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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65集:秘练铁骑

    作品:《快递女孩穿越成靠山王

            铁壁关的风,从来都带着股子不驯的野劲。十月的黄沙被卷得漫天飞舞,打在校场边缘的旌旗上,发出“哗啦啦”的脆响,像是无数双无形的手,正扯着那些染着猩红流苏的旗帜,要把它们从旗杆上硬生生撕下来。上官悦立在点将台西侧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黄铜令牌——令牌是李崇韬昨日刚给她的,正面刻着“斥候统领”四个字,边缘还带着新铸的冷硬棱角,硌得掌心微微发疼。

        她的目光越过翻飞的旌旗,落在台下那个身着西域皮甲的汉子身上。阿史那鲁,西域最大商队“金驼商盟”的首领,据说此人十三岁就跟着商队走丝绸之路,二十岁时单枪匹马杀退过十三个马贼,一双眼睛锐利得能穿透风沙,此刻正死死盯着她手边木案上那卷蓝布封皮的书。

        那是《古代骑兵战术图解》,是她穿越前随手塞进背包的参考书,封面边角已经被风沙磨得发毛,书页间还夹着半片现代超市的购物小票——她一直没舍得扔,那上面印着的“牛奶买二送一”字样,是她与那个世界仅存的联系之一。

        “姑娘,”阿史那鲁的声音打破了校场的寂静,粗犷的嗓音里裹着西域特有的卷舌音,像是砂纸在磨木头,“你说要与我商讨骑兵战术,却拿这么一卷连书名都透着古怪的册子出来——莫不是觉得我阿史那部族的男儿,连自家的战法都学不明白,要靠一个中原女子来教?”

        他说着,右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弯刀上。那把刀的刀柄是用骆驼骨做的,顶端镶嵌着一颗青绿色的松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校场四周的气氛瞬间僵住,李崇韬身边的副将陈琰悄悄往前挪了半步,手按在剑柄上,目光警惕地盯着阿史那鲁带来的那十几个西域护卫——那些人个个身材高大,穿着鞣制的牛皮甲,靴筒里都插着短匕,手指不停地在马鞍上敲击,显然也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上官悦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那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她知道,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战术交流。铁壁关地处西域咽喉,李崇韬一直想拉拢阿史那鲁的商队——他们不仅有最精锐的护卫骑兵,还掌握着西域各国的情报网,更重要的是,商队手里有一条能绕过沙漠的秘密商道,若是能借这条道运送粮草,对守军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可阿史那鲁此人素来高傲,此前李崇韬派了三个将领去谈,都被他以“战法不合”为由拒了。

        她上前一步,伸手拿起那卷兵书,指尖拂过封面上的磨损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校场:“首领说笑了。阿史那部的骑兵之术,在西域是出了名的——去年你们在焉耆城外,以三百骑破柔然八百人,用的‘驼阵诱敌’之法,连我大唐的边军将领都在传扬,我怎敢轻视?”

        阿史那鲁的眉头微微松了些,按在刀柄上的手也挪开了半寸。上官悦看在眼里,继续说道:“只是兵法之道,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我前几日派斥候去关外侦察,发现柔然的骑兵布阵变了——他们不再是以往的一字长蛇阵,而是改成了‘三层嵌套阵’,前锋用轻骑扰敌,中军用重甲骑兵推进,后军还带着弓弩手,专门射我们的马腿。”

        她说着,翻开兵书,翻到第二十三页——那一页画着骑兵迂回包抄的示意图,红色箭头代表己方骑兵,黑色箭头代表敌军,旁边还标注着“最佳迂回距离:三百步”“发起突袭时机:敌军中军过隘口时”。她指着图上的红色箭头,声音里添了几分笃定:“首领你看,若是贵部擅长的正面冲锋,遇上这种嵌套阵,前锋很容易被敌军的弓弩手牵制,中军再想突破就难了。但若是用‘迂回扰袭’之法,派一支轻骑绕到敌军后军,先打乱他们的弓弩手,再配合正面冲锋——”

        “等等!”阿史那鲁突然打断她,大步走到木案前,弯腰盯着那幅图,眼睛里的轻蔑渐渐被疑惑取代。他伸出粗糙的手指,指着图上标注的“三百步”,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你说的这个迂回距离,为何是三百步?我阿史那部的骑手,惯用两百步突袭,这个距离既能出其不意,又能保证冲锋的力道。”

        “因为柔然的弓弩手,用的是波斯传来的复合弓,有效射程是两百五十步。”上官悦立刻答道,这些数据她在现代背得滚瓜烂熟,“若是两百步突袭,刚冲一半就会被他们的弓箭射中;三百步的距离,既能避开弓箭射程,又能借着风沙的掩护接近——等他们发现时,我们的骑兵已经到了眼前。”

        阿史那鲁的手指顿住了,他抬头看向上官悦,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他想起上个月在龟兹城外,自己的商队遇到柔然骑兵,就是因为对方的弓弩手射程比预想的远,护卫队折损了五个兄弟。当时他还以为是护卫们大意了,现在看来,竟是敌军的装备和战术都变了。

        “还有这里,”上官悦又翻到第四十七页,那一页画着“奇正相合”的战术示意图,“贵部的‘驼阵诱敌’,其实就是‘以奇胜’的路子,但若是能再配合‘以正合’——比如用一队骑兵正面牵制,另一队伪装成商队,带着骆驼和货物从侧翼绕过去,等敌军被正面牵制住,伪装的骑兵再突然卸了货物,亮出兵器突袭——这样胜算会更大。”

        阿史那鲁盯着那幅图,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心里推演战术。校场四周静得只剩下风声,李崇韬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陈琰也放下了按在剑柄上的手,看向上官悦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许。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阿史那鲁突然一拍木案,力道大得让那卷兵书都跳了起来,书页哗啦啦地翻着,露出了夹在里面的那张购物小票。他却毫不在意,声音里满是兴奋:“妙!太妙了!我阿史那鲁活了三十五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奇正’说得这么清楚!”

        他猛地转过身,对着李崇韬拱手,动作干脆利落:“将军!阿史那鲁愿与上官姑娘一起研习这些战术!我商队护卫里,有三十名最精锐的骑手,都是跟着我走了五年以上的兄弟,马术、刀法都是顶尖的,随时可以配合演练!”

        李崇韬哈哈一笑,站起身拍了拍阿史那鲁的肩膀:“好!有首领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上官,从今日起,你就负责训练这支队伍,需要什么物资,尽管跟我说。”

        上官悦躬身领命,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指尖再次触到那卷兵书,她忽然觉得,这册来自现代的书,或许不只是她的念想,更是她在这个乱世里立足的底气。

        训练的地点选在了铁壁关外三十里的“落雁谷”。这处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个狭窄的入口,谷里有一条溪流,还有大片的草地,正好适合骑兵训练。谷口有两棵老胡杨树,树干粗壮,枝桠虬结,像是两个守门的巨人,把山谷挡得严严实实——除非是熟悉地形的人,否则根本找不到入口。

        上官悦把队伍分成了五支小队,每队十个人,唐军斥候和西域骑手各占一半。第一天集合时,她站在谷中央的土坡上,看着下面站得歪歪扭扭的五十个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唐军斥候穿着统一的黑色皮甲,腰间挂着横刀和斥候符,站姿笔直,双手贴在大腿外侧,一看就是练过队列的;而西域骑手则穿着各色的皮甲,有棕色的、黑色的,还有几个穿了红色的,他们斜靠在马背上,有的嘴里嚼着草,有的手插在靴筒里,眼神里满是散漫。

        “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普通的骑兵。”上官悦的声音透过风传下去,她特意提高了音量,让每个字都清晰有力,“你们将是铁壁关的眼睛、耳朵,也是最锋利的一把尖刀——我给这支部队取名叫‘飞云骑’,要的就是你们快如风,掠如火,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话音刚落,下面就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一个穿着红色皮甲的西域青年忍不住开口了,他个子很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额前留着几缕卷发,正是阿史那鲁的侄子阿依木:“姑娘,我们阿史那部的骑手,本来就是西域最快的——你说的这些,我们早就做到了,还用得着练吗?”

        他身边的几个西域骑手跟着笑了起来,有人还吹了声口哨。唐军那边,一个身材敦实的斥候忍不住反驳了:“你懂什么?将军说的是配合!我们唐军打仗,讲究的是令行禁止,不像你们,一个个跟散沙似的!”

        说话的是王焕,他是边军子弟,父亲十年前在与突厥的战斗中战死了,他十五岁就从军,靠着战功升到了斥候队的小队长。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散漫的作风,觉得打仗不是逞个人英雄,得靠团队。

        “散沙?”阿依木立刻炸了,他从马背上跳下来,大步走到王焕面前,两人身高差了大半个头,阿依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去年我在沙漠里,一个人杀了三个马贼,你行吗?你们唐军打仗,靠的是人多,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王焕也急了,伸手就要去按腰间的横刀。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唐军和西域骑手分成了两派,眼看就要打起来。

        “停!”上官悦策马冲了过去,手里的马鞭在地上抽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

        她勒住马,先看向阿依木,语气平静:“阿依木,你在西域猎过狼吗?”

        阿依木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还是点了点头:“当然,我十二岁就跟着阿爸去猎狼了。”

        “那你说说,狼群是怎么围猎黄羊的?”上官悦又问。

        阿依木的眼睛亮了起来,语气里带着自豪:“狼群围猎,有前锋诱敌——通常是最快的母狼,把黄羊引到包围圈里;然后侧翼的狼会包抄过去,切断黄羊的退路;最后头狼带着中军冲上去,一口咬住黄羊的喉咙——配合得比人还默契!”

        “说得对。”上官悦又转向王焕,“王焕,你说说,去年你们斥候队在莫贺延碛沙漠,是怎么把迷路的粮队找回来的?”

        王焕挺直了腰板,声音洪亮:“去年粮队在沙漠里迷了路,还遇到了沙尘暴。我们斥候队分成了五组,每组四个人,按照‘扇形搜索法’找——每组负责一个方向,每隔十里就插一面红旗,最后在第三天中午,在月牙泉附近找到了粮队。要是单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在沙漠里找到!”

        上官悦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说得都对,但都不全对。阿依木,你说狼群配合默契,可若是没有头狼的指挥,前锋的母狼再快,也找不到包围圈的位置;王焕,你们的‘扇形搜索法’厉害,可若是有人不听指挥,擅自改变方向,是不是会漏掉一片区域?”

        两人都沉默了。阿依木想起有一次猎狼,自己因为贪功,提前冲了出去,结果把黄羊惊跑了,还被阿爸骂了一顿;王焕也想起,去年搜索粮队时,有个新兵擅自偏离了方向,害得他们多找了半天。

        “狼群灵活多变,却缺乏整体谋划;唐军纪律严明,却难免失之僵化。”上官悦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严肃,“我要你们成为的,是既有狼群的灵活,又有唐军的纪律的队伍——你们不是对手,是队友,是要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

        她下令把五支小队重新打乱,每队里都有唐军和西域骑手,而且要求他们同吃同住——唐军教西域骑手认汉字、练队列,西域骑手教唐军骑马的技巧、认沙漠里的路标。“十日内,我要你们不仅能用简单的手势沟通,还要知道队友的习惯——比如谁的马术好,适合当先锋;谁的刀法准,适合殿后;谁的眼睛尖,适合侦察。”

        命令下达后,训练就开始了。每天天不亮,谷里的溪流边就传来了声音——有的在学汉字,唐军斥候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西域骑手跟着念,“前”“后”“左”“右”,发音磕磕绊绊,像是刚学说话的孩子;有的在练马术,西域骑手趴在马背上,教唐军怎么在奔跑中换马镫,怎么在马背上弯腰捡地上的东西;还有的在切磋刀法,唐军的横刀讲究直劈,西域的弯刀讲究削砍,他们拿着木刀,一招一式地比划,偶尔还会因为招式不同争起来,但最后总会坐在一起,琢磨怎么把两种刀法结合起来。

        上官悦则忙着设计训练科目。她从现代军事教材里找了很多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比如“突发情况应对演练”——她让几个士兵扮成“敌军”,突然从山谷的树林里冲出来,考验小队的反应速度;还有“负重行军”——让骑手们背着二十斤重的沙袋,在山谷里跑十里路,锻炼耐力;最特别的是“夜间侦察”——她把谷里的火把都熄了,让小队在漆黑的环境里,靠听声音、看脚印,找到她提前藏好的“情报”。

        一开始,西域骑手很不适应。阿依木第一次参加“突发情况应对演练”时,看到“敌军”冲出来,下意识地就想单枪匹马冲上去,结果被“敌军”的木箭“射中”,被判“阵亡”。他气得把木刀摔在地上,说这种演练“没意思,不像真打仗”。

        上官悦没批评他,只是把他带到山谷的最高处,指着远处的铁壁关:“阿依木,你知道铁壁关为什么叫‘铁壁’吗?因为三十年前,突厥十万大军来攻,守军只有一万人,却守了三个月——靠的不是个人勇武,是纪律,是配合。你以为真打仗的时候,会给你单枪匹马冲上去的机会吗?敌军的弓箭不会饶你,敌军的陷阱不会饶你,你要是死了,你的队友怎么办?你的阿叔怎么办?”

        阿依木沉默了。他想起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在战场上逞英雄,被突厥的弓箭手射中了喉咙,死的时候才三十五岁。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在溪流边坐了很久,第二天早上,他主动找到王焕,说要学唐军的队列。

        王焕也有不适应的时候。在“夜间侦察”训练中,他因为看不清路,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流了很多血。他想放弃,觉得在漆黑的环境里侦察根本不现实。上官悦却把他带到山谷里,指着天上的星星:“王焕,你看,那是北斗星,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看到它,就能找到北方。西域骑手还会看月亮的形状,看沙子的纹路——这些都是侦察的技巧,不是只有白天才能侦察。”

        她还让阿依木教王焕怎么在夜间辨别方向。阿依木带着王焕在山谷里走了一晚上,教他听风吹过不同树木的声音,教他闻不同花草的气味——比如沙棘的味道是酸的,骆驼刺的味道是苦的,靠着这些,就能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王焕学了之后,才发现自己以前的侦察方法太单一了。

        半个月下来,队伍的变化很大。以前站队的时候,唐军和西域骑手总是分开站;现在,他们会自然而然地站在一起,有的还会互相拍肩膀,开玩笑。训练的时候,遇到情况,不用上官悦下令,小队里的人就会自动分工——马术好的去追“敌军”,刀法准的去掩护,眼睛尖的去侦察。

        阿史那鲁偶尔会来山谷看训练,每次来都笑得合不拢嘴。有一次,他看到阿依木和王焕配合着“俘虏”了三个“敌军”,忍不住拍着上官悦的肩膀说:“姑娘,你真是有本事!我阿史那部的儿郎,从来没这么有章法过!”

        上官悦只是笑了笑,她知道,这些还不够。真正的战场,比训练残酷得多,她必须让飞云骑变得更强大。

        考核的日子定在十月底。那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山谷里就飘起了薄雾,把草地和树木都笼罩在一片朦胧里。上官悦站在土坡上,看着下面整齐列队的五支小队,心里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紧张。

        这次考核的任务很复杂:让五支小队在两个时辰内,穿越三十里的复杂地形——包括树林、溪流、沙丘,然后侦察位于沙丘后的“敌军据点”,并带回据点里的“情报”(其实是上官悦提前写好的一张纸条)。为了增加难度,她还让李崇韬派了两百名士兵扮成“敌军”,在沿途设下巡逻队和陷阱。

        “记住,你们是一个整体。”上官悦在考核前最后叮嘱道,“遇到情况,不要慌,先观察,再决策,最后行动——这就是我教你们的‘OODA循环’(观察-定位-决策-行动)。还有,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队友。”

        五支小队的队长齐声领命。赵青是第一队的队长,他以前是唐军的斥候队长,因为一次侦察失误被贬到了普通斥候队,这次能当上飞云骑的队长,他格外珍惜;阿依木是第二队的队长,经过半个月的训练,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道逞英雄的青年,眼神里多了几分沉稳;王焕是第三队的队长,他的膝盖已经好了,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他说这是“飞云骑的勋章”。

        考核开始的哨声吹响后,五支小队立刻出发。赵青的第一队走在最前面,他们沿着溪流的方向前进,赵青让一个西域骑手走在最前面——这个骑手叫巴图,从小在沙漠里长大,能通过沙子的湿度判断溪流的走向。巴图走得很快,时不时蹲下来摸一摸沙子,然后朝着前面指一指,赵青就带着队伍跟上去。

        走了大约五里路,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树林里很安静,只有鸟叫声和树叶的沙沙声。赵青示意队伍停下,他让两个士兵爬上树,观察周围的情况——这是他从唐军学来的技巧。不一会儿,树上的士兵下来报告,说树林里有“敌军”的巡逻队,大约十个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赵青皱了皱眉,他回头看了看队里的人,有四个唐军,六个西域骑手。他低声说:“巴图,你带着两个西域骑手,从树林的右侧绕过去,用石子打草惊蛇,把巡逻队引开;我带着其他人,从左侧穿过去——记住,不要和他们硬拼,只要绕过去就行。”

        巴图点了点头,带着两个骑手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树林右侧。赵青则带着其他人,贴着树林的边缘,慢慢往前走。没过多久,树林里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还有“敌军”的呐喊声——巴图他们成功把巡逻队引开了。赵青趁机带着队伍穿过了树林,等巡逻队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另一边,王焕的第三队遇到了麻烦。他们走到一处溪流边时,需要渡河——溪流不宽,但水流很急,而且水下有很多鹅卵石,容易打滑。王焕让队员们牵着马,慢慢往前走,他走在最前面,探着水深。

        就在这时,一匹西域骑手的马突然受惊了。这匹马叫“闪电”,是阿依木送给这个骑手的,平时很温顺,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突然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把骑手从马背上甩了下来。骑手叫木拉提,他摔在水里,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怎么了?”王焕立刻跑过去,把木拉提扶起来。木拉提揉了揉胳膊,指着水里说:“有、有蛇!”

        王焕低头一看,果然,水里有一条一米多长的蛇,正朝着岸边游过来。那是一条无毒蛇,但马很怕蛇,所以“闪电”才会受惊。王焕刚想让队员们把蛇赶走,就听到远处传来了“敌军”的呐喊声——原来,“闪电”的嘶鸣声引来了附近的巡逻队,大约十五个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快!把马牵到岸边的树林里藏起来!”王焕大喊道。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牵马,有的扶着木拉提。但已经晚了,“敌军”已经看到了他们,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队长,怎么办?”一个唐军士兵急了,拔出了腰间的横刀。

        王焕咬了咬牙,他知道,现在不能跑——马还没藏好,要是跑了,马会被“敌军”抢走,考核就失败了。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溪流边有很多大石头,正好可以用来掩护。他立刻下令:“所有人躲到石头后面,用弓箭射他们!不要让他们靠近马!”

        队员们立刻躲到石头后面,拿出弓箭,朝着“敌军”射去。“敌军”没想到他们会反抗,一下子被射倒了三个,剩下的人停了下来,也拿出弓箭反击。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箭雨在溪流上空飞来飞去,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队员们的衣服。

        王焕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他们才走了十五里路,再这样僵持下去,肯定完不成考核。他心里急得不行,突然想起上官悦教他们的“声东击西”战术。他悄悄对身边的一个西域骑手说:“你绕到‘敌军’的后面,学狼叫——越大声越好,把他们引开。”

        西域骑手点了点头,悄悄绕到了树林里。过了一会儿,树林里传来了一声响亮的狼叫,紧接着,又是几声。“敌军”果然慌了,他们以为遇到了狼群,纷纷朝着树林的方向看去。

        “就是现在!冲!”王焕大喊一声,从石头后面跳出来,朝着“敌军”冲了过去。队员们也跟着冲了上去,“敌军”本来就慌了,被他们这么一冲,顿时乱了阵脚,转身就跑。

        王焕没有追,他立刻让队员们把马牵出来,快速渡河。等他们过了河,才发现有两个队员被箭射中了——幸好是木箭,没有伤到要害,但也“阵亡”了,不能再继续考核。王焕心里很不好受,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他们必须尽快赶到“敌军据点”。

        与此同时,上官悦和阿史那鲁正站在山谷的最高处,通过望远镜(这是上官悦穿越时带来的,她一直没敢拿出来,这次为了观察考核,才偷偷用了)看着各队的情况。看到王焕他们遇到麻烦时,阿史那鲁忍不住皱了皱眉:“要不要派人去帮他们?”

        上官悦摇了摇头:“不用,这是考核,也是实战的模拟。真正的战场上,没有人会帮他们,他们必须自己想办法。”

        阿史那鲁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上官悦说得对,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那三十个西域骑手,都是他商队的精英,他不希望他们出事。

        过了大约一个半时辰,赵青的第一队终于到达了“敌军据点”附近。据点设在一个沙丘后面,周围有很多帐篷,还有“敌军”在巡逻。赵青让队员们躲在沙丘后面,观察情况。

        “据点里大约有五十个‘敌军’,巡逻队每一刻钟换一次班。”赵青低声说,“帐篷的中间,有一个最大的帐篷,情报应该在里面。”

        “怎么进去?”一个队员问。

        赵青想了想,他想起上官悦教他们的“狼群战术”——四队扰,一队袭。他立刻通过旗语,联系其他小队,让他们从不同方向骚扰据点,自己则带着第一队,趁机潜入最大的帐篷。

        其他小队很快就收到了信号。阿依木的第二队绕到了据点的左侧,朝着帐篷放箭;第四队和第五队绕到了右侧,大声呐喊,制造出大军压境的假象;第三队虽然少了两个人,但也绕到了后面,放了几把火(是假火,用干草和***做的)。

        “敌军”果然慌了,他们以为被包围了,纷纷朝着各个方向冲去,想要突围。赵青趁机带着第一队,悄悄潜入了最大的帐篷。帐篷里没有人,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盒——情报就在里面。

        赵青打开木盒,拿出情报,刚想离开,就听到帐篷外传来了“敌军”的声音。他立刻让队员们躲到帐篷的角落,等“敌军”进来后,突然冲上去,把他们“俘虏”了。

        等赵青带着情报走出帐篷时,其他小队也已经解决了各自的“敌军”。五支小队汇合后,立刻朝着出发点返回。当他们回到落雁谷时,正好是两个时辰——考核成功了!

        队员们都很兴奋,有的互相拥抱,有的把头盔扔到了天上。阿依木跑过来,拍着赵青的肩膀说:“赵队长,你这招‘四队扰,一队袭’,太厉害了!”

        赵青笑了笑,说:“这都是上官将军教得好。”

        上官悦走过来,看着眼前这些满身尘土却精神抖擞的骑手,心里涌起一股热流。她知道,飞云骑已经准备好了——他们不再是两支互不相识的队伍,而是一支真正的铁军。

        考核结束的当天晚上,落雁谷里燃起了篝火。队员们围坐在篝火旁,烤着羊肉,喝着西域的葡萄酒。阿史那鲁也来了,他带来了很多商队里的美食,有烤骆驼肉、奶酪、葡萄干,还有他珍藏了十年的马奶酒。

        “来,敬上官将军!”阿史那鲁举起酒碗,大声说道。所有人都跟着举起酒碗,齐声喊道:“敬上官将军!”

        上官悦举起酒碗,喝了一口马奶酒。酒很烈,烧得喉咙发烫,但心里却暖暖的。她看着眼前这些人,有唐军,有西域骑手,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习俗,但此刻,他们都为了同一个目标——守护铁壁关,而走到了一起。

        就在这时,谷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阿依木立刻拔出了腰间的弯刀,警惕地看向谷口。不一会儿,一个唐军斥候骑着马冲了进来,他的盔甲上满是尘土,脸上还有血迹,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将军!紧急军情!”斥候从马背上跳下来,踉跄了几步,被王焕扶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封染血的信函,递给上官悦,声音微弱:“波、波斯联军的前锋,已经到了百里外的黑石岭,大约五千轻骑,明天早上就能到铁壁关!”

        所有人都愣住了,篝火旁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阿史那鲁皱起了眉头:“波斯联军?他们怎么会突然来攻铁壁关?”

        上官悦拆开信函,上面的字迹很潦草,显然是仓促写的。信里说,波斯联军和柔然联手了,这次来攻铁壁关,是为了打通丝绸之路的通道,夺取铁壁关的粮草。

        “必须立刻把消息告诉李将军!”上官悦站起身,对身边的一个队员说,“你快骑马去铁壁关,把这封信交给李将军,让他做好准备。”

        队员领命后,立刻骑马离开了。上官悦看着眼前的飞云骑队员,深吸了一口气:“兄弟们,波斯联军明天就到了,铁壁关危在旦夕。现在,李将军那里肯定需要兵力,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去支援铁壁关吗?”

        “愿意!”所有人齐声喊道,声音洪亮,震得篝火的火苗都跳了起来。阿依木举起弯刀:“我们阿史那部的男儿,从来不怕打仗!波斯联军来了,正好让他们尝尝我们飞云骑的厉害!”

        王焕也说道:“将军,我们跟你走!就算是死,也要守住铁壁关!”

        上官悦看着他们,心里很感动。她知道,飞云骑只有五十人,而波斯联军有五千轻骑,这无疑是一场硬仗,但她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守住铁壁关。

        当天晚上,飞云骑就收拾好了行装,朝着铁壁关出发。夜色深沉,星光黯淡,骑手们骑着马,在沙漠里疾驰。风从耳边吹过,带着股子寒意,但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停下——他们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一场生死之战,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铁壁关的城门楼上,李崇韬正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黑石岭方向。他收到上官悦的消息后,立刻召集了所有将领议事。大帐里,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

        “黑石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被波斯联军占领了,他们就能直接威胁到我们的侧翼。”李崇韬指着地图上的黑石岭,声音凝重,“必须派人去抢占黑石岭,守住那里的隘口。”

        “末将愿往!”陈琰站起身,抱拳道,“但我们的骑兵只有八百人,而且分散在各个关卡,能抽调出来的,最多五百人——五百人对抗五千轻骑,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胜算太小了。其他将领也纷纷摇头,有的说应该坚守铁壁关,等待援军;有的说应该派人去联络附近的部落,请求支援,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个卫兵进来报告:“将军,上官将军带着飞云骑回来了!”

        李崇韬眼前一亮,立刻说道:“快让他们进来!”

        上官悦和阿史那鲁走进大帐,身后跟着飞云骑的五个队长。上官悦抱拳道:“将军,飞云骑愿为前锋,去抢占黑石岭!”

        帐里的将领们都愣住了,陈琰立刻反对:“上官姑娘,你疯了吗?飞云骑只有五十人,怎么可能对抗五千轻骑?这不是去打仗,是去送死!”

        “陈将军说得对,”另一个老将也说道,“黑石岭太重要了,不能冒这个险。还是让我们的正规骑兵去吧,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守住隘口。”

        阿史那鲁立刻说道:“各位将军,我亲眼见过飞云骑的训练,他们虽然人少,但个个都是精锐!他们擅长侦察、扰敌、奇袭,正好适合去黑石岭——波斯联军长途奔袭,肯定人困马乏,飞云骑可以先去骚扰他们,延缓他们的行军速度,为主力争取时间。”

        李崇韬看着上官悦,眼神里带着几分询问:“上官,你有把握吗?”

        上官悦点了点头,走到地图前,指着黑石岭周围的地形:“将军,黑石岭有三个隘口,最窄的那个只有五丈宽,只要守住那里,波斯联军就很难攻过来。飞云骑可以先去那个隘口,设置陷阱——比如挖陷马坑、放拒马桩;然后派小队去骚扰敌军,比如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放***,或者夜里去偷他们的马匹,让他们无法安心行军。”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等陈将军的主力赶到后,我们再里外夹击,一定能把波斯联军打退。而且,飞云骑都是轻骑,速度快,就算遇到危险,也能及时撤退,不会全军覆没。”

        李崇韬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上官悦说得有道理。现在时间紧迫,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点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飞云骑为前锋,即刻出发!陈琰,你率五百骑兵,半个时辰后出发,去接应飞云骑!”

        “是!”上官悦和陈琰齐声领命。

        走出大帐,夜色更浓了。上官悦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北斗星清晰可见——就像她在落雁谷教王焕认星时一样。她摸了摸怀里的《古代骑兵战术图解》,心里充满了决心。

        “走吧,”她对身边的飞云骑队员说,“我们去黑石岭,让波斯联军看看,我们飞云骑的厉害!”

        骑手们翻身上马,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朝着黑石岭的方向疾驰而去。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像是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银甲。上官悦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守护铁壁关,更是为了证明——飞云骑,这把她亲手铸就的利刃,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鞘见血。

        (第四卷 第65集 秘练铁骑 完结)

        第66集《初试锋芒》内容预告:

        飞云骑连夜奔赴黑石岭,上官悦利用现代军事知识,精准预判敌军行军路线,设下连环埋伏。然而波斯轻骑兵的战斗力远超预期,首轮交锋飞云骑就陷入苦战。阿依木为掩护队友身负重伤,赵青小队被敌军分割包围。危急关头,上官悦不得不动用从现代带来的最后一枚信号弹,却意外引发山崩,改变了战场局势。与此同时,铁壁关内,一直暗中监视飞云骑的势力终于出手,企图切断他们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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