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往坏成空的克星是什么？”BUG夏秋蝉自问自答，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很简单啊。”

    “就是代价本身。”

    “意未出，结局已演千百遍；身未动，心中已过万重山；行未果，假象苦难愁不展；事已毕，过往仍在脑中演！”

    意识神性蜷缩于时空缝隙...

    亿万载轮回间，终极奥秘自噬于汝意识...

    法则织汝名，虚空吐纳汝之空性...

    当意识未觉，事实已蚀于十兆亿劫波之墓...

    汝耳畔轻响：“此棺椁铺满汝之思尘，而汝，正与我共铸叙事奇点...

    “当你试图毁灭代价，吸收代价的想法诞生的时候的时间之前，这个自噬法……反而会刹那永恒，让自噬法的主体不死不灭，达到消灭了死亡失败的事实！。”

    意识和想法噬杀不死的执念，往坏成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真是完美的上升螺旋！难道不是吗？

    发展穿行于时空的闭环，其轨迹如同蠕虫，首尾相衔，因果纠缠。

    我们总在注视头部那宿命的波纹，却不知那已是尾部抉择在时间长河中荡开的余响。

    当动能终于在闭环中耗尽，头部仍依着惯性的记忆前行片刻——这首尾间永恒的时差，让开始与结束，在秋蝉和夏秋蝉的目击之下，永远地失真。

    真噬的我和你不就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话音落下的瞬间！

    卡住的能量洪流，骤然逆转！

    那股本该被秋蝉吸收的、属于无穷“蝉”集合体的磅礴伟力，像是找到了真正的归宿，以一种比之前更凶猛、更狂暴的姿态，倒灌回夏秋蝉的体内！

    “不！！！”

    秋蝉发出凄厉的惨叫，他试图重新夺回控制权，但他的力量在自噬法往坏成空代价本身这个绝对的规则BUG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具由光芒构成的身躯，在无穷力量的浇灌下，重新变得凝实、稳定，甚至比之前更加强大！

    夏秋蝉的意识，在能量的回流中，被迅速唤醒、重塑。

    他那被冲刷得几近消散的自我，在这一刻，如同被注入了强心剂，重新燃起了火焰。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

    一个微弱但坚定的声音，从“蝉”的口中传出。

    “所作所为……”

    “皆属正义！”

    夏秋蝉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睛里，不再只有疯狂、悲凉与沧桑，而是重新被一种清澈而坚定的光芒所填满！

    他看着眼前因为力量反噬而身形开始变得虚幻的秋蝉，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悲哀，但更多的，是一种了然。

    “从我继承了你施展阴阳转生大法的全部传承和记忆和你伪装成老秋蝉，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夏秋蝉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力量。

    “你的表演太完美了，完美到……像一个剧本。一个为了让我相信，为了让我接受三位一体宿命而精心编写的剧本。”

    “还有我牛走的你的兄弟王猛和项羽，真正的他们，绝不会用那种看程序和工具的眼神看我。

    你拙劣地模仿了他们的冷酷，却模仿不了那份隐藏在冷酷之下的、属于战友的羁绊。”

    “你以为你骗过了所有人，但你那份急于求成的、深入骨髓的偏执，早已出卖了你。”

    夏蝉抬起手，感受着体内那股失而复得，甚至犹有过之的庞大力量，他看着秋蝉，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说，你把它变成了我的墓志铭。”

    “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属正义。”

    “这不是你教我的谎言！你还在执迷不悟吗！秋蝉。”

    “这是我，从一开始，就选择的道路！”

    “打败你的从来不是自噬法和宿命，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呐！”

    话音未落，夏秋蝉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出现在秋蝉的面前，一只由纯粹光能构成的拳头，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是简单、直接地，狠狠轰在了秋蝉的胸口！

    “噗——！”

    秋蝉如同一颗被击中的陨石，倒飞出去，虚幻的身体上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他的宏伟计划，他那持续了四百万亿年的复仇，在这戏剧性的一刻，彻底破产。

    然而，就在夏秋蝉准备乘胜追击，彻底终结这个创造了无尽痛苦的自己时。

    那两个一直被定格在原地的、真正的王猛和项羽，动了。

    他们的身体微微一颤，便挣脱了时间的束缚。

    但他们并没有冲向任何一个“蝉”。

    项羽那双燃烧着金红血焰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夏秋蝉，声音低沉如雷：“计划失败……目标变更……”

    王猛推了推鼻梁上的能量眼镜，镜片后是绝对的冰冷与理性：“启动……最终清理协议。”

    他们的身上，同时爆发出远超之前的、令人绝望的恐怖气息。

    那不是属于个体强者的力量，而是属于整个“宇宙Online”服务器的、GM级别的……权限！

    GM权限！

    当那股冰冷、绝对、不容违逆的气息从真·王猛和真·项羽身上升腾而起的瞬间，整个被定格的宇宙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法则在哀鸣，维度在错乱。

    他们不再是单纯的战斗AI，而是化身成了这个“宇宙Online”世界的意志本身，是负责删除异常数据、格式化硬盘的……杀毒程序！

    夏秋蝉刚从内部斗争中险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感觉一股足以将他从存在层面彻底抹除的恐怖威压，如泰山压顶般袭来。

    “最终清理协议……？”他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秋蝉的计划虽然失败了，但他搞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宇宙Online的稳定运行。

    现在，代服务器管理员要亲自下场，把他们这些病毒和BUG，连同被感染的文件，一起打包删除了！

    “秋蝉！”夏秋蝉下意识地吼了一声。

    此刻，他们不再是敌人，而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然而，回应他的，是秋蝉更加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清理协议？好！好啊！来得好！”

    秋蝉挣扎着从虚空中稳住身形，他那布满裂痕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却依旧散发着不屈的怨毒。

    “我赢不了，你也别想活！夏秋蝉！我们一起死！一起被格式化！这才是属于我们蝉的、最完美的结局！”

    他竟然放弃了抵抗，准备迎接这最终的毁灭。

    “疯子！”夏秋蝉暗骂一句，立刻将体内的力量催动到极致，准备独自面对这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

    然而，就在这时。

    一个谁也想不到的身影，突兀地、甚至可以说是笨拙地，冲到了夏秋蝉和那两个“杀毒程序”之间。

    是圣容芷。

    更准确的说，是圣容芷那由纯粹心素构成的、本该作为能量一部分被吸收的意志集合体。

    在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能量逆转中，她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像是被激活了某种底层程序，重新凝聚成形。

    初具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