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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66章:初试锋芒

    作品:《快递女孩穿越成靠山王

            夜色如墨,泼洒在黑石岭连绵的山脊上。五十匹战马的蹄子裹着麻布,踩在碎石铺就的山路上,只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极了夜行动物掠过草丛的动静。上官悦伏在“踏雪”的马背上,这匹她从长安带来的白马早已褪去了初见时的娇贵,鬃毛被风沙染得微显暗沉,却更添了几分战场的悍勇。夜风卷着山涧的寒气,刮过她脸颊时带着碎石子的刺痛,她却连眼睫都没眨一下,目光始终锁定着前方被夜色模糊的山口——那里,就是黑石岭的入口,也是波斯先锋军必经之地。

        “将军,前面十里就是黑石岭隘口了。”赵青策马靠到她身侧,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他左手下意识地按在腰间的横刀上,指节微微泛白——这位出身边军斥候的队长,虽历经数十次侦察任务,却从未像此刻这般紧张。五十人对五千人,这不仅是兵力的悬殊,更是对他们这些日子训练成果的终极考验。

        上官悦轻轻“嗯”了一声,右手探入怀中,指尖触到那枚冰凉的金属外壳——信号弹。这是她穿越时塞进应急包的最后一件现代物品,橙红色的外壳上还印着生产批号,此刻却成了她最隐秘的底牌。“按计划行事。”她的声音在夜色中异常平稳,听不出半分波澜,“让各小队注意保持间距,阿依木的第二队走西侧,王焕的第三队走东侧,我们第一队居中,遇敌先示警,不许擅自冲锋。”

        “记住,我们不是来决战的。”她又补充了一句,目光扫过身后影影绰绰的骑手,“我们的任务是骚扰,是拖延,是让波斯人睡不着觉——把他们的锐气磨掉,为主力争取时间。”

        骑手们无声地点头,夜色中,只有他们眼中闪烁的微光,映着远处偶尔掠过的流萤。阿依木悄悄拽了拽缰绳,让自己的黑马与王焕的棕马错开半尺——这半个月的相处,他早已不像初见时那般排斥唐军,甚至会在训练后主动和王焕切磋刀法。此刻他摸了摸靴筒里的短匕,那是阿史那鲁亲手送他的成年礼,刀柄上刻着驼纹,此刻却仿佛在发烫。

        子时刚过,黑石岭隘口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这处隘口宽不足二十丈,两侧是陡峭的岩壁,中间一条土路蜿蜒通向山谷深处。波斯人的先锋营就扎在隘口内侧的平地上,数百顶黑色帐篷像蛰伏的巨兽,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营火点点,散落在帐篷之间,每十步就有一个手持长矛的哨兵,腰间挂着波斯式的弯刀,盔甲上的银饰在火光中偶尔闪过一丝冷光。

        上官悦勒住马,从马鞍旁取下那架复古样式的单筒望远镜——这是她让弟弟在长安的古玩店淘来的,黄铜镜身,镜片打磨得不算极致,却足够看清百丈外的景象。她调整着焦距,镜头里的波斯军营渐渐清晰:几个士兵正围着篝火烤肉,油脂滴在火上发出“滋滋”声,肉香似乎顺着夜风飘了过来;马厩设在营地东侧,数十匹战马低头啃着干草,马夫正拿着刷子给领头的黑马梳理鬃毛;更远处,几个将领模样的人站在大帐前,手里举着羊皮地图,似乎在低声商议着什么。

        “将军,看这布防,不像是普通的先锋营。”赵青凑过来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他们的哨位间距刚好能互相支援,马厩和粮草营都设在营地内侧,还有专门的巡逻队在营外绕圈——这分明是精锐部队的布防。”

        阿依木也悄悄凑了过来,他没看过望远镜,却凭着西域人敏锐的直觉嗅了嗅空气:“我闻到了波斯复合弓的桐油味,还有盔甲上的锡焊味——这些人,应该是波斯的‘不死军’先锋。”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凝重,“我阿叔说过,波斯的‘不死军’个个都是十年以上的老兵,擅长平原冲锋,还会用那种能射三百步的复合弓。”

        上官悦放下望远镜,心中了然。难怪之前侦察兵回报时说波斯先锋反应极快,原来竟是“不死军”——这支在西域传说中从未败过的部队,竟然真的来了。“不能硬来。”她立刻做出判断,“阿依木,你带第二小队绕到营地西侧,等巡逻队过去后,把那几堆干草垛点了,动静越大越好,但不要暴露自己。”

        “赵青,你带第一小队的射手,埋伏在东侧的岩壁上,专挑哨兵和马夫下手,记住,用弩箭,别用弓箭,弩箭声音小。”她继续部署,“王焕,你带第三小队在隘口外侧设伏,一旦波斯人追出来,就用绊马索拖延他们,然后立刻撤退,不许恋战。”

        “将军,不如让我直接带小队冲进去,烧了他们的粮草营?”阿依木忍不住提议,他手痒得厉害,想试试这些“不死军”到底有多厉害。

        上官悦却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不行。粮草营周围肯定有重兵把守,你冲进去就是送死。我们要的是骚扰,不是拼命——等他们乱起来,我们再找机会下手。”

        阿依木虽有些不甘,却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上官悦说得对,飞云骑只有五十人,一旦折损在这里,铁壁关的侧翼就彻底暴露了。

        寅时三刻,夜色最深,也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营地外的波斯哨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目光有些涣散地扫过周围的黑暗。巡逻队刚从西侧绕过去,马蹄声渐渐远去,空气中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士兵的鼾声。

        就在这时,西侧的阴影里,阿依木带着第二小队的十个骑手悄悄摸了过去。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裹着油脂的火把,火把柄上缠着麻布,烧起来烟大却火旺。阿依木示意队员们趴在地上,自己则像狸猫一样贴着地面爬行,很快就到了干草垛旁——这是波斯人用来喂马的干草,堆得有半人高,足足有十几堆,就放在马厩外侧。

        他从怀里掏出火石,“咔嚓”一声,火星溅在油脂火把上,火苗瞬间窜了起来。他迅速将火把塞进干草垛里,然后转身就跑,身后很快传来“噼啪”的燃烧声,浓烟滚滚,借着夜风朝着营地内部飘去。

        “着火了!”西侧的哨兵终于反应过来,凄厉的呼喝声划破夜空。营地里的波斯士兵瞬间被惊醒,纷纷从帐篷里冲出来,有的拿着水桶,有的提着长矛,乱作一团。

        东侧的岩壁上,赵青早已瞄准了一个正朝着干草垛跑去的马夫。他深吸一口气,手指扣动弩机,“咻”的一声,弩箭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射中了马夫的后心。马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水桶滚出去老远,水洒了一地。

        “射哨兵!”赵青低喝一声,身后的九个射手同时扣动弩机,九支弩箭带着轻微的破空声,射向营地外围的哨兵。几个哨兵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倒在了血泊中。

        马厩里的战马被火光和混乱惊扰,开始焦躁地嘶鸣,有的甚至扬起前蹄,踢打着马厩的木栏。一个波斯将领骑着马冲出来,大声呵斥着士兵,试图维持秩序,却被一支突然飞来的弩箭射中了肩膀,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撤!”阿依木见目的达到,立刻带着第二小队往后退。但就在这时,一支波斯骑兵突然从营地东侧冲了出来——这是专门负责护卫马厩的部队,他们没有去救火,而是直接朝着阴影处追来。

        “不好!”阿依木心中一紧,他没想到波斯人还有这样的防备。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到波斯士兵的喊杀声:“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隘口外侧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响——王焕的第三小队触发了绊马索!追在最前面的几匹波斯战马被绳索绊倒,骑手们摔在地上,后面的骑兵来不及刹车,纷纷撞了上来,场面瞬间混乱。

        “快撤!”王焕大喊一声,带着第三小队冲过来接应。阿依木趁机带着队员们转身就跑,很快就与王焕汇合,朝着上官悦所在的方向撤退。

        岩壁上的赵青见波斯人被绊马索缠住,立刻带着射手们撤离。等波斯人终于清理好绊马索,追出隘口时,飞云骑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营地里燃烧的干草垛和满地的尸体。

        首轮交锋结束,飞云骑撤回了预先选定的隐蔽营地——一处位于黑石岭深处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不易被发现。洞内干燥,还能避风,队员们纷纷卸下盔甲,靠在石壁上休息。有人拿出水囊喝水,有人检查着武器,脸上都带着一丝兴奋——零伤亡,却杀了二十多个波斯士兵,还烧了对方的干草垛,这绝对是一场大胜。

        “将军,你看!”阿依木兴奋地举起手里的弯刀,刀身上还沾着血迹,“我砍伤了一个波斯百夫长,他的盔甲都被我砍出了一道口子!”

        王焕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支缴获的波斯箭:“这箭的箭头是铁制的,还淬了毒,幸好我们的弩箭快,没让他们有机会射箭。”

        但上官悦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她坐在山洞的角落,手里拿着那支波斯箭,眉头紧锁。这支箭的做工极为精细,箭头呈三棱形,尾部刻着波斯文字,箭杆是用坚硬的胡桃木做的——这绝不是普通士兵能配备的武器,只有“不死军”的核心成员才会用这样的箭。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她抬起头,目光扫过兴奋的队员,“我们的行动虽然突然,但波斯人的反应太快了——从着火到组织追击,前后不到一刻钟,而且他们的追击路线正好堵在我们的撤退路上,像是早就知道我们会从那里走。”

        赵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战斗:“将军说得对,那个负责护卫马厩的骑兵队,好像早就等着我们一样,我们刚点燃干草垛,他们就冲了出来。”

        阿依木也冷静下来:“难道...有内奸?”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挥之不去——如果真的有内奸,那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可能被波斯人知晓。

        上官悦没有回答,只是将那支波斯箭放在地上,然后铺开地图。“现在不是想内奸的时候。”她指着地图上的黑石岭,“波斯先锋既然是‘不死军’,那主力部队肯定离得不远。我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更大的战斗。”

        她的话音刚落,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侦察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还沾着泥土和血迹。“将、将军!波斯主力来了!”他喘着粗气,声音带着颤抖,“就在黑石岭外,至少有一万人!比我们预计的多了一倍!”

        所有人都愣住了。五十人对一万人,这已经不是悬殊,而是以卵击石。阿依木握紧了弯刀,眼神里却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只剩下凝重;王焕靠在石壁上,眉头皱得更紧了;赵青则走到地图前,手指在黑石岭的地形上滑动,似乎在寻找突围的路线。

        “慌什么?”上官悦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稳,“人数多不代表厉害。波斯骑兵擅长平原冲锋,黑石岭地形复杂,他们的优势发挥不出来。我们正好可以利用地形,跟他们打游击。”

        她站起身,走到洞口,撩开藤蔓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快亮了。“传我命令,各小队化整为零,每队十人,分散在黑石岭的各个山谷里。”她开始部署,“第一小队跟着我,负责指挥和协调;第二小队去西侧的狼牙谷,那里有很多山洞,可以埋伏;第三小队去东侧的月牙泉,那里是波斯人必经的水源地,趁机骚扰他们;第四和第五小队,负责在各个山谷之间传递消息,一旦发现大股波斯骑兵,立刻用哨音示警。”

        她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几面小巧的旗帜——这是她特意让军需处制作的,一面红色,一面蓝色,一面黄色。“红色旗代表进攻,蓝色旗代表撤退,黄色旗代表汇合。记住我们的哨音:三短一长是发现敌军,两长一短是需要支援,一长三短是紧急撤退。”

        “我们的优势是什么?”她看向队员们,语气带着鼓励,“是地形,是灵活,是我们的通讯方式。波斯人虽然多,但他们不熟悉黑石岭,通讯靠的是号角和信使,肯定比不上我们。只要我们不跟他们正面硬拼,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就能拖垮他们!”

        队员们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坚定。他们相信上官悦,相信这个能把他们从散沙变成铁军的女人。阿依木第一个站起来:“将军放心,第二小队保证完成任务!”

        “第三小队也没问题!”王焕也跟着站起来。

        天刚亮时,飞云骑的五支小队就陆续离开了山洞,消失在黑石岭的各个山谷里。上官悦站在洞口,看着队员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她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辰时刚过,波斯主力部队就进入了黑石岭。近万匹战马踏在山路上,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马蹄声如惊雷般在山谷间回荡。带队的是波斯大将哈尔帕斯,一个身材高大的波斯人,脸上留着浓密的胡须,盔甲上镶嵌着宝石,手里握着一把沉重的狼牙棒——这把狼牙棒重达三十斤,据说能一棒打死一头骆驼。

        “将军,刚才有人看到一群唐军骑兵往山谷里跑了。”一个副将骑着马来到哈尔帕斯身边,躬身报告,“人数不多,大概五十人左右。”

        哈尔帕斯冷笑一声,露出一口黄牙:“五十人也敢来骚扰?真是不知死活。”他勒住马,环顾四周的山谷,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黑石岭地形复杂,山谷纵横,树木茂密,很容易埋伏。“传令下去,各部队以百人为单位,组成搜索队,互相之间保持三里距离,慢慢搜索山谷。遇到唐军,直接剿灭,不要留活口!”

        “是!”副将领命而去。

        很快,波斯军队就分散开来,百人的搜索队一队接一队地进入各个山谷。他们手持长矛和弯刀,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树林和岩石,马蹄声放慢了速度,生怕触发陷阱。

        但飞云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狼牙谷里,阿依木带着第二小队躲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洞口被藤蔓和树枝遮掩,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异样。他透过藤蔓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波斯搜索队缓缓走过,手心微微出汗——山洞里的十个队员都屏住了呼吸,弩箭已经上弦,随时准备射击。

        “队长,要不要动手?”一个队员低声问。

        阿依木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看搜索队的后方——那里跟着两个手持复合弓的弓箭手,正警惕地盯着周围的树林。“再等等,他们的弓箭手还没过去。”他低声回答。

        直到波斯搜索队的大部分人都走过山洞,只剩下最后两个士兵时,阿依木才突然挥手:“射!”

        两支弩箭同时射出,精准地射中了那两个士兵的后心。士兵们倒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但前面的波斯人并没有察觉——山谷里的风声掩盖了一切。

        阿依木立刻带着队员们冲出来,将尸体拖进山洞,然后迅速撤离。等波斯搜索队发现少了两个人,回头寻找时,他们早已消失在树林深处。

        与此同时,月牙泉边,王焕的第三小队也正在行动。月牙泉是黑石岭唯一的水源地,波斯骑兵要喝水,就必须来这里。王焕带着队员们在泉边的树林里埋伏好,手里拿着涂了油脂的弓箭——这种弓箭射出去后,箭杆会燃烧,虽然射程不远,却能制造混乱。

        很快,一支波斯搜索队就来到了泉边。十几个士兵下马,拿着水囊去泉边打水,马夫则牵着战马在旁边休息。

        “放箭!”王焕低喝一声。

        十支燃烧的弓箭同时射出,落在波斯人的马群中。战马被火光惊到,纷纷扬起前蹄,嘶鸣着四处奔跑。波斯士兵顿时乱了,有的去追战马,有的则朝着树林的方向射箭,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王焕趁机带着队员们绕到泉边的另一侧,将几袋辣椒粉撒进泉里——这是他们从铁壁关带来的,虽然不能毒死波斯人,却能让泉水变得辛辣难喝。等波斯人终于安抚好战马,再次去打水时,才发现泉水已经不能喝了,气得他们对着树林大喊大叫,却毫无办法。

        上官悦带着第一小队,则在各个山谷之间穿梭,协调着各小队的行动。她骑着“踏雪”,手里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波斯人的动向。看到阿依木和王焕得手,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游击战术果然有效,波斯人虽然人多,却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但好景不长,哈尔帕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接连有搜索队报告,要么少了人,要么战马被惊,要么水源被污染,却连唐军的影子都没看到。他意识到,这样分散搜索下去,只会被唐军逐个击破。

        “传令下去,所有搜索队立刻汇合,组成千人的战斗群,互相策应,慢慢推进!”哈尔帕斯咬牙下令,“我倒要看看,这些唐军还能躲到哪里去!”

        午时刚过,形势就急转直下。波斯人的搜索队不再分散,而是组成了千人的大部队,像一张大网一样,朝着黑石岭深处推进。他们的阵型严密,前面是手持盾牌的步兵,中间是骑兵,后面是弓箭手,一步步地压缩着飞云骑的活动空间。

        上官悦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第四小队的队长亲自跑来报告,声音带着焦急:“将军,波斯人组成了大部队,正在往狼牙谷方向推进,阿依木的第二小队恐怕会被包围!”

        “还有第三小队!”第五小队的通讯员也跑了过来,“王焕队长说,他们在月牙泉附近遇到了波斯人的大部队,已经被迫撤退,但后面有追兵,情况很危险!”

        上官悦的心沉了下去。她拿出地图,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狼牙谷和月牙泉之间隔着一座山峰,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山路相通。如果波斯人同时推进,很可能会把第二和第三小队逼到这条山路上,然后合围。

        “传令,第二小队立刻撤离狼牙谷,向鹰嘴崖方向撤退;第三小队摆脱追兵后,也向鹰嘴崖汇合。”上官悦果断下令,“第一小队去接应第三小队,务必保证他们安全撤离!”

        赵青立刻领命,带着第一小队的五个射手,朝着月牙泉方向赶去。上官悦则带着剩下的队员,朝着鹰嘴崖进发——她要提前去那里布置陷阱,为汇合争取时间。

        鹰嘴崖是黑石岭深处的一处绝地,三面都是百丈高的悬崖,只有一条狭窄的入口通向里面。崖内平坦,有一片小树林,还有一处小小的山泉,正好可以暂时驻扎。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入口狭窄,只要守住入口,就能抵挡数倍的敌人。

        上官悦赶到鹰嘴崖时,立刻指挥队员们布置陷阱。他们将带来的绳索缠在入口两侧的大树上,做成绊马索;又搬来几块巨大的岩石,放在悬崖边,准备用来砸敌人;还将剩下的油脂和干草堆在入口处,准备用火攻。

        “将军,第三小队的哨音!”一个队员突然喊道。

        上官悦立刻竖起耳朵——远处传来了两长一短的哨音,这是需要支援的信号。她心中一紧,知道王焕他们遇到麻烦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路上传来了马蹄声和喊杀声。上官悦立刻爬上悬崖边的一棵大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王焕带着第三小队的队员们正在拼命逃跑,后面跟着数百名波斯骑兵,箭雨如雨点般朝着他们射来。

        “不好!有队员受伤了!”上官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到一个唐军士兵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腿上插着一支箭,鲜血直流。王焕立刻调转马头,想要回去救他,却被更多的波斯骑兵围住。

        “放滚石!”上官悦大喊一声。

        悬崖边的队员们立刻用力推动岩石,几块巨石从悬崖上滚了下去,落在波斯骑兵的队伍中。波斯骑兵猝不及防,被巨石砸倒了十几个,阵型瞬间混乱。

        “就是现在!冲!”上官悦从树上跳下来,带着队员们朝着波斯骑兵冲去。她手里拿着弯刀,一马当先,朝着波斯骑兵的侧翼砍去。

        赵青也带着射手们赶了过来,弩箭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射中了几个波斯骑兵的指挥官。波斯骑兵本来就被滚石打乱了阵脚,又遭到突然袭击,顿时乱作一团。

        王焕趁机带着队员们冲了出来,扶起受伤的士兵,朝着鹰嘴崖的方向撤退。上官悦见他们安全了,立刻下令:“撤!回鹰嘴崖!”

        队员们迅速撤离,波斯骑兵虽然想要追击,却被悬崖边的滚石和弩箭挡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入鹰嘴崖。

        申时初,鹰嘴崖入口处。波斯骑兵越聚越多,很快就达到了一千人。哈尔帕斯骑着马,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冷冷地看着鹰嘴崖的入口——这个绝地,终于把唐军逼进去了。

        “将军,唐军已经无路可逃了!”副将兴奋地报告,“鹰嘴崖三面都是悬崖,只有这一个入口,我们只要守住这里,用不了三天,他们就会渴死饿死!”

        哈尔帕斯却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狠厉:“我等不了三天。传令下去,准备冲锋,活捉那个唐军女将!”他已经从俘虏的口中得知,这支唐军的指挥官是个女人,他要亲手抓住她,让她为骚扰波斯军队付出代价。

        波斯骑兵开始集结,千匹战马在入口处躁动不安,马蹄踏得地面隆隆作响。弓箭手们搭好弓箭,瞄准了鹰嘴崖内的方向;步兵们手持盾牌,准备在冲锋时掩护骑兵。

        “冲锋!”哈尔帕斯一声令下,手中的狼牙棒向前一指。

        千名波斯骑兵同时发起冲锋,铁蹄如雷,朝着鹰嘴崖的入口冲去。箭雨如雨点般射向崖内,树枝和岩石被箭射中,发出“簌簌”的响声。

        上官悦站在崖内的小树林里,冷静地看着冲过来的波斯骑兵。她早已做好了准备,队员们都埋伏在入口两侧的岩石后面,弩箭已经上弦,火把也准备好了。

        “等他们进入入口一半再动手!”上官悦低声下令。

        波斯骑兵的前锋很快就冲进了入口,他们以为唐军会立刻反击,却没想到崖内一片安静,只有风吹过树林的声音。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向前冲——只要冲过入口,就能将唐军全部歼灭。

        就在大部分波斯骑兵都进入入口时,上官悦终于大喊一声:“动手!”

        两侧岩石后面的队员们同时扣动弩机,弩箭如暴雨般射出,射向波斯骑兵的马匹。战马纷纷倒地,将骑手们摔在地上。紧接着,火把被扔了出去,落在入口处的干草堆上,火焰瞬间窜了起来,形成一道火墙,将入口堵得严严实实。

        “杀!”阿依木带着第二小队的队员们从左侧冲了出来,弯刀如闪电般砍向波斯骑兵。王焕则带着第三小队从右侧冲了出来,横刀直劈,专挑波斯骑兵的要害下手。

        波斯骑兵被火墙挡住,又遭到两面夹击,顿时乱作一团。有的想要后退,却被后面的骑兵挡住;有的想要反抗,却被飞云骑的队员们围杀。惨叫声、兵器碰撞声、火焰燃烧声交织在一起,鹰嘴崖内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哈尔帕斯见状大怒,他挥舞着狼牙棒,亲自冲进入口,想要扭转战局。他一棒砸向一个唐军士兵,士兵的盾牌瞬间被砸裂,人也被震飞出去,口吐鲜血。

        “女将在哪里?出来受死!”哈尔帕斯大吼一声,声音震得周围的人耳膜发麻。

        上官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握着弯刀,眼神冷冽地看着他:“我就是这里的指挥官,上官悦。”

        哈尔帕斯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身材纤细,穿着普通的唐军皮甲,脸上还沾着尘土,不由得冷笑:“就凭你一个女人,也敢来骚扰波斯大军?真是不自量力!”

        他挥动狼牙棒,朝着上官悦砸来。狼牙棒带着风声,力道十足,若是被砸中,恐怕会立刻粉身碎骨。

        上官悦却不慌不忙,她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哈尔帕斯,只能靠灵活取胜。她轻轻一拉缰绳,“踏雪”敏捷地向旁边一跃,躲开了狼牙棒的攻击。紧接着,她翻身下马,手中的弯刀朝着哈尔帕斯的马腿砍去。

        哈尔帕斯没想到她会攻击马腿,顿时慌了,急忙勒住马。但已经晚了,弯刀已经砍中了马腿,战马吃痛,扬起前蹄,将哈尔帕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上官悦趁机冲上去,手中的弯刀抵住了哈尔帕斯的喉咙。“你输了。”她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哈尔帕斯躺在地上,看着抵在喉咙上的弯刀,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打败。

        “将军!”波斯士兵们见主将被俘,顿时慌了,有的想要冲过来救他,有的则开始后退。

        “放下武器!否则,我杀了他!”上官悦大喊一声,弯刀又往前送了半寸,哈尔帕斯的喉咙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波斯士兵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人放下了武器。很快,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投降。

        战斗结束了。鹰嘴崖内,波斯骑兵的尸体遍地都是,鲜血染红了地面。飞云骑的队员们也个个带伤,有的手臂被箭射中,有的肩膀被刀砍伤,但他们的脸上却带着胜利的笑容。

        “我们赢了!”阿依木兴奋地大喊,举起手中的弯刀,朝着天空挥舞。

        队员们也跟着欢呼起来,声音在鹰嘴崖内回荡。上官悦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她知道,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波斯的主力大军还在黑石岭外,更大的危险还在后面。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隆隆的战鼓声。一个队员爬上悬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将军!不好了!波斯主力来了!好多人!”

        上官悦的心沉了下去。她走到悬崖边,朝着远处望去——只见黑石岭外,密密麻麻的波斯骑兵正如潮水般涌来,旗帜如林,尘土遮天蔽日,数量至少有近万人!

        “快走!”上官悦厉声下令,“从密道撤离!”

        她早就勘察过鹰嘴崖,知道在西侧的悬崖上有一条狭窄的密道,是以前猎人走出来的,虽然陡峭,却能通往黑石岭外。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带着俘虏,搀扶着伤员,朝着密道的方向撤退。

        哈尔帕斯被两个队员押着,看着撤退的飞云骑,眼中充满了不甘。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合围,竟然还是让唐军跑了。

        波斯主力大军很快就赶到了鹰嘴崖。看着崖内遍地的尸体和空荡荡的营地,波斯将领们个个脸色铁青。“将军,唐军从西侧的密道跑了!”一个侦察兵报告,“那条密道很窄,只能单人通过,我们追不上!”

        哈尔帕斯被押回来,他推开身边的士兵,走到崖边,看着密道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传令下去,全军追击!就算追到铁壁关,也要把这些唐军找出来!”

        夜色再次降临,飞云骑的队员们沿着密道艰难地前进。密道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旁边就是百丈悬崖,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去。队员们互相搀扶着,有的背着受伤的同伴,有的牵着战马,一步步地向前挪动。

        上官悦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里拿着火把,照亮前面的路。她的脸上沾着尘土和血迹,手臂也被岩石划伤了,却丝毫不敢停下——波斯人的追兵还在后面,他们必须尽快离开黑石岭,回到铁壁关。

        “将军,阿史那鲁首领受伤了!”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上官悦立刻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阿史那鲁靠在一个队员的身上,脸色苍白,胸口插着一支箭,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皮甲。他本来是在断后,却被一支冷箭射中,为了不拖累队伍,他一直强撑着,直到现在才倒了下去。

        “快!把他扶到我的马上!”上官悦急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阿史那鲁扶到“踏雪”的背上。她摸了摸他的脉搏,还有微弱的跳动,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将军,波斯人的追兵越来越近了!”前面的侦察兵报告,“我们听到了他们的马蹄声!”

        上官悦抬头看了看前方——密道的出口就在前面不远处,只要走出出口,就能到达黑石岭外的平原,那里离铁壁关已经不远了。“再加把劲!马上就能出去了!”她鼓励着队员们。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不是波斯人的声音,而是唐军的声音!

        “是接应部队!是陈琰将军的接应部队!”一个队员兴奋地大喊。

        上官悦心中一喜,她朝着出口的方向望去——只见平原上,一支唐军骑兵正在朝着他们的方向冲锋,旗帜上写着一个“陈”字,正是陈琰率领的八百骑兵!

        波斯人的追兵也听到了喊杀声,他们知道唐军的接应部队来了,顿时放慢了速度,不敢再贸然追击。

        飞云骑的队员们终于走出了密道,与陈琰的接应部队汇合。陈琰看到上官悦,立刻策马走过来:“上官将军,你们没事吧?李将军担心你们,让我带着部队来接应!”

        “我们没事,只是有队员受伤了。”上官悦指着阿史那鲁,“快,把他送到医疗队去!”

        陈琰立刻让人将阿史那鲁抬到担架上,送往医疗队。他看着飞云骑的队员们,个个带伤,却眼神坚定,不由得心生敬佩:“你们以五十人对抗万人大军,还能活着回来,真是奇迹!”

        上官悦却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疲惫:“别说这些了,我们快回铁壁关吧,波斯人的主力还在后面。”

        唐军骑兵护送着飞云骑,朝着铁壁关的方向疾驰而去。夜色中,马蹄声急促而坚定,像是在宣告着这场艰难战斗的暂时胜利。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铁壁关的城墙上时,飞云骑的队员们终于回到了关内。城门两侧,唐军将士们列着队,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这支疲惫却英勇的小部队。他们早已听说了飞云骑在黑石岭的战绩——以五十人对抗万人大军,毙伤敌军逾千,还擒获了波斯大将哈尔帕斯,这简直是一场不可思议的胜利。

        但上官悦却没有心思享受这份敬佩。她刚下马来,就看到李崇韬的亲兵快步走了过来:“上官将军,李将军有请,请你立刻去大将军府议事。”

        上官悦心中一沉,她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阿史那鲁怀疑有内奸,而波斯人能提前知晓他们的行动,必然是铁壁关内部有人泄露了消息。李崇韬此时找她,恐怕不只是为了听她汇报战绩。

        她交代队员们去医疗队处理伤口,然后跟着亲兵朝着大将军府走去。一路上,她看到将士们脸上的喜悦,心中却充满了压抑——内奸不除,铁壁关永远不会安全,飞云骑的牺牲也将毫无意义。

        大将军府内,气氛凝重。李崇韬坐在主位上,脸色严肃,两侧站着几位将领,其中有几位上官悦从未见过,他们的眼神冰冷,带着审视的目光。

        “上官悦,你可知罪?”李崇韬开门见山,声音冷峻,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上官悦心中一凛,却还是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地回答:“末将不知何罪之有?末将率领飞云骑在黑石岭阻击波斯大军,毙伤敌军逾千,擒获敌将哈尔帕斯,虽有伤亡,却完成了拖延敌军的任务,何来罪责?”

        “哼,擅自出战,损兵折将,还敢狡辩!”一个面色阴鸷的将领向前一步,冷笑着说。他穿着一身黑色盔甲,胸前绣着“镇西军”的字样,显然是来自长安的将领。“你可知,你率领的飞云骑中,有西域人?你与西域人来往过密,甚至让他们担任小队长,恐怕早已通敌叛国,泄露我军情报!”

        “通敌叛国?”上官悦怒极反笑,“这位将军何出此言?飞云骑中的西域人,是阿史那鲁首领的护卫,他们与我们并肩作战,在黑石岭为了掩护唐军队员,不惜身受重伤,何来通敌之说?”

        “证据?”另一位将领接口,“有人举报,你在出发前,曾与阿史那鲁在帐篷中密谈两个时辰,无人知晓你们谈了什么。而且,波斯人恰好就在你们出发后不久,调整了布防,这难道不是你泄露了情报?”

        上官悦心中一震,她终于明白,内奸果然在铁壁关内,而且就在李崇韬的身边。她与阿史那鲁密谈,是为了商量如何利用西域商队的情报网,探查波斯人的动向,这件事只有李崇韬知道,如今却被人当作通敌的证据,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

        她看向李崇韬,眼神带着询问:“李将军,您也相信我通敌?”

        李崇韬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上官悦,我知道你作战勇猛,但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他顿了顿,声音缓和了几分,“即日起,飞云骑暂时解散,所有队员接受调查。你也暂时停职,待调查清楚后,再做处置。”

        上官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看着眼前这些面色冰冷的将领,看着沉默的李崇韬,知道自己此刻百口莫辩。内奸在暗处,而她在明处,这场陷害,早已布好了局。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末将遵令。但我有一个请求,希望将军能允许我去探望阿史那鲁首领,他还在昏迷中,需要人照顾。”

        李崇韬点了点头:“可以。但你身边必须有卫兵跟随,不得擅自与任何人接触。”

        上官悦转身走出大将军府,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她知道,铁壁关的内忧外患,才刚刚开始。而她,必须尽快找到内奸,洗刷自己的冤屈,否则,不仅飞云骑会毁于一旦,铁壁关也将面临灭顶之灾。

        (第四卷 第66集 初试锋芒 完结)

        第67集《联军压境》内容提示:

        上官悦面临通敌指控,飞云骑被暂时解散调查。与此同时,波斯主力与十八国联军汇合,三十万大军压境,铁壁关危在旦夕。内忧外患之下,上官悦如何洗刷冤屈?重伤的阿史那鲁在昏迷前留下的线索,又指向了怎样的阴谋?而便在这时,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慕容嫣在赶来铁壁关的途中,被波斯精锐部队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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