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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46章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作品:《长安的荔枝:我拥兵百万被贬岭南

            “下毒?”

        李亨失声惊呼,旋即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惊恐地四下张望。

        刺杀皇帝!

        这个念头,光是想一想,就让他肝胆俱裂!

        崔远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殿下以为,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要么,等着他将我们五姓七望连根拔起,将百年的基业付之一炬。”

        “要么,就在他最志得意满的时候,送他上路。”

        “以雷霆之势,方显菩萨心肠。为了天下安宁,为了李唐江山不落于此等暴君之手,一些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

        崔远的话语充满了蛊惑,他将一场卑劣的阴谋,粉饰成了匡扶社稷的义举。

        密室里,死的寂静。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良久,太原王氏的家主王维沉声开口:“此事……如何做得万全?”

        崔远缓缓道:“此事,不需我们动手。长安城内,多的是对新皇不满之人。宫中,亦有前朝旧人。我们只需,在恰当的时候,递上一把看不见的刀,便足够了。”

        他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三月为期。三月之内,他为刀俎,我为鱼肉。三月之后,生死如何,各安天命。”

        “殿下,”

        崔远看向面无人色的李亨,“待暴君伏诛,拨乱反正,还需殿下登高一呼,以安天下。”

        李亨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被架上了这条船,一条驶向无尽深渊的贼船。

        他没有选择。

        在李璘的屠刀和五姓七望的毒药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因为毒药,至少给了他一个虚幻的希望。

        他颤抖着,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

        密室内的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也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而感到战栗。

        长安城,东市,一座三层高的酒楼临街而立,飞檐翘角,酒旗招展。

        楼内人声鼎沸,喧哗的热浪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正临窗而坐。

        他身形疏朗,面容俊逸,只是鬓角已微有霜意,眼角眉梢都带着不羁的风流。

        他面前的桌上,杯盘狼藉,七八个空酒坛子东倒西歪。

        “店家,再来一坛‘三勒浆’!”

        他高声喊道,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引得周围几桌的酒客都侧目看来。

        此人正是李白。

        酒一上,他便迫不及待地拍开泥封,也不用碗,直接抱着酒坛,仰头便灌。

        辛辣的酒液顺着他的喉咙滚下,像一条火线,直烧进五脏六腑。

        “哈——痛快!”

        李白长舒一口气,满脸红光,双眼亮得吓人。

        他高兴。

        不,高兴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是狂喜,是那种压抑了太久,终于一朝得见天日的癫狂。

        李璘。

        那个三年前还与他在江边一同饮酒,听他醉后狂言的永王,如今已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

        李白至今还记得那夜的江风。

        他醉眼朦胧,指着天上的月亮,对着沉默的李璘大吼:“这天下都烂透了!从根上就烂了!你看看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看看那些脑满肠肥的世家!他们像蛆虫一样,啃食着大唐的血肉!你不反,总有人会反!与其让安禄山那样的胡狗得了便宜,为何不能是你!”

        当时李璘只是沉默地听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翻涌着无人能懂的暗流。

        没想到,他真的做了。

        他不仅做了,还做得如此干脆利落,如此石破天惊!

        “哈哈哈……”

        李白想着,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肩膀都在颤抖。

        他端起酒坛,遥遥对着皇宫的方向,重重一敬。

        李璘啊李璘,你小子,没让老子失望!

        这天下,就该是你这样的人来坐!

        他这一敬,又引来邻桌几个书生的注意。

        “兄台好兴致啊,”

        一个面容清瘦的书生拱手笑道,“看兄台气度不凡,也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春闱,才来这长安城的吧?”

        李白斜睨了他一眼,抹了把嘴角的酒渍,大咧咧地回道:“正是!来长安,自然是要博个功名,不然来此作甚?难道学那些纨绔子弟,斗鸡走狗吗?”

        他说话直白,毫不客气,那书生却不以为意,反而深有同感地点头:“兄台说的是!不过,今年的春闱,可跟往年大不一样了!”

        另一个稍胖的书生立刻接话,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谁说不是呢!你们听说了吗?陛下昨日下了圣旨,本次春闱,由陛下亲自出题,亲自监考!而且,所有考官,全部临时抽调,考前入贡院,考完才准出来!”

        “不止如此!”

        第三个书生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还听说,吏部已经接了密旨,凡是五姓七望的子弟,参考的,必须上查三代!但凡有一点儿不干净的,立马剥夺资格,永不录用!”

        “嘶——”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

        这道旨意,简直就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那些世家大族的脸上。

        “陛下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太好了!天可见怜!我等寒门学子,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啊!”

        “以往科举,名为取士,实则不过是那些世家门阀之间,相互分润官位的游戏罢了!我苦读十年,连个县尉都考不上,他们那些不学无术的膏粱子弟,却能轻轻松松身居高位!凭什么!”

        一个书生越说越激动,气得满脸通红,一拳砸在桌上。

        “就凭他们姓崔,姓卢,姓王,姓李!”

        旁边的人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与不甘。

        “如今好了!陛下登基,天日昭昭!我等只需凭真才实学,便能博一个前程!这等恩德,如同再造!”

        “说得对!当今陛下,才是真正的圣明天子!他不像先皇那般昏聩,被世家蒙蔽!他敢对五姓七望动手,就是给了我们全天下的读书人一条活路!”

        一时间,酒楼内群情激奋,几乎所有的读书人都在高声赞颂新皇的功绩。

        他们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那是多年来被压抑、被无视的野心与抱负,如今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李白静静听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李璘此举,不仅仅是为了收买人心。

        这是在掘世家的根。

        科举,是朝廷选拔人才的根本。

        这个根本一旦被李璘牢牢掌握在手中,那些传承百年的门阀士族,就等于被掐住了命脉。

        没有了新鲜血液的补充,他们引以为傲的权势和影响力,终将被一点点蚕食殆尽。

        好手段!

        够狠!

        李白又灌了一大口酒。

        他喜欢。

        这世道,就需要这样的猛药来治。

        “这位兄台,”

        最初搭话的那个清瘦书生又看向李白,“我看你气度非凡,诗才想必也是惊人。不知高姓大名?待到金榜题名时,我等也好一同庆贺。”

        李白放下酒坛,哈哈大笑:“我叫李白。至于金榜题名嘛……借你吉言了!”

        “李白?”

        “太白先生?!”

        “可是写出‘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李太白?!”

        一时间,整个二楼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李白的名声太响了。

        他的诗,早已传遍大江南北,是无数读书人模仿和崇拜的对象。

        一个胆子大的书生站起身,激动地问道:“先生大才,早已名满天下!我听说……先生与当今陛下,曾是挚友?”

        这个问题一出,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眼中带着好奇、羡慕,还有丝的探究。

        与皇帝是朋友,这是何等的荣光?

        这不就意味着,只要李白一句话,高官厚禄唾手可得?

        还用得着跟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挤科举这座独木桥?

        李白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他看着众人复杂的眼神,心中没来由地升起烦躁。

        他与李璘的交情,是他与李璘之间的事。

        是他李白看得起李璘的魄力,李璘赏识他李白的狂傲。

        这份交情,不该成为他入仕的阶梯,更不该成为旁人眼中攀附权贵的资本。

        他李太白,一生傲骨,岂能做那等幸进之臣?

        他要入朝,就要凭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地走进去!

        凭他的诗文,凭他的策论,凭他安邦定国的才华!

        若是因为私交而得官,那与那些靠着门第荫庇的世家子弟,又有何区别?

        想到这里,李白将手中的酒坛重重往桌上一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朗声道:“陛下是陛下,李白是李白。陛下是九天之上的神龙,李白不过是江湖里的一条鱼。神龙遨游于天际,鱼儿畅游于江海,本无相干。”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此次春闱,李某与诸君一样,皆是考生。是龙是虫,全凭考场上的文章见真章!若李某侥幸得中,那是侥幸。若名落孙山,那是我学艺不精。”

        “至于什么挚友之说……”

        李白嗤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三分醉意七分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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