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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4集:化名从军

    作品:《快递女孩穿越成靠山王

            晨雾像一层薄纱,裹着官道两旁的草木,露珠挂在狗尾草的穗上,风一吹就滚下来,砸在黄土路上,洇出一个个小小的湿痕。六十人的队伍沿着官道慢慢走,脚步声被雾气吸走,只剩下偶尔的咳嗽和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队伍最前面的“少年”,正是化名“陈悦”的上官悦。她穿了件洗得发白的青布短衫,领口和袖口都打了补丁,是从山下村民家里借来的——特意选了件稍微宽大的,能遮住她肩膀的线条。她把长发紧紧束在脑后,用一根粗木簪固定,额前留了些碎发,遮住光洁的额头,显得多了几分少年人的青涩。走路时,她刻意微微含胸,脚步放得稍显局促,偶尔还会挠挠头,模仿着乡村少年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可那双眼睛骗不了人——清亮得像山涧的泉水,扫过前方蜿蜒的官道时,会下意识地观察路面的车辙印,看两侧山林有没有异常的动静;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会立刻放慢脚步,让队伍靠向路边,做好随时应对的准备。这些刻入骨髓的警惕,是装不出来的。

        队伍中间,混着十几个真正的村民——都是些年龄超过五十、或身体有残疾,按规定本可免征,却被官府硬拉来“走个过场”的老人,还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是村里实在凑不出男丁,被父母硬塞进来的。七十岁的张老汉走在最中间,他的腿有旧伤,走几步就会瘸一下,手里拄着根木棍,每走一段路就得停下来喘口气。他的儿子张铁柱,是黑风寨的狼兵,此刻就走在他旁边,假装是他的远房侄子,时不时扶他一把,低声说:“张大爷,慢点走,累了就歇会儿,没人催。”

        张老汉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感激——他知道,这些“远房侄子”是来保护他的,要是真靠自己,恐怕走不到郡城就垮了。

        五十个狼兵分散在队伍各处,马三走在队伍左侧,他以前是马贼,最擅长观察周围环境,此刻正假装系鞋带,眼角余光扫过左侧的山林,确认没有埋伏;周虎走在队伍右侧,他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干粮和水,时不时分给身边的少年,低声安抚:“别怕,到了兵站就好了,咱们就是来报个到,说不定很快就能回去。”

        那两个少年是第一次离开村子,脸色发白,紧紧跟在周虎身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远处传来“嘚嘚”的马蹄声。上官悦立刻抬手,让队伍停下,低声道:“都别说话,靠路边站好,手里的东西藏好。”

        很快,两匹战马从雾气中冲出来,马上的郡兵穿着青色号衣,腰挎长刀,手里拿着长枪,眼神锐利地扫过队伍。

        “干什么的?!”领头的郡兵勒住马,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耐烦。

        队伍里的王二——是村里的老猎户,口才好,事先被上官悦安排好应对盘问——立刻上前一步,弓着腰,脸上堆着笑:“官爷,我们是黑山坳村的,奉命来当兵的。这是里正给的文书,您看看。”

        他递上孙瘸子事先准备好的文书,文书上盖着村里的印章,还画着里正的手印。那郡兵接过文书,翻了翻,眼神在队伍里扫了一圈,看到张老汉等几个老人,皱了皱眉:“怎么还有这么老的?还有小孩?”

        “官爷,实在没办法啊!”王二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哭腔,“村里的壮丁都被征走了,就剩下这些老的小的,官府的命令又不能违抗,只能硬着头皮来了。您行行好,让我们过去吧,我们肯定按时到兵站报到。”

        旁边的郡兵也凑过来看了看文书,又看了看队伍里老弱的样子,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对领头的郡兵说:“算了,看他们也不像奸细,让他们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领头的郡兵哼了一声,把文书扔给王二:“快点走!别在路上磨蹭,要是误了报到时间,有你们好果子吃!”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王二连忙道谢,扶着张老汉,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等郡兵走远了,上官悦才松了口气——这是第一拨盘查,还好有惊无险。她低声对身边的赵小刀(赵小刀没跟着来,这里是周虎)周虎说:“告诉弟兄们,打起精神,后面可能还有盘查。”

        周虎点点头,悄悄往后传话。

        又走了两个时辰,快到中午时,雾气散了,太阳变得毒辣起来,晒得人头皮发麻。队伍里的老人和少年都走不动了,上官悦找了个路边的树荫,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吃点干粮。

        张老汉坐在树荫下,喝了口水,对张铁柱说:“孩子,辛苦你了。要是真到了兵站,你可得自己保重,别管我这老骨头。”

        张铁柱摇摇头:“张大爷,您放心,寨主说了,会想办法让我们回去的,咱们都能活着回家。”

        他说的“寨主”,是上官悦——出发前,上官悦跟所有狼兵都交代过,在外面只能叫她“陈悦”,不能提“寨主”,但私下里,他们还是习惯这么称呼她。

        休息了半个时辰,队伍继续出发。刚走了没多远,又遇到了一拨盘查的郡兵——这次是五个,都是老兵,看起来更警惕。

        “站住!干什么的?!”领头的老兵勒住马,目光像刀一样扫过队伍,“文书拿出来!每个人的名字、年龄、家住哪里,都报一遍!”

        王二赶紧递上文书,又开始重复之前的说辞。可这次,老兵没那么好糊弄,他翻着文书,指着张老汉的名字问:“陈老汉?哪个是陈老汉?出来让我看看。”

        上官悦心里一紧——义父没来,她是替义父来的,要是被问起,肯定会露馅。她连忙上前一步,低着头,用沙哑的声音说:“回官爷,陈老汉是我爹,他身体不好,走不动路,让我替他来的。我叫陈悦,是他儿子。”

        老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爹多大年纪?有什么病?为什么不让别人替,非要你这个独子来?”

        “我爹五十八岁,有咳嗽病,一到冬天就喘不过气,走不了远路。”上官悦早就和义父对过口供,说得滴水不漏,“村里的壮丁都被征走了,没人能替,我是独子,只能我来。”

        老兵又问了几个细节,比如“你家住在村里的哪个位置?”“你爹平时靠什么为生?”,上官悦都一一答了上来,没露出任何破绽。

        老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扫了扫队伍里的狼兵,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把文书扔给王二:“走吧,快点去兵站,别在路上惹事。”

        “谢谢官爷!”上官悦连忙道谢,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等郡兵走远了,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刚才太紧张了,生怕哪个细节说错,暴露了身份。

        下午申时,队伍终于看到了郡城的影子——远处的城墙灰蒙蒙的,像一条巨大的土龙,兵站就在离城墙不远的空地上,一眼望不到边。

        还没靠近兵站,一股难闻的气味就飘了过来——混杂着汗臭味、牲畜粪便味、劣质炊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上官悦皱了皱眉,她在黑风寨也闻过血腥味,但这里的血腥味,带着一种绝望的气息,让人心头发紧。

        走近了才发现,兵站外围乱得像个菜市场——密密麻麻的帐篷挤在一起,有的帐篷是麻布做的,有的是破旧的草席,还有的干脆就是几块破布搭在树枝上。帐篷外,到处都是席地而坐的新兵,有的在哭,有的在骂,有的则麻木地坐着,眼神空洞。

        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的新兵,因为饿极了,抢了另一个新兵手里的窝头,两人立刻打了起来。旁边的郡兵看到了,非但不劝,反而拿着鞭子冲过来,对着两人一顿抽打,嘴里骂道:“妈的!还没上战场就先内讧!再打,把你们拉去喂狗!”

        新兵们吓得不敢再动,只能捂着被打疼的地方,默默流泪。

        不远处,一个妇人抱着个包裹,追着一队新兵哭:“儿啊!娘给你带了件棉袄,你拿着!到了边关,要照顾好自己啊!”

        可郡兵拦住了她,推着她往回走:“滚回去!兵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再不走,连你一起抓起来!”

        妇人被推得摔倒在地,包裹掉在地上,里面的棉袄散了出来。她趴在地上,看着儿子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

        上官悦看着这一切,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普通人在这台巨大的机器面前,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握紧了拳头,心里更坚定了——一定要带着弟兄们活着回去,不能让他们变成这里的“消耗品”。

        “都跟紧我,少说话,多看。”上官悦低声对身边的狼兵说,“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冲动,咱们现在的任务,是安全报到,活下去。”

        狼兵们点点头,眼神里的怒火被压了下去——他们也看到了刚才的场景,心里都不好受,但他们知道,现在冲动只会惹麻烦。

        队伍跟着指示牌,艰难地穿过外围的混乱区域,走向新兵登记处。登记处是一个临时搭建的草棚,草棚顶是用茅草铺的,漏着缝,阳光从缝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草棚里摆着三张破旧的木桌,每张桌子后都坐着一个穿着低级军官服饰的人,桌前排着歪歪扭扭的长队。

        排队的人大多是和他们一样的村民,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有个村民因为不知道怎么填写姓名,被书记官骂了一顿,还被推搡了几下;还有个村民想让书记官快点登记,偷偷塞了个铜板给书记官,书记官收下铜板,果然加快了速度。

        上官悦让大家排好队,自己站在队伍最前面,观察着前面的登记流程——每个登记的人,都要报上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替代何人,然后按手印,再去旁边的草棚体检。

        排了一个时辰,终于轮到他们了。

        负责登记的是一个留着两撇鼠须的书记官,他的手指沾着墨,指甲缝里全是污垢,看起来油腻腻的。他头也不抬,手里的毛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嘴里机械地问道:“哪里人?姓名?年龄?家中排行?替代何人?”

        “回官爷,黑山坳村人,陈悦,年十七,家中独子,替代家父陈老汉。”上官悦微微躬身,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少年。

        书记官潦草地在纸上写着,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的声音。当听到“独子”时,他的笔尖顿了顿,抬起眼皮瞥了上官悦一眼——那眼神带着一丝嘲弄,像在看一个送死的傻子。他见多了这种独子替父从军的,大多是刚到边关就死在了战场上,连尸骨都找不到。

        “按手印。”书记官把一盒红色的印泥推到她面前,语气依旧不耐烦。

        上官悦伸出左手,按在印泥里,然后在名册上按下手印。红色的印泥沾在手指上,像血一样,让她心里一阵发紧——这手印一按,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官府手里。

        接着是王二、张铁柱、周虎等人依次登记。王二报的是“替代兄长王大”,张铁柱报的是“替代叔父张山”,周虎报的是“替代表兄周平”——这些名字都是事先编好的,和文书上的信息对应,没出任何差错。

        登记完毕,他们被带到旁边的空地上,准备体检。空地周围围了一圈木栅栏,几个穿着黑色号衣的老卒站在栅栏边,手里拿着鞭子,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们。

        “都把上衣脱了!快点!别磨蹭!”一个老卒喊道,声音粗哑。

        新兵们犹豫着,慢慢脱下上衣。有的新兵因为常年劳作,身上满是老茧和伤疤;有的新兵年纪小,身上还没长多少肉,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

        老卒们随意地在新兵身上摸了摸,看看有没有残疾或恶疾,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一般都能通过。有个新兵因为胳膊上有个旧伤,被老卒怀疑是“故意自残逃兵”,用鞭子抽了好几下,直到新兵哭着说“是以前砍柴不小心弄伤的”,才被放过。

        轮到上官悦时,她的心跳几乎要蹦出来。她事先用布条紧紧缠住了胸部,尽量让自己的身形看起来像个瘦弱的少年,但她知道,只要老卒仔细看,肯定能发现异常。

        她慢慢脱下上衣,露出了缠着布条的上身。负责检查她的老卒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他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肩膀和胸口停留了一瞬——她的肩膀线条比普通少年更柔和,胸口虽然缠着布条,却还是能看出一点弧度。

        老卒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胸口:“你这小子,怎么还缠着布条?解开让我看看!”

        上官悦屏住呼吸,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要是被解开布条,肯定会暴露身份,到时候不仅自己完了,所有狼兵和村民都会被连累。她正想找借口推脱,比如“胸口有旧伤,怕受风”,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争吵。

        “你凭什么推我?!”是周虎的声音。

        原来,周虎在体检时,负责检查他的兵痞故意推了他一把,想让他摔倒。周虎下意识地扶住了兵痞的胳膊,兵痞立刻恼羞成怒:“嘿!你还敢还手?!是不是不想当兵了?!”

        其他老卒听到声音,都围了过去,指着周虎骂骂咧咧,有的甚至举起了鞭子。

        检查上官悦的老卒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骂了句“妈的,又有人闹事”,收回手,对着上官悦的肩膀随意拍了两下:“行了行了,赶紧穿上衣服,别在这儿杵着!”

        上官悦心中狂喜,连忙穿上衣服,退到一边,对着周虎使了个眼色——周虎会意,故意低下头,装作害怕的样子,对兵痞说:“官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您别生气。”

        兵痞见他服软,又骂了几句,才放过他。

        体检结束后,他们被一个军官带到了分配帐篷的区域。军官手里拿着一个名册,看了看他们,指着不远处一个破旧的帐篷说:“你们六十人,就住那个帐篷!进去吧!记住,晚上不许随便外出,要是敢闹事,军法处置!”

        “谢谢官爷!”王二连忙道谢,带着大家走向帐篷。

        帐篷是用麻布做的,上面有好几个破洞,阳光从破洞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个个光斑。帐篷里已经住了三十多个人,挤得满满当当,地上铺着一层干草,散发着浓重的脚臭和霉味。

        里面的新兵看到他们进来,有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睡觉;有的则带着敌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们,像在看一群入侵者。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从干草上站起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衫,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腕,看起来很吓人。他是这个帐篷的“头头”,叫李疤脸,以前是个地痞流氓,因为打架伤人,被官府抓来当兵的。

        李疤脸斜着眼睛看着上官悦他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哟,又来了一群送死的乡巴佬?懂不懂规矩?新来的,都给我听好了——睡最里面挨着马桶的位置!还有,身上带的钱财、干粮、水,都拿出来,孝敬给哥哥们尝尝鲜!不然,你们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他身后的四个小弟也跟着起哄:“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有你们好受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帐篷里其他的新兵都冷眼旁观,有的甚至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刚来的时候,也被李疤脸抢过东西,现在看到有人和他们一样“倒霉”,心里竟有了点平衡。

        队伍里的两个少年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手里的布包,往后缩了缩。张老汉也皱起了眉,却没敢说话——他知道,这些地痞不好惹,只能忍。

        上官悦身后的狼兵们,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手悄悄放在了腰间——他们的武器虽然被包裹着,但只要一有动静,就能立刻拿出来。张铁柱往前一步,想替上官悦出头,却被上官悦用眼神制止了。

        上官悦知道,现在不能硬来——这里是兵站,到处都是郡兵,要是打起来,肯定会引来军官,到时候不仅会暴露身份,还会被安上“聚众闹事”的罪名,后果不堪设想。但也不能示弱,要是这次被抢了,以后肯定会被李疤脸变本加厉地欺负。

        她上前一步,挡在村民和狼兵前面,对着李疤脸抱了抱拳,语气不卑不亢:“这位大哥,我们都是奉命来当兵的弟兄,初来乍到,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规矩,您尽管教我们,我们肯定学。但我们身上的钱财和干粮,都是家里人好不容易凑出来的,是我们的活命钱,实在没办法孝敬您。至于铺位,帐篷里这么多人,大家挤一挤,总能找到地方,不一定非要睡在马桶旁边吧?”

        她的话既给了李疤脸台阶下,又明确了自己的底线,没有丝毫怯懦。

        李疤脸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少年”竟敢反驳,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嘿!给你脸不要脸!看来你是不知道我李疤脸的厉害!今天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说着,他蒲扇般的大手就朝着上官悦的肩膀抓来——他想把上官悦抓过来,按在地上打一顿,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上官悦的衣衫时,上官悦的脚步看似随意地往旁边滑了一下,身形微微一侧,刚好避开了他的手。同时,她的左手手肘轻轻一抬,精准地磕在了李疤脸的手臂关节处——这个动作又快又轻,看起来像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咔嚓”一声轻响,李疤脸只觉得手臂一麻,一股酸胀感瞬间从关节处传遍整条胳膊,他的手像没了力气一样,软软地垂了下来。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又难以置信地看向上官悦——他练过几年拳脚,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这个“少年”轻轻一碰,就让他的胳膊动不了了,这绝对不是巧合!

        帐篷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上官悦身上,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畏惧。

        上官悦依旧保持着抱拳的姿势,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太紧张了,不小心碰到了您。咱们都是弟兄,没必要伤了和气,您说对吧?”

        李疤脸的脸色变幻不定——他知道,自己遇到硬茬了。这个“少年”看起来瘦弱,却是个练家子,而且身后的那些“同乡”,虽然没说话,却都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一看就不好惹。要是真打起来,他不一定能占到便宜,还可能被打得更惨。

        他咬了咬牙,对着身后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又对着上官悦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识相!这次就饶了你!都滚到里面去!要是再敢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他转身走到自己的铺位上,不再理会他们。

        上官悦松了口气,对着狼兵们使了个眼色,带着村民和狼兵,走到帐篷最里面的角落——那里确实挨着一个破旧的木桶,里面装着新兵的排泄物,气味难闻得让人想吐。

        狼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用干草铺了个简单的垫子,让张老汉和两个少年坐下;有的则用布把木桶围了起来,尽量挡住气味;还有的靠在帐篷的破洞边,假装透气,实则观察着帐篷里其他人的动静。

        夜幕降临,帐篷里点起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张张疲惫的脸。有的新兵睡着了,发出震天的鼾声;有的新兵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声地哭着;还有的新兵在偷偷吃东西,生怕被别人抢了。

        上官悦靠坐在帐篷的支柱旁,没有丝毫睡意。她透过帐篷的破洞,望着外面的夜空——星星很少,只有几颗亮的,挂在黑色的天幕上,像一双双眼睛,看着这个混乱的兵站。

        她想起了黑风寨的校场,想起了王大锤他们,想起了义父——不知道山寨现在怎么样了,风九和秃鹫有没有安分,义父的身体好不好。

        就在这时,她看到帐篷外有两个黑影闪过,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贴着帐篷的边缘,偷偷往里面看。上官悦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这两个人不是普通的新兵,他们的动作很轻,眼神很警惕,看起来像是兵站的探子,或者是其他势力的人。

        她悄悄碰了碰身边的周虎,低声说:“外面有人窥探,你假装去打水,看看他们是谁,去哪里了。”

        周虎点点头,拿起一个水瓢,假装揉了揉肚子,对着帐篷里的人说:“我去外面打点水,你们谁要喝水,我顺便带回来。”

        没人回应,他便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出去。

        上官悦紧紧盯着帐篷的门帘,心里盘算着——这两个人为什么要窥探他们?是发现了什么异常,还是兵站的例行检查?不管是哪种,都意味着他们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她握紧了怀里的鼻烟壶,冰凉的壶身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她知道,化名从军的第一步虽然迈出去了,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兵站里的黑暗和危险,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第四十四集 完)

        下集提示:第45集《验兵遭轻视》

        新兵基础登记完毕,接下来便是检验体能、武艺,以便分配兵种和编入不同的作战单位。校场之上,来自各郡县的新兵良莠不齐,考核的军官更是眼高于顶,对这群“乌合之众”充满了轻视与不耐烦。轮到上官悦和她带来的“乡亲”时,负责考核的校尉见他们大多“面容稚嫩”2、来自穷乡僻壤,更是嗤之以鼻,言语极尽侮辱。他随意指定了几项基础的力量、射箭测试,认定他们最多只能当充数的辅兵或者炮灰。面对轻视与侮辱,上官悦是选择继续隐忍,隐藏实力被随意打发到危险的辅兵营?还是不得不展露部分锋芒,引起注意,从而获得更好的起点,却也增加了暴露的风险?她将如何权衡?狼兵们又能否忍住怒火,配合她的决策?验兵场,将成为他们面临的第一个真正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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