你谁啊?鹤青说要跟你走了吗?”

    之前见了两次,华莎对夜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她与鹤青走得近又如何,毕竟是男子之身,但不知为何,现下却越看越碍眼。

    “你又是谁?有你说话的份?”

    卫云长见在场的都没拿他当回事儿,甚至华莎和夜漓都快扭打起来了,面色铁青,太阳穴突突直跳,终于忍无可忍怒喝道:“够了!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胆敢在此闹事!”

    守卫们闻言仿佛如梦初醒一般,重新举起手中兵器。

    “本统领来此,是来宣读皇后娘娘懿旨的!”卫云长举着手中的圣笺。

    “传话这种小事,通常不都是由內官做的么,”夜漓嘲讽道:“卫统领身为禁军统领,这种事居然还要劳烦您么?”

    一句话,便将卫云长狐假虎威的心思点穿了,他的脸色也就更难看了,却也不愿自降身份,与一个无名小子当众争吵。

    只有典狱长对其假意谄笑:“大人您请说。”这才给了卫云长一点台阶下。

    他展开一幅绫锦织的卷轴,开始宣读:“凤阁颁书表懿,元和圣德,天下为安,鬼祭在即,举国同庆,中宫令大赦天下,为盛世祈福...”

    夜漓一听,都顾不上和华莎扯头花了:“什么?大赦天下?”

    开什么玩笑?

    先不说皇后此举意欲何为,敢情这越狱白越了呗。

    “这就是我来此的目的,”卫云长收起懿旨:“皇后娘娘说了,二皇子虽冒犯了他,还企图刺杀太子,但终究是皇家子嗣,是陛下的儿子,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决定将他带回宫中禁足,免其受牢狱之苦,也给陛下留些颜面。”

    原来皇后打的是这个主意,夜漓看了鹤青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二皇子撞破皇后太多秘密,在狱中反而不好下手,若是被带回宫中,只怕凶多吉少。

    “我要是不让你带走他呢?”夜漓嘴角浮起一抹诡笑,眼底透出一丝猩红。

    “怎么?”卫云长道:“你敢抗旨不遵?”

    今夜峰回路转,一波三折至此,夜漓心知再不拿出点手段,恐难以脱身,也不再多说什么,大袖一挥,魂鞭如蛇吐红信般射出。

    那些守卫哪里见过这种招式,吓得连连后退,鬼哭狼嚎。

    夜漓的神色变了,冷眼藐视众生,即便她的魂力被封,只剩这只手能使,对付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也足够了。

    却没想令她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了,只见华莎手腕一动,一对银镯从生辰珠下落出,陡然幻出一柄光刃,与夜漓的魂鞭相迎。

    夜漓惊了,她不是来帮鹤青的吗?这会子又发什么疯?

    可她真就是个锱铢必较的疯子。

    “华莎!”鹤青轻喝:“你听好了。”

    “她平安离开,我才会平安离开,”鹤青一字一顿地说:“懂了吗?”

    华莎怔愣片刻,目光闪烁,手一抖,光刃顿时收了回去。

    夜漓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华莎公主!”此时,卫云长忽然喊话:“你确定要与奸人为伍吗?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吧!”

    华莎压根儿没搭理他,径直跟着鹤青离开了。

    守卫们正要追,夜漓一甩魂鞭,重重拍打在地上,魂力析出,气劲凌空,虽未打中任何人,那威力却吓得守卫不敢上前。

    鹤青不想她伤人,只能用这种费力一点的办法了,她周身涌起一股凉意,心知目前的状态,可能持续不了多久了,这时,远处却传来二皇子一声惊呼:“救命!”

    只见有十数个身穿黑衣都带斗笠的身影拦在鹤青与华莎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不好,有追兵!夜漓无暇与守卫周旋,立刻调转枪头前去营救,火急火燎地赶到时,发现时英与竹七已赶来相助,松了一口气,定睛一看,居然又是人魈!

    天哪,树林里杀的和古井里埋的还不够,城里竟还有这些鬼东西!

    鹤青低声道:“别恋战。”

    夜漓点头,与时英配合,她以魂鞭捆住人魈,时英用诛仙剑将人魈斩杀,如此结果了几个。

    忽然,一个人魈在剑锋即将砍落其头颅之时邪力暴涨,挣脱了魂鞭的束缚,反向作用还震得夜漓一连后退几步,方才立住。

    剩下的人魈纷纷翻上屋顶逃走,夜漓心有不甘,却也只好作罢,毕竟眼下安置二皇子更为要紧。

    “你们怎么来了?”夜漓一边疾步快走,一边问身后的竹七。

    竹七说:“还不是看鹤青追出去这么久,你俩都没回来,担心你们,上街一打听,说出了怪事,官府还抓了人,猜测可能是你,这不就赶来了嘛。”

    夜漓冷哼一声:“算你有良心。”

    跑出一段后回头一看,身后并无追兵,连卫云长都没追来,稍稍松了口气,被人魈偷袭虽险象环生,好在摆脱了那些恼人的守卫。

    几人停下商议二皇子的去处。

    不能把他带在身边,也不能带回国师府,想来想去好像没什么妥帖之处让他暂时躲避。

    这时,晨曦的微光点亮天际,这一夜的惊心动魄方才算是告了一段落。

    怪不得刚刚那些人魈跑得这么快,人魈有畏光、嗜血的特性,这仿佛是上天给他们的诅咒,即便日光并不会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但若是在白天活动,它们也会选择密林这样遮天蔽日的地方,或者用黑布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看着疲惫的鹤青,忽然说:“其实前半夜,我在街上碰到你师父了。”

    “什么?”鹤青既惊讶又紧张:“他,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他倒是想抓我来着,这不要抓我的人太多了,还轮不上他,”夜漓收敛笑容:“我在想...”

    “你想把二皇子送到我师父那里?”

    夜漓点头:“放眼整个西虞国,能保他的也就只有你师父了。”

    “师父?”华莎插嘴道:“鹤青哥哥在凡间还认了个师父?你师父可是天地共主,凭什么凡人也配做你师父?”

    华莎莫名其妙地说了些叫人听不懂的话。

    “你把他交给我不是一样,”华莎主动提议:“我那儿藏个人还是可以的。”

    夜漓当然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不想断了与鹤青的牵扯,想方设法都要参和进来。

    “怎么办?”虽说夜漓心里千百个不乐意,但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

    鹤青沉吟片刻,为难道:“把他托付给我师父,确实有难度...”

    夜漓说:“可她住在宫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鹤青主意已定。

    没想到二皇子却是坚决反对:“我不去!谁稀罕你们北岐人相帮!落到你们手上,我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让我回皇宫?疯了吗?让我成天在那个妖妇眼皮子底下,那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二皇子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嚣张跋扈惯了,既已从牢里逃出来,便不再低声下气,本性也就暴露出来了。

    夜漓指着华莎,阴冷地笑道:“要么跟她走,要么把你交给卫云长,我们带着你还嫌累赘呢,你自己选吧。”

    她这一笑,笑得二皇子心底发凉,立刻闭嘴,不敢再造次。

    鹤青恭敬地向华莎行了个礼:“那就劳烦公主殿下了。”

    “等一下,”华莎叫住他们,眼神中透出锐利的光:“刚刚截杀我们的,是什么东西?”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她穷追不舍,刨根问底。

    夜漓与鹤青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几乎已成了他们下意识的默契,这一刹那恰好落到华莎眼里,惹得她很是不快,立刻沉了脸。

    她不明白鹤青为什么这么在意这小子,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阴玉,”时英在旁冷不防说道:“我们在找阴玉,公主可有听说过?”

    华莎悚然一惊,美目微睁,表情不易察觉地变了变,瞬间又恢复了。

    “未曾听说。”她的反应却不像如此。

    夜漓正要追问,却被时英止住,她闪身挡在夜漓面前,对华莎说:“那我们若是查到什么,再告知公主。”

    华莎轻慢地瞟了时英一眼,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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